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6 我們採訪了一位外星語言學家|Nature 自然科研

本文由《Nature 自然科研》授權轉載,歡迎訪問關注。

原文作者 / Davide Castelvecchi

《自然》專訪了語言學家Sheri Wells-Jensen,她協辦了一場研討會,討論與外星人交流可能面臨的挑戰。

Sheri Wells-Jensen沉迷於從未有人聽到過的語言——外星語。上月,這位語言學家協辦了一場為期一天的研討會;他們所探討的這個研究領域介於天體生物學和語言學之間。

我们采访了一位外星语言学家|Nature 自然科研

Amy Adams在其2016年主演的電影《降臨》(Arrival)中飾演一位被安排與外星人溝通的語言學教授。

圖源:Moviestore Coll./Alamy

這次研討會是美國國家空間學會洛杉磯大會的一個環節,由METI(外星智能通訊)組織舉辦。METI是一個由私人捐助者資助的組織,主要負責向其他恆星系統傳送訊息。與之互補的是SETI(搜尋外星智能),旨在探測來自外星文明的訊息。

METI使用大型雷達天線,將目光瞄準相對靠近太陽且已知其宜居帶內有地球大小的行星的恆星系統。去年,它向鄰近的一個系外行星系統發送了一則試圖解釋音樂語言的無線電消息——先從音樂中的基本算術(以二進制編碼為兩種無線電波長)開始,逐漸引入更加複雜的概念,如音長和頻率。

《自然》採訪了METI的理事會成員Wells-Jensen,就上週的研討會和外星語言學展開了交流。

我们采访了一位外星语言学家|Nature 自然科研

語言學家Sheri Wells-Jensen。

圖源:Sheri Wells-Jensen

這是第一場這種類型的研討會嗎?

我們之前已經開過兩次關於與外星人交流的研討會,但這是第一場專門針對語言學的。如果我們的確是要聯繫他們的話,就應該試著去弄清楚第一步應該怎麼做。現在,我們集思廣益,嘗試搞清楚實際可能發生的場景,之後再研究我們可以採取什麼措施。

科學家們是何時開始想到與外星人交流的?

科幻小說家一直在問這個問題。但也許可以說一切開始於Frank Drake(1974年通過位於波多黎各的阿雷西博射電望遠鏡發出)的消息。那是第一次有人向其他恆星系統發送訊息。

我們知道有系外行星在那兒後,事情就有眉目了。當我們在宜居帶發現第一顆行星時,許多人的第一反應是“哦,我的天哪”。過去,我們想知道是否在某個遙遠的地方存在智慧生物。現在,我們可以指著一個我們知道在其宜居帶內有一顆行星的恆星問:他們是不是就在那兒?

專業的語言學家是何時開始參與這項研究的?

語言學家與科幻小說家有一個微小但有趣的交集。科幻小說家Suzette Haden Elgin在1984年寫了一本名為《母語》(Native Tongue)的小說,她認為一個人的體型以及頭腦與環境的相互作用,對於其思想構建和語言是至關重要的。因此,她猜測只有外星人擁有類人的身體,兒童才能夠學會外星人的語言。

但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等語言學家認為語言的構成是抽象的,並不一定與一個人的體型有關:關鍵在於遞歸思考的能力

研討會上討論了什麼?

我認為最根本的問題在於人類語言在多大程度上是先天性的。如果語言具有先天性,那麼兩種文明可能有一定機會能夠理解對方:這是會上部分論文提到的喬姆斯基法。其他人則表示外在因素,如體型和所在星球的面貌等,與語言的關係更大,不涉及太多的先天性。如果是這樣,那麼較之那些與我們並不相仿的外星人,我們更有可能理解與我們相仿的。

在1997年的電影《超時空接觸》(Contact)中,外星人發來的訊息以數字開始,去年METI發出的消息也是如此。是否一般都假設建立溝通必須從數學開始?

確實會這麼想。如果說你建造了一個射電望遠鏡,那麼一定可以假設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所有知識必然包含數學。但技術和理解還是不一樣的。

METI要發送更多消息,會面臨哪些困難?

需要滿足各種因素:資金和望遠鏡的使用時間。如果你自己就有一臺可以使用的射電望遠鏡,直接發就行了。各種各樣的人在傳遞各種各樣的消息。(2008年)多力多滋(Doritos)向太空發了一則廣告。

有人追蹤記錄業餘“聯繫人”嗎?

沒有日誌記錄,也沒有監管規定。我認為收集這類信息非常重要,因為萬一有人回覆了呢?如果外星人回覆了某人發送的信號,而我們卻不知道發了什麼呢?

舊金山恆今基金會(Long Now Foundation)的語言學家Laura Welcher和我一直在討論將所有發出的信號記錄下來的必要性。我們也的確該重視這事,以便將來的人們仍然能夠了解情況。

我們會如何產生接觸?2016年的電影《降臨》所描繪的場景是否合理?

每個人都期望電影中的場景成真。我認識的每一位語言學家都想成為Amy Adams(主角扮演者),也就是被召喚去解讀外星人語言的那個人。但實際情況可能並不會是那樣。

我認為我們可以確信的一件事是,如果接收到了某個信號,我們會知道它是不是人為信號(相對於天文源信號而言)。然後我們就會知道我們並不孤單。但是我們能夠理解它嗎?我也不知道。

Nature|doi:10.1038/d41586-018-05310-x

原文以 The researchers who study alien linguistics為標題,發佈在 2018 年 6 月 1 日的《自然》新聞 Q&A 上。

本文由施普林格·自然上海辦公室負責翻譯。中文內容僅供參考,一切內容以英文原版為準。歡迎轉發至朋友圈,如需轉載,請郵件 [email protected]。未經授權的翻譯是侵權行為,版權方將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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