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5 一個平凡女因一場驚險意外,被大蛇所救,為幫它完成心願化身她人

夕陽西墜,天邊的雲彩如同被淡墨韻染了一般,慵懶斑駁地掛在天邊。

海水正在漲潮,一浪接一浪向著海灘湧來,像是一頭憤怒的猛獸用力地衝刷和侵吞著剛才還熱鬧喧囂的沙灘。

滿載而歸的漁民繫好船繩,扛著或揹著一天的收穫,三三兩兩的歸家去,頓時整個漁村熱鬧而喧囂起來。

“小月,今天大叔捕的魚特多,來,這幾條拿去!”一個穿著白色薄衫面色黑裡透紅的漢子朝著一個扎著雙髻,額前垂著幾綹散碎髮絲的小女孩說。

一個平凡女因一場驚險意外,被大蛇所救,為幫它完成心願化身她人

“謝謝趙大叔!”小女孩接過魚抱在懷中衝著漢子微微一笑。

星子般的眼睛裡透出的純真,讓這位黑麵漢子瞬間感覺一天的的疲勞消失殆盡。

“不用謝啦,快拿回家給你娘吧。”中年漢子的聲音消失在逐漸走遠的身影中。

洛小月看著中年漢子身影出了會神,然後睫毛低垂,似有些許淚花滴落。

以前她也總是在海邊等父親的,可是,自從兩年前的那個暴風雨的夜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等到過她的父親。

“小月,你看你的魚都要將繩子掙斷了,還不快回家!”一個包裹嚴實的年青婦人誇張地說。

“哦,”小月把遊離的思想拉回來,低頭看了看在那苦苦掙扎扭動的魚兒,喃喃地說:“是啊,魚兒你也在想念親人了吧!”邊說,邊衝著年青的婦人苦澀一笑,慢慢地走進了圍著低矮院牆的家中。

小月將魚遞給母親,“趙大叔給的。”邊說邊遞與一個的中年女子。

終日在海邊風吹日曬,中年女子的面龐略顯粗糙,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應該是風姿綽約的。

“這些年多虧了你趙大叔啊,月兒你長大了,可不要忘了你趙大叔的恩情哪。”說著,把魚放入一盆清水中,手持了剪刀,坐在門前的凳子上收拾起魚來。

“知道了,娘,月兒去海邊了。”不由分說,提起小竹簍,拿著一把小鏟子出去了。

“哎,這孩子,你吃了飯再去啊!”中年婦人衝著很快消失在視野中的小女孩喊。

回答她的卻只有小女孩奔跑腳丫帶起的一縷輕塵。

“婉如嫂子,這孩子又去海邊了?”剛才給小貝魚的黑麵漢子趙平安踱步走了進來。

“是啊,這是自他爹出事那年養成的習慣,晚上去等他爹,早上天不亮又去迎他爹。”陸婉如說著輕輕啜泣起來,手中的魚兒滑了出去,在地上不停的扭跳、翻滾。

趙平安默默地揀起垂死掙扎的魚兒扔回盆裡,嘆了口氣,“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孩子懂事啊!洛大哥在九泉下也會高興的。”

“這孩子一直不信他爹出事了,一直眼巴巴地盼望他回來。”陸婉如用衣袖擦拭著眼睛。

“我們這幫人中,屬洛大哥水性、技術好,我們也都不信啊,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毫無音訊,不得……”話到嘴邊不忍心說下去。

“其時我也早已不報什麼希望了,這麼些年,多虧她趙大叔照顧了,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早就餓死了。”陸婉如說著起身對趙平安深施一禮。

“婉如嫂子,你這不是折煞我嗎?我這條命都是洛大哥救回來的,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啊!”趙平安連忙扶起陸婉如,一張憨厚的臉因為著急漲得更加黑裡透紅了。

涼風習習的海邊,洛小月包著頭巾,光著腳丫,手提著竹簍在海邊的礁石間尋找著什麼。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被海水吞沒,海天相接處泛起一片暗紅光芒,稍傾,夜色趁機走過田野,穿過漁村,籠罩大海……

一輪明黃的月亮從海面漸漸升了起來。

“爹爹,黑黑的夜又來臨了,月兒來陪你說會話,”邊說邊從竹簍裡拿出燈籠,取出準備好的火摺子將燈籠點燃。

“爹爹,月兒用貝殼做的平安符可漂亮了,那天娘拿到集市上去,可受歡迎了,不過,月兒給爹爹做的那個一直讓娘代為收藏著,等著爹爹回來,月兒要親手戴在爹爹的胸前,月兒再不許爹爹離開月兒。”漆黑的大海幽深蒼茫,只有海風呼嘯著回映她。

“爹爹,月兒已經八歲了,可為什麼月兒長大了,爹爹的模樣卻在月兒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了呢?月兒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記住爹爹的模樣,可是月兒卻……卻還是記不住,月兒是不是很沒用,都怪月兒太笨了,月兒沒敢跟娘說,怕娘擔心,爹爹,月兒求您一件事,您可要答應月兒啊!”順手抹了下臉上的淚珠,衝著大海說,“爹爹,你答應月兒要常常到月兒的夢裡的來看月兒啊,這讓月兒就能記住您的模樣,月兒就會知道爹爹一直在陪著娘和月兒啊!”海風吹起洛小月單薄的碎花衣衫,小小的身影襯在遼闊的蒼穹下,顯得渺小和微不足道,如一粒塵埃、一抹霧靄。

海上已升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氤氳在海天之間,逐漸迷漫、籠罩著整個漁村。

望著海岸邊盪漾的漁船和星星點點的漁火,洛小月是多麼希望驀然一回首那燈火闌珊處自己的父親正站在船頭,像往常一樣,揚起白肚汗巾衝她招手啊。

可惜洛小月回過頭來,只有滿天星斗和靜默的漁船,淚水打溼了雙眼,所有的一切都在視線中模糊起來。

落寞的垂下頭去,用小鏟子在礁石縫隙中仔細搜尋,石頭下的螃蟹、弓著身子斜靠在岩石的蝦子、身著漂亮花紋的扇貝、牡蠣……夜色中,一抹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海邊明滅相間、忽明忽暗。

一個時辰過後,洛小月的竹簍滿滿當當,額前的髮絲和著汗水溼溼答答的順綹而下。

“爹爹,我的竹簍滿了,月兒要回去了,不然娘會擔心的,明天一早月兒會再來陪您!”說著,稚氣的小臉上漾起甜甜的笑容,衝著蒼茫的大海揮了揮小手,笨拙地背起比自己還高大的竹簍,提著燈籠走進氤氳霧氣的夜色中。

月亮已升上樹梢,洛小月踏著碎銀似的月光,滿載一身星輝,披著一身的清涼,伴著或明或暗的燭火,朝著座落在漁村深處的低矮房屋走去。

“娘,我回來了!”艱難的卸下身上的竹簍,拍打了身上的泥沙,取來一盆清水,清洗掉膩在身上的汗水和泥沙。

陸婉如趕緊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招呼著洛小月吃飯。

“娘,我也想跟趙大叔出海捕魚。”洛小月眨著一雙大眼睛扶著碗沿慢慢地說。

“出海!捕魚!小月,你才八歲,怎麼能出海捕魚呢,何況是女孩子家家的!”陸婉如鼻間發酸,歲月的艱辛讓眼前這稚嫩的肩膀承擔了太多的責任,過小的年齡負擔了這麼多成年人難以承受的苦痛,陸婉如不覺間淚水滑落,心中難言的苦澀襲上心頭,百感交集。

“可憐我的月兒,都是娘沒用,讓你小小年紀過早地承擔了家庭的責任,都是娘不好!”說著攬過洛小月入懷。

“娘,不要哭,月兒從未覺得艱辛,能陪著孃親,等著爹爹,月兒覺得非常快樂!”洛小月用衣袖去給母親擦著眼淚。

一個平凡女因一場驚險意外,被大蛇所救,為幫它完成心願化身她人

“月兒,你爹早已不在了,他在你六歲那年就不在了,不要再存有希望了,娘不願意看到你充滿希望的出去,然後又失望的回來,月兒,別再騙自己了,你的父親已在暴風雨那天被海水吞沒了。”陸婉如實在不想讓洛小月每天承受著希望與失望的交替折磨,每天她抱著希望在大海邊尋找,可是每天又揣著失望歸來,陸婉如真怕洛小月在這種希望和失望的雙重摺磨下被壓垮,這畢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啊。

“娘,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月兒不聽,不聽!”洛小月用手捂住耳朵,她不要聽到。

“月兒,你不聽娘也得說,每天娘看著你去海邊自言自語娘就揪心啊,娘不能眼看你沉入夢中不能醒來啊!”

“娘,我說了,我不要聽,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說呢!”彷彿透明的水晶被打破,成為片片碎片飄落地上。

“娘是擔心你,這麼年來了,要是你爹活著,早就回來了!你要面對現實啊!”陸婉如滿臉淚水,這個中年女人何嘗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站在自己的身邊,一起看著女兒小月長大啊!

“娘,求你,別打碎我的夢,不要打碎她,我相信爹爹活著,他肯定是在某個地方迷路了,等找到路就會回來的,那時候,月兒就能夠再看到爹爹,月兒又能夠感覺到幸福和快樂!”洛小月明白,夢終究不是現實,可是在夢中,她至少是快樂和幸福的,她太稀罕這個夢,她想一直貪婪的擁有著這個夢,這些年來,她一直不肯接受別人說她的父親被風浪吞沒,只要誰說,她能和他們拼命!

因為她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夢,怎麼能夠容許別人來打碎她。

所以當別人問她,“小月,你父親呢?”

她永遠的回答是:“到很遠的地方出海了,過不了多久,我爹爹就會滿載奇世珍寶而歸!”她的笑容是驕傲的!

她隔壁的一群小屁孩衝著她喊:“洛小月沒有爹爹!”時,她憤怒了,她不容許這群小破孩來汙辱她的夢!她揚起砂粒,朝著那群壞孩子灑去……而後,跑向大海,悄悄的哭泣。

月色正濃,夜半傳來幾聲犬吠更加增添了夜色的寂靜。

一陣風吹來,燭臺的燈光在一陣左右搖曳後,驟然熄滅。

那扇破破的窗戶隨風而動,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似是魔鬼的嗚咽般,空洞而冷漠。

溼潤的空氣裡,泛著海腥的味道,籠罩在漁村的上空。

暗夜裡,洛小月與母親相擁而泣。她多想告訴母親不要打碎她編織的美夢,至少有個夢,她覺得每天都是幸福的。早上迎著朝霞,望著旭日東昇時,她覺得那冉冉升起的火球下面,父親會撐著漿,駕著小船而歸;每個夜晚,她點一盞燈籠,照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她覺得不光為自己也為晚歸的人們點一盞心燈,燃一份希望。可是,今天,母親由於擔心她,竟然非要陳述給她一個事實,一個她永遠塵封於心底從不去碰從不去想的事實,這個事實其實她早就實實在在的知道了!如果說六歲那年那個暴風雨的夜晚父親徹夜未歸時,她還對生死懵懵懂懂,心存一份希望與僥倖,那麼這兩年的時間足夠她成長!先是父親出海的船隻被找到,然後是母親為父親親手做的一個平安符被趙大叔出海打漁時被撈了上來,她就徹底明白了!

從她八歲這年她恍若一下子長大了,她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和自己相依為命,她學會了隱藏,學會了逃避,她把父親遇難的事實深埋在心底,四周築起高牆,不容許任何人去觸碰,包括自己!面對壞孩子的欺負、同村人憐憫的目光以及愛八卦的人背後的悄悄議論,她都毫不在乎,因為她給自己了一份勇氣和一份希望!一份和母親相依為命活下去的希望!

這些年要不是趙大叔的幫助,她們娘倆早就命喪黃泉了。

父親曾對她說過: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她要按父親說的去做。

在洛小月的眼中,父親是偉大的!

每次出海而歸,父親總是打得魚最多的;每次誰家有事,父親總是第一個跑向前;每次她哭鼻子時,父親總是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她愛吃的糖葫蘆,然後把她高高舉過頭頂;每次有壞孩子欺負她時,父親總是氣勢洶洶地往那一站,嚇得壞孩子登時作鳥獸散;每次孃親生氣時,父親總帶她去海邊拾取漂亮的各色貝殼,串成五彩的掛鏈放在孃親的眼前,看著娘轉怒為笑時,父親總愛把她高高拋向天空,迷醉的雲彩在她的眼裡飄揚,咯咯的笑聲在她記憶裡遊蕩。

可是,她不想說,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就是不想說。她寧願去海邊拾取一簍一簍的螃蟹、蝦子、海螺,徒步走到集市上去換取銀兩;她寧願撿來漂亮的貝殼,拼成極漂亮的鉓物、掛件,讓母親賣到店鋪裡,換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可是她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說。母親說她太過委屈自己,太過成熟,喜歡所有事情一個人背,她覺得母親既說的對也說不對。

迷迷糊糊中,洛小月帶著心事睡著了。

母親疼愛的給她擦掉還掛在臉上的淚珠,黑暗中,抱著洛小月斜靠在床頭,一夜無眠!

波濤洶湧的大海,夾雜著豆大的雨滴,墨似的黑雲在海面上翻滾,夜色更加暗了。

父親駕駛著小船,在起伏不平的海面上時隱時現。

海水如同巨大的魔鬼,正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在狂風中咆哮著,隨時有可能將父親吞進口中。

洛小月站在海邊,衝著和海浪搏鬥的父親大聲呼喊,可是,好似隔著千重霧般,自己的聲音在海上環繞,父親卻絲毫沒有聽見。

她揚起手臂,抬起腳丫,向海中跑去,海浪卻咆哮著向她襲來,瞬間把她捲入無底的深淵!

下沉下沉再下沉……

正當她驚恐萬分時,忽的被一粗糙的大手握住,抬眼一看,“爹爹,啊,爹爹,是你嗎?”稚嫩的小臉上浮起甜甜的醉人笑容。

父親衝她點頭微笑,眉宇間的皺紋漾起層層漣漪,那是一個父親飽含著對女兒深深的愛意。

“爹爹,真是是你嗎?你不要走,就陪在月兒身邊,好麼?”純真的眼睛清澈透明,倒映著自己父親那張清晰明亮的面龐。

父親含笑微微點頭,“爹爹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海水溫和而平靜,祥瑞的陽光灑進海里,洛小月覺得如同沐浴在金色的聖殿,周圍祥雲繚繞。

父親披了一身金色的光暈,拉著小月從海里漸漸上升,四周的水草柔柔地招搖,待升出海面,父親的手忽然鬆開了,小月想要去尋,卻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她往岸邊走去,“不要,不要,爹爹,不要丟下月兒!”驚恐萬分的洛小月,大聲呼喊著,掙扎著衝父親揮手。

父親依舊微笑著,金色的光暈讓父親顯得更加聖潔高大。

洛小月看著父親漸漸往海底沉去,光暈也隨之慢慢消散,四周的水草彷彿落淚般,紛紛冒著水泡。

忽然,洛小月發現父親手中揚起一個帶有珍珠的貝殼,衝小月一眨眼,將貝殼朝她身邊扔過來,小月急急去接,可是貝殼卻落入了海灘邊的礁石間。

她拼命去尋,當在一塊靠近海灘的礁石間拿到時,一回頭,父親已經離她越來越遠,重重的迷霧相隔,父親的臉已經越來越模糊。

“啊,不,不,不要丟下月兒,不要啊——”

她彷彿看見父親嘴角泛著笑容,在海水中漸漸隱沒、消散……

心如撕裂般疼痛,一顆顆淚珠滑落臉龐。

“月兒,月兒,快醒醒,快醒醒!”父親模糊的面龐漸漸消失,母親焦急的呼喚漸漸清晰。

洛小月漸漸地睜開了雙眼,母親清晰的臉龐映入眼簾。

小小的院落裡,圍了許多人,還有一個道士擺了八卦陣,在陣中唸唸有詞。

“啊,月兒,你可醒了,你這個傻丫頭,怎麼一睡就是兩天,可嚇死娘了。”陸婉如緊緊抱著洛小月,一雙眼睛哭得早已腫成如核桃般。

“娘,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了爹爹。”清澈的眸子裡漾起淚花,晶瑩剔透。

“月兒——”

忽的洛小月想起了那個珍珠貝殼,猛得掙脫母親的懷抱,撒起腳丫就往海邊跑去。幾次摔倒又爬起,依舊朝著海邊飛奔。

所有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一時愣在了那裡。

唯有道士穩坐八卦陣,拂塵掃過肩頭,“勿要驚慌,劫數已過!”

記憶裡的那塊礁石就在腳下,洛小月的心突突地跳著,她的希望,她的希望就在這一刻見證。

平息了一下心情,洛小月輕輕的俯下身子,在礁石旁細細的尋著,正當失望漸漸地漫入心底時,忽然一個閃閃亮的東西出現在面前,哇!含有珠子的貝殼!

“爹爹,爹爹,你一直都在月兒的身邊吧!”雙手捧起貝殼,喜悅的淚水流了下來。

“娘,這是爹爹送給月兒的禮物,爹爹一直都陪在我們身邊。”當洛小月把那顆含著珠子的貝殼捧到陸婉如眼前時,陸婉如竟然大哭了起來。

這孩子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怎麼的說起糊話來,難道心智有問題了嗎?

“娘,娘,你別哭呀,真的是爹爹在夢中送給月兒的!”洛小月急急的解釋著。

一個平凡女因一場驚險意外,被大蛇所救,為幫它完成心願化身她人

青衣道士拿起珍珠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點著頭說:“女施主莫哭,你家女孩沒有說謊,這珍珠貝確實寄有你家相公對你們的一片思念之情啊,看來是你家女孩的真情感動上天,故父女夢中相會寄予思念之情啊。”

陸婉如停止了哭聲,焦急的問:“道長,怎麼講?”

“萬物皆由心生,形生於心,可得而不可見,可見而非也,珍珠有淚而生於心,貝內含珠,萬千思慮皆聚而形之,萬物皆有定數,幻化於形,珠子橢圓,萬種相思淚,都付於其中啊!”

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訝,“看來是月兒的真情感動上天,降下一滴相思之淚幻化成珠,以此來寄託哀思啊。”

眾人紛紛稱是。

“此珠貝乃天降之物,吸取天地精華,含有祥瑞之氣,可保平安、育好運啊!但世間萬物,既有好就有壞,有生就有亡,萬事皆不可強求,順其自然為好啊!所以,施主可作一飾物,掛於頸項啊!”言罷,走到洛小月跟前,“月兒,你天姿聰穎,極有慧根,可否願意隨為師而去啊?”

洛小月望了望他那長長的白色鬍鬚,又看了看他那慈眉善目,驚慌地搖了搖頭,緊緊抱住陸婉如,小聲地說:“娘,月兒不去!”

“道長,還請容情,小婦人就此一女,實在捨不得,還請道長見諒。”如果他敢把月兒搶走,她陸婉如人找他拼命的。

道長拂塵一甩,微微一笑,“人生在世,皆有定數,緣來緣去,如鏡花水月啊,施主請保重!”說著衣袂翻飛,隨風飄然而去。

母女倆人及眾人趕緊跪下行禮。

從此,洛小月的脖頸上多了一串掛墜,橢圓的珍珠下面墜了那枚漂亮的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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