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越南亂世奸雄陳守度:奪權建立陳朝,下令李氏均改為阮氏

越南亂世奸雄陳守度:奪權建立陳朝,下令李氏均改為阮氏

越南地圖

越南從古到今是受到中國影響最深的國家之一,巧合的是,越南歷史上也出現過唯一的女皇帝,名叫李佛金(又名李天馨),因諡號“昭皇帝”,史稱“李昭帝”,但李昭帝跟我國女皇武則天相比,她的一生要悲劇得多。

越南亂世奸雄陳守度:奪權建立陳朝,下令李氏均改為阮氏

越南與中國關係

李佛金悲劇的一生跟越南一個男人有關,那就是越南太師陳守度,可說是越南陳朝前期歷史中的“奧特曼”,推翻李朝、操縱陳朝的幕後“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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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衛星影像

陳氏取勝:李朝皇帝投奔陳嗣慶,陳守度坐鎮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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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早期

陳守度祖先為移居即墨鄉(在今越南南定省)的福建人,因從事漁業發家致富,逐漸成為當地的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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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位置圖

1209年,越南因爆發郭卜之亂,皇帝李龍、太子李旵逃離當時的首都升龍。太子李旵在逃亡途中,娶了陳守度族叔陳李之女陳容為妃子,因此得到陳氏幫助,平定郭卜之亂後,返回升龍。1210年,皇帝李龍駕崩,太子李旵繼位成為皇帝,陳容則被冊立為“元妃”,陳氏家族勢力隨之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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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

後來,由於譚太后擔心陳氏家族坐大,推薦弟弟譚以蒙輔政,實際上是外戚,並加大與陳氏敵對的洪州段氏的支持力度,導致陳氏家族不滿,首領陳嗣慶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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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古都

1214年,陳嗣慶率軍攻打升龍城,李旵親率大軍出門迎戰。李旵的軍隊在濃霧中與陳氏的王犁、阮改軍隊相遇,王犁、阮改大肆鼓譟,鼓舞士氣,李朝軍隊竟不戰自潰,類似於不戰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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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位置圖

與此同時,陳承也擊敗了太尉譚以蒙、安仁王所部;陳守度、陳獻琛在慈調步,潘鄰、阮嫩在椰市,擊敗洪州段氏的軍隊。陳氏軍在各地大獲全勝後,陳嗣慶便調遣將領到各要地坐鎮。這時,陳守度受命鎮守朗隘城。不久,此前遭到戰敗的洪州段氏段尚、段文雷、段可等人率兵捲土重來,對陳守度所在的朗隘發起猛烈攻擊,但都被陳守度的守軍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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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亂世奸雄──陳守度

取勝後,陳嗣慶將自己的頭髮剪下,派人交給皇帝李旵以示謝罪。李旵本打算藉此找臺階下,就此與之妥協,但因譚太后聽信尹信翊的言辭:“此人早有異心,這不過是打算以計誘俘的策略”,李旵於是便隨譚太后再次出逃,打算繼續與陳嗣慶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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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大致疆域

據《越史略》記載,在這次起兵中,陳守度也參與其中,表現可圈可點,曾擊破協助李氏朝廷的段尚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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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史略》

陳嗣慶在得勢後,放縱部下在升龍城大肆劫掠,隨後陳嗣慶由於封賞不均,手下將領也日益離心離德。1216年,因杜芮作亂,加上獲悉譚太后欲殺掉陳容,李旵便與陳容一同投奔陳嗣慶。年底的時候,陳容被冊立為皇后,陳嗣慶也被任命為太尉,其兄陳承則擔任內侍判首,這使得當時略為衰微的陳氏軍隊信心倍增,得以重振軍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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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到中國

陳朝代李:通過禪讓篡取帝位,陳守度成為“國尚父”

1223年,陳嗣慶因病駕鶴西去,其兄陳承繼任輔政太尉職位,陳守度則擔任了殿前指揮使,兩人分掌軍政大權。1224年,時在南宋嘉定十七年,李旵以病情惡化為由,將皇位傳給年僅7歲的次女李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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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佛金示意圖

李佛金由於年幼無法親政,因此實權落到了陳承與陳守度的手上。在陳氏主政的背景下,手握禁軍的陳守度為推進“陳氏代李”的計劃,將大批陳氏家族的子弟選入宮中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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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年越南

因看到侄子陳煚與李佛金關係越來越親密,陳守度為免夜長夢多,便藉口李佛金喜歡陳煚,秘密帶著陳氏家屬進宮,關上皇宮各門,排除了各大臣的干擾,讓李佛金與陳煚閉門秘密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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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宗陳煚、李昭帝李佛金示意圖

據《大越史記全書》所述如下:

“(陳守度)自率家屬親戚入禁中,守度閉城門及諸宮門,令人守之,百官進朝,不得入。守度遍告曰:‘陛下(李昭皇)已有尚矣(已與陳煚結成姻親)。’群臣皆曰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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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史記全書》

在陳煚成為李佛金的夫婿後,李朝上下就都在陳守度的控制之中,陳守度進一步推動陳氏代李的大計。

此前,太上皇李旵曾向人透露他擔心李佛金以女主的身分難以掌控局面,因此有意挑選賢者禪讓,並提及陳煚相貌非常,能濟世安民。陳承聽說此事後,因為懷疑是李旵故意試探,本來打算推辭,但陳守度卻勸說陳承立即接受,於是作出通過禪讓篡取帝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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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

陳守度便於1225年12月31日用李佛金的名義下詔禪位予王夫陳煚,陳煚隨即受禪登基

。成為大越皇帝的陳煚此時不過8歲,不可能親理政務,因此國政仍由陳守度與陳承共同承擔,並拜陳守度為“國尚父”,換句話說,就是陳守度可以主宰朝廷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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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

歸於統一:征討蠻族,懷柔割據勢力

陳氏代李之後,大越帝國內部的動亂尚未平息,洪州段氏宿敵仍在,算是心頭大患,而背離陳氏的阮嫩也繼續在北江地區自立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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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

《大越史記全書·本紀全書·李紀·昭皇》中,陳守度提到:

“今盜賊並起,禍亂日滋,段尚據東,阮嫩據北,廣威大遠,亦未削平,李家衰弱,國勢傾危,昭皇女主不克負荷,託以二郎(陳煚),未諳國體,政事多缺,國祚初開,民心未服,其禍不小,我雖叔父,不識文字,東馳西騖,以捍盜賊,不如且勸聖父(即陳煚父親陳承),權攝國政為上皇,後一二年,天下一統,復政二郎。”

意思就是,陳守度與陳承分工,國政交由太上皇陳承負責,而陳守度則親自督師,討平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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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陳守度

隨後,陳守度便於1226年擔任太師統國,行軍務征討事,負責平服內亂。陳守度先後征討分佈於傘圓山、廣威山的各蠻族,並試圖懷柔割據北江的阮嫩與割據洪州的段尚。陳守度封阮嫩為“懷道王”,將阮嫩所盤據的北江封賞予他。又試圖收攏段尚,但最終因段尚毀約,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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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地圖

1228年,阮嫩消滅段尚,段尚之子段文走投無路之下,攜家帶眷投降陳朝。阮嫩吞併段氏後,聲威大振,陳守度對此十分擔憂,但表面上仍對阮嫩大加籠絡,一方面派人去慶賀,並加封他為“懷道孝武王”,並將玩蟾公主嫁給他,以暗中窺探其動靜。暗中則分兵設防,以備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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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地圖

阮嫩知曉陳守度下嫁公主別有用意,因此將家居與軍帳分開,使玩蟾公主無從探查情報。1229年,阮嫩病重,陳煚遣人前往探病。阮嫩為防病況被陳朝當局掌握,因此勉強用餐,並表演騎馬,以顯示自身仍舊健壯。不久,阮嫩病情惡化,隨後病死。阮嫩死後,其麾下健將潘麻雷竊馬逃去,其勢力瓦解,越南暫時終於歸於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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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北部地圖

防範前朝:陳守度下令越南李氏均改為阮氏

在對四方群雄征討的同時,陳守度為了鞏固陳朝的統治,也擔心人心思李,因此對李朝舊皇族大加防範。

越南亂世奸雄陳守度:奪權建立陳朝,下令李氏均改為阮氏

越南北中部地圖

起先,李旵出遊東市,百姓爭相目睹,甚至有人感到慟哭的,這讓陳守度深感警惕,擔心人心思變,撼動陳朝根基,因此將李旵移居到真教禪寺,以便將他與世隔絕。不過,陳守度仍舊感到不安,多次往訪真教寺加以試探,李旵自知危險,故一直保持恭謹的態度,不使陳守度有機會抓到小辮子。然而即使如此,陳守度仍對李旵保持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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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南中部和西原地圖

後來,陳守度經過真教寺時,偶遇李旵正在拔草,陳守度便暗示他說:“拔除雜草就要連根拔。”李旵一聽,心領神會,自知終究難逃一死。不久,陳守度派人到李旵處,李旵知其來意,便到後園自縊身亡。李旵死後,陳守度為表示此事與己無關,故作出悲傷的態度,並下令百官到場哭祭,親自為李旵安排喪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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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南部地圖

雖然陳守度試圖為殺害李旵事洗白,但在越南史書中,陳守度卻仍因此飽受批評。李旵死後,其後陳容被降封為天極公主,隨後便嫁給陳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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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李朝和陳朝

陳守度殺害李旵後,對李氏宗室的存在仍感到不安。1232年夏季,陳守度以李氏犯了陳李名諱為由,下令將李朝改名為阮朝,並下令天下李氏均改為阮氏,以根除民心向李——“陳氏代立,凡李氏宗族及齊民姓李者,皆令更為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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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姓氏

下令改姓與李旵之死也讓李氏宗室大感憤慨,陳守度知道他們的不滿,為斬草除根計,於是便在同年冬季進一步採取行動,陳守度趁著李氏宗室到華林太堂祭祀先後的機會,暗中命人預先挖好深坑,並在上面蓋房屋,等到李氏宗室在內飲酒時,便發動機關將他們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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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

抵抗蒙古:陳守度強硬抵抗,重視法治,任人不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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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時代的元朝水軍登陸部隊

1237年,陳守度與妻子陳容密謀,以李佛金不育為由,將之廢后。同時,陳守度強令陳煚迎娶已嫁給兄長陳柳,且懷有身孕的李瑩為皇后。陳守度的這一安排,引發陳柳強烈不滿,陳柳隨即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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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戰船

陳柳稱叛後,陳煚對此感到不安,因此離開升龍,到安子山浮雲國師處居住。陳守度率領群臣,請求陳煚回京,陳煚以“朕以幼衝,未堪重寄,父皇(陳承)遽爾違背,早喪所怙,不敢宅帝位,以辱社稷”為由,以推辭帝位為辭,試圖迫使陳守度讓步。陳守度既不願逼之過甚,也不願輕易讓步,於是便宣稱“凡乘輿所在,即是朝廷”,隨即將整個朝廷搬到陳煚暫居之所。陳煚見狀,只好同意返回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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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遠征

不久,陳柳不敵,私下潛往陳煚處求見,試圖乞求赦免。陳煚見到陳柳,感念手足之情,因而與之相對哭泣。陳守度發現陳柳私自潛來,便要拔劍殺害陳柳,陳煚立即以身體保護他,陳守度大為忿怒,將寶劍投入江中,聲稱:“我只是個走狗!怎麼知道你們手足情深!”經陳煚調解後,陳守度只好作罷,並同意赦免陳柳。事後,陳煚封陳柳為“安生王”,領有安阜、安養、安生、安興、安邦等地,以作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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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包圍南宋 蒙古軍隊入侵了大理王國

在陳守度的安排下,陳煚對待兄弟陳柳,只能是天下可以分一半,你老婆肚子裡孩子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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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的臣服 預示著蒙古獲得了進入中南半島的基地

1253年,蒙古帝國消滅大理帝國,蒙軍進一步向南推進,至1258年蒙軍在兀良哈臺的率領下征服越南,陳煚親自督軍於平厲原迎擊,但仍不是蒙軍的對手,越軍節節敗退,陳煚在將領黎秦的保護下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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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同衝鋒的陳朝戰象與騎兵

陳煚退至天幕江時,曾到太尉陳日晈處商討對策,陳日晈態度沮喪,在船邊用手指點水,然後在船舷寫下“入宋”兩字。陳煚又往太師陳守度處問計,

陳守度則態度強硬地表示:“我的首級還沒落,陛下就不需要多慮”,陳煚受此鼓舞,因而重拾戰意。1月29日,陳煚及太子陳晃乘坐樓船,在東步頭迎戰蒙軍,將之擊敗。蒙軍退至歸化寨時,又遭寨主何俸襲擊,蒙軍受到不小的損失,於是撤出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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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陳朝軍隊中的重裝騎兵

戰後,陳煚認為黎秦在戰爭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因此讓他升任御史大夫,並賜名“輔陳”,又將李佛金賜給他作為妻子

。蒙軍退去後,陳煚自知大越帝國難以與之久持,因此派遣黎輔陳、周博覽前往蒙古帝國出使,獲蒙古帝國冊封為安南國王,並定下三年一貢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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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越戰爭

在與蒙古帝國稱臣的同時,陳煚也持續保持與南宋帝國的外交關係,並向南宋帝國呈交“上世襲表”,表達打算讓位給兒子陳晃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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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服飾變遷

陳守度雖然是一代權臣,在朝廷大事頗有專擅,但他個人對於法治卻十分重視。其妻陳容曾乘坐肩輿,打算經過禁階,被戍守的軍校阻止。陳容將此事向陳守度哭訴,啟初陳守度為此感到忿怒,下令捉拿軍校。但當陳守度當面盤問軍校時,卻知道軍校嚴守法度,並無失,便對之大為讚賞,並賜以金帛作為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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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國服叫“奧黛”旗袍開叉到腰帶

1264年,陳守度以71歲高齡去世,死後獲贈“尚父太師忠武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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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南進

陳守度雖沒有才學,但智略過人。陳朝之得以得天下,幾乎出自他的謀劃。當其在世時,曾有人彈劾他,陳煚不願給予處罰,而是親自率同彈劾者一同前往陳守度家拜見,並當面將彈劾內容具告陳守度。陳守度聽完後,同意彈劾者的批評,並賞賜他錢帛。陳煚曾將打算讓陳守度的哥哥陳安國當宰相,但陳守度認為陳安國並無才幹,不足以擔任宰相,因此拿“退休”相威脅,迫使陳煚打消此一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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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女性

由於陳守度為陳朝立有大功,因此陳煚在其活著之時,便為之設立生祠,並親撰碑文,以示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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