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四位至親先後感染幸全部康復,懸在“85後”醫生心頭的“巨石”落下了

四位至親先後感染幸全部康復,懸在“85後”醫生心頭的“巨石”落下了

家中4名至親先後感染,作為醫生、女兒、姐姐、母親,多重身份下她的經歷讓人揪心。幸運的是,親人們近期陸續康復,壓在宋瑩瑩心上的“巨石”終於落下了。

35歲的宋瑩瑩是武漢市第六醫院(江漢大學附屬醫院)CT室醫生。新冠肺炎發生以來,她的4位至親先後感染:父親、奶奶病情較重,母親、弟弟為輕症。2月29日上午,隨著父親出院,4位至親全部治癒。3月2日,剛下夜班的宋瑩瑩向長江日報-長江網記者講述了自己的心聲,坦陳這些天來自己承受的焦灼與恐慌,以及如何選擇堅強與忍耐。“回想這段日子,如夢魘一般”,宋瑩瑩說。記者看到,她身後的玻璃窗上貼著的“福”字還未褪去新年的豔紅。宋瑩瑩說,至親治癒歸家是小家的“福”,等到所有病人都治癒出院,疫情結束,那才是大家的“福”。

四位至亲先后感染幸全部康复,悬在“85后”医生心头的“巨石”落下了

宋瑩瑩正在電腦上閱片 通訊員劉望 攝

家人感染,“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父親65歲,是一名老中醫。”宋瑩瑩說,1月22日上午,在一線值守的她接到了父親發燒的消息。“怕麻煩我,他自己跑到附近的醫院拍了CT,被確診為疑似病人。”隨後,29歲的弟弟,86歲的奶奶和59歲的母親,都因為有生活接觸不幸感染。“他們先後確診的時候,正是科室患者爆棚的時期。”宋瑩瑩說,自己每天高負荷運轉,拍100多個病人的片子,還要寫報告,實在無暇分身陪伴親人。父親、奶奶感染後,病情進展很快,高燒不退。收治當天,奶奶告病危、父親告病重。“當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宋瑩瑩說。“在他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因工作幫不上忙,我心裡又難過又愧疚。”宋瑩瑩說,自己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他們能挺過來。

母親怕打擾她工作,獨自前去就診

四位至亲先后感染幸全部康复,悬在“85后”医生心头的“巨石”落下了

穿著防護服工作的宋瑩瑩 本人供圖

如果不是從一摞CT片子上發現標籤姓名、年齡與母親同名、同齡,宋瑩瑩根本不知母親也病了。2月1日下午,母親獨自一人來到武漢市第六醫院,排隊掛號、做檢查,拍完CT後悄悄離開,全程沒跟宋瑩瑩提。在CT片上看到熟悉的名字時,宋瑩瑩馬上撥通了母親的電話。“知道你忙,怕打攪你的工作。”聽到媽媽這句話,宋瑩瑩的眼淚瞬間像決了堤一樣,嘩嘩地往下掉,積壓在心裡的複雜情感,瞬間爆發了。掛上電話,宋瑩瑩躲到閱片室的角落裡大哭了一場。所幸,母親是輕症。現已症狀消失,複查核酸也轉陰了。“弟弟2月13日複查CT,我給他發的報告,肺部炎症正在吸收。”宋瑩瑩告訴記者,兩天前弟弟又來複查了一個CT,肺部炎症都吸收了,核酸檢測也是陰性。

四位至亲先后感染幸全部康复,悬在“85后”医生心头的“巨石”落下了

每天一出檢查室,宋瑩瑩第一時間就會掏出手機給家人報個平安 通訊員劉望 攝

那段時間最怕聽到電話鈴響

從1月18日起,宋瑩瑩所在的CT室,每天上百號人要做CT,拍片、選片、沖洗、寫報告,完全沒有喘氣的時間。“一週前,這種情況才明顯緩解。”“最怕上夜班。”宋瑩瑩說,從下午5點接班,連著拍片到次日凌晨三四點,接著讀片、發報告,一直到忙到第二天早上九十點。防護服一穿就是十四五個小時,其間沒法吃飯、喝水、睡覺。“嗓子啞了一個多月,直到這幾天才好一點。”宋瑩瑩坦言,身體上的高負荷還能承受,最難受的是心理的重壓。CT片中大部分都是疑似新冠肺炎,每次看到白肺的重症患者片子時,備感悲涼,每一個重症患者的背後,都是一個家庭,“我自己的家人也病著,這種代入感尤其強烈。”宋瑩瑩說,那段時間,自己最害怕的就是電話鈴突然響,“接電話之前總是很猶豫,生怕是不好的消息。”家人陸續痊癒,驅散了久壓在宋瑩瑩心底的陰霾。“我們是幸運的。”她說,疫情結束後,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公公婆婆那裡把6歲的女兒接回來。“很久沒見到她了,我想好好的抱抱她,親親她。”

(長江日報記者劉璇 通訊員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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