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史記裡說霍去病十八歲的時候,漢武帝“幸”了霍去病,這個“幸”是什麼意思?

菜頭會飛


漢字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多義。

這裡“幸”指“寵愛”,同義有《廉頗藺相如列傳》中“幸於趙王”,說的是宦官繆賢得到趙王的寵愛,其中的關係或許不單單是信任那麼簡單,霍去病病逝後,漢武帝為他舉行隆重的葬禮,並陪葬茂陵,從霍去病身後殊榮可見他與漢武帝的關係非同一般,甚於信任數倍,就好像後來的劉備和諸葛亮。


五味社


還能什麼意思,就是它本身的意思。

漢朝的皇帝,很多人都有這個愛好。僅僅見於史冊的,就有至少三位。

潘驢鄧小閒,大家聽說過吧?其中的鄧,指的是漢朝的鄧通。鄧通何其人也?超級富豪。

鄧通怎麼成的富豪呢?因為他是漢文帝的男寵。

寵到什麼程度呢?漢文帝允許鄧通自己鑄錢。也就是說,給了鄧通一架印鈔機。想花錢,隨便印。

漢文帝之後,又有一個漢成帝。漢成帝與張放的故事,那簡直是羅曼蒂克極了。

漢成帝留名青史,是因為趙飛燕、趙合德姐妹。可誰曾想到,漢成帝是個雙。不但喜歡美女,還喜歡小白臉。

漢成帝對張放寵到什麼程度呢?

他把張放的老婆、妹妹全都接到宮裡,讓他們一家人一起伺候他。

哈哈,有點臭不要臉。

後來張放死了,漢成帝哀傷到昏倒,不久後病重,也死了。

第三位,就是西漢末年的漢哀帝了。漢哀帝的男寵是董賢。

董賢是個花瓶,沒啥正經本事,但漢哀帝竟然讓他做了大司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於是大臣們就不服啊,他董賢何德何能,能在我們之上?

漢哀帝的回答簡直絕了:管你們屁事,我還想把皇位讓給他呢。

哈哈,有點臭不要臉。

後來,董賢就讓王莽給幹掉了。而漢哀帝的皇位,最後也落到了王莽手裡。

——說一說這仨漢帝的事情,是想說明一個道理:別以為皇帝啊王侯將相啊有啥尊貴,大事可以幹,食色之事更會玩,而且還能玩出花樣兒。

因此,漢武帝幸霍去病,就是幸。

當然,遭遇腐刑的司馬史公,好像對這些事情特別感興趣。至於他的記述是否真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趣談國史


“幸”這個字在古漢語裡的含義非常豐富。

《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裡講到霍去病的事,用到這個“幸”字的兩個地方。

第一處:“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這是說到霍去病的來歷,“大將軍”是指衛青,這一年大將軍衛青姐姐的兒子霍去病年齡十八歲,十八歲就做了侍中這樣的高官,為什麼呢?原因就在這兒:“幸”。這個“幸”字通“倖”,在古漢語裡特指獲得帝王的寵愛。《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在交待了霍去病的來歷,做了侍中之後就寫到:霍去病由於善騎射,兩次追隨大將軍衛青出征,被任命為剽姚校尉,攻殺敵人獲得大勝。

下圖為霍去病墓舊照

第二處是關於霍去病的兒子,“子嬗代侯,嬗少,字子侯,上愛之,幸其壯而將之。”這其中的“幸”字和上一條的含義就完全不同,“幸”在這裡是希冀的意思,表示很希望。武帝喜歡霍去病的兒子霍嬗,很希望等霍嬗長大以後也任命他為將軍。

下圖馬踏匈奴石雕

“幸”字在古漢語裡除了有寵愛、希冀的意思,還有專指帝王駕臨某處,比如“二年冬十月,行幸雍”,這是《漢書》裡記載武帝二年十月,皇帝駕臨雍地。此外還有青示幸運,福喜之事皆稱為“幸”。


沅汰


哈哈,這個問題我一定要來答一下,因為我之前和很多人在這個問題上都吵過。

司馬遷在《史記》裡專門有一個章節《史記·佞幸列傳》。

這裡都有哪些人呢?

籍孺、閎孺、鄧通、趙同、北宮伯子、周文仁、韓嫣、李延年、衛青和霍去病。

這裡面,如果拋開衛青與霍去病,那麼剩下的都是100%皇帝男寵。

而且在《史記·佞幸列傳》裡,“貴幸”這個詞一共出現了三次。

“至漢興,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孝惠時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貴幸,與上臥起”

“延年佩二千石印,號協聲律。與上臥起,甚貴幸,埒如韓嫣也。”

“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除了最後衛青與霍去病這段,其他兩個“貴幸”和“與上臥起”緊緊挨在一起。

司馬遷想說什麼,我覺得已經很明顯了。

另外,司馬遷在《史記·衛青霍去病傳》裡也專門提了一句:“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

這就是這個問題的出處,關於這個“幸”字,有很多解釋,但是可詭異的是班固在《漢書》裡特意把“幸”字刪掉了:

“年十八為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

為什麼班固要特意把“幸”字刪掉呢?大家自己去琢磨吧。

好了,回過頭,我們看看“幸”到底是什麼意思——

《玉篇》:幸,御所親愛也。《前漢·佞幸傳》:但以媚貴幸。

那御又是什麼意思?《蔡邕·獨斷》御者,進也。凡衣服加於身,飮食適於口,妃妾接於寢皆曰御。

到了這一步,有人會說,你胡說,如果司馬遷真是這個意思,為什麼古代沒人看出來?就你一個聰明人?

誰說古人沒有看出來?

古人早就看出司馬遷的意思了。

同為二十四史的《南齊書》裡,作者特意把韓嫣和霍去病放在一塊說,而且《南齊書·倖臣列傳》裡除了霍去病,其他也都是100%確定的皇帝的男寵:

《南齊書·倖臣列傳》裡,作者把霍去病與韓嫣並列,其中的意思可謂不言自明。“有天象,必有人事焉。倖臣一星,列於帝座。經禮立教,亦著近臣之服。親倖之義,其來已久。爰自衰周,侯伯專命,桓、文霸主,至於戰國,寵用近習,不乏於時矣。漢文幸鄧通,雖錢遍天下,位止郎中。孝武韓嫣、霍去病,遂至侍中大司馬。迄於魏、晉,世任權重,才位稍爽,而信幸唯均。”

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貴幸”究竟是不是那個意思?

大家知道,名詞在每個歷史時期有不一樣的含義,比如今天流行的“老公”,大家都知道是妻子對丈夫的愛稱,但是在明清,“老公”這是指的“太監”,不能拿著今天“老公”的詞意來說明在明清,老公也是丈夫的意思,那樣的話就要鬧大笑話了。

那麼,“貴幸”至少在西晉的時候,依然是那個意思。

我們來看《晉書》相關章節:

《晉書·王雅傳》“帝每置酒宴集,雅未至,不先舉觴,其見重如此。然任遇有過其才,時人被以佞幸之目。帝起清暑殿於後宮,開北上閣,出華林園,與美人張氏同遊止,惟雅與焉。”

最後,再回到這個問題本身,司馬遷在這裡用“幸”這個字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蘭臺


要解決這個問題,最靠譜的辦法,當然是看司馬遷本人是怎麼使用這個“幸”字的。

粗略統計了一下,史記中“幸”字大概有如下用法:

1.表示某事做成是某人的幸運。

(張)良曰:“始臣起下邳,與上會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計,幸而時中。”

2.表示一種希冀。

漢王曰:“吾與項羽俱北面受命懷王,曰‘約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則幸分我一杯羹。”

3.皇帝專用語,表示駕臨某地。

始皇帝幸梁山宮,從山上見丞相車騎眾,弗善也。

4.寵愛——由於古漢語的彈性,這個詞可以做動詞,表達寵愛:

上常衣綈衣,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幃帳不得文繡。

可以做動詞,表達被寵愛:

已而管夫人、趙子兒先幸漢王。

也可以做形容詞,表達被寵愛的狀態:

穨當孽孫韓嫣,貴幸,名富顯於當世。

需要說明的是,做“寵愛”講時,這個詞不僅可以用於皇帝的寵愛,其他人也可以用。皇族也可以用,別人也可以用。只是在用法上,只要用到了“幸”,似乎就隱含著一種以上對下,雙方地位不對等的意思。

是時張湯方鄉學,以為奏讞掾,以古法議決疑大獄,而愛幸寬。

張湯是一介臣子,而也可以用這個“幸”字。

然後從這個意思,還可以引申出一個用法,專指生命的大和諧……這裡有個很好的例子:

薄姬曰:“昨暮夜妾夢蒼龍據吾腹。”高帝曰:“此貴徵也,吾為汝遂成之。”一幸生男,是為代王。

這用法似乎就是皇帝專屬了……

題目中提到的記載是這樣的:

大將軍姐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

顯然,這個“幸”是上面的釋義4。很多人據此以為,既然“幸”了,顯然二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男男關係。確實是這樣嗎?

其實非也。雖然說是“寵愛”,但這種寵愛卻不一定是男寵那種關係。對此,在史記中我們可以找出不少反證。

  • 例如:

左將軍素侍中,幸,將燕代卒,悍,乘勝,軍多驕。

這位“左將軍”名叫荀彘,在史記中記載不多,後來徵朝鮮是,因為爭功誤事,被砍了腦袋。這似乎看不出是一個男寵。那麼被貼上“幸”的標籤的,也未必就是男寵。

尤其是,這句話的結構,和上面《衛將軍驃騎列傳》中提到霍去病那句話的結構,簡直一模一樣。這也可從側面說明霍去病並非男寵。

  • 再有例子:

侯生盧生相與謀曰:“始皇為人,天性剛戾自用,起諸侯,並天下,意得欲從,以為自古莫及己。專任獄吏,獄吏得親倖。”

既沒有證據說始皇是同性戀,也沒有理由始皇如果是同性戀,非要去找一個獄卒——身為皇帝,找什麼樣的人找不到?“獄吏得親倖”怎麼想都不是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關係,那麼“幸”所指的,也未必就是男寵。

  • 還有一個有力例子:

主父方貴幸時,賓客以千數。

這是說主父偃“貴幸”,當此之時,他有多大了呢?

人或說偃曰:“太橫矣。”主父曰:“臣結髮遊學四十餘年,身不得遂,親不以為子,昆弟不收,賓客棄我,我戹日久矣。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吾日暮途遠,故倒行暴施之。”

主父偃自結髮以來,遊學四十餘年,年紀至少六十往上。如果這把年紀劉徹都能“幸”的下去……莫非漢武帝愛大叔?

可見此處“貴幸”絕沒有什麼特殊含義。推而廣之,說“幸”,也不能代表這兩人之間有特殊關係。

總結:這個“幸”字,只能說明霍去病受到寵愛,其餘的什麼也說明不了。


北門猿


傳說,漢武帝有“龍陽之癖”,這“龍陽之癖”就是俗稱的“斷袖癖”。

考慮到部分讀者對“斷袖癖”也可能沒太多瞭解,接下來先簡單解釋下“斷袖癖”。

“斷袖癖”出自《漢書·董賢傳》,原文是:

“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

這段話便是今天一直沿用的“斷袖癖”的真正來源,它的大意是:有一天漢哀帝醒來後,發現男寵董賢還睡著,可此時日已高起,君王必須早朝了,於是不得不離開的哀帝便為了不弄醒董賢竟取出佩刀割斷衣袖悄悄離去了。

自這以後,人們便用“斷袖”指代男男戀,也就是今天俗稱的“T性戀”。

然而,“斷袖癖”的起源雖是漢哀帝,但最早的斷袖卻並不是他,而是他爺爺的爺爺的爸爸:漢武帝。

漢哀帝有男寵董賢,傳說,漢武帝也有男寵,名韓嫣。韓嫣這個名字,聽起來女裡女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純爺們的名字,並且,韓嫣本人還是大將韓信的曾孫。

韓嫣名義上是漢武帝的臣子,實際上卻是他最鍾愛的男寵。因著這層緣故,世人才會對《史記》中‘漢武帝“幸”了霍去病’這一句分外敏感。

實際上,不僅是世人,就連史學家在看到這一段時,也是很有猜疑的:司馬遷是不是在此告訴世人喜歡男人的漢武帝“寵幸”了霍去病呢?

最緊要的是,此時的霍去病可是剛剛十八歲啊!並且,霍去病還是非常帥氣的,這點史書雖然沒有具體記載,但從他家人的高顏值便可判斷了。

而且,這霍去病在有顏值的同時,還善騎射、勇猛果斷,這樣的男子,對多數女人都有極其大的吸引力,對於喜好龍陽的漢武帝而言,自然也有致命吸引力。

最主要的是,霍去病與漢武帝還是親屬關係,這意味著,兩人是經常有接觸的,換言之,他們是很容易被培養出“感情”的。

漢武帝與霍去病具體是什麼親戚關係呢,簡單講來就是:霍去病是漢武帝小舅子的外甥,也就是漢武帝老婆的弟弟的姐姐的兒子。

這一長串其實也不簡單,真正地簡單說法是:兩人是親戚,但是不特別親。這放在古代,那是可以直接成親的。

在這種情況下,漢武帝想來是不會放過霍去病的。至於霍去病自己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史記》中,司馬遷這個“幸”很可能不是別的意思,而真的是“臨幸”的意思。請看《史記》關於這段話的原文:

“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

部分史學家認為,這裡的“幸”是形容詞用作動詞,意為“為……高興”,於是乎,這段曖昧的話便可被解釋為:這年,漢武帝看到霍去病以後啊,非常高興,於是呢,就任命他為皇帝顧問輔佐皇帝了。

這個說法雖然解釋得通,但怎麼聽怎麼彆扭,為什麼呀?因為,雖然霍去病此前有功,但已經封過了。僅因為漢武帝見了他高興就封官,而且還是大官,這未免也太把這官兒當兒戲了。

真實的情況是,漢武帝任何時候封霍去病為任何官都說得過去,畢竟,霍去病對惜才的漢武帝而言是舉世無雙的奇才!

但即便這事解釋得通,還是有人能從司馬遷在此處特意將“幸”單獨拎出來的寫法,和後來發生的一切來判斷,這裡的“幸”極有可能就是“寵幸”。

那麼,後來究竟發生了哪些事讓部分人認為兩人真的有什麼呢?請看:

頭一件,漢武帝為霍去病修建過一座豪華的府邸,請他去住,但最後他已“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拒絕了。

這一件裡,別有用心者認為,皇帝為臣子蓋府邸有點“藏嬌”的意思,實際上皇帝為臣子蓋府邸是歷史上司空見慣的事。

第二件事便是歷史上有名的霍去病暗箭殺死名將李廣之子李敢一事了,這本是霍去病乾的一樁蠢事,按律他應該受到懲罰。

可漢武帝知道後,卻採取了“公開”的包庇。在漢武帝的包庇下:李敢由霍去病射殺變為狩獵途中被雄鹿鹿角撞死,也是可憐。

很多人覺得,從這件事情來看,漢武帝對霍去病的種種做法絕不僅僅是“惜才”那般簡單。

而真實情況是什麼呢?真實情況是:漢武帝真的是出於惜才!這也難怪,人都已經死了,若再浪費一國家棟梁,豈不可惜至極?

另一件就是,霍去病身死這年,年24歲,但婚姻狀況欄是:未婚!這顯然不是因為霍去病打戰打多了沒時間,要知道,結了婚洞個房,真的不費什麼時間的。

相關認為,霍去病是否是真因為“匈奴未滅不成家”,也並站不住。因為在講究“成就立業”的古代,成家和立業從來是先後順序,甚至因果,而並不是衝突的關係。

一個24歲的古代男子,條件極其優越,卻“未婚”,原因大概只有兩個:一個是有心儀而得不到的人,另一個便是“不想娶”。

於是,部分人認為,霍去病的“不婚”也可以成為霍去病與漢武帝有什麼的理由之一。真實情況是,霍去病雖未婚卻有一子名霍嬗,所以,他的未婚本身是不成立的。

如此,漢武帝與霍去病有什麼的推斷便也就此被推翻了。

回到最初,就連漢武帝是否真有龍陽之癖,也是未解的謎,誰知道呢!


記者李滿


幸,在這裡是得到武帝寵幸的意思。古書說某人得到了皇帝的信任或寵愛,就說“得幸”。這個意思,原本是指皇帝對后妃的寵愛,後來引申到對臣子的寵信。臣子得幸,有可能經常出入大內,得以參與一些機密之事,倒不一定是侍寢之意。
自古以來,就有臣子以美人自比的傳統。比如屈原在《離騷》中就以香草美人來比喻自己志向高潔,在後代的文學作品中,士人對待帝王或上級以僕妾自喻也是很普遍的事情。比如唐代的朱慶餘《近試上張籍水部 》一詩:“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就以一個新婚女子的口吻,表達自己面對主考官的忐忑心情。
相對於皇帝來說,臣子與僕妾,實質上並無二致,從精神上和肉體上都必須無條件為帝王服務。
再者,如果君主為了表達對某位臣子的信任和親近,通常也會有同榻而眠的風氣。比如漢光武帝劉秀曾徵召好友嚴光進宮,晚上就睡在一起。嚴光睡覺不老實,還把腳擱在劉秀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令(負責觀測天文)上奏,說昨夜微臣夜觀天象,發現有客星冒犯紫薇帝座。劉秀笑笑說,那是因為我的老友嚴光和朕睡在一起。
其他諸如三國時劉備對關羽、張飛、諸葛亮等人,也是“食則同案,寢則同塌”,親近無比。古代朋友之間也以“抵足而眠”表示關係親近。
當然,古代帝王好男風者也不在少數。武帝對霍去病確實恩寵有加,加上霍去病年少英俊,武帝一時興起,或許做出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也是有可能的。


甘露閒人


漢武帝“幸”霍去病,這個幸單純理解為“信任、寵幸”。當然,有人想解釋為孌童也沒啥關係。

首先看史記這段記載:

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受詔與壯士,為剽姚校尉……

再看看漢書的對應部分:

霍去病,……去病以皇后姊子,年十八為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

漢書和史記差不多,沒有這個“幸”字。

在中國古文中,幸用在君臣之間的一個很直接的意思,就是寵幸,信任。

類似的例子,在史記中很多的,例如:

時蘭事晉文公甚謹,愛幸之,乃私於晉,以求入鄭為太子。(鄭國公子蘭)
季勝生孟增。孟增幸於周成王(趙國祖先季勝之子孟增)造父幸於周繆王
田常心害監止,監止幸於簡公

上面這些例子,都是大臣受到君主的信任、寵愛。這種寵愛其實就是氣味相投。是不是裡面一定沒有男風之事呢?不能肯定沒有。但如此普遍的記載,說“幸”就一定是男風肯定是不對的。

幸用在妃嬪身上,則經常指君王和妃嬪發生關係,因為古代男尊女卑,作為後宮的女子,與君王發生關係往往便是主要的崇信、喜愛表達方式(而男人則可以用才能、智慧得到發揮這樣一種方式),即使如此,語法結構上一般是 君王幸妃嬪,或者妃嬪幸於君王,沒有單獨加一個幸字的表達。

由此可知。史記這裡的幸,可以理解為就是單純的寵信,信任。霍去病因為是皇后衛子夫的外甥,得到了漢武帝的照顧和信任,年紀輕輕擔任侍中。

至於說,好色的漢武帝有沒有藉著侍中這個機會,趁機和年僅十八歲的英俊少年霍去病來點什麼不可名狀之事,咱們不能斷然否認。

但是,霍去病立下如此功勞,有沒有這事兒,關係很大麼?


巴山夜雨涮鍋


中國漢字的多義性,讓我們對一件事情有了很多種不同的解釋;

中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特點,讓我們看一件事情總是從最好玩的角度,去揣測。

魯迅說過他從來是不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中國人,其實我們人人都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魯迅還說過,“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魯迅先生的眼毒嘴也毒,一下子就指出了我們的劣根性。

在漢武帝與霍去病是否有男男關係的態度上,我們也是如此。

漢武帝喜歡霍去病,這是毫無疑問的,司馬遷說的很清楚。才十七歲的霍去病被漢武帝任命為驃姚校尉,跟著舅舅衛青擊匈奴於漠南,而且取得了重大勝利,漢武帝劉徹封官進爵,冠軍侯那是必須的了,因為霍去病斬殺敵人的首級勇冠三軍。後來隨著軍功的不斷增加,霍去病繼續加官進爵,都快成萬戶侯了。

問題是,漢武帝喜歡霍去病,是因為他喜歡男孩,還是因為霍去病的軍功?

漢武帝是個雙性戀,既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這一點司馬遷同樣直言不諱。司馬遷在佞幸列傳中明確地說,韓嫣和李延年是他的寵幸。韓嫣長得好看,雖然也長於弓馬騎射,但長得是唇白齒紅,漢武帝很喜歡,李延年是個藝術家,且被閹割過,很顯然帶有女子的氣質,漢武帝很喜歡,這樣看來,漢武帝對男人,也是個顏值控。

漢武帝在這個同性戀中,是扮演了強勢的地位,而韓嫣與李延年屬於雌伏的狀態。但霍去病不一樣,霍去病是少年將軍驍勇異常,不屬於那種柔若無力的男人,而且司馬遷也沒說霍去病長得有多帥多好看,估計漢武帝不會喜歡。

那麼,有人會說,司馬遷還把霍去病與他的舅舅衛青也給寫到佞幸列傳中去了,這個怎麼說?這不就是明確了他們倆都是漢武帝的男朋友嗎?這個問題我們下面再討論。

我們再來看看霍去病與漢武帝的關係。霍去病是衛青的外甥,衛青是漢武帝的小舅子。也就是說,漢武帝應該是霍去病的姨夫。雖然說沒有血緣關係,但這個事情還是屬於亂倫,想想都很噁心。當然,這個事情也是我們從情感上的猜測,那麼到底有沒有關係,我們還是要從司馬遷的史記中去找證據。

按理說,司馬遷對漢武帝是心懷怨氣的,因為沒來由的就把他搞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腐刑,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你看司馬遷一方面是秉筆直書,另一方面也是對劉氏家族冷嘲熱諷。要是有直接的證據能說明漢武帝與霍去病有那個方面的關係,司馬遷還不得大書特書。但是在司馬遷的驃騎列傳中,司馬遷寫道:

 是歲也,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受詔與壯士,為剽姚校尉,與輕勇騎八百直棄大軍數百里赴利,斬捕首虜過當。於是天子曰:“剽姚校尉去病斬首虜二千二十八級,及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籍若侯產,生捕季父羅姑比,再冠軍,以千六百戶封去病為冠軍侯。上谷太守郝賢四從大將軍,捕斬首虜二千餘人,以千一百戶封賢為眾利侯。”是歲,失兩將軍軍,亡翕侯,軍功不多,故大將軍不益封。右將軍建至,天子不誅,赦其罪,贖為庶人。

在另外一段,司馬遷寫道:

驃騎將軍為人少言不洩,有氣敢任。天子嘗欲教之孫吳兵法,對曰:“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天子為治第,令驃騎視之,對曰:“匈奴未滅,無以家為也。”由此上益重愛之。然少而侍中,貴,不省士。其從軍,天子為遣太官齎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粱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蹋鞠。事多此類。大將軍為人仁善退讓,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稱也。

  驃騎將軍自四年軍後三年,元狩六年而卒。天子悼之,發屬國玄甲軍,陳自長安至茂陵,為冢象祁連山。諡之,並武與廣地曰景桓侯。子嬗代侯。嬗少,字子侯,上愛之,幸其壯而將之。居六歲,元封元年,嬗卒,諡哀侯。無子,絕,國除。

  自驃騎將軍死後,大將軍長子宜春侯伉坐法失侯。後五歲,伉弟二人,陰安侯不疑及發乾侯登皆坐酎金失侯。失侯後二歲,冠軍侯國除。其後四年,大將軍青卒,諡為烈侯。子伉代為長平侯。

第一段是說霍去病的軍功,第二段是說霍去病的性格,他除了勇猛善戰是個雄才大略的軍事家之外,還是一個一心謀國的人,至於個人的家庭幸福,一概不放在心上,所以有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言壯語。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可能去兒女情長甚至是去搞同性戀嗎?

那麼,有人說,“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這句話裡面,不是有個幸嗎?幸不就是那個意思嗎?這就是漢語多義性的毛病。幸還有喜歡、器重的意思。如果說幸是那個意思的話,那麼下文,“嬗少,字子侯,上愛之,幸其壯而將之。”難道漢武帝連霍去病的兒子也不放過?非要拉過來做小男友?而且這句話的意思是,漢武帝很看重霍去病的兒子,很器重他,重用他的意思。所以,從這兩點來看,這兩處的幸,其實就是器重重用的意思。

還有一個問題,司馬遷不是在另外一篇佞幸列傳中,提到了衛青和霍去病嗎?那裡面說的可都是以色易委的人,比如上文說的李延年他們。但是,我們要具體看司馬遷是怎麼說的:自是之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數也。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司馬遷在舉了幾個例子,比如鄧通、李延年之後,說這些人大部分來自於外戚之家。而衛青和霍去病也是來自外戚之家,但並沒有說是和漢武帝搞那種 關係,並且還說,他們本身就是有才能的。也就是說,他們出身不錯,但也是有本事的。

從這些來看,霍去病和漢武帝沒有那個男男關係。


好玩的國學


中國漢字文化博大精深。司馬遷在《史記》裡寫到:“大將軍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為天子侍中。”古代沒有標點符號。但是大致可以理解為“大將軍衛青的姐姐的兒子霍去病年方18,受到漢武帝的寵幸,成為了他的侍中。”

受到漢武帝寵幸,這沒什麼疑問。但是”寵幸”和”寵幸”的意思真的不一樣。


同樣在《史記》裡,在《廉頗藺相如列傳》
中,有一段話“夫趙強而燕弱,而君幸於趙王,故燕王欲結於君。’”這是大太監繆賢舉薦藺相如時,說的藺相如勸自己的一段話。這裡的“幸”,就是不帶色彩的寵幸。


但是漢朝不一樣,漢朝好男風。司馬遷特地開闢了《佞幸列傳》的,而且開誠佈公地提到“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這意思就是專門有男的以男色伺候皇帝。漢武帝就有兩個被點名的,一個是韓嫣,一個是李延年。但是漢武帝的男寵絕對不止他們兩個。

另外”侍中”雖然在漢朝只是一個可以隨意出入宮禁,管理雜務的皇帝侍從。但是在漢武帝一朝,玩出了花樣。

《齊職儀》裡記載:“漢侍中掌乘輿服物,下至褻器虎子之屬。”也就是說18歲的霍去病當了漢武帝的侍中,要負責漢武帝的車馬出行,衣服穿著、各種器物等等,甚至還負責給皇帝端尿壺(褻器虎子)。


有人要問了,這不是太監乾的活嗎?幹嘛要一個18歲眉清目秀的小男生去做呢?炒米對此也表示非常有疑問。

但是說明了一點,霍去病18歲那年,就成了漢武帝不避諱的近臣了,霍去病可以隨意出入漢武帝的後宮,在漢武帝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否已經上來搭把手。

漢武帝非常喜歡年輕漂亮的男孩子,還有一個佐證。

那就是金日磾(匈奴王子,投降後被收到宮裡,後來還成了託孤大臣),他有個兒子,因為混血,所以長得非常漂亮,深受漢武帝喜歡,就成了漢武帝的“弄兒”(供人狎弄的童子)。


這個弄兒荒唐得很,當著金日磾的面,摟著漢武帝的脖子各種曖昧,金日磾大為光火,要揍他,漢武帝急忙阻止,讓他不要生自己“弄兒”的氣。因為”弄兒”可以隨時出入漢武帝后宮,所以搞大了好幾個宮女的肚子,金日磾一怒之下,將自己的兒子給殺了。漢武帝知道後,傷心了很久。

所以“髒唐爛漢”,在漢武帝時期的“幸”字,和其他的“幸”字真的不一樣。但是用司馬遷在《史記·佞幸列傳》中對衛青和霍去病的評價,”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


不管衛青和霍去病曾經是漢武帝男寵,這事是真的,還是司馬遷刻意詆譭?但是他們都是大漢的英雄,他們的功績足以彪炳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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