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我是只会绑扫帚的农村老人,一把只卖25元,如今一年只做百十把


#自拍我的故事# 我姓庞,广龙的庞,今年77岁,家住山西运城黄河岸边,一个沟豁深处的自然村,村里七八十口人都姓庞。作为沟里人家,自小我的家境贫寒,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听了父亲的一句话“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我开始学绑扫帚这门手艺,这一做就是六十多年。

绑扫帚,是个不起眼的活儿,许多人看不上。早些年,为贴补家用我一年能做上千把条帚,忙忙碌碌中拉扯着家里的三个儿子长大成家。如今虽然年龄不饶人,但我不想撒手,趁着还能动弹,能干一天是一天,每年只做百八十个,一把卖25到30元,一年也有两三千元的收入,咱不图赚钱但求不闲,够我和老伴儿的日常花销,我很知足。

在生产队时,为一家人填饱肚子,我曾经不顾割尾巴的危险,偷偷摸摸地加工扫帚,再后来,允许单干了,这点手艺也让我有了积累,就和老伴儿开挖了这个地坑院,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站在窑顶往下看,上房是我老两口起居的,院中有简易灶台,还有晾晒的半成品扫帚。


工业化社会里,手工绑的扫帚越来越少见。我的扫帚都是手工绑制的,制作用的材料,全部取材沟楞里的几亩薄地。每年我会专门种二亩多高粱糜子,这种高粱细枝繁多,做出来的扫帚很好用。

秋后我会把这些高粱糜子割回家,剥掉外皮,割掉多余的枝干,经过晾晒,下一步随时可以加工制作了。我会把大高粱糜子做成扫帚,小高粱糜子做成刷子。

现在农村的生活方式也在变,巷道和院落变得越来越干净了,要干净就离不开清扫工具,咱这扫帚老年人用着顺手而且耐用,我相信还有市场。

地窨院顶部是我家晒场,过去是打麦场,一卷苇泊上晒的是自制的苹果脯,是给在城里打工的孙子们准备的,娃子们喜欢这一口,老伴儿每年都加工一些,你尝一尝,好吃着哩!

虽然生活在偏僻的山沟里,但儿孙们都有事情做,也都很忙,守着地窨院的就是我和老伴儿还有这只狗,所以我并不寂寞。

这座地窨院里浸透了太多的泪水和汗水,三个孩子早都搬出去了,都住进平房小院,但我和老伴舍不得离开。2015年的时候,山西省长来过我家,临走留下五百元慰问金,这山沟沟啥时候来过这么大的官儿,乡亲们也是羡慕我们一家人。

俗话说:一招鲜, 吃遍天!我没有文化,就把父亲教给我的话传给下一代,学一门技术,有一门手艺,走到哪儿都不怕。这些年,儿孙们都争气,都有事情做,日子过得都挺好,我为他们高兴。图为二儿子圈养的一群牛,今年的收益好的太! -------------------- 原味记录乡土乡愁,原创作品盗图必究,头条号“老宁摄影”期待您的关注,喜欢请转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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