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聽到林姝這樣說，忍不住攥著牙刷出來，有點激動地嚷道。昨天見到胡靈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有病毒？不過這話可不能跟林姝說。
“怎麼不可能？你看她那個妖妖調調調樣子，一天天濃妝豔抹的，我有好幾次加班回來，都碰到她三更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打扮成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在夜總會做小姐的！”
林姝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胡靈有種莫名其妙的偏見，一開始只是說她穿衣打扮不規矩，現在居然說她是個小姐。
我想起昨天胡靈素面朝天溫柔羞怯的樣子，有點為她不平，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是小姐？不就是長的好看身材又好嗎？
“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她怎麼可能是夜總會的小姐？你還咒她感染病毒，林姝，有點過分了啊，我看她好好的，怎麼可能有肺炎？”
我順口說了幾句，誰知林姝一聽，立刻警覺地停下手裡的事，定定地看著我問道：“你看她好好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小姐，她跟你說的？”
林姝有點咄咄逼人的樣子，我心裡一驚，暗恨自己說多了話，心虛地打著哈哈，轉身鑽進洗手間，不敢讓林姝看到我的表情。
“我是說她不像是有肺炎的樣子啊，前幾天下樓扔垃圾還看到她了，也沒見她咳嗽什麼的，她都搬過來快半個月了，要是有病，這會兒肯定進醫院了。”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定一點，心裡卻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你躲什麼？”
林姝狐疑地說著，走進洗手間扯著我的衣服，皺著眉仔細端詳著我。
“誰躲了？我這不刷牙麼。”我不敢去看林姝的眼睛，只裝著無所謂的樣子漱漱口，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李晟，你看著我。”
林姝並沒有被我拙劣的演技打消疑心，她一把將水龍頭關上，聲音有點低沉地說。
“你沒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怪怪的？你給我說實話快點！”
“老婆，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我抹了一把臉，假裝鎮靜地安撫著她，“我家裡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哪還有心思去看別人！我是覺得那個女的不會這麼巧有肺炎吧，我當然不會跟她接觸了。”
林姝半信半疑地看著我，還是一臉質疑的樣子。我心虛地不停解釋，又順著林姝的話罵了胡靈幾句，她陰沉的臉色才好看了幾分。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萬分當心，儘量不要跟別人接觸，這個病毒是有潛伏期的。”林姝說，“樓上那個女的幹那種職業，每天不知道接觸多少人，說不定真會感染上的，以後你可要離她遠點兒……”
“好，好，我知道了。”我有點不耐煩，又不敢表現出來，“既然這麼嚴重，我去買點口罩和酒精吧，你一會上班就帶著。”
說完，不等林姝說話我就出了門，正準備往樓下走，忽然想起胡靈，昨天懸崖勒馬的場景讓我心癢難耐有點後悔。我回頭看了看自家的門，鬼使神差般地躡手躡腳往樓上胡靈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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