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故事:仙婆破案之酒鬼上身

本文為風露齋原創民間故事《仙婆破案之酒鬼上身》。如果您喜歡,不妨給個關注。

春雷的爹是個沒治的酒鬼,這還不算完,自打村西頭的堂叔大奮上吊死了以後,就覺得是奮的鬼魂上了他爸爸的身。

奮是這麼死的,奮只有一個閨女,父女相依為命。閨女和本村一個男青年私自搞對象。奮不同意,結果兩個人就私奔了。過一段時間,男的回來了,奮的閨女卻沒有回來。問那個男青年,男青年說他倆在外頭鬧彆扭分開了,男的也不知道女的去了哪了。奮就不依不饒,報官也沒法立案,奮一氣之下,喝點酒,就在男青年的門樓上上吊死了。

奮死了以後,奮這一支的族人想要個說法,但沒有人撐腿,男青年那邊也不想管。

緊急的是沒有人給奮收屍了。男青年那邊就張羅買了一口棺材,把奮收斂進去,棺材停在村口的大槐樹下。


故事:仙婆破案之酒鬼上身

奮出殯


奮的棺材一直停在村口大槐樹下好幾夜,奮這一支的族人才和男青年那邊定好,把奮的棺材抬到後山上下葬了。

下葬那天,春雷的爸爸也去支大殯了,晚上回來,喝的醉醺醺的。爺倆剛睡下,就聽見宅子東旁的打麥場上,石磙子從南滾到北,從北滾到南。

春雷的爹藉著酒勁,起來就罵,“誰他孃的大晚上滾磙子的?”出來一看,一個人也沒有,磙子還在原處。

春雷的爹以為自己聽錯了,回來問春雷,春雷也聽見了。

“不管他,睡覺。”爺倆吹了洋油燈,接著睡。

還沒睡著,又聽見磙子在打麥場上滾,從南滾到北,再滾回來。

“狗日的,走!”春雷的爹披上褂子,拉起來春雷,一人抄一個傢伙什就跑出來,結果一看,磙子還在原處。春雷的爹站在磙子上,罵了一通。然後爺倆決定把磙子滾到自己院子裡。

爺倆一起使勁,把磙子滾到了自家院子的窗戶下面。藉著微弱的燈光,春雷發現,磙子上的泥跡竟然是新的。

一覺到天亮,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故事:仙婆破案之酒鬼上身

石磙


更嚇人的是那天半夜,春雷去村北頭他四叔家,把喝的爛醉如泥的爸爸喊回家。春雷拉著他爸爸剛到村口的大槐樹下,他爸爸一腚坐在地上,對春雷說到,“我不走了,這就是我的家,我要睡在這兒。”

晚上天又黑,可把春雷嚇得不輕,這個地方前陣子剛剛停過奮的棺材,村裡人走這裡都嫌晦氣,奮的棺材剛挪走才幾天,結果他爸爸說這是他的家,要睡在這裡。

春雷連拖帶拽把他爸爸拉回家,然後跑著去找他三奶奶,他三奶奶聽說了,又喊起來他二嬸子、二叔,他二嬸子、二叔招呼了一群信耶穌的,來到春雷家的院子裡,一起跪下禱告。

他爸爸在堂屋裡還是發瘋,拿著腰帶纏著自己的脖子,高聲喊,“俺閨女就是被害死了!”他三爺爺拿來一根桃樹條,上去就抽他爸爸。一直抽到他爸爸滿臉是血,他爸爸才老實下來。

天還不亮,村西頭的男青年家裡又咋呼開了,狗汪汪的叫,鄰居村民都捏著手電筒圍過來了,男青年的媽媽說,“我起來解手,看著俺家南牆頭上四直站著個人,差麻溜叫嚇死!我一喊,俺家的狗才汪汪的叫!”

村裡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昨晚我從山上回來,走到半路上,看著樹梢上有個白褂子濫飄,像放風箏一樣,一會就朝著北山上奮的墳子那邊飄去了。”徐老四裹了裹自己的軍大衣說到。

“今下午我去擔水,走到井沿上,軲轆繩子上吊個人,我嚇的連扁擔、桶都撂了,趕緊跑回來了。喊俺二叔再去看看,結果什麼都沒有了。”江紅的娘又說到。

“前天晚上,我跟奪權打牌回來,走到大槐樹底下,俺兩人都聽到奮叔喊俺的,嚇得俺倆撒腿就跑!”奪印掐死菸頭,說到。

自此,村裡都傳,奮的鬼魂又回來了,還上了春雷爹的身。奮死的時候帶著怨氣,是要找男青年尋仇來了。

沒兩天,男青年的媽媽買了雞蛋、麵條,帶著仙婆,來到春雷家,說要給他爸爸趕鬼。春雷沒有意見,他爸爸說再給買箱酒才行。


故事:仙婆破案之酒鬼上身

大槐樹


酒也買來了,人都聚在村口大槐樹下面,圍成一個圈。樹底下四腿朝天倒放著一個地八仙桌子,四個腳上用紅繩纏著火紙。春雷的爹眼上蒙著黑布,光著膀子,兩個腳踩著地八仙桌子的兩個腿,兩個手按著另外兩個腿,蹲在上面。

男青年在圈裡雙膝跪倒,朝著桌子,頭上插著兩根桃樹枝子,手裡端著一碗幹小米,小米上插著三根香。

仙婆拿著香,搖著鈴,圍著春雷爹唸唸有詞。一圈人圍的水洩不通。

仙婆端起一碗酒,餵給春雷的爹,春雷的爹喝完酒,“叭”得一聲,碗摔的細碎。

“來了?”仙婆問。

春雷的爹僵硬地抬起頭,一句話也不說。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眼都瞪溜溜圓瞅著。

“有什麼事你說吧!說完就走吧!”仙婆說。

“徐老四,你過來,”春雷的爹開口了,聲音跟奮一樣,周圍的人一起驚訝的“嗚”的一聲。

徐老四嚇得腿一哆嗦,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子跟前,噗通跪了下來。

“我走的急,春上你給我播麻纓的錢還沒給你,等這茬麻纓下來,你收了吧!”桌子上的說到。

“我的親哥呀,你還想著這事呀!你放心地走吧!不要掛念呀!”徐老四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數落到。

“廣富爹,你過來,”桌子上的又說到。

廣富爹一聽喊自己,也連忙過來,只是他輩分比奮大,不知道該不該跪,就在桌子前面杵著。

“你不要再去爬江紅娘的窗戶了,論輩分,她是你侄媳婦!”桌子上的說到。

江紅娘正在這圈人裡頭,一聽這話,直接一腚坐到地上,兩手搓著腳脖,哭開了,“造孽呀,我也不活了呀!”

廣富爹一看,也跪下了,左右開弓扇自己嘴巴子,“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廣富娘衝進來,抓著廣富爹的頭髮就按在地上,咬著牙,甩開膀子就照著頭砸。

“奪印、奪權,”桌子上的又喊了兩個哥倆的名。

這哥倆一聽,也連忙進來雙膝跪倒,“奮叔,您說!”

“您倆以後不準再去河西偷人了!”

奪印、奪權連忙磕頭,頭都磕出血了,“不敢了奮叔!不敢了奮叔!”

“老莊社鄰,俺閨女就是叫這個男青年給掐死的,屍首讓他藏在山上了!”桌子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說到。

眾人一聽,一擁而上,把男青年摁倒,拳頭就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罵什麼的都有。

男青年被揍的暈頭轉向,躺在地上大喊,“哎呀,別打了,別打了,人是我害死的,就扔在西山禿頭廟子後面的山溝裡……”

這話一出,桌子上的春雷的爹像個憋了的氣球,一下子從桌子上癱了下來,摔在地上。

“罷了!罷了!”仙婆使勁搖了搖手裡的鈴鐺,聽到鈴聲,憤憤不平的眾人才收手,婦女們的罵聲還是不停口。男青年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男青年的媽媽和春雷的爸爸也都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們幾個被喊上來的人,拉著男青年去報官!這兩個人,一人給灌一碗酒!都散了吧!”仙婆說到,說完收起鈴鐺,倒上一碗酒,一飲而盡。

(完)

這個故事就講到這裡。我有故事,也有酒,就差一個愛聽故事的你。

故事為筆者原創,情節來源於民間故事或生活啟發,只為娛樂看官、啟迪思考,切勿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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