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8 爆炸在清晨(民間故事)

清晨,通往縣城的公路上人來車往,一副熱熱鬧鬧的景象。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像是晴天霹靂,只見一輛行駛著的小轎車爆炸了!濃煙伴著汽車的碎片騰空而起,交通馬上堵塞了,公路上喊叫聲、喇叭聲混成一片。很快交通指揮車來了,警察拿起滅火器,朝爆炸的轎車噴射。火很快撲滅了,轎車裡的人被拖了出來,馬上被送往醫院搶救。

望著血肉模糊的傷者,許多認識他的人,都發出驚歎:“這不是李老闆嗎?”“是啊,是李東陽,怎麼會……”“這下他慘了!看來性命難保,唉——”這李東陽是何許人呢?他是這裡大名鼎鼎的東陽房產公司老闆,資產上億!經過對現場和燒燬的轎車勘查,警方認定這是一起性質嚴重的謀殺案!李東陽沒被炸死,但下半身已被炸爛,成了廢人。

等他恢復知覺,過了危險期,警方才對他詢問:“李老闆,你認為誰會對你下此毒手?”他痛苦地皺著眉,困惑地搖搖頭,最後嘆息了聲:“唉——我想想自己沒啥仇人,平時出手闊綽,難道有人想謀財害命?還是……”見問不出什麼,警察便對他周圍的人進行調查,很快得知李東陽是個花花公子,不是一般的花,而是個花心大蘿蔔!

“一定是情殺!”警察下了這個結論,但一調查似一團亂麻,因這傢伙的私生活實在太亂——跟他有染的女人多得數也數不清!從二十歲上下的姑娘到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一句話——只要有點姿色的,他都要千方百計搞上手!因為他有錢,曾恬不知恥地說:“皇帝能有三十六宮七十二妃,我為啥不能有?我也要做皇帝!”

負責此案的刑警隊長徐力,果斷地說:“此案不能陷入迷魂陣中,一定要快刀斬亂麻!我認為應分兩步走:一是配合技術科,對轎車內的爆炸裝置進一步鑑定,順藤摸瓜尋出製造裝置的人;二是從他家裡人著手,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到突破口。”

徐力這樣決定有他的道理,因為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爆炸物是放在座位底下,有雷管炸藥和手機的碎片,可見這是個比較先進的裝置,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另外從他家裡人著手是符合邏輯的,因為她們是李東陽的親人,對他最為熟悉。

徐力親自出馬,找李東陽家裡人談,首先是他的妻子汪碧珍。徐力一見汪碧珍就非常吃驚,因為她才四十來歲,長得很漂亮。而李東陽已是五十好幾的人了,顯然他們不是原配!他開門見山地說:“你不是李東陽的結髮妻子吧?”她點點頭。“他結髮妻子呢?”“在他老家。他跟她離了。”“你和李東陽結合多少年了?”“已有五年了。”“噢——”徐力心裡清楚其實她是不光彩的“第三者”!便接著問:“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她氣憤地說:“李東陽太花心,有了我還不夠,繼續在外面拈花惹草,反正他有的是錢!最近又和一位歌城的坐檯小姐打得火熱,我看八成是那些小姐爭風吃醋,對他下了毒手。”“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難道也管不住他?”她嘆了口氣:“一個人靠管怎麼管得住?再說他喜新厭舊,早不把我當一回事了。開始我還勸勸,後來就懶得勸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

這時一位姑娘走了進來,徐力一看水靈靈的,跟她長得十分相像,便說:“她是你女兒吧?”“嗯。”她點點頭。“你們住在一起?”“不,最近分開住了?”“自己租房?”“嗯,住在外面。”“李東陽不是有許多房子嗎?”“他是他的。所以他可以到處金屋藏嬌。警官先生,你說我能天天盯在他屁股後面嗎?”

見警察來調查,她女兒也憤恨地說:“活該——炸死他才好呢!”“你叫什麼名字?”徐力問。“我叫張苑。在政法大學讀書。”“噢——是個大學生。你能不能談談對這個案件的看法?”她手一劈說:“這案件再清楚不過了——不是情殺,就是謀財害命!”徐力笑著誇道:“不愧是政法大學的高才生!你再說說哪個可能性大?”“前一個大。”“說說理由。”“若要謀財害命,李東陽身上不會帶這麼多錢,要謀他公司的錢財沒那麼容易。”

徐力鼓掌稱讚:“好!分析得有道理。我也這麼想。那你說目前誰最有可能謀害他?”“那個歌城的小姐啊——”“為什麼?她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姓龔。我聽說李東陽答應給她一所房子,但她非要小別墅不可!便和李東陽吵鬧。她才剛剛十八歲,聽說長得非常非常漂亮,是個雛。”見再問不出什麼,徐力便告辭走了。

徐力馬不停蹄去了歌城,找到了那位姓龔的小姐,單刀直入:“你是李東陽的情人?”她沒隱瞞,點點頭。真如張苑說的,她十分美豔,嫩得像一棵青翠的小蔥。“你對那起汽車爆炸案有什麼看法?”“我是一個小百姓,能有什麼看法?”“你畢竟是李東陽的情人啊——而且是新交的!”他提醒她。她爽直地說:“我不會做那種傻事,再說也沒這個本事。我只知道等價交換——我把自己的處女身給了他,他就得給我金錢和物質!好在他不小氣,我提出的要求他基本都能答應。”

“你不是要他的小別墅嗎?”徐力一針見血。“他說那是他女兒住的,我便不再堅持了,再說他給我的那套房也不錯,我很欣賞他的出手大方和說話算數,是個男人!”“他女兒住在他的小別墅?哪個女兒?”“還有誰?他妻子拖來的油瓶唄!”“張苑?”他脫口而出。“我不知道她叫啥,只知道她姓張。李東陽對她也垂涎三尺呢!”

她這話令徐力心一緊,忙問:“你怎麼知道李東陽對她也垂涎三尺?”“是李東陽自己流露出來的,說這小妮跟她媽長得一樣漂亮,先給她嚐點甜頭,把小別墅給她,以後還怕她逃出我的手掌之中?我說你這也太缺德了,論輩分她是你的女兒,你這樣是亂倫!”他嬉皮笑臉地說,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怎麼是亂倫?正常得很呢!”

徐力聽了,一面對李東陽的厚顏無恥深惡痛絕,一面心裡打著問號——為啥汪碧珍說她女兒在外面租房住,卻隱瞞了李東陽把小別墅給了她女兒的事實?難道有不可告人的隱衷?從對龔小姐的談話中,徐力感覺到她不像犯案的人,李東陽把金錢和房子都給了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更沒有陷害他的必要!再說她也確實沒爆炸汽車的本事。那麼兇手是誰?他煞費腦筋,看到案卷上發案的時間眼前一亮!

是在李東陽清晨上班的時候汽車爆炸的!說明這爆炸裝置不是在黎明時裝上去的,就是在隔夜裝上去的。那麼這個人是誰呢?徐力又一次詢問了李東陽。

“我白天上班汽車在公司的地下車庫裡,有保安看著,我想不會有人在裡面放炸彈,再說車庫內裝有探頭。”“那麼誰有你的車鑰匙呢?”徐力問。“我老婆。”“汪碧珍!她會開車?”“會。她經常開車去超市買東西。”“那你出事的前一天,她有沒有用你的車子?”“讓我想想……噢,沒用。那天我回來已是晚上十點多了,洗了澡就上了床。”“汪碧珍也和你一起睡了?”“她早就睡了。不過我們早就分房睡了。”“噢——為什麼?”“因為她恨我在外面另外找女人。”

徐力不再問了,明白事情正如自己推斷的——八成出在李東陽家裡!他去李東陽公司,看了地下車庫的監控視頻,沒發現異常情況。便又去李東陽家的大樓,查看過道上的監控視頻,卻發現了情況!出事的當天零點十分,汪碧珍提著一個包匆匆出來!

現在可以斷定放炸藥的就是汪碧珍!愛情是自私的,排他性的,任何女人都容不得丈夫在外面另尋新歡!汪碧珍也是這樣。徐力果斷地敲開了李東陽家的門。

見徐力又來了,汪碧珍止不住一陣慌亂,說話也結巴了:“徐、徐隊,你、你來了?”徐力朝她笑笑:“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核對一件事情。”“什、什麼事情?”“你丈夫出事的當天,你在零點十分從家裡出來,手裡還提著個……”他話還沒說完,她就駭得臉色發白,雙腿篩糠般抖個不停。他也不跟她多囉嗦,直截了當地說:“你就爽爽快快交代吧!”“好,好!”她腿軟得差些跪下來,他忙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李東陽他不是人!”說完這句話她眼淚就噴湧而出,“一次我女兒在洗澡,他竟闖了進去,欲行不軌。我女兒嚇得大哭大叫,我聽見忙走了進去,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子。他竟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罵我是破壞他家庭的‘第三者’!我一下啞了口,心裡又氣又恨,罵他是色狼。他卻頗不以為然,聳聳肩:‘色狼又怎麼樣?哼,我有錢,想搞什麼女人就搞什麼女人!’我氣不打一處來,大喊:‘離婚!離婚!’他卻說:‘離婚——沒那麼容易!你想得到我的一半家產?做夢吧!’”

“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女兒住在家裡,於是想給張苑在外面租間房子。不知怎麼這事讓李東陽知道了,他罵了我一通後,把小別墅給了張苑。我以為他良心發現了,哪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竟趁我女兒睡熟時,偷偷用鑰匙開門進去,將她強暴了!”徐力聽了責怪她道:“知道他是這種本性,你為什麼不提高警惕呢?”“唉——”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都怪我貪錢貪財,才害了女兒,真是後悔莫及啊!”

“那個爆炸裝置肯定是你女兒所為!”徐力說。她點點頭:“我女兒恨死他了,先想去告他,覺得有失面子,便對我說乾脆要了他的命!他死了財產都是我們的!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徐力找到張苑。張苑一口承認了,說:“我從課堂上對一個案件分析中得到啟發,便設計了這個用手機引爆的裝置,在李東陽清晨上班時撥了手機號,於是引爆了和手機捆綁在一起的炸藥。”

法律是嚴肅的,張苑和她媽受到了法律的懲罰。李東陽玩“風流”玩得險些送了自己的命!如今落下殘疾,再有錢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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