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 深夜看到一輛詭異的大巴車,千萬別上去,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也許只是湊巧和我坐的車型號一樣罷了,總是這麼自己嚇唬自己可不好,類似這種交通事故的新聞網上多得是,現在還是看點別的吧……我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想趕緊把網頁給關了,不能將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哪怕看會小說也比這個強啊,聽說最近有本書叫什麼《血色夢境》的有點意思。

但一雙眼睛卻彷彿不受我控制了一般,在手機屏幕上生生紮下了根,不由自主地就接著向下文看去。

這是……同樣型號的白色大巴車,同樣的線路與行車時間,還有……同樣姓氏的司機!在新聞中提到的張某,不就是我曾經熟識的那位和藹的老司機麼,張師傅幽默風趣的形象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但卻與之前的懷念不同,現在竟是讓我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我坐在一輛昨天就已經焚燬的大巴上!

想到這些關節,我再不能踏實地坐下去了,不過好在車廂中還有這麼多和我一樣的乘客,雖然他們之前都表現得異常沉悶和冷漠,似乎對其他人的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但我相信,如果他們也能看到這條新聞的話,便會和我一起想辦法趕快逃出去。人多力量大,這是小學生也懂得的道理,何況是我這個高中畢業的老油條呢,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件事告知其他乘客。

深夜看到一輛詭異的大巴車,千萬別上去,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由於我之前想在車上找一個寬敞安靜的位置,所以坐在了最後一排右邊,緊挨著車廂窗戶的地方,不僅這一整排的五個座位只有我自己一個乘客,就連正前方並排的兩個座椅也是空的。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領會人類到底是群居生物的真諦,要是早知道這是個“鬼車”,我說什麼也要和大家坐在一起啊,不不不,我說什麼也不會上來啊。

當然,這些後知後覺的想法都屬於事後諸葛亮,此刻是什麼作用也沒有的。幸好在我左前方的倒數第二排座椅上還有一個乘客,他正是靠近過道的位置上,我們的距離還不算太遠。我一點點地向左邊蹭去,動作很輕,不敢弄出太大的響動,要知道整個車廂中除了發動機的低沉轟鳴聲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發動機頻率之外的任何異動都可能被刀疤臉或者長毛所察覺。現在還分不清說是好人和壞人,一切都要以小心為上。

在我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在十分鐘之後移動到那名乘客的身後,除了我在經過大巴過道的時候,被長毛突然打出的一個噴嚏嚇出了不少冷汗外,所有的一切都還算按計劃順利進行。

此刻坐在我前面的那個人也著實有些奇怪,就像是受不了車裡的空調冷氣一般,在這種三伏天都穿著一件長款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那高高立起的領子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頰,讓人看不見絲毫表情。他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但他那頭髮稀疏的腦袋向後仰著,後仰的角度之大讓我一陣咋舌,只是這麼看著都替他難受,在這種姿勢下如果還能睡著的話,一定是睡中高手了。

現在不是關心別人睡姿的時候,想辦法保住小命才是正理。我向前傾著身子低聲道:“大叔,大叔,醒醒。”

深夜看到一輛詭異的大巴車,千萬別上去,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也不知前面的中年男人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沒有心思理我,依舊自顧自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我略微有些不甘心地稍稍提高音量:“大叔,我真有事情要和你說,很重要,你醒醒啊!”

在這儘量保持誠懇的語氣下,仍舊沒有得到他任何回應,我也上來了牛脾氣,把心一橫,增加了身子向右前方傾斜的幅度,整個上半身幾乎探出在過道中了。在這種姿勢下,我的頭靠在前方座椅的右邊,和那個乘客的距離簡直近的不能再近了,心中想忖道:“就不信這次他還聽不到!”

我這時剛好能看清他露出的半張臉,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臉上的皮膚有些鬆弛,但卻勝在很白。想必這大叔年輕的時候,保不齊也是個小白臉之流的角色。

突然回過神,我不禁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暗自鄙夷了一番,咱雖然是小鮮肉,但也絕對是純爺們啊,這是弄啥嘞嘛。我伸手推了推大叔的肩膀,同時繼續低聲喊道:“大叔,這車子有古怪,你快醒醒。”

這次那中年乘客終於有了反應,立領裡的脖子好似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一般,再也難以支撐整個頭顱的重量,整個腦袋猛然向我所在的方向扭了過來,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我當時正趴在距他不足十五公分的位置,這突然的變故著實讓我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巴,向自己的座位立刻縮了回去,生怕慢了半拍。

並不是因為那乘客的動作有多快以至於讓我慌了手腳,而是我剛剛分明看到了一對向上翻著的眼珠,原本的眼睛幾乎完全都被佈滿血絲的眼白所佔據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人類所擁有的眼睛,或者說是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

我用打著顫的牙齒緊緊咬住手指,咬破了皮肉都沒有察覺到,這才終於沒有喊出聲來。

我平復著心中的驚駭,整個身體都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當然,如果後面還有空間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躲去,但是這已經是大巴的最後一排了,後面除了一面擋風玻璃什麼也沒有。以我目前的個角度是看不到正前方那個乘客的,他完全被椅子背給擋住了,我有些自欺欺人地認為“看不見就是不存在”,以此得到一些安全感。但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給自己打氣,終於鼓起勇氣,再次向邊一點點側著身,朝前邊望去。此刻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中年乘客又回到了之前的姿勢,整個頭以怪異的角度仰著,就像從來沒有移動過。

這件事情太古怪了,這個大巴也太古怪了,車上的乘客更是古怪到沒邊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從我登上這輛車開始,所有的乘客都好像在保持著固定的姿勢,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安靜地靠在椅子上,就像是……就像是一車的死人!

難道我真的在和一車死人坐在一起?那我算什麼?這車是做什麼用的,我記憶中的靈車也不是這個樣子啊?車子究竟開向哪裡,還會經過我老家麼?還是說它在接引孤魂野鬼返回真正的“老家”?

我心中有著一連串的疑問,但卻沒人能夠解答,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幕幕情景在我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坐在本應在昨天就焚燬的大巴車上,周圍是一群既不像活人又不像死屍的“東西”,司機和售票員所做的種種相互矛盾的事情……這種環境再多待一秒我都要崩潰了。

不知不覺,窗外的霧氣越發濃重了起來,再透過車窗向外望去,已經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在這樣的視線下正常人誰還能開車!

“停車,司機,快停車,我要下車!”我不顧一切地向前面大聲喊去,也不管什麼打草驚蛇,也不管犯罪分子會不會狗急跳牆,我只想趕緊擺脫這種讓人發瘋的環境。

開車的刀疤臉似乎是沒有聽到我的喊聲,坐在駕駛位上來回搖晃著他那光禿禿的大腦袋,有點像******吃多了,也有點像老夫子在背誦文章,但就是不像個開車的。

“賣票的,我要下車,趕緊讓司機停車。”我見刀疤臉沒有回應,轉而向長毛喊去。

這次長毛倒是聽到了我的話,從座位上轉過頭,衝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大黃牙。本來應該很滑稽的場面,卻在看得我一陣後脊樑發涼。隨後,他又轉了回去,簡直是對我之前的話置若罔聞。

這種時候就絕對不能再猶豫了,我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書包也顧不得要了,一頭向車廂前方跑去跑去,站在長毛和刀疤臉之間,環視著他們一次一頓道:“馬上停車,我要下去,否則,我就報警了!”

深夜看到一輛詭異的大巴車,千萬別上去,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說著,我拿出了手機,就想按下報警電話,但待手機屏幕卻怎麼也按不亮了。

“想下車麼?晚了!”刀疤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駕駛員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擋在我的面前,將整條過道堵得死死的。而這輛白色的大巴在失去操縱的情況下,依舊在不急不緩地向前行駛著,彷彿它是可以思考的,自己便可以到達想去的地方。

在刀疤臉行動的同時,長毛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掐著腰站在我的身後,似是想將我的後路也堵死。

我暗怪自己這回過於莽撞了些,沒想到這兩人在我面前表演得水火不容,背地裡卻是一個團伙,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哪去了啊。

前面的刀疤臉我是說什麼也打不過了,後面的長毛嘛,看他瘦的跟個麻桿似的,我應該還有一拼之力,不如向後衝去將他直接撞開,然後找個車窗跳下去吧,跳車摔死也要比落入這些人手裡來得痛快,我在心裡反覆掂量著局勢。

正在我準備行動之際,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雙眼一黑,就直直地向身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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