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 小說:跟總裁參加宴會碰見他初戀,吃醋街頭狂哭一擡頭髮現他就站我面前

小說:跟總裁參加宴會碰見他初戀,吃醋街頭狂哭一抬頭髮現他就站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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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的總裁沈霆放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解散了公司的清潔部,把整棟大廈的衛生都交給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只聽過有人把小情人弄到身邊當秘書助理的,還真沒聽過誰把小情人弄過來當清潔工的。不過就算是沈霆放表達愛的方式異於常人,也用不著讓人小姑娘一個人打掃整棟大廈吧,要知道,原來的清潔部可是有十幾個人的。

那小姑娘叫習喜喜,看上去不過二十一二歲,清純漂亮。即使穿上灰濛濛的工作服,也掩飾不住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這樣一個小姑娘跑去當清潔工,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暴殄天物?喲,不錯嘛,還會用成語了,不枉我辛苦教導一番。”沈霆放從電腦屏幕前抬起眼,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義憤填膺的習喜喜。

習喜喜拄著根拖把,小巧筆挺的鼻尖上布著細密的汗珠,看得出來精神非常萎靡。她伸手要去抱沈霆放的胳膊,觸到他寒光一閃的眼睛又訕訕住了手,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說:“我是你的妖寵,你不寵我就算了,還讓我做免費勞工,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難為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沈霆放斂起笑容,恨鐵不成鋼,“成日就知道吃喝玩樂,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提到修煉就各種藉口,到現在還是最低等級的洗潔精,一點用處都沒有。上個月的妖寵聚會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沒錯,習喜喜是一隻洗潔精。是沈霆放那位捉妖大師的爺爺留給他的,從他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跟著他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的功力只上漲了一丟丟,比起同時期的洗潔精,簡直是雲泥之別。沈霆放忍無可忍,終於拿出主人的威嚴,抓她到公司做清潔工,讓她從最基層開始修煉。

洗潔精的修煉就是這樣的,先是最基本的清掃工作,然後是人體內外部的清潔,最高等的是淨化人類心靈,例如神父修女、心理醫生之類。

他是在幫習喜喜,可是習喜喜一點都不領情,當下就炸毛了:“我一點用都沒有?”纖纖玉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沈霆放,“你小時候是誰替你把屎把尿?你考試成績差是誰給你簽名?你失戀的時候是誰整夜陪著你?你現在的公寓是誰整理打掃,是誰每天給你整備三餐和宵夜……”

唾沫星子隔著半米也能噴了沈霆放一臉,沈霆放無奈地抹了抹臉:“說就說,噴那麼多口水做什麼?我是那種不念舊情的人嗎?”

習喜喜竊喜,以為事情有轉圜的餘地,誰料沈霆放話鋒一轉,“就是因為我念舊情,才會千方百計督促你修煉。告兒你,這事沒商量,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一錘定音,斷了習喜喜所有的後路。習喜喜覺得自己特別像古時候被人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不,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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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習喜喜是一百個不願意,但她有個優點,不做就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加上洗潔精天生的清潔天賦,KD公司的員工驚喜地發現,一個習喜喜竟然比整個清潔部還管用。

“所以說,人都是逼出來的。”沈霆放對習喜喜很滿意,賞了一塊她最愛的提拉米蘇蛋糕。

習喜喜邊啃蛋糕,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記得你是黃金剖腹產出來的。”

“……”

鑑於習喜喜的良好表現,沈霆放准許她參加公司每季度一次的宴會。習喜喜在人間遊歷多年,沒培養出什麼高雅的愛好,唯一的喜好就是吃。一聽有好東西吃,兩眼頓時亮得跟兩百瓦的電燈泡似的。

不過,沈霆放是有條件的。

“宴會結束後,你要負責收拾全場。”

“沒問題。”習喜喜爽快答應,為了吃,她可以放棄一切。

宴會除了本公司員工和高層外,還邀請了其他公司的高層和家屬,端的是衣香鬢影,讓人眼花繚亂。

沈霆放遊走在會場中,與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換盞,偶爾尋一下習喜喜,她都巋然不動地立在食物區埋頭苦吃。

沒有刻意裝扮,只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與其他身著禮服的女客格格不入。

有人特意來尋她。

“你就是習喜喜?”慵懶的聲音裡透著顯而易見的驕矜和不屑。

習喜喜皺眉看過去,呆了呆,竟然是她,沈霆放的初戀林雅。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習喜喜都是不怎麼待見林雅的。雖然漂亮,可是太過驕縱、張揚,沈霆放大約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多,才會追了她兩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這丫又要出國留學,還故作深情地叫沈霆放等她回來。

沈霆放也是傻人一個,竟然真的就等了她那麼多年,上大學那會兒,多少學姐學妹對他投懷送抱,他都視而不見。

就算是到現在,林雅也是他唯一交往過的女朋友。不過,消失匿跡了這麼多年,她現在忽然出現在KD公司的季度宴會上是幾個意思?

習喜喜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她微微笑著,上下打量習喜喜:“果然是跟我有幾分相似,難怪霆放把你留在身邊。”

習喜喜不悅地扯了扯嘴角,細細一瞧,兩人眉眼間果真有點像,她以前怎麼沒發現?

林雅又是一笑,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不要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現在正牌回來了,你,可以滾了。”

習喜喜消化了半天才意識到林雅把她當情敵了,看來這姑娘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也做了充分的調查,對和沈霆放複合充滿了信心。

習喜喜下意識地望向沈霆放,他正好也看過來,卻是對著林雅舉起了酒杯,笑得深情溫柔。

哼,見色忘寵!習喜喜狠狠咬了咬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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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已經接近尾聲,林雅在衛生間補好妝,滿意地看著鏡中嫵媚動人的自己,嘴角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燈泡忽然閃了幾下,她不甚在意,想擠點洗手液洗手,誰知,擠出來的洗手液竟然變成了血,沾了她一手。

她嚇得大聲尖叫起來,急急後退,一步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到地磚,暈了過去。

沈霆放只要稍稍一打聽,就知道這事是習喜喜乾的。

“你忘了妖寵的規定嗎?”沈霆放一臉寒色,“除非是生命受到威脅,或是有主人的命令,否則,妖寵是不允許用法術傷害凡人的。”

習喜喜義正嚴辭:“她侮辱我,傷害了我的尊嚴,這是比生命受到威脅更嚴重的事情。我雖然是妖寵,可是也是有骨氣的。士可殺不可辱,你聽過吧?”

沈霆放哭笑不得:“你倒是說說她怎麼傷害了你的尊嚴。”

習喜喜斜著眼睛看他:“她說我長得像她,是個冒牌貨。哼,她還是顆受精卵的時候,老孃就長這個樣子了,誰有空去冒充她,她以為她是誰?”

她十分憤恨的樣子,像是被人搶了糖果的三歲小孩。沈霆放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別生氣了,林雅不會說話,其實人挺好的,她沒有惡意的。”

習喜喜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啪”一聲打掉沈霆放的手,氣呼呼地說:“好好好,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人心腸歹毒。”說完也不去看沈霆放,直接甩開門就衝了出去。

沈霆放有些莫名其妙,自言自語:“這丫頭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壞了?”

習喜喜沒地方去,就在大馬路上游蕩。兩邊的商店不時飄出傷感的情歌,她本來沒那麼難過,聽著聽著悲從中來,就大哭了起來,一抬頭,發現沈霆放就站在她面前。

沈霆放從來不知道,她不勤奮不修煉,不是因為她懶,而是因為她想永遠陪在他身邊。一旦她的修為達到最高層次,妖寵和主人之間的契約就會解開,獲得自由。她不想,她只想快快樂樂地待在他身邊。

她知道,沈霆放總有一天會結婚生子,沒關係,她在一旁靜靜守護著她就可以了。可是,當事情真地來臨時,她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尤其那個人還是林雅。

她記得林雅剛去國外那會兒,十八歲的沈霆放每晚都失眠,抓著她整夜聊天打遊戲。

她那時候還不瞭解人類的愛情,只覺得沈霆放矯情地要死。他說了很多和林雅之間的回憶,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偶爾照著偶像劇中的套路敷衍他幾句,他也不在意,不見得是要聽意見,只是想訴說。

他說:“喜喜,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4

巨大的落地玻璃上映出習喜喜悲哀的面容,這樣模糊不清的影子,像極了林雅。她腦子一抽,上前就是一腳,“啪啦”一聲脆響,玻璃轟然倒塌。

沈霆放是這樣跟店家解釋的:“對不起,我妹妹腦子有點問題,看到亮閃閃的東西雙腳就不受控制。”

店家看在他們賠了兩萬塊錢的份上也就沒跟習喜喜這個神經病計較。

沈霆放難得寬容,居然沒瞅準機會教育習喜喜,倒是習喜喜自個兒有些心虛,死命地討好他。

他肚子餓了,還沒開口,習喜喜已經把熱騰騰地飯菜端上了桌;口渴了,手還沒碰到杯子,香氣四溢的龍井就端到了面前;眉頭稍微一皺,習喜喜就湊上前給他按摩太陽穴……如果不是他再三拒絕,習喜喜連他洗澡的時候都想在一旁候著。

在公司裡更是出奇地聽話,清潔工作做完後,就乖巧地窩在沈霆放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覺,一點不給他惹麻煩。

相處了二十多年,沈霆放對她忽然轉變的性子有些不習慣,忍了幾天問:“習喜喜,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習喜喜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得了白眼的沈霆放反而笑了:“這樣才是習喜喜嘛。”習喜喜敷衍地笑了一下,沈霆放又道:“晚上我有個飯局,不用等我回來。”

這也是常有的事,他是總裁,平日裡應酬特別多,各種飯局宴會層出不窮。習喜喜跟著去過一次,覺著特沒有意思,一大幫人你敬我,我敬你,喝得面紅耳赤,官方的話一套一套,特虛偽。

她後來就不高興去了。

這次也沒在意。沈霆放到十二點多才回來,習喜喜睡得淺,聽到鑰匙聲就從床上爬起來,將將走到客廳,就見林雅扶著醉醺醺的沈霆放進來了。

習喜喜一愣,林雅也是一愣。

沈霆放瞧見習喜喜,衝她傻傻一笑:“我回來了。”

習喜喜冷眼瞥著他們倆,沒吱聲。沈霆放搖搖晃晃走向她,一把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子:“喜喜,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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