03.30 小說:一個擼貸擼到妻離家散,賭博輸掉整個人生的貨,開起了出租

小說:一個擼貸擼到妻離家散,賭博輸掉整個人生的貨,開起了出租

猛打方向盤,出租車跑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恰到好處的躲過馬路牙子上一顆碗粗的小樹。我驚魂未定,整個後背都溼透了,太特麼嚇人了,哥長這麼大,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

賭徒一般都很迷信,儘管我早就戒了賭,但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比如鬼神。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些不好的經歷,對於鬼神這玩意兒,我也是深信不疑的。因為我信“存在即合理”,一樣事物,既然它真真實實的存在,那麼它就有它存在的道理,這個道理哪怕我們不懂、不瞭解。比如《易經》,我從不相信什麼東西能從“無”到有。

如果把科學比作宇宙這顆大樹的部分枝葉,那麼誰又能保證鬼神學就不是另一邊的枝葉呢?就連許多科學家在晚年的時候,也開始研究起了鬼神學,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他們似乎看透了什麼。我們的祖先,絕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愚昧,他們發明的許多東西,至今都在延用,你還覺得他們傻?不,他們只是和我們選擇的路不同而已。所以說,以敬畏之心看世界,萬事沒有絕對,一切皆有變數。

又扯遠了,回到咱們的故事。剛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以至於我的小心臟差點從嗓子裡跳出來,也許是因為害怕,車子回到大路上,我一刻也不敢停留,油門都踩到了最底,車子就像一道閃電,東拐西繞,還帶著漂移。我忘了一路狂飈了多久,望了望後視鏡,車後空空如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靠路邊停車,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喘著粗氣“MD,見鬼了。”點上一支菸,腦子裡又回想起剛才那可怕的一幕。

“大河向東流啊,你是我的小星星啊。”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網絡撥號,還是昨天那個約車的?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23:50,現在回家還太早,一晚上才過去了一半,到底還跑不跑車?再遇見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再弄一次非嚇死不可,各種想法在我的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

今天事太詭異了,不行早點收車回家吧?明天再幹?不行,不行,我搖搖頭,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好浪費了,浪費一天,欠債就多一天,父母就多受一天的苦“掙不夠足夠的數,還有什麼臉回家?MD,沒膽量也就沒產量,鬼怕惡人!鬼怕惡人,哥也是惡人。MD,拼了。”自我安慰了一小會,我終於把心一橫,接了電話。“喂,你好,您是白天。。。”電話那頭還是那個沙啞的聲音,還是沒有要聽我講話的意思“五分鐘後,五一路五號照相館,有一位白衣服小姑娘,把她送到六號橋,黃泉路的路口,車費三百,過了黃泉路,車費一千!”按照小城的出租車起始價,三百塊完全可以繞著整個小城好幾圈了,我當然滿意。

“好,好,可以,可以,那個能不能先付。。。錢”對面掛了電話“我。。。。”罵人的話剛在腦子裡形成,“叮叮叮咚”一個V信添加好友的消息,那V信的頭像是個“鬼畫符”的什麼字,驗證消息是“約車,付錢號”我立馬添加,“叮叮叮咚”那人發來一條消息“你還剩下4分鐘。”

“尼瑪”低聲罵了一句,出租車又開始了狂奔。萬幸我所處的位置離五一路不是很遠,也就兩條街,不到四分鐘,也可以說是剛剛好,我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五一路是舊城很老的一條道路,路兩旁的建築都是四五十年前的老樓,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好像全部都散發著一股黴味,狂風吹過昏暗的路燈,映襯著一棟棟漆黑的樓房,影影綽綽,有點陰森,有點恐怖。

“人呢?連個鬼影都沒有。”我皺著眉,望了望五號照相館空蕩蕩的大門。從身上摸出香菸,我準備等上一根菸的時間,畢竟哪有那麼準時的乘客,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有時間觀念的?晚幾分鐘,早幾分鐘,那還不是常有的事?我叼著煙,低頭正準備點菸,“咚咚咚”副駕駛的窗戶有一個白色身影敲了幾下窗戶。

”咦?你好,是您約的車嗎?“放下煙,我搖下車窗問道。女孩一身白色的運動衣,揹著個小包,頭上梳著一個俏皮的馬尾“嗯”小女孩點頭道。

女孩上了車,我才看清女孩的面容。小女孩長相很甜美,屬於那種耐看型,就是越看越好看,額,有沒有化妝不知道,反正看著挺陽光,說話也很溫柔,那溫柔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嗲,是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輕聲細語,溫柔到就像一滴水。明明不認識,卻不會讓人感覺很陌生,會讓你不自覺的產生某種錯覺——老公在開車,老婆坐在副駕駛上陪你說話,賢妻良母,母性光輝無意之間就能散發出來,讓人瞬間心神失守。

和女孩開心的聊著,東拐西繞,不知不覺出租車就開出了小城,出了城,在荒郊野嶺的馬路上大約又走了十多公里,小女孩兒,讓我在一個斷橋的橋頭停下。“師傅,我到了,師傅,謝謝您。”女孩兒開心的說著。我滿臉堆笑“不用,不用,謝什麼謝,額,到了麼?附近好像沒有人家的樣子?”我環顧斷橋的四周,沒有路,除了石頭什麼也沒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大晚上,不免對女孩有些擔心。

“有了,在那裡,那裡就叫黃泉路!”女孩兒說著手指指向前面的斷橋,我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走,師傅,我帶你過去看看。”說完就跳下了車,我打開車門緊隨其後。

走到斷橋橋頭,這裡還有一個鏽跡斑斑的路牌,上面寫著“黃泉路”,路牌上還有一個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箭頭,箭頭指向斷橋的另一邊。“什麼路,這是讓人跳下去?”我跟隨女孩來到斷橋的盡頭,女孩笑著說“嗯,不過不是跳下去。嗯?不信你看,往下看。”順著女孩的眼光往下看,我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我靠,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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