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 教育機器人的混戰江湖:千元產品幾分鐘售罄,入場玩家各顯神通


教育機器人的混戰江湖:千元產品幾分鐘售罄,入場玩家各顯神通

“現場沒貨了,再買只能發快遞。”

8月24日,世界機器人大會第五天,康力優藍的展臺前,很多人詢問一款Hello Kitty造型機器人,工作人員的解釋淹沒在人聲鼎沸中。康力優藍CMO趙博韜已第五年參展,感嘆一年比一年火爆,“今年會期延長2天,我們擔心消費者會不會疲勞,沒想到光一款教育機器人產品,現場就賣了近千臺”。

2個月前,大疆首款教育機器人RoboMaster S1,也受到熱捧,售價3499元,上線5分鐘即現貨售罄,第二天賣完兩個月的產能,只好轉為預訂模式,直到8月底,仍舊缺貨。大疆內部本以為是個“慢熱的市場”,根本沒預想市場需求這麼強烈。

“玩具”升級

2014年,熊明華在騰訊工作8年後,離任聯席CTO,在硅谷創辦七海資本,專注物聯網和人工智能領域的投資,久在產業前沿的他判斷,服務型機器人會成爆發點。

熊明華看了一圈國內外服務機器人公司,發現業內普遍侷限在工具屬性,比如掃地機器人,具備內容服務或互聯網服務基因的團隊,幾乎沒有。他唯一有興趣的是位於波士頓的JIBO團隊,風口很近,深度接觸了,決定不投。

2017年初,熊明華參加美國CES展,發現有個中國團隊ROOBO(後起中文名“儒博”)展出一款教育機器人產品“布丁豆豆”,且得過“紅點”大獎。他來了興趣,回國考察了大半年,當年9月,由七海資本領投了3.5億元的B輪融資,熊明華後來親自出任董事長。

儒博團隊有AI研發能力,本來有服務家電、汽車等行業的2B業務,梳理完儒博業務線,熊明華建議公司切換打法,將AI技術的應用集中在教育領域,“面向兒童,可能更有市場”。

2017年起,儒博開始聚焦AI+教育,終端機器人成為一大業務支柱,面向0-3歲兒童的教育陪伴智能機器人“布丁S”,官方售價999元,定位孩子小學階段雙語學習的機器人夥伴“布丁豆豆”,官方售價1899元,兩個產品系列的累計銷量都過了10萬。

同在2017年,開了兩家網店、長期銷售電腦的李學文準備看看新方向,他愛聽“羅輯思維”,此前接連錯過兒童手錶、智能馬桶蓋兩個硬件風口,決定進軍智能教育機器人,結果這次撞上了 。做的第一年,他就感覺“市場從藍海迅速往紅海走”,到2018年下半年,連二三十元錢的玩具都以“教育機器人”的名目出現了。有機構預估,2018年,這個市場的規模約為7.6億元人民幣。


教育機器人的混戰江湖:千元產品幾分鐘售罄,入場玩家各顯神通

儒博機器人

如何區分教育機器人與玩具?按《2019全球教育機器人發展白皮書》的定義,所有協助進行教學或學習活動的“機器人教育”(如模塊化機器人和機器人套件),及具有教育服務智能的“教育服務機器人”,統稱為教育機器人。

優必選科技高級副總裁、產品及解決方案部負責人鍾永認為,是否具備教育屬性是關鍵衡量標準。比如,市面上有些機器人玩具融入教學知識,但缺少專業機器人知識,不能形成完善的機器人教育體系,有的則是樂高仿品,功能僅限於拼接搭建,這些都脫離了機器人教育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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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必選機器人

教育機器人的出現,與近年AI水平的進步相關,據熊明華介紹,就目前人機交互的水平而言,人與機器對聊依然是世界難題,然而,一個四五歲小孩的對話要求有限,目前的AI能力基本能夠滿足,而處於“在玩中學”的低齡兒童,也恰有機器人陪伴的需求。

其中,一個客觀原因是孩子的孤獨。儒博在2019年母親節,曾經邀請100位用戶進行反饋調研,發現絕大部分用戶將陪伴孩子作為主要功能。“很多父母工作很忙,陪孩子的時間非常少。我們訪談用戶,有孩子抱怨,爸爸陪他睡前讀故事時,孩子還在讀,爸爸已經睡著了。機器人陪孩子讀100遍也沒問題。”熊明華解釋,除了陪伴互動與聽故事,繪本跟讀、古詩對詞、英語輔助學習等教育功能,都成為家長選購教育機器人的關注點。

新興中產階層對孩子的期望,也極大助推了機器人設備的需求,物靈科技的“Luka”機器人一個主打功能是繪本閱讀,其CEO顧嘉唯告訴《21CBR》記者,不同城市家長的購買決策,會受家庭收入以及需求所影響:一二線城市比較看重繪本本身的價值,三四線城市“更看重幼升小教材的覆蓋以及英語學習的痛點”。

有一定編程實踐和可擴展功能的編程機器人,則適合年齡更大的青少年人群。以大疆的RoboMaster S1為例,這個坦克模樣的機器人產品,支持Scratch與Python兩種編程語言,內置線路識別、視覺標籤識別等AI技術,使用者可在體驗機器人競技的同時,學習機器人、人工智能和編程知識。

2018年初,“新課標”改革中,教育部正式將人工智能、物聯網、大數據處理等劃入其中,編程教育正逐步推廣。在有的家長眼中,這些教育機器人本質上就是升級版的教輔工具。

突圍不易

C端教育機器人市場,看似火熱,實則魚龍混雜,行業最直觀的感受,是同質化產品實在太多。為實現產品差異化,有技術的玩家各顯其能。

顧嘉唯告訴《21CBR》記者,入行前,他所見到的所有產品,“不外乎一個大屏幕加一個娃娃身體,全是社交機器人Jibo的翻版”,相當多機器人公司連AI算法工程師都沒有,只扮演集成商的角色,無非是拿著第三方AI語音方案,再加個攝像頭以及內容程序快速集成,AI技術及英語學習等功能只是宣傳噱頭。

2016年,顧嘉唯創辦了物靈科技,專注消費級智能產品,2017年底,公司推出繪本閱讀機器人“Luka”,基於語音交互和計算機視覺技術,提升兒童用戶讀繪本場景中的紙電融合多模態閱讀體驗,從單純的電子數字內容交互,擴展到與實體物理世界交互。截至2019年初,Luka系列產品的總銷量已超30萬臺。

因人形機器人三登春晚的優必選,則以人形機器人的形態進行服務場景的外延,不少廠商採用現成公模套殼售賣,優必選推關節能動起來的機器人,可直立行走、保持重心,舵機等關鍵技術也正是優必選的強項。2019年,優必選還與迪士尼合作,推出首款鋼鐵俠智能機器人,售價1965元。

康力優藍同樣採用“強IP帶高流量”的策略,與日本三麗鷗合作,推出首款Hello Kitty形象的機器人。該產品面向兒童和女性用戶,2018年底上市發售。趙博韜透露,公司有多款強IP產品正在開發,鼠年還將推出老鼠形象的機器人產品。

針對兒童的教育機器人,相對簡單,但做好也不易,獵豹用戶研究中心發現,單在外觀設計上,產品就會面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三個矛盾點,分別指向擬人形象、屏幕和移動性的取捨。比如,外形設計若以動畫IP、以動物為原型,初見時會受到歡迎,互動時兒童不會將其當作機器人;若採用人形設計,則可能出現“恐怖谷效應”(當機器人與人類相似超過一定程度,人類對它們的反應會突然變得極其反感)。

對比陪護類機器人,編程機器人在C端的耕耘更為不易,大疆公關總監謝闐地告訴《21CBR》記者,RoboMaster S1賣得火,恰說明市場供給側沒跟上,“這是個很大的痛點,編程機器人的概念很熱,但沒有解決方案,大疆的產品是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也不一定”。

不過,作為一個新興的消費級市場,任何差異化都必須在有限的價格區間內實現。

康力優藍的市場觀察是,多數父母給孩子選擇機器人產品,通常不會超過2000元,在他們的認知中,與其選個昂貴的“玩具”,不如給孩子花錢報班。李學文告訴《21CBR》記者,其店內售賣的教育機器人,價格從幾百元到5000元不等,700-800元的價位賣得最好,多數產品的銷售毛利率浮動在50%左右,少部分品牌考慮到研發成本和廣告成本,利潤率在30%左右。

由於新興市場規模有限,主流玩家都不願意將價格定得很高,限制了想象力。過去,康力優藍曾有定價在2000元以上的C端產品,目前已全線調整。“對公司來說,C端教育機器人賺錢效應比較有限,行業目前規模不大,我們認為,需求是客觀存在的。”趙博韜說。

變現求索

硬件掙來的利潤有限,多數玩家不約而同地走向一個方向:用硬件作為流量入口或導流利器,將增值服務作為變現關鍵,比如,面向學校和培訓機構輸出軟硬件產品、課程體系或實驗室解決方案,或者向個人推薦付費內容產品。

立志打造生態平臺的儒博,正主推兒童智能平臺“童秘”,這脫胎於公司自研的機器人系統ROS.AI,主要為兒童教育機器人企業提供智能化解決方案和技術服務。2017年,搭載“童秘”的兒童機器人出貨量約150萬臺,2018年超過1000萬臺,300多家智能硬件廠商助推下,儒博稱“童秘”佔據超50%的市場份額,並希望以此撬動廣闊的教培市場。

中國約有40萬所課外輔導機構,約5萬所英語培訓機構,市場高度分散,即便塔尖的兩大巨頭新東方、好未來,兩家市佔率也不到5%。大量區域性的傳統培訓機構,日漸遭遇教育資源不足、獲客成本高等尷尬。

基於大小教育機構的痛點,儒博科研團隊閉關一年,在2019年8月底推出“童秘”升級版——“布丁AI老師”解決方案,這是一套集合機器人、語音、圖像、自然語言處理等技術的解決方案。

儒博CTO雷宇介紹,“布丁AI老師”扮演專業教師智能助手,主要負責兩件事:用機器人和AI技術的充分複製老師的能力;對課程內容進行AI化改造。為提升交互效果,儒博為“布丁AI老師”設計了虛擬的IP形象,扮演老師和同伴角色,貫穿對話環節和課程設計,並由此落地英語教學場景的產品。比如,英語教育機器人“布丁豆芽”,內置新東方在線“多納英語”體系化課程,主打體系化學習主課、專項訓練輔課、搭配場景互動語境等賣點。

在熊明華的設想中,使用儒博自有產品及搭載“童秘”的用戶,一旦聚集到同一個平臺上,形成巨型“流量池”,儒博能有會員增值服務等更多玩法,比如付費用戶可以享用內容合作方口袋故事、凱叔講故事等產品。基於硬件的激活提示,儒博已提前實現100萬會員的目標,計劃2020年達到500萬,希望在2019年底,能滲透至少1萬會員購買儒博的增值服務。

“如果把B端、C端和儒博三方比作一個‘工’字,儒博是‘工’字中間的支撐,通過自身核心AI技術和龐大的用戶池,打通上下的B端和C端。”熊明華說。

早在2016年,優必選就佈局教育,一度走過彎路,他們當時推出智能編程教育機器人Jimu Robot,卻是按產品思維做教育,不是正常教育方式。2018年,公司調整為以育人思維做教育,策略和思路才終於理清。

優必選優先打通To G,而後佈局To B,最後才是To C,國家教育層面是“通關”第一層,存在規模化屬性。鍾永介紹,在G端方面,優必選建立三級運營體系,即標準校、中心校、人工智能基地,由標準校覆蓋所有區域的中小學,中心校是在一個區域裡選幾個標杆校,基地則是建立人工智能教育基地。

根據國內外人工智能課課標,優必選制定了貫通小、初、高、高職、高校的一體化課程體系。除了研發課程,還開發了AI教育相關的硬件教具、提供師資培訓、設計AI智能科技教室,以及提供教學管理與內容資源的雲平臺。優必選AI及機器人教育解決方案課程,已在全球近千所學校落地,並面向B端的教培機構,提供課程體系、教具等服務支持。

康力優藍則以智能機器人實驗室切入學校場景。類似曾經的電腦教育實驗室,公司旗下CANBOT機器人.人工智能實驗室,由全智能硬件載體、全人工智能覆蓋、創意可視化編程、實戰級場景應用課程四大板塊構建。其中,智能教育機器人優友·小智,身體由30多個模塊、100多個部件組成,可通過拼裝,讓學生了解機器人的內部構造,並搭載了可視化編程系統。

“C端是基於戰略考慮的‘搶位’,B端擴展應用場景和發力E端智能機器人AI教室,這才是我們做教育的主要方向。”趙博韜透露,康力優藍的機器人AI實驗室已進入100多所學校,年底目標計劃是200所。

一個明顯趨勢是,各類玩家都在加碼內容,比如,優必選專門聯合華東師範大學發佈了《AI上未來智造者》課程系列叢書,共10冊,已進入百餘所中小學;物靈科技則設置了20多人的內容團隊,根據大數據技術挑選最熱門、最受歡迎的繪本,甚至邀請專家進錄音棚進行錄製。

教育機器人的混戰江湖:千元產品幾分鐘售罄,入場玩家各顯神通

社交機器人Jibo

鍾永解釋,當前AI教育賽道主要分工具型和內容型,前者以AI、大數據等科技手段輔助教學,後者是將AI相關知識作為教學內容來教授,只有在內容生產增強吸引力,教育機器人才具備延展性。比如,在旗下產品“悟空機器人”中,優必選與少兒編程教育企業編程貓合作,加入圖形編程能力的模塊,雙方聯合推出了智能AI機器人編程大師課,側重學習物聯網、語音識別等內容。

“C端是基於戰略考慮的‘搶位’,B端擴展應用場景和發力E端智能機器人AI教室,這才是我們做教育的主要方向。”趙博韜透露,康力優藍的機器人AI實驗室已進入100多所學校,年底目標計劃是200所。

兒童智能機器人公司智伴科技,活躍用戶目前突破500萬,在8月則進軍知識付費市場,推出付費教育服務“智伴優學 VIP 課程包”,主打0-12歲兒童分齡分段定位學習,年費用為388元,購入機器人產品的用戶可免費領取2年VIP,公司在2019年計劃投入8000萬打造獨家內容。公司CEO王不凡認為,排他性的兒童學習內容,會是產業競爭重要的競爭力。

未來何時來

高光之下,教育機器人行業仍跋涉在初級階段。

就教育機器人的本體而言,首先受制於語音交互等AI技術的水平,即便與孩子對話,產品體驗也會有邏輯混亂、答非所問等狀況;系統化設計方案及零部件的規範尚未形成,短期內難以實現智能手機或個人電腦一樣的規模效應,尤其作為“中樞神經”的機器人操作系統,小眾的操作系統,容易出現運作不暢、資源不兼容等問題,較主流的有Android、ROS等開源系統,卻均受制於國外公司。

據趙博韜介紹,康力優藍的全品類服務機器人,採用的是基於Linux和Android的自研操作系統UROS, 過去幾年,頭部企業一直在呼籲發起建立中國自有的機器人操作系統,但是,標準制定需要國家牽頭、多方參與。

一頭要期待核心技術突破和標準制定落地,一頭則是入局的低壁壘,大批希望掙快錢的參與者進入,行業迅速出現低端化跡象。在天眼查平臺,以“教育機器人”為關鍵詞搜索,已有超過1.5萬家公司。

據云知聲副總裁康恆透露,從2017年到2018年上半年,市場發展速度很快,從下半年開始,市場走向開始變得糟糕,2018年,客單價尚維持在500-800元區間,今年已經降到500元以下甚至幾十元,低檔次產品充斥市場,有的就是一個玩具的噱頭,大量從業者產生懷疑甚至退縮的情緒。

不少打著機器人旗號的早教產品公司,根本不具備AI研發能力、產品體驗,市面上流通著大量“偽智能”教育機器人,李學文深有感觸,過去一年,很多小規模、做雜牌的供應商廠家衝擊市場,“有的產品,說白了,忽悠人的成分更多,無非加上‘智能’兩字,家長們覺得特別高大上,可以輔導孩子學習,實際達不到那種效果”。

據李學文觀察,真正有技術能力的公司只有零星的幾家,大量所謂機器人產品,普遍在傳統早教機的基礎上,加上一個語音識別功能,“按照一個喇叭、一個具備語音識別功能的主板,加一個外殼的最低配置,成本價不過幾十元”。他認為,2018年一輪激烈競爭下來,2019年能活下來的教育機器人品牌,成規模的也就10家左右。

“小品牌上一波廣告,只想賺一票走人但最終失敗收場;有技術團隊、想沉澱下來做到Top的大品牌,才能繼續扛下去。”李學文說。

另一位在線下商場經營門店的代理商,向《21CBR》記者表達了同樣想法:“大品牌的教育機器人在細節各方面做得更完善,相比只是造型變了變的雜牌產品,認知度更高。”但是,家長對這一品類的信任,正在削減,據該代理商統計,某知名AI公司旗下的兒童機器人產品,賣出70臺,卻有15臺退貨。在李學文的網店,售賣的智能音箱類產品,退貨率僅2%,教育機器人產品的退貨率則高達15%。

顧嘉唯認為,家長對教育機器人產品的熱情,最終取決於產品能提供的服務價值,需在內容、算法、供應鏈、渠道和品牌等多個環節投入,這要更多的努力。否則,再好的產品,也可能曇花一現。

2017年,Jibo力壓iPhone X,登上美國《時代》封面,一時風頭無兩,這個圓滾滾身材的產品,擁有講故事、拍照、天氣查詢等多種功能,具備社交情感認知與表達能力。即便現在,仍能從國內多款教育機器人產品的外形上,看到Jibo的影子。

2018年,Jibo卻出售了知識產權資產,結束高開低走的旅程。外界將Jibo的倒閉歸結為高定價、量產難、技術更新等問題。曾擔任Jibo董事的顧嘉唯則認為,最大原因是時點不對。

“技術迭代還沒有達到成熟商業化的標準,價格和價值點之間的gap太多。做iPhone之前,蘋果做了4款類似產品,為什麼最後是iPhone爆了?時間點決定一切。”顧嘉唯說,物靈科技曾是Jibo的中國獨家合作方及投資人。

教育機器人行業仍處於早期,誰也無法準確預測爆發的真正節點。能確定的是,設備所能提供的價值是爆發的關鍵。

“編程教育機器人,至少現在它不是普惠性的。”謝闐地告訴《21CBR》記者,為孩子選購大疆S1的家長,多為工程師背景或從事科技相關工作,這部分群體仍很小眾,“很多家長並沒有意識到,要給孩子配置機器人教育相關的一系列產品和課程。這個路徑很長,看清楚實際教育效果和行業狀態還需6-10年時間。”但謝闐地相信,新一代家長的關注和認知程度已比上一代高很多。

熊明華在騰訊經歷了由2000人擴張到超過3萬人的歷程,他對這個新行業是非常樂觀的,將自有品牌100萬臺出貨量作為近期目標,只是不確定是要花一年還是兩年做到,“中國每年新生兒童約1500萬,單是0到6歲就是9000萬,小一個億的孩子,即便我們賣了100萬臺,滲透率也才1%。三五年內,滲透率完全有機會達到10%”。

(文中李學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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