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0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此前,已有许多高人写过潮汕的风物人情、今昔变迁,很地道,很专业。

自知无法媲及,索性就随性一点。

仅从我的角度,遥望家乡的人和事、景和物,也许不够潜精研思,也许语无伦次,却字字情深,伴随着这一生引以为豪的、藏在籍贯里的文化自信。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作者,70后。祖籍潮汕,广州长大。一直把故乡装在心怀,唯恐辜负了这一场投胎,多年里常往常来,目光所及皆是温情所在。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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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几乎每个暑假我都要回一趟老家。

当大巴行驶在潮汕平原宁静的夜色中,我常常彻夜难眠。也许你难以理解,可是每次如是,甚至在之前的几个晚上,已是辗转难眠。

我喜欢看着窗外沿途的村庄、远处丘陵的剪影,夜色中被大巴飞快地甩在身后,甩得越快,意味着越接近家乡,心情就越激动。

后来,通了火车;再后来,通了高速公路;再后来……现在我们常常自驾车当天就可以往返一趟……

然而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年每次回老家的希冀和记忆。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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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盛夏的夜色里,路旁的小店门廊下,有人还在乘凉聊天,对,喝着工夫茶,想必是进入潮汕地界了。

到底哪里是潮汕?潮汕以外的人,大多不太清楚。我也是长大之后才知晓的。

潮汕并非一个城市,而是一个地区的统称。在上个世纪初之前,长达两千年的时间里,潮汕一直被称为“潮州”,所以至今潮汕人还有称自己是“潮州人”的习惯,而这个潮州的概念并非今日的潮州市。

潮汕狭义指汕头、潮州、揭阳的粤东“金三角”地带,广义则涵盖盛产靓海鲜的海陆丰汕尾,无论狭义广义,都是“胶己人”。

这世上“胶己人”真的很多耶。

据百度百科,目前全球约有4500万潮汕人,广东省内潮汕族群约2500万人,约占全省人口1/5,潮汕籍港澳台同胞约150万人,约占香港人口1/5,潮汕籍海外华侨华人约2000万人,约占全国华侨1/3。

哇,浪险。

难怪有人说“世上凡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人聚居,有潮人聚居的地方就有潮汕文化”。

听起来心潮澎湃。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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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从中原南迁至广东落脚,潮汕人常被与客家人对比。

有人说客家近山,所以客家人有山的沉稳,但缺少一点活力。而潮汕靠海,潮汕人有海的灵动,但缺少一点稳健。

有人说出自客家的读书人靠的是真正的勤奋刻苦,而出自潮汕的读书人,常常用小智慧就取得大成就。

大部分被认同,也有不认同的,但在做生意方面,几乎一致肯定,潮汕人真会做生意。

潮汕人被称为“东方犹太人”。潮汕人与犹太人有太多相似之处。

一样聪明,理财赚钱的能力超强;一样坚韧,在逆境中不甘屈服,用聪明才智谋取出人头地;一样不取巧,以独特的营商思维富甲天下。

一样有背井离乡漂泊谋生的传统,所到之处,扎根却不忘本,向来以自己是潮汕人而自豪。

潮汕人与犹太人一样在海外屡遭排斥。潮汕人在东南亚国家特别是泰国和印尼曾多次遭受类似西方反犹排犹的排华运动。

上世纪初,泰国国王写了一本书《东方犹太人》,掀起了第一次排华高潮,也在历史上首次将潮汕人称为“东方犹太人”。

犹太人曾经是世人公认的“世界第一商人”,而今,无论在潮汕本土,还是世界各地,潮商已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华商群体,涌现出华人首富、新加坡首富、泰国首富……更加印证了“最富是潮商”的说法。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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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潮汕人只要想做好,几乎每个领域都能问鼎巅峰。

比如陶瓷。

闻名于世的景德镇是公认的“中国瓷都”,制作陶瓷始于唐朝中后期,扬名于1004年的宋真宗景德年间,而潮州陶瓷大规模精制,则始于唐朝初年,比景德镇还早两百多年,并在当时就出现了釉下点褐彩瓷器。

到了近代,随着制作工艺的持续提升,以及陶瓷制品出口从质量到数量的不断飞跃,古镇潮州,当仁不让地成为公认的“中国瓷都”,并以多项精彩绝伦的巨作入选吉尼斯世界纪录,与景德镇陶瓷比翼齐飞,把“世界瓷都”的美名长留中国。

比如“不锈钢之都”潮州,比如“亚洲玉都”揭阳阳美,“中国内衣之乡”汕头谷饶,“中国玩具之都”汕头澄海,“中国睡衣之乡”汕头潮南……(无奈我所知甚少,欢迎潮汕老乡联系我,将潮汕领秀世界的品牌或成就推广开去)

所有的呈现,都指向潮汕人“种田如绣花”的做事风格——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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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完全统计:

泰国企业排名前20强的创始人,几乎全是潮汕人;

占柬埔寨人口4%的潮汕人,创造了经济总量的64%;

深圳房地产业总裁,近1/2是潮汕人;

多年来全球华人首富榜1/5来自潮汕;

……

只一位马化腾,足以代表今时今日的潮商。

而其他潮汕籍的业界翘楚,领军人物的大名如雷贯耳,本文弱小,唯恐装不下,留待日后有机会细说。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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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甲全球的潮商毕竟是少数,但是潮汕人擅长做生意的说法,早就没有争议。

虽然潮汕人聪明又精明,会做生意爱赚钱(嘻嘻),但大部分的潮汕人并不鄙夷小生意。

更多的人一辈子踏踏实实做着小买卖,“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起早贪黑,日晒雨淋,卖日杂、糖烟酒、牛肉粿条汤,摊子不大,却为一家人创造了丰衣足食。

而且,从来没有人看不起做小生意的人家,“只要不偷不抢,做什么生意都不丢人”,所有努力的人都得到尊重。

这种勤劳致富,几乎都是从底层做起,被誉为“草根创业”。

在潮汕,我常看到,一个小摊实实在在,但是收铺回家,日子却有滋有味、温馨可人。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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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温馨可人的潮汕人家,不得不提潮汕女性。

“潮汕女”,早已被标签化的一个族群。坊间早有说法:有钱没钱,要娶就娶潮汕女。

(严重备注:本文上下,完全没有吹嘘自己的意思。像我这样只剩祖籍能沾潮汕人的光,根本没有资格蹭“潮汕女”的优良品质;再说我是喝珠江水长大的,完全不具备以下罗列的任何一项优秀传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啦。)

要娶就娶潮汕女,怎讲?

据我的浅薄之见,至少有三个方面可圈可点。(注:本文所述皆为普遍性,不特指个体,对不上号请勿对号)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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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性情。

潮汕的女子,之所以被标签化,我列举这些辞藻几乎都可以用于专属形容:

温婉体贴、坚强乐观、善解人意、随和大方、心细如尘、宽宏善良、勤劳孝顺、热情好客……

每一个词,都不为过。

顺境中,潮汕女子的这些品性,淹没于柴米油盐起居晾晒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之中,不做作、不虚伪、不张扬,就是天性使然。

就算容貌未必胜人一筹,可是那种平和恬静的神情,在纷繁浮躁的今天,令人难忘,最是养眼。

世人只知日韩女人的温顺,却不知潮汕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与时俱进,并无一味地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逆境时,坚强乐观就是潮汕女子与生俱来的品格。有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而在我看来,潮汕女子在逆境中彰显的刚强与不屈,是超越天性的特质,不为母,也十分坚韧。

我认识的潮汕女子,大多如是。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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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颜值。

都说水质好的地方出美女,比如苏杭、四川、湖南、山东,而潮汕有“岭南苏杭”之称。

自古以来,潮语称女性为“姿娘”,从中可见,在韩江、榕江、练江的滋养下,潮汕向来盛产美女。

“姿娘”是潮汕话对女子的称谓,广义指女性,包括已出嫁的和未出嫁的,狭义指已婚的女子或熟龄女性。

这是来自古汉语的美称,带着两千年前汉文化对长得好看又贤惠的女子的深度褒奖。

广东人的样貌素来被形容为黑黄矮瘦,但在广东水质好的地方,比如客家,比如潮汕,女子当真是颜值在线。

好水养人,潮汕的“姿娘”皮肤白里透红,长相端庄大方,来自中原汉人的标准鹅蛋脸居多,少见疑似塑形的锥子脸,颜值标准趋于传统,换句话说,看着就舒服,适合做老婆。

容貌姣好配上身材娇小,和温婉乐观的性情,难怪有“广东美女潮汕寻”的俗语。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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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

不夸张地说,潮汕“姿娘”都是天生的“总理”人选。家族、家庭无论大小,女主人都能打理得上下和睦、里外整洁。

我怀疑潮汕的姿娘都是从秦汉直接穿越到今天的,传统思想里温婉贤良的美德传承得完美且不做作。

如果你随机到访潮汕的任何一家,你会发现,无论居室大小,无论城里还是郊区,家家户户都收拾的整洁利落,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归功于女主人贤妻良母的秉性,真实得令人敬佩。

插播一句:潮汕男人骨子里也还留存了传统思想,习惯于男主外、女主内。这里也是世人传说中的“大男人主义”的代表地区。不过到了当代,我认识的大部分潮汕男人都摒弃了迂塞的老思想,进厨房、做家务都是常事。

惯性思维里男主外,那么家里的大事小事,自然就都是姿娘的分内事了,这也造就了潮汕姿娘的贤惠能干。关键,她们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们既有出得厅堂的颜值,也有进得厨房的能力,加上天生热情好客,在家备一桌酒席宴客也是常事。加上女儿“姿娘仔”的协助,饭后一转眼工夫,碗也洗了,厨房也收拾干净了,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家的温馨,就是潮汕姿娘的全副身心。

摘下围裙,又见笑意盈盈的姿娘,个个都是“茶艺师”,冲茶的手法娴熟又好看。

闲暇时,绣花、缝纫、做手工,真个是心灵手巧、样样了得。

如今我有兴致时,在广州的家里也踩缝纫机为自己做条裙子、缝个布袋啥的,手工精致能得到朋友们的赞许,都得益于年少时每次回老家,表姐们手把手的传授。(嘿,我终于有一样可以炫耀自己是潮汕人的技能了啊)

因为传承和耳濡目染,潮汕的女子有着浓厚的家族感和以家为主、以家为大的传统观念,这样,潮汕的姿娘,天生就是大家族事务的全能担当。

从日常拜神到家族祭祖,从清单准备到落实购置,都是姿娘们一手完成,男人娶到这样的妻子,只管吉时上香,其它事情完全不必操心。

一年四季,从老人孩子的起居饮食穿着出行,姿娘都打点得完美妥帖,不会忘记,也不会遗漏。

家族和邻里,难免有生老病死的事,姿娘会及时嘘寒问暖、上下打点,所有礼节都做得细致周到。至今潮汕地区依然保持比较传统的殡仪,一连要忙碌三五天,你会看到作为家族事务担当的儿媳们、成年的女儿们,那种用心和虔诚,感天动地。

这个年代,还保持着中国传统文化里优良特质的女性,在中国大陆经济发达地区,比较罕见了。

但在潮汕,姿娘们依旧恪守贤良淑德的传统妇道,却是平常人家的平常事,这样的氛围养出来的女儿们,恰可印证了那句话:娶妻当娶潮汕女。

写到这,你别以为姿娘们就只会操持家务。事实上,她们做事、做生意,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君不见,广州各处的批发市场、菜市场,潮汕话几乎可以通行无阻,因为掌柜的常常是夫妻档。作为“东方犹太人”的家眷,潮汕女人也天生擅长营商。

这样的好女人,潮汕至今依然能保持“量产”。身为祖籍潮汕的人,以此为荣。


潮汕人,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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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潮汕人喜欢生男仔。

是不是对潮汕人有误解?其实全球华人都有喜欢生儿子的传统,不是嘛?

关于这事儿,我听到的最好的回答是:生女儿,不舍得她嫁出去;生儿子,娶儿媳回来又赚个女儿,最好是能娶回潮汕的姿娘仔。

潮汕人喜欢娶潮汕的姿娘仔做儿媳。

我在……(文章近万字,请搜索微信公众号“S时空”继续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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