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6 科技圈的“屈原”|端午節特刊

屈原不只是存在於歷史中,僅當代科技界,我們也能看見許多“屈原”。

屈原的一生是精彩,也是悲涼的。

科技圈的“屈原”|端午節特刊

變法改革、成立齊楚聯盟……這些都是屈原的功勞,然而,等待他的只有變法的失敗、奸人的讒言、帝王的疏遠以及楚國的亡國。心灰意冷、不願另事他主的屈原選擇了投江,從而結束了自己跌宕的一生。

屈原代表了一種人格和氣節,而在億萬萬人中,他也不是個例。在科技圈,我們能看見許多個“屈原”,只不過,鑑於歷史背景等因素,他們不像屈原那樣的極端。

陸奇——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面對心中的追求,即使多次失敗也不後悔

科技圈的“屈原”|端午節特刊

在陸奇任職微軟的8年期間,他領導了Office 365、Skype、bing、Yammer等多個項目,曾經讓bing的市場份額從8%增長至20%。

離職微軟進入百度後,陸奇也領導了一系列變革,包括整組百度智能駕駛事業群組(IDG)、公佈並推進自動駕駛阿波羅計劃、成立智能生活事業群組等等,一度讓百度的市值接近千億美元。

改革,是陸奇職業生涯的關鍵字。然而,他和屈原一樣,帶著抱負引領變革,卻沒能走到最後,淪為權利鬥爭、更迭的“犧牲品”。

在微軟期間,陸奇的離職表面是因為項目測試受傷,而知情人士稱他的離開是上層權利鬥爭的結果;在百度亦是如此,隨著百度老人的迴歸、上層管理之間的博弈,讓處在變法中心的陸奇,騎虎難下,最終只能選擇退出。

只不過,陸奇比屈原幸運,他接下來的人生還有很多可能性。

吳恩達——初既與餘成言兮,後悔遁而有他

你和我已有約在先,現在卻反悔、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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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看中屈原的才華,楚懷王讓屈原進入朝堂,支持、配合他變法改革;同樣因為看中吳恩達的人工智能才能以及背後的資源,李彥宏將其拉入百度,來引領人工智能這一新興產業的研發和應用。

屈原引領變法改革,讓楚國成為與秦、齊並列的強國;吳恩達加入百度,讓後者在人工智能技術和品牌影響力上取得極大進展,甚至有傳聞在技術上已經超越了當時的谷歌。

不過,隨著陸奇的加入,吳恩達被“間接降職”。而按照相關知情人士透露,以陸奇和吳恩達為首的兩股人工智能勢力之間也是存在極大矛盾的。

另外,百度掌門人馬東敏的迴歸進一步激化矛盾,她提倡“砍掉看不到前景的業務”。這等情況下,雖然被李彥宏寄予厚望,但吳恩達所領導的人工智能研究院很難延續過去大投入、低產出的發展路徑。對於吳恩達而言,這就意味著他所領導的變革要被終結了,取而代之的是陸奇所引領的人工智能變革。

最終,在兩股勢力的博弈下,雖有實力、但所受重視不如以往的吳恩達選擇了離職,自行創業。

Jan Koum——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

既然不能實現心中所想,那我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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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法改革、齊楚聯盟抗秦……這些都是屈原所堅持的,但他的堅持並不被一些人、甚至朝廷所認可,所以有了後面齊楚聯盟的破裂,以及變法的失敗。

而在當前,因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的事情也時常發生,譬如WhatsApp的首席執行官Jan Koum。針對“數據隱私”這一塊,Koum一直提倡用戶數據的獨立性和良好保護,這也是Koum以及聯合創始人Brian Acton在Facebook收購公司時做出的承諾。

然而,在Facebook的強壓下,WhatsApp還是被迫修改了用戶協議,允許前者獲取用戶信息,並結合用戶特徵和Facebook多平臺數據進行廣告投放。

隨著兩股理念碰撞的落幕,敗下陣來的Koum最終從Facebook離職。

Alex Stamos——何離心之可同兮?吾將遠逝以自疏

理念不同又怎麼能做到彼此配合?我選擇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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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Facebook的高層管理人員,前首席信息安全官Alex Stamos也遭遇了與Jan Koum一樣的情況。

有知情人士表示,在“俄羅斯操縱虛假帳戶干預美國總統大選”的問題上,Stamos一直主張積極調查並對外公佈信息,而這一行為理念與COO Sandberg等公司高管是不同的,讓後者感到了驚慌。這就如同屈原推行變法改革讓貴族和舊勢力感到驚慌一般,一旦推行,貴族和舊勢力(Facebook公司、某些高管)就將受到極大的損失。

最終理念鬥爭的結果是,Stamos從Facebook離職。

Chris Urmson——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

既然沒有人理解我,我又何必留念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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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資料記載,周赧王十一年(前304年),秦楚複合,這與屈原一直以來的謀劃是相反的,他無奈之下只能避地漢北。

而前Google無人駕駛汽車CTO Chris Urmson也有相似遭遇。此前,在他的帶領下,谷歌開發的無人駕駛汽車原型產品累計行程達到180萬英里。

然而,就在2015年,谷歌邀請現代汽車的高管John Krafcik 擔任自動駕駛項目CEO,而Urmson轉而擔任CTO。這也就意味著,谷歌自動駕駛的發展線路可能要做出調整了。不到一年,Urmson從谷歌離職。

有人猜測,Urmson的離職有兩個原因,一是與Krafcik在自動駕駛發展計劃上衝突;二是來自谷歌高層的施壓:他們極力催促自動駕駛儘早商業化。而在此之前,Urmson曾表示:自動駕駛車的真正出現最長可能需要30年!

顯然,谷歌與Urmson在自動駕駛汽車的發展上已經產生了分歧。

錢晨——餘既不難夫離別兮,傷靈脩之數化

我不怕因為你的疏遠而離去,只是你的反反覆覆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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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國家,楚懷王拉來了屈原;為了自己的手機,羅永浩拉來了錢晨。於楚懷王而言,屈原能夠幫助他進行改革、進獻良策;於羅永浩而言,錢晨能夠幫助他做好手機,並在公司管理上與自己形成一個互補。

然而,楚懷王背棄了屈原,令後者傷心;羅永浩固執己見、不聽勸阻,令錢晨失望。

用錢晨的話來講,他和羅永浩的分歧,“不在於夢想的差異,而是在於方法的差異”。錢晨坦言,自己並不喜歡販賣情懷的營銷方式,他認為,企業不應該跟客戶講情懷,“只要你認真做東西,得到了業界專業的讚賞,就自然的會得到客戶的讚賞”。

既然理念產生了分歧,失望的錢晨選擇遠離羅永浩。

柳甄——懷朕情而不發兮,餘焉能忍而與此終古?

滿腔抱負卻無處實施,我怎麼能一直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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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甄曾經是Uber中國區戰略負責人,負責Uber在中國的職能部門,以及參與戰略佈局。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在組織架構上,柳甄只負責中國區總體戰略,每個城市的地區經理不必向她彙報具體工作,而是向亞太地區運營負責人彙報。

這麼一看,柳甄似乎並沒有獲得Uber總部的足夠信任。更誇張的是,當年“Uber中國賣身滴滴”這一消息柳甄報道出來後才得知,而彼時的她正在推進其他項目,何其諷刺。

由此可知,柳甄一直沒有打進Uber核心,換一種說法,空有抱負的她在Uber是被邊緣化的,這就如同後期的屈原,雖有滿腔抱負,最後卻只能被阻攔在朝堂之外。最終,他們都選擇了遠離。

雷鳴——進不入以離尤兮,退將復修吾初服

進言不被聽取、採納,自己反而獲罪,倒不如退回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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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第一次被罷黜是因為他提倡的變法改革觸碰了貴族和舊勢力的利益。而在高通,也有這麼一個人,因為同樣的理由被辭退,他就是前高通大中華區總裁雷鳴。

按照雷鳴的說法,在整頓高通中國內部財務及人事管理的時候,他聘請財務及人事專員制定了一套規章制度與流程,能減少員工營私舞弊的機會,也限制了一些“送禮行賄”的機會,而這一制度也得罪了傑夫等“太子黨”,斷了他們不少“財路”。

另外,他還發起了一次對高通中國財目及財務管理制度的審查,以幫助高通中國杜絕財務制度上的漏洞,而這一審查在後來被總部財務部要求立即停止,這讓雷鳴意識到,他所領導的這一次審計得罪了高通總部某些有背景的人士……

從雷鳴角度來看,他之所以被辭退,是因為他的一些動作觸犯了某些團體的利益。這與屈原第一次被罷黜的經歷極其相似。

劉軍——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

方和圓怎麼能夠互相配合,志向不同又如何做到彼此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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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時任聯想集團執行副總裁、移動業務總裁的劉軍宣佈從聯想離職,而在兩年之後,劉軍又再次迴歸。

關於當初劉軍的離職,業內是眾說紛壇,其中有一點肯定的是,彼時劉軍執掌的移動業務發展戰略與楊元慶既定的戰略目標出現了較大的分歧。

然而,在劉軍離職之後,聯想移動業務的表現每況愈下、不盡人意。與此同時,聯想業務核心的PC業務也是表現不佳。

由此來看,劉軍的再次迴歸更像是“救急”。這與屈原一再被楚懷王重新啟用的經歷有點相似,因為在“變法”一事上出現了分歧,屈原被罷黜。然而,在每一次齊楚聯合抗秦的關進時刻,楚懷王就會重新啟用屈原,讓其以使者身份出使齊國商談聯盟,也可以看作是一種“救急”。不同的是,屈原的救急是暫時性的,而劉軍是持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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