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4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改革開放以來,為了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小平同志強調"發展才是硬道理",並發表了著名的"貓論":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我真正理解“貓論”的偉大和想做一個“好貓"時,已進入了不惑之年。

1998年,我被授於少尉軍尉,走進雪山邊防,戍守帕米爾邊關。那個時候,我曾定下“發展目標”:30歲前成為青年作家。我瘋狂的寫了不少詩歌、散文和公文,出版了詩集,寫了報告文學集《風雪帕米爾》.....這些耗費我大量的精力,稿費收入卻不多。文字雖給我帶來了精神上的快樂,但卻在物質上不能讓我成為富翁,我甚至談得上窮。這說明,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我沒逮到錢這個"老鼠",沒能讓自已致富,並不是"一隻好貓"。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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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度認為,自己的窮是因為選擇了寫作這條路。因為,我縱觀歷史,文人常常和物質無關,從歷史來看大多文人是窮困潦倒之人:老子西出函谷關,騎一青牛和帶一行囊,留下了後人用之不竭的哲學思想,但當時的他是一個窮人;莊子寧願做池塘裡的烏龜而不願意做被人供奉的牛羊,所以也一生貧困;大思想家王充,小時候“貧無一畝庇身”,“賤無鬥石之秩”,“家貧無書,常遊洛陽市肆,閱所賣書”;大詩人李白31歲時窮愁潦倒於長安,後構石室於安陸白兆山桃花巖,也一直在半飢半飽中度過了一生;大詩人杜甫窮得連小兒子都餓死了,他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形象的寫出了他的窮愁困境;超級文豪曹雪芹半生潦倒,“滿徑蓬蒿老不華,舉家食粥酒常賒。”......

這些文人因為過著不類於常人的生活,因而形成了超越的作品和人品。在金錢面前,文人幾乎莫名其妙就淪為社會的最下層人士,到底是啥原因了?歸根結底是社會終究是勢利的社會,需要違情違性去經營;或者大多文化人壓根兒就不懂得經營和管理財富,也可能是他們任情任性甚至於越過常理,自然難以和靠理性滋長的財富同行了。從另一方面說,在錢和物質面前,文人總是清心寡慾,不適應社會的大趨勢,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你不去拼去爭,坐而論道,只有受窮。

在部隊時,我不抽菸,喝酒少,對部隊給我每月發的3000多塊工資已經很滿足了,總為自已是一個有文化的尉官而驕傲。為國為民守邊防嘛,就是奉獻,思想很純潔。我自己本身也沒在掙錢上下功夫,回報當然少,一直以來,日子也就剛剛過得去的樣子。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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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我受家族的影響,想做一個文化人,有過作家夢。

我5歲開始讀《說岳通俗演義》等大部頭著作。高中時,我選擇了文科班,喜歡古詩詞和歷史地理,對散文詩很是痴迷。

當兵後,我任連隊文書,為連隊寫個材料,辦個板報,代戰友寫個情書等,更在不知不覺中磨練了自己的文筆。我的文學才華從上軍校時開始顯現,還記得《一步一個腳窩,一個腳窩一首歌》那篇演講稿,引起了全校的轟動,辦的板報多次得了獎,當時被學校領導和同學們稱為“鄧才子”。正是這個稱號,讓我不務“掙錢”的正業。

軍校畢業後,我被分配到高原邊防,到團部那天,受領的第一項任務便是為團隊書學“中國人民解放軍三六九二二部隊”這個牌匾。我在師機關工作時,是專門為師機關寫會標的,寫個牌匾是小兒科,牌匾寫起後,得到了團長的讚許,掛在大門口,一直掛了5年。團長讓我留在了組織股,專門寫材料。

從此,我與文字不離不棄,後來因為材料寫得好,調到軍區織處,但我與追逐金錢卻漸行漸遠,我雖無錢,但也不愛錢,環境和思想決定我不能成為“抓老鼠的好貓”了。

我不是“一隻能逮到老鼠的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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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觀念變了,不以思想的修為為中心,而是以追逐金錢為中心,加之時代不同了,大環境變了,文化人多了,文化人在人們眼中,重量在減輕。時間進入2000年以後,我還是固步自封,醉心於文字,感到寫文章比做一些掙錢的事快樂。但我那“文字板斧”卻不能為我帶來物質上的豐裕,生活一直很窘迫。

與社會人打交道,一次次地感到我“捨本逐末”,與社會格格不入,這讓我開始反思。我意識到只有文字,人生會很輕飄。真正的文化人,不是隻在紙上寫文章,不只是讀書才做學問,任何事做好了都是學問,都是文章。所以,我提醒自已,不要認為自己會寫幾篇文章,而看不起不會寫文章的人,能讓自己賺錢的文化才是真文化、真學問。自己寫的情愛之類的東西,只是自己的一種心情,人們關注更多的是物質,而不是我的心情。

文人怎麼賺錢?賺錢的套路和方法多,雖然寫文章也可是一個職業,但自己好像沒多少好的路子。

想起那些和超級文豪曹雪芹一樣“酒常賒”的日子,我記住了三點:一是會寫文章,不代表有能力賺錢。當下,不為物質而文,一分錢不值;二是多一些算計,量入為出,是每一個富翁的成功之道,富人的文化才是文化的精髓;三是走出文字的誘惑,學會投資,並要讓行業的勞動力回報率超過資本的回報率。只有做好這三點,我才會融入這個社會的主流,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才不是一個迂腐的文化人。

如果說文人固窮,我已年過四十,已經沒有窮的權利。因為我是男人,必須對更多的人負責。餘生,不長也不短,我需要做的,就是必須用筆和自已的文化穿行在這個城市乃至全中國,努力跑到社會食物鏈的前面,做小平同志“貓論”的踐行者,讓自己也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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