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旗袍的人,大抵都有一種民國情結。而民國月份牌,可以讓我們最直觀的瞭解民國的旗袍風格。
在存留下來的月份牌圖片中,旗袍美女是絕對的主角。
所謂“月份牌”,是當時歐美資本家進入上海開廠設店,為銷售商品進行廣告宣傳應用而生的產物。
人們獲得這種配有月曆節氣的商品宣傳畫後,整年張掛在家裡,既可裝飾欣賞,又可查閱日期節氣,人們習慣地稱它為“月份牌”。
這種“月份牌”在每年春節(新年)前更是大量發行贈送顧客,人們都把它作為年畫來欣賞。
都說月份牌是一所夢工廠。月份牌女郎寄託著人們對現代生活的全部想象。不僅是男人對女人的,也有女人對自己的。
1920年的天津時裝
說到近代中國時尚之都,人們往往首先想到上海和香港。實際上,20世紀初年天津時尚那會兒,上海灘和“東方明珠”都不敢吹牛。也許,不能說“沒有天津就沒有中國近代時尚”,但是絕對可以說“沒有天津,中國近代時尚就不會像當年那樣”。
這是1920年代天津街頭一道奪人眼球的風景:短髮的新潮女士們,著一條喇叭長袖寬鬆旗袍。旗袍袖口、領口和裙襬口是記掛太多傳統情節的花紋滾邊設計,高掩玉脖的領口、偏右襟的設計,都足以使其成為飽含無限傳統情節又極具追趕新式潮流慾望的天津都市女性一時追捧的時尚。
皮草,這種讓當今動物保護主義者想起來就咬牙切齒,讓時尚而又富有的女士們爭相追逐的服飾分類,其實早在1920年代的天津街頭,就可略見她的款款身姿了。不過,歷史就是這麼驚人的相似,和今天一樣,皮草和經濟實力絕對100%正相關,沒有點“money”,在1920年代天津那個充滿著勢利、古怪、挑剔、浮華的富人名利場中,要想擁有件看著順眼的皮草,門兒都沒有。所以,這就決定了這款服飾在當時流行群體的選擇非常有限——穿著她的人有可能是個官太太,也有可能是個暴發戶。
一位留有新式短髮的摩登女士,身著一身長袖旗袍,腳踩一雙高跟鞋,伸出的芊芊細手輕柔地捏著一朵小花,女士的臉側著,一幅因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而心蕩神馳的陶醉姿態。這張登載於1927年《北洋畫報》上的時裝畫,曾引起過當年無數頗具少女情懷的天津婦女的注目。不過,與其說女士們注目的是畫中人閒適的浪漫意境,不如說是那款設計頗具古典氣息的旗袍抓住了愛美女士們的眼球。
一襲裸袖素色套頭馬甲,長過腳踝,內配一件帶花喇叭袖小衫,這是1920年代天津街頭的一款流行時尚。露在外部的喇叭袖襯出穿著者追求隨意的自由氣質,而長馬甲不僅能雕塑出身材高挑的美好觀感,還兼具保暖和掩蓋腰腹臀腿等身材局部缺陷的實用功能,小衫上的俏麗花紋圖案和馬甲的純色,一花一素,一動一靜,即不太呆板,也不太張揚,將剛剛從2000多年封建桎梏中解放出來的中國女性在傳統美與現代美中探索徘徊的心態透露無疑。
細看這款設計圖,領口下方兩鎖骨中央到胸口下方正中的部分直直地開了一條縫,呈拉長的米粒形,在米粒下方的V形開口處隱隱露出女士內衣,勾勒出從老祖宗的老祖宗那一輩兒開始就只能無限遐想,不能半絲裸露的部位。也許,具有現代觀念的設計者,只是想通過這一大膽嘗試,來表現新時期中國女性自信樂觀的美麗形象。
這是登載於1927年《北洋畫報》上的一款時裝畫。中袖絲質長披肩,飄逸自然;荷葉大擺裸袖連衣裙,長過膝蓋,清麗可人。在當時戰亂頻仍,政局動盪,人心浮躁的社會大背景下,這款服飾顯然為女性世界帶來了一股清新之風。
對於生活在1920年代的天津普通女性而言,如果不知道今天該穿什麼外出才合適,那麼就把這款壓箱底的衣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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