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描寫冬天的詩句

1、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2、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柳宗元《江雪》

3、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崔道融《梅花》

4、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溫庭筠《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

5、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杜甫《絕句》

6、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王安石《梅》

7、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劉長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8、花自飄零水自流。——李清照《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9、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盧梅坡《雪梅·其一》

10、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黃櫱禪師《上堂開示頌》

11、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納蘭性德《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

12、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拍攝地:中國新疆阿勒泰

13、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毛澤東《卜算子·詠梅》

14、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王冕《墨梅》

15、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16、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毛澤東《卜算子·詠梅》

17、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劉長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18、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陳毅《青松》

19、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蘇軾《贈劉景文》

20、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高適《別董大二首》

21、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林逋《山園小梅·其一》

22、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陸游《卜算子·詠梅》

23、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王安石《梅》

24、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白居易《問劉十九》

描寫冬天的妙句

1、冬天,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季節。它不像春天那樣的溫柔,也不像夏天一樣火熱,更不像秋天一樣陽光燦爛,但冬天卻是迷人的。

2、冬天啊,你撒滿天瑞雪,裹著春天酣睡,可是到頭來,你卻情願讓冰晶玉潔的肌體化作萬里春水,無私地,慷慨地去澆灌,去潤澤大地。在這充滿著對新春讚語的時候,你卻永遠地在一年的歷史上消失了,被那些幼嫩、稚小的青苗吮吸,利用。你孕育春而不爭春,真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啊!

3、冬爺爺送來的雪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不信你瞧:在校園的操場上,孩子們有的擲雪球,有的堆雪人,還有更多的孩子在打雪杖,那清脆的嬉戲叫喊聲充盈了整個校園,聽聽那歡樂的聲音足以把樹上的積雪震落下來。

4、當溫柔美麗的冬姑娘悄悄地來臨時,北風呼呼的颳著,吹到臉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天沉著灰色的臉大地上的一切都顯得十分暗淡。過了一會兒,那小米似的雪粒從天而降,那雪好似仙女撒下的碎玉。那雪白雪白的雪真像米粒一樣。我調皮的伸出手去接,真好玩!真有趣!那雪打在手上又癢又輕又急,真是迫不及待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

5、啊!整個世界彷彿踏進了龍王寶殿,整個心也似乎沉浸到水晶之中去了,是呵!假如沒有冬,怎能有"紅裝素裹,分外妖嬈"的奇景,又怎能用"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佳句。而古人用"一片冰心在玉壺"來形容心地的純潔,依我看,冰--冬之寵兒,也當之無愧了。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有雪的冬天背景

6、冬姑娘把她的所有無私地奉獻給了人類,而且還守護了自然,她確實是一個傑出的奉獻者,是愛心大使,是不朽的詩篇。在現實生活中也有和冬姑娘一樣的人,她們將自己無私奉獻給了人們,守護了自然。他們總是樂於奉獻,忠於奉獻。他們是永恆的,他們是榮耀的。

7、冬姑娘不僅是人類奉獻者,她還是自然的守護神。她用她堅強和剛毅的手創造了冰,將它借給了自然,使樹堅硬,讓它免受動物的破壞和人類的砍伐;冰使河水封閉,讓它在冬天美滋滋地睡上一覺;冰使植物好好休息,為今後的萌發做好準備;冰使動物在冬天儲藏精力。冰也是冬姑娘保衛自然的武器,當人們將樹木砍光時,她就讓土地沙漠化,以此來警告人類;當人類大規模浪費水時,冬姑娘會使這些水結冰,以此影響交通;當人類大規模破壞環境時,冬姑娘將會惡狠狠地將凍雨撒向人間,以此來提醒人們。--冬姑娘用自己特有的辦法保衛了自然,她確實是人類環境的保護者和自然守護者。

8、冬姑娘隨著北風的帶領悄悄來到了我們身邊。她使樹幹盡情展現柔美的風姿,使兒童露出燦爛的笑容,使大地露出它幼嫩的肌膚。如果春姑娘是辛勤的園丁,為大地孕育了生命,夏姑娘是優雅的音樂家,為大地增添聲音,秋姑娘是成功的教育者,為大地帶來一批又一批生命,那冬姑娘便是樂於奉獻的慈善家,為大地帶來新生。

9、冬給人美的享受,那是一種純潔,樸素的美,它美得似玲瓏剔透的水晶,使人一眼便能看見它的心靈深處。

10、冬,純潔美麗。它化做雪花,用自己潔白的生軀覆蓋在大地上。此時,一切都是銀裝素裹,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光禿禿的樹枝上綴滿了朵朵潔白的"梨花",風一吹,花兒紛紛飄落,好似一隻只銀白色的蝴蝶在空中偏偏起舞。"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句詩不正是讚美冬天的嗎?

11、冬,它是聖潔的象徵。當時間老人的腳步跨進冬天時,整個世界便被那純潔、經營的雪花覆蓋了,連水面也罩上了光閃閃的冰凌。房屋樓個在雪中靜默,土墩、天坎在銀光中陶醉,山舞銀蛇,原馳蠟象,道路如明月輕灑,樹枝如梨花綻放,綿綿的"柳絮"在空中蕩遊,甜甜的"白糖"從天而降。

名家名作精選

老舍:濟南的冬天  

對於一個在北平住慣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颳風,便覺得是奇蹟;濟南的冬天是沒有風聲的。對於一個剛由倫敦回來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見日光,便覺得是怪事;濟南的冬天是響晴的。自然,在熱帶的地方,日光是永遠那麼毒,響亮的天氣,反有點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國的冬天,而能有溫晴的天氣,濟南真得算個寶地。  

設若單單是有陽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請閉上眼睛想:一個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曬著陽光,暖和安適地睡著,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小山整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別可愛,好像是把濟南放在一個小搖籃裡,它們安靜不動地低聲地說:“你們放心吧,這兒準保暖和。”真的,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

他們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他們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覺地想起:“明天也許就是春天了吧?這樣的溫暖,今天夜裡山草也許就綠起來了吧?”就是這點幻想不能一時實現,他們也並不著急,因為這樣慈善的冬天,幹啥還希望別的呢!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好像日本看護婦。山尖全白了,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點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濟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氣!  

古老的濟南,城裡那麼狹窄,城外又那麼寬敞,山坡上臥著些小村莊,小村莊的房頂上臥著點雪,對,這是張小水墨畫,也許是唐代的名手畫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結冰,倒反在綠萍上冒著點熱氣,水藻真綠,把終年貯蓄的綠色全拿出來了。天兒越晴,水藻越綠,就憑這些綠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凍上,況且那些長枝的垂柳還要在水裡照個影兒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麼清亮,那麼藍汪汪的,整個的是塊空靈的藍水晶。這塊水晶裡,包著紅屋頂,黃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團花的灰色樹影。這就是冬天的濟南。

郁達夫:江南的冬景

凡在北國過過冬天的人,總都道圍爐煮茗,或吃煊羊肉,剝花生米,飲白乾的滋味。而有地爐,暖炕等設備的人家,不管它門外面是雪深幾尺,或風大若雷,而躲在屋裡過活的兩三個月的生活,卻是一年之中最有勁的一段蟄居異境;老年人不必說,就是頂喜歡活動的小孩子們,總也是個個在懷戀的,因為當這中間,有的蘿蔔,雅兒梨等水果的閒食,還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熱鬧的節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過後,大江以南的樹葉,也不至於脫盡。寒風——西北風——間或吹來,至多也不過冷了一日兩日。到得灰雲掃盡,落葉滿街,晨霜白得像黑女臉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陽一上屋簷,鳥雀便又在吱叫,泥地裡便又放出水蒸氣來,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門前的隙地裡去坐著曝背談天,營屋外的生涯了;這一種江南的冬景,豈不也可愛得很麼?

我生長江南,兒時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名刻特深;雖則漸入中年,又愛上了晚秋,以為秋天正是讀讀書,寫寫字的人的最惠節季,但對於江南的冬景,總覺得是可以抵得過北方夏夜的一種特殊情調,說得摩登些,便是一種明朗的情調。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cold temperature

我也曾到過閩粵,在那裡過冬天,和暖原極和暖,有時候到了陰曆的年邊,說不定還不得不拿出紗衫來著:走過野人的籬落,更還看得見許多雜七雜八的秋花!一番陣雨雷鳴過後,涼冷一點,至多也只好換上一件夾衣,在閩粵之間,皮袍棉襖是絕對用不著的!這一種極南的氣候異狀,並不是我所說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國的長春,是春或秋的延長。

江南的地質豐腴而潤澤,所以含得住熱氣,養得住植物;因而長江一帶,蘆花可以到冬至而不敗,紅葉也有時候會保持得三個月以上的生命。像錢塘江兩岸的烏桕樹,則紅葉落後,還有雪白的桕子著在枝頭,一點一叢,用照相機照將出來,可以亂梅花之真。草色頂多成了赭色,根邊總帶點綠意,非但野火燒不盡,就是寒風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風和日暖的午後,你一個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則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歲時的肅殺,並且還可以飽覺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裡的生氣:“若是冬天來了,春天也總馬上會來”的詩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裡,最容易體會得出。

說起了寒郊的散步,實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給與江南居住者的一種特異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裡生長的人,是終他的一生,也決不會有享受這一種清福的機會的。我不知道德國的冬天,比起我們江浙來如何,但從許多作家的喜歡以Spaziergang一字來做他們的創造題目的一點看來,大約是德國南部地方,四季的變遷,總也和我們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說十九世紀的那位鄉土詩人洛在格(Peter Rosegger1843——1918)罷,他用這—個“散步”做題目的文章尤其寫得多,而所寫的情形,卻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國江浙的山區地方來適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濱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氣裡時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時也會下著微雨,而這微雨寒村裡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悠閒境界。你試想想,秋收過後,河流邊三五家人家會聚在一道的一個小村子裡,門對長橋,窗臨遠阜,這中間又多是樹枝槎丫的雜木樹林;在這一幅冬日農村的圖上,再灑上一層細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層淡得幾不成墨的背景,你說還夠不夠悠閒?若再要點景緻進去,則門前可以泊一隻烏篷小船,茅屋裡可以添幾個喧譁的酒客,天垂暮了,還可以加一味紅黃,在茅屋窗中畫上一圈暗示著燈光的月暈。人到了這一個境界,自然會得胸襟灑脫起來,終至於得失俱亡,死生不同了:我們總該還記得唐朝那位詩人做的“暮雨瀟瀟江上村”的一首絕句罷?詩人到此,連對綠林豪客都客氣起來了,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麼?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則雪月梅的冬宵三友,會合在一道,在調戲酒姑娘了。“柴門村犬吠,風雪夜歸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靜後的景況。“前樹深雪裡,昨夜一枝開”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樣喜歡弄雪的村童來報告村景了。詩人的詩句,也許不盡是在江南所寫,而做這幾句詩的詩人,也許不盡是江南人,但假了這幾句詩來描寫江南的雪景,豈不直截了當,比我這一枝愚劣的筆所寫的散文更美麗得多?

有幾年,在江南,在江南也許會沒有雨沒有雪的過一個冬,到了春間陰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點春雪的;去年(1934)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節氣推算起來,大約大冷的日子,將在1936年的2月盡頭,最多也總不過是七八天的樣子。像這樣的冬天,鄉下人叫作旱冬,對於麥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卻要受到損傷;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這一種冬天,倒只會得到快活一點,因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閒步逍遙的機會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國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歡迎的也就是這樣的冬天。

窗外的天氣晴朗得像晚秋一樣: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誘得使你在房間裡坐不住,空言不如實踐,這一種無聊的雜文,我也不再想寫下去了,還是拿起手杖,擱下紙筆,上湖上散散步罷!

朱自清:冬天

選自《朱自清散文精選》

說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鍋”(鋁鍋)白煮豆腐,熱騰騰的。水滾著,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裡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鍋在“洋爐子”(煤油不打氣爐)上,和爐子都燻得烏黑烏黑,越顯出豆腐的白。這是晚上,屋子老了,雖點著“洋燈”,也還是陰暗。圍著桌子坐的是父親跟我們哥兒三個。“洋爐子”太高了,父親得常常站起來,微微地仰著臉,覷著眼睛,從氤氳的熱氣裡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裡。我們有時也自己動手,但爐子實在太高了,總還是坐享其成的多。這並不是吃飯,只是玩兒。父親說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著那鍋,等著那熱氣,等著熱氣裡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

又是冬天,記得是陰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裡坐小划子,S君剛到杭州教書,事先來信說:“我們要遊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現在想起來還像照在身上。本來前一晚是“月當頭”;也許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別罷。那時九點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們一隻划子。有點風,月光照著軟軟的水波;當間那一溜兒反光,像新砑的銀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爾有一兩星燈火。S君口占兩句詩道:“數星燈火認漁村,淡墨輕描遠黛痕。”我們都不大說話,只有均勻的槳聲。我漸漸地快睡著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見他在微笑。船伕問要不要上淨寺去,是阿彌陀佛生日,那邊蠻熱鬧的。到了寺裡,殿上燈燭輝煌,滿是佛婆唸佛的聲音,好像醒了一場夢。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還常常通著信,P君聽說轉變了好幾次,前年是在一個特稅局裡收特稅了,以後便沒有消息。

作文——描寫“冬天”的好詞好句好段積累

在臺州過了一個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個山城,可以說在一個大谷裡。只有一條二里長的大街。別的路上白天簡直不大見人,晚上一片漆黑。偶爾人家窗戶裡透出一點燈光,還有走路的拿著的火把,但那是少極了。我們住在山腳下。有的是山上松林裡的風聲,跟天上一隻兩隻的鳥影。夏末到那裡,春初便走,卻好像老在過著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並不冷。我們住在樓上,書房臨著大路,路上有人說話,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但因為走路的人太少了,間或有點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還只當遠風送來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們是外路人,除上學校去之外,常只在家裡坐著。妻也慣了那寂寞,只和我們爺兒們守著。外邊雖老是冬天,家裡卻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來的時候,樓下廚房的大方窗開著,並排地挨著她們母子三人,三張臉都帶著天真微笑的向著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們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們四人。那時是民國十年,妻剛從家裡出來,滿自在。現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卻還老記著她那微笑的影子。

無論怎麼冷,大風大雪,想到這些,我心上總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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