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家,想着这样的疫情非常时期,能一个人去小区里面享受孤独的上午也是多么美好。
我没有理会背后“妈妈,你去哪”的声音,似乎感觉害怕她要分享我的孤独,也害怕她的跟随会让自己感受不到世界的宁静。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什么时候电梯里多了一包纸巾,连电梯按键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这让我感觉它好似并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楼下的空气很好,蓝天和白云交织着,正是阳春三月,我的落脚处正是一颗桂花的居所,我不想去打扰她,如同我也不想被打扰一样。此时此刻,我只想同它一样沉醉于阳光的照射,洗净这多日来被禁固的躯壳,让灵魂得到一点点释放。
“在干嘛?还不回家”,我被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得魂不附体,像是偷窃的孩子被逮了个正着,我没有说话,他看我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想着这病毒的威力真大,夺走了病者的生命,又带走了人们仅有的同情。好在此刻我也不需要这种外界的打扰。
我又躲回这个没人经过的角落,多日来的“牢笼”,让我来不及思考我还是不是我,似乎那个我早已被连日来满屋的喧闹给掩埋了,我试着找寻那个我。
3月1日,两公举为彼此不遵守游戏规则而互相责骂。哭闹声、叫唤声,声声霹雳。
3月2日,大公举和小公举争吵着该谁看电视,最终小公举败下阵来,委屈的似乎要让全天下人看到她的梨花带雨。
3月3日,小公举不愿意做作业开始发脾气,有种厌世的回馈身边每一个人。
3月4日………那我呢?
我在想,是不是每一家有孩子的天下都不算太安宁,她们的骨子里由出生开始就伴随着热闹二字。而我却在这两个月的高密度群居生活里总想试图对抗她们的天性。可是在过去,我怎么没有发现她们有如此“热闹”?
我委屈的打开回家的大门,两只“兔子”跳跃似的把我团团围住,我以为她们应该是知道了我独自去“偷欢”,便想尽办法掩盖满脸的尴尬,却没想小公举突然面露委屈地说“妈妈,姐姐又欺负我……”
我想,这辈子想逃是逃不掉的了。
閱讀更多 萬子嫿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