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早戀的她有一個問題家庭

年少的陳喆(瓊瑤本名)有點鬱悶。因為自己成績不好,而妹妹比她優秀多了。


以為躲過了戰亂,就有快樂童年的瓊瑤感覺被圍困,她做任何事情都得不到嚴苛而又封建的母親的讚許。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這是一段因為學業,被優秀的妹妹圍困和比較的童年。


後來,長大且成名的瓊瑤,她在書中這樣寫:小妹進了幼兒園,像奇蹟一樣,她展現了令人難以相信的才華,認字飛快,寫字漂亮,能跳芭蕾,能彈鋼琴……在進小學以前,就被譽為天才,進了小學一年級,她更不得了,無論什麼考試,她不考九十九分,她考一百分。


童年的陰鬱在長大後,她更是寫了一本姐妹兩人愛上同一個男人,最後激烈搶奪男人,妹妹被一個叫費雲帆的男人奇蹟救贖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是有名的《一簾幽夢》。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一簾幽夢》劇照

《一簾幽夢》中的姐姐綠萍各方面優異過妹妹,最後為愛失去一條腿。妹妹紫菱笨鳥後飛,和姐姐互換人生,走上巔峰。


這是不是一種影射?


肯定有在自己的人生感悟上進行文學藝術創作,順便自我治癒的嫌疑。


瓊瑤大部分的書,在心理暗示和自我治癒上,對她自己而言,都有這樣的作用。


瓊瑤的母親像《一簾幽夢》中的母親一樣的口吻對她說:“萬一考不上,不是你一個人的失敗,是全家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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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瑤和母親袁行恕

母親的話時刻敲打著瓊瑤的心,她太害怕了,害怕到天天做噩夢,夢到別人嘲笑她,陳致平教授(瓊瑤的父親)的女兒考不上大學。


可是再怎麼努力,她除了國文,其他功課一塌糊塗。她在日常的生活中頻頻遭到父母的白眼,這讓她想到那一句可怕的話,抗戰時,全家為躲避戰火而倉皇避難,兩個弟弟走失後,她的父親在萬分慌亂中竟指著瓊瑤說出一句質問:“為什麼丟的不是你?”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瓊瑤渴求父母的愛,但不知何時丟失了,她變得自卑,變得敏感,變得脆弱。她像一株孱弱的小苗,在不被重視的家庭中孤單地長大。缺少愛的照拂的瓊瑤,只能在文字中傾訴滿懷愁緒。


愁緒寫滿整本,也終於承載不了,一個敏感的少女很容易在青春期找不到生存的意義,她想到的只有就此死去。她囫圇吞掉安眠藥想要逃開這一切。


這是瓊瑤一生中的第一次自殺。


幸好被父母及時發現,救了回來。


瓊瑤16歲時,已經長成一個有點憂鬱的秀氣女孩子,第一次以成年人口吻創作小說《雲影》,但她的文學天賦,並沒有得到學校和家長的肯定,母親更是帶著“你到底怎麼了”表情深深望著她,只有高中國文老師給予讚賞和鼓勵。


這個足足大她25歲的國文老師蔣仁,儒雅細膩,帶著溫暖和安慰走近了瓊瑤的心。


蔣仁43歲,瓊瑤才18歲。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這個年齡,這個時候,出現的愛,對於兩個人來說都不是一種幸運。


愛情也不是開始就火山崩發,驚天動地,一開始瓊瑤對老師只是好感,覺得他懂我,然後好感變成仰慕,仰慕變成暗戀,暗戀發展成轟轟烈烈的師生戀。瓊瑤的母親知道後,竟然打到學校去,被傳得沸沸揚揚,最後瓊瑤的母親告到了教育局,蔣仁被撤職,瓊瑤被迫與蔣仁分離。


這個時候高考放榜,以瓊瑤嚴重偏科的成績,她自然落榜。


雙重打擊之下,瓊瑤人生中第二次自殺了。


第二次自殺也沒有成功,這一次父母不再軟言軟語哄著死裡逃生的瓊瑤,直接將她軟禁了。


父母給的警告是永遠不許和那個斯文敗類來往,並要求她再一次準備高考。


瓊瑤的一生中參加過2次高考,均以失敗告終,理科成績是少得可憐的二十幾分,她深深不被父母所理解。


她在這個家裡成了異類,怎麼不是異類呢?瓊瑤的父親陳致平,是臺灣很有名的歷史學家,曾在多所學校任教,寫過《中華通史》等著作。母親袁行恕出身書香門第,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袁家是清末的名門望族,祖上出過進士、舉人,做過知府、翰林。瓊瑤的外祖父,是中國銀行業之父、第一任交通銀行行長袁勵衡。


在瓊瑤的父母眼中,她是一個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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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青春接著失敗的婚姻

初戀對於瓊瑤來說是化不開的苦,她初嘗溫暖馬上又被永遠分離的離別填滿。高考夢破碎,與初戀分離,讓她不得不一頭扎進寫作裡。長久以來的不受肯定,長久以來的失敗人生,讓瓊瑤時刻透不過氣來。她太想利用自己的能力證明給周圍人看了。


她只好夜以繼日的寫作。寫作一直支撐著瓊瑤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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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遇到了慶筠,一個和她一樣痴愛寫作的男孩子。慶筠26歲,臺大英文系畢業的英文老師,他原本是來向瓊瑤父親請教文學創作,一來二去,與同好此道的瓊瑤款曲相通,兩人相戀,在瓊瑤母親的反對聲中結婚,兩人以此來呵護彼此寂寞的靈魂。


婚姻一開始都是美好的,醜陋的都在後面,婚後第二年瓊瑤生下兒子陳維中。兒子出生時,丈夫慶筠正好因公出國,一去就是一年。


生活所迫,瓊瑤只好帶著幼小的兒子寄居到孃家,這期間瓊瑤經濟拮据,不得不一邊帶兒子一邊寫作,用來貼補孃家的家用。


瓊瑤的第一篇短篇小說《情人谷》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寫就的。


她投在一個叫皇冠的雜誌社,很快發表。社長居然親自來信鼓勵她寫作。


從來不被看好,一直受到冷眼的瓊瑤第一次被人重視,被人誇獎,她受到震盪,開始沒日沒夜地寫。


《窗外》就這樣被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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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瑤與《窗外》女主角林青霞

《窗外》是瓊瑤的自傳體小說。此書一出,加劇了瓊瑤和母親的惡劣關係,更成了瓊瑤第一段婚姻破滅的導火索。


個人認為《窗外》是瓊瑤小說中最出色的一部,完全是瓊瑤的個人經歷。中學敏感多慧的女生,和孤傲不羈的男老師之間,發生了一段忘年師生戀。結果不被容於社會,母親強力反對。兩人被迫分手,女生畢業後嫁人,發現丈夫庸俗平凡,回到學校尋找初戀,當初風度翩翩的男老師,已經受失戀打擊,成為一個酗酒的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幻滅的感覺之後是感嘆人生的無常。

《窗外》一經刊發,大獲成功。


瓊瑤成功了。母親和丈夫卻爆炸了。


母親本來就不支持瓊瑤的婚姻,她認為這段不食人間煙火的感情最終必定會被生活的油鹽醬醋所打敗,事實也正是如此。丈夫慶筠同樣是文學青年,妻子的作品大火,而自己一事無成,必會給兩人的感情造成很多隔閡。而《窗外》寫的居然是這樣的內容,本來這是一段“家醜”,瓊瑤偏要“外揚”,這讓瓊瑤的母親更加氣憤,來信言辭激厲:“原來你的寫作才華,僅止於此!你就這樣等不及的要賺錢嗎?除了‘出賣’你的父母以外,你還有沒有別的本事?我生你養你育你,竟換得你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你寫了一本書來罵父母!”


威望了一輩子,沉穩的父親寫信譴責她:“你以為大家是喜歡這部作品,而買這本書嗎?大家不過是要看看你的風流自傳而已。”


同樣熱愛寫作,自視甚高卻未曾出過作品的丈夫控訴她:“不要怪我不回家,都是你,你和你那本見了鬼的《窗外》!你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你的真愛,那麼,你把我置於何地?你有沒有顧全過我的自尊?我的感覺?”


父母不理解,丈夫開始不回家,酗酒並沉迷賭博,兩人最終離婚收場。


上帝是公平的,給你一直渴望的東西,就會收去一些東西。《窗外》的成功,是瓊瑤拿自己的人生和愛情出版成書換來的,隨之而來她失去了父母的理解和婚姻。


《窗外》讓她成功了,也讓她失敗了。


在文字中,追逐愛,在現實中,失去愛。這就是瓊瑤的人生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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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恨,一生所愛——平鑫濤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在臺北火車站,平鑫濤一眼就認出了身穿一身黑衣,面容憂鬱的瓊瑤。


還沒見面,兩個人已經開始往來,我把這種往來叫做:神交。


平鑫濤對瓊瑤有知遇之恩。瓊瑤在沒離婚前,夫家經濟窘迫,父母不支持寫作的情況下,投出的稿子無人肯出版,走投無路時,平鑫濤一直支持她寫作,在平鑫濤的支持下,瓊瑤在皇冠雜誌社寫了《情人谷》、《黑繭》、《幸運草》等中短篇小說。當瓊瑤把20萬字《窗外》寫完,寄給平鑫濤,平鑫濤加班加點的看,他深深地被小說的情節吸引了,看完心中一亮,憑藉著他多年的職業敏感,他認定這是一部會火的佳作。


他在雜誌社力排眾議,馬上在《皇冠》上全版刊登《窗外》,反響果然不出他所料,《窗外》火了,一版再版。


有了《窗外》的皇冠出版社,才開始飛昇。《窗外》成了年度暢銷書,幫皇冠賺了不少錢。平鑫濤給瓊瑤寫信。邀請她來臺北,告訴她《窗外》火了,有多家電視媒體要求採訪作者。問她願不願意出來接受採訪,言辭中無不流露出期盼與肯切,平鑫濤以他出版商的直覺,覺得這是一次打造瓊瑤名氣的絕佳好機會。


那年冬天,瓊瑤在平鑫濤的安排下到臺北接受電視臺訪問,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多年後,瓊瑤問平鑫濤,為什麼那麼肯定的認出了我。


平鑫濤說:在你的《窗外》裡,在你的《六個夢》裡,在你的《煙雨濛濛》裡認出的。


見字如見人,不見心靈見字靈,這兩人是有靈魂共鳴的。

平鑫濤把瓊瑤請到咖啡館,在那裡簡單交代一些採訪時的注意事項。然後送瓊瑤回她臺北的父母家。

在瓊瑤父母那座老式木屋前,瓊瑤瘦小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來來回回,幾次三翻伸出去按門鈴的手都縮了回來。

瓊瑤的這一舉動,在不遠處的想等她進了門再走的平鑫濤看得不解,感覺瓊瑤小小的肩膀上扛的東西好重好重……

瓊瑤不會知道,她這一幕,在平鑫濤心中成了永恆的惦念。

第二天,在電視臺的錄音室裡,平鑫濤擔心這位剛來臺北的家庭婦女,在回答記者採訪時出現紕漏,所以他一直守在攝像機旁。當記者向瓊瑤提問的時候,這個一向見慣大場面的出版人卻緊張得要命,所以,他悄悄叮囑她說:“瓊瑤,你不要怯陣,其實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可怕,雖然是現場直播,其實也和咱昨天在咖啡館裡喝咖啡時一樣,只要心平氣和麵對記者,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瓊瑤點點頭:“謝謝你,平先生。只是你千萬不要離開這裡,我心裡有一點怕!有你在,我就不會慌了。”

可是平鑫濤萬沒想到她會應對自如。包括記者問起她的成名作《窗外》,她並沒有諱莫如深,而是坦率告知,那是源於她的初戀,因此才能寫得那麼悽惻動人。

這次訪談讓平鑫濤重新認識了瓊瑤,感情多舛,並沒有擊敗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他從她輕顰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種倔強與堅毅。

採訪結束的當天晚上,平鑫濤邀請瓊瑤去他家裡做客。平鑫濤的妻子林婉珍熱情地接待了這位文壇新貴。


一頓簡單的晚餐,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林婉珍覺得這是一頓平常的晚餐,她像以前一樣接待了雜誌社的一位作者。


平鑫濤在飯桌上破天荒地說了很多話,向瓊瑤講了自己當年從大陸到臺灣的經歷,以及辦《皇冠》月刊的種種艱辛。平鑫濤面對瓊瑤,就像相知多年的老友,道盡一路走來的苦辣酸甜。


瓊瑤則覺得平鑫濤懂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飯後,林婉珍對瓊瑤說,這是她見過平鑫濤喝酒最多的一次。


在平鑫濤的支持下,瓊瑤創作長篇小說《幾度夕陽紅》、《煙雨濛濛》。瓊瑤在把《煙雨濛濛》等書寫完後,找過自己的母親,把她出版的四本書給母親看(《煙雨濛濛》、《六個夢》、《幸運草》、《幾度夕陽紅》),以期獲得母親的諒解和包容,母親看到瓊瑤在寫作長久的堅持並獲得一定的成績,終於,難得的露出的笑容。


但是隨著《窗外》的上映,這波折不斷的母女情又一次跌至冰點,側面地推了平鑫濤和瓊瑤一把,讓兩人第一次直面兩人已經種下的感情。


《窗外》小說版獲得巨大的成功,在平鑫濤的安排下賣給電影公司拍成了電影。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圖片為電影《窗外》主演林青霞的劇照


《窗外》播出時,瓊瑤的父母剛好回臺,平鑫濤就送上了兩張票。誰料瓊瑤的母親看過之後大發雷霆,怒氣衝衝地跑回家。站在那裡渾身顫抖:“為什麼我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寫了書罵父母還不夠,如今還要拍成電影去罵父母!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把我殺了?”


傳統的母親本來就不認可《窗外》,更何況把它拍成了電影,播給全世界的人,這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這醜聞?


第二天她就絕食了。


瓊瑤下跪求原諒,但是性情剛烈的母親根本不聽。瓊瑤幾近崩潰的時候,平鑫濤出現在她身旁。在三天的家庭變故中,平鑫濤一直不離瓊瑤左右,最終在他的幫助和斡旋下,成功地化解了這場家庭危機。


兩人都是經歷過感情的,都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也許有過迴避和彷徨,後來瓊瑤把面對愛情不得,一直遊移在道德和愛情中的感覺投射地寫進了《新月格格》中。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新月格格》劇照

接下來故事的轉折出現在1966年的“驚心動魄”的車禍。


《窗外》又推了瓊瑤的命運一把,平鑫濤和瓊瑤的婚外戀爆發在一場他們自己製造的車禍。


我想,一開始瓊瑤是拒絕平鑫濤的。因為那個時候瓊瑤接受相識多年好友湯的求婚。湯旅居美國,家世顯赫,溫文爾雅,按照條件來說,是一個值得嫁的男人。當湯再次從美國回來,看到瓊瑤依然孤身一人,就鼓起勇氣向瓊瑤求婚了。那個時候的瓊瑤正處於和平鑫濤的感情漩渦中,她也明白平鑫濤是一個有三個孩子的有婦之夫,兩人不會有結果,就避開平鑫濤,與湯開始進一步交往,並答應了湯的求婚。


當平鑫濤知道了瓊瑤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非常震驚,居然約她到烏來山去長談。這樣的長談一般談出的都是原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在《一簾幽夢》中,紫菱和楚濂長期在小樹林長談,被綠萍和費雲帆都抓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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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只有兩人的山上,在車裡,兩個人敞開天窗說亮話,誰也說服不了誰,總之,兩人的談話一直很僵硬,絲毫看不出一方要妥協的跡象。


平鑫濤突然猛地一踩剎車:“你下去。”

瓊瑤半響才反應過來,立馬推開車門下了車。心裡正仇視平鑫濤,要分手了,就恨心地把她丟在荒郊野外。

再定眼一看,平鑫濤正在猛踩油門,只聽見引擎狂鳴。對著懸崖衝去。

瓊瑤來不及思索,用盡力氣撲倒在迎面駛來的引擎蓋上,失去理智的平鑫濤驚恐地看著趴在車上的瓊瑤,終於在這一刻驚醒,在即將衝出懸崖的那一刻剎住了車。

這一刻,兩人都忽然停住了。平鑫濤在車裡看著趴在引擎蓋上的瓊瑤,瓊瑤看著車裡要尋死的平鑫濤。

平鑫濤這才回過魂來,下車一把抓起瓊瑤攬入了懷中。

這段感情,因為“烏來山車禍”不再掩飾,兩人決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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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姻最大的問題就是瓊瑤”——林婉珍

如果平鑫濤的妻子林婉珍是像瓊瑤書裡寫的那些女配角一樣是個相貌一般,沒讀過多少書,帶不出去的不可理喻的女人的話,那瓊瑤的婚外戀或許不用走十五年。


相反,林婉珍非常美麗,家裡很有錢,會講4種語言——國語、臺語、上海話和日語,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


1955年,平鑫濤和林婉珍結婚。之後平鑫濤創辦皇冠雜誌社,林婉珍不僅出錢還出力,兩人琴瑟和諧,育有3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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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平鑫濤第一任妻子林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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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平鑫濤和林婉珍及其三個子女

在內,林婉珍照顧3個子女,在外幫助丈夫的事業。在皇冠,林婉珍不僅做秘書、會計,寫名條、寄單據、記賬算賬等等瑣屑,還利用自己的語言能力,做皇冠的客服工作。


皇冠從無到有,是林婉珍陪著平鑫濤走過的最艱辛的一條路。


很多時候,出軌是不需要證據的,枕邊的男人有異動,林婉珍怎麼會不知道!更何況,情敵就住在家對面。(為了方便創作或者為了方便偷情,瓊瑤搬到臺北,住的房子就在平鑫濤家對面,還是平鑫濤幫她租的。)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林婉珍在生活中處處發現兩人的不對勁。


菲傭告訴她,她不在家的時候,瓊瑤穿著中國式織錦緞的新衣服到家裡來問平鑫濤好不好看;瓊瑤吃個牛肉乾會特地打電話問平鑫濤要不要一起吃。而自己的丈夫開始鬱鬱寡歡,魂不守舍,顯得心事重重,他去海外出差回來的時候還會買新衣服給瓊瑤。她甚至在家發現了瓊瑤寫給平鑫濤的情書。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瓊瑤:愛情、婚姻、外遇和小三——愛情無罪和愛情有罪(上)

林婉珍,這個女人,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有三個孩子。瓊瑤沒有出現之前,她的婚姻很幸福。她選擇了忍。

忍的結果是平鑫濤和瓊瑤的婚外情越來越露骨,林婉珍在感情上已經幾近崩潰。

但為了孩子她都強忍下來,期待丈夫能心懷愧疚、迷途知返,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平鑫濤帶著瓊瑤跑去歐洲度假一個月。

當回到家的平鑫濤提出要離婚的時候,她的回答是——不!


為了捍衛婚姻和家庭,勇敢的林婉珍選擇了主動出擊,她私下約瓊瑤見面,地點選在朋友家。


她的目的是想試探一下這個讓她丈夫朝思暮想,魂不守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態度,她的婚姻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


這場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談判。兩個當事人的說法完全不一樣。


瓊瑤的說辭是她願意放手,請林婉珍管理好她的男人。

在瓊瑤的回憶中這是一場很有教養的談話。


在朋友家,瓊瑤與林婉珍對立而坐,兩人相視了許久,眸子對著眸子相互揣測,誰也不願先開口。


半響,林婉珍還是先開口了:“我看過你寫的小說,你的確很有才華。皇冠有如今的銷量和影響力,多虧你了。你對鑫濤的支持,我們全家都感激你。”


瓊瑤忙搖頭:“不,應該感謝的人是我,沒有平先生就沒有我瓊瑤。”


僵局打破後,兩人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投機。


兩人足足聊了一下午,末了瓊瑤說:“他要下次再來找我,你就跟來呀!你是他老婆,你有權管他。總之,只要你不給他機會,我就不會給他機會。”


林婉珍微笑著:“謝謝你的成全。”


瓊瑤頓時臉都紅了,心裡對這個女人充滿了無限同情。

多年後,林婉珍出的書《往事浮光》提及這段會面,說的是這是一場匪夷所思的談話,因為兩個人完全是兩個世界。

瓊瑤對林婉珍說,是平鑫濤追求自己。


兩人談了1個小時,瓊瑤自己就說了40分鐘,最後還得出一個結論:如果自己和平鑫濤在一起,那她自己的孩子和平家三個孩子都能獲得幸福。


在這裡,林婉珍明確爆出,瓊瑤曾經要林婉珍接受兩女侍一夫的婚姻狀態:“我的三個孩子有爸爸,她的孩子也有爸爸,四個小孩都有溫暖的家。如果改變現狀,大家就都不幸福了。”


林婉珍在文中還提到:那天一個小時的密會之後,她繼續談她的浪漫、追求她的愛情、編她的故事,還多了個話題可以告訴我的先生,讓我的先生為了她的去留惶惶不安。


而我呢?我還有三個小孩要照顧,我要煮晚飯、要盯他們寫功課、洗澡、上床睡覺。我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虧待我的孩子。


我還是一樣過日子,而且自始至終,我沒跟鑫濤提過有這樣一個下午。


老實說,我也曾經想過學她那種狂奔、痛哭、吶喊、尋死覓活的愛,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活在夢幻愛情裡的人!


但我真的心痛極了,甚至考慮過自殺,想著是不是乾脆從三重埔的橋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但對三個孩子的愛,讓我打消了念頭。

婚外情是三個人的事情,兩個女人私下見面,那個叫平鑫濤的男人卻不知道,那這個至關重要的男人,被兩個女人爭奪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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