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庚啊,你就多费费心思,好好带带他,行不行?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行。”
“勤庚啊,算我求你啦,看在你爸的份上,帮帮我行不行?”
“不行。”
“勤庚啊,那要么,我批你半个月假期?”
“不值。”
“一个月?”
“。。。”
“一个半月,不能再多了。”
“三个月。”
“勤庚啊,你又不是生孩子,三个月你要去干嘛?”
“报告领导,第一,我是男的,生不了孩子。第二,三个月生不了孩子。报告完毕。”
“你还知道我是你领导!!!你还和我讨价还价!!”
“我有权利拒绝。”
“你不去当外交官真的可惜了。”可把你能的!
“如果我爸不以死相逼让我当兵,我可以考虑当外交官。”
“我不管了,说不过你,三个月就三个月,但你不许动粗,把他打残了我不好交代。”
“知道了。”
这是是特殊训练部,是进入特种兵部队的第一关,这里的教官都是从特种兵退伍后,来到这里任教。
来到这的兵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选出来的。
都是从各个训练部挑选出来的精英。
除了,即将来的“插班生。”
为期一年的训练,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居然空降了“插班生。”
这让罗勤庚很是头大,可上头硬是把这人扔到了他的小队,真是头大。
美名其曰年龄相仿,能更好的训练他。
这都是借口。
而这一边的林松德,就是刚刚的领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可他多年前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
部队里也同意了他的到来,只不过是要求罗勤庚带他,他也没办法啊。
罗勤庚,罗中励之子,军人世家,被父亲逼着当军人。
当过两年特种兵,出了点意外不得不退伍,于是当了特种兵第一训练的教官。
23岁,未婚,心里住着一个梦中人。
“报告长官!新人报到!”
“过来吧。”
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兵哥哥,带着一个青年人过来了。
两个人明显的对比,一个黑,一个白。
那位旧人带了新人过来后,敬完礼就走了。
罗勤庚扫了一眼那个青年人,让他自我介绍。
“报告,我叫迟肃然,迟来的迟,肃然起敬的肃然。报告完毕。”
嗯?没有想象中那么菜,还算有规矩。
“进队,负重跑10公里开始。老规矩,第一名吃肉,最后一名吃馒头。”
“是!”
迟肃然一个惊呆,最后一名吃馒头!!
他还是赶紧跟上了队友的步伐。
他来之前,已经是稍微了解了一下以后的日子了。
即使他再不愿意,可还是被扔到这了。
他不能表现太差,不然他会过的更不好。
他要表现好一点,争取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迟肃然,迟家独子。
迟家世代从商,名副其实的家族企业。
多个地方都有他迟家的身影。
未婚,23岁,在等待一个梦中人。
罗勤庚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看着墙上的大钟,看着慢慢流逝的时间。
其他人已经回来了,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而罗勤庚在等那个新人。
他的小队人不多,只有10个,加上迟肃然也就11个人。
他对他们很严格,也很魔鬼,他的世界里,没有双重标准,只有一套规矩。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终于,门被推开。
“报告。”
罗勤庚看了过去,他整个人浑身脏兮兮的,膝盖的衣服看似好像被利器所划破,大老远就能看到受伤的膝盖。
“过来吧。”
“是!”
迟肃然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他不知道他用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他摔了好多次,他也知道,馒头注定是自己的了。
罗勤庚打量了眼前站着的人,觉得有些可笑?
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来受这罪干嘛?
“怎么伤的?”
“报告,不小心摔的。”
“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不让你跑的。”
“别人都在跑,我不能搞特殊。”
“你到这来,就是特殊。”
“我......”
“以后,要是受伤了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就摁下手环,有人会去接你。”
“手环?”
“你手上带着的那个。”
迟肃然知道他分配了一个手表,却没想到是个手环。
“我明白了!”
罗勤庚看着迟肃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走吧,我带你去上药。”
“是。”
罗勤庚带着迟肃然去找军医,这个军医是林松德的儿子,林慕生。
从小和罗勤庚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不过,他是个军医。
罗勤庚没在军医处看到林慕生,也没看到其他军医,想必应该是去吃午饭了。
“你找个地方坐吧。”
“是。”
罗勤庚先让迟肃然坐下,然后找了些药水绷带消毒液什么的,放在迟肃然身边的桌子上。
“我现在教你上药,以后要是受伤了,军医处没有人,你就自己上药,但是仅限于拿药,不能进入内室,明白了吗?”
“明白了!”
“挽起裤子,疼也不能喊出来。”
迟肃然把裤脚挽到了膝盖上方,罗勤庚先是把伤口周围的杂物用镊子拿掉,然后用消毒水清理伤口。
期间,迟肃然没有吱过一声。
迟肃然没有想到,原来特殊训练部的长官可以这么有耐心而且温柔。
他看着上药的罗勤庚,竟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不过,罗勤庚是个男的,他心动什么?
“长官,你手法这么娴熟,是不是帮很多人清理过伤口啊?”
迟肃然很是好奇。
“你是第一个。”
“啊?为什么?”
“他们不需要。”
罗勤庚也不知为什么要解释,下意识就说出来了,好像生怕他会误会一样。
他平时,从不会这样啊。
不一会,伤口清理完了,也包扎好了,罗勤庚收拾完,就带着迟肃然去吃饭了。
一路上经过了别的队的训练,训练项目不一样,一样的是,带队的教官都特别凶。
大老远就能听到他们骂人的声音。
迟肃然看了看罗勤庚,再看了看别家的教官。
他觉得他也没有那么惨了。
“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你别庆幸。”
“我知道了。”
突然的冷水泼下来,可迟肃然觉得。
罗勤庚和他们是不同的。
罗勤庚身上有股书香气息,并不是完全的暴戾。(傻孩子,以后你就懂了为什么了。)
按照规矩,迟肃然是要吃馒头的,事实,他也真的只吃了馒头。
即使他受伤了,可是在部队,受伤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训练还是要继续的。
第二天,罗勤庚所带的11队,队员一个个心里都在想,罗勤庚他是不是中邪了。
因为罗勤庚今天既没让他们跑步也没让他们翻山,而是让他们站军姿。
这个,平常到像吃饭一样的训练。
而且连续了一个星期。
11队的人真的觉得罗勤庚魔怔了。
而罗勤庚的想法是,迟肃然受伤了,不能跑步也不能翻山,但是训练还要继续,站军姿,最合适不过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了一个新人,破坏了他自己的规矩。
有人向他走来,牵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说了句,“我来晚了。”
迟肃然做了个梦,每次只能梦到一半,每一次。
而他一直在寻找梦里的那个人,他知道,梦里的那个人,和他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可他每次清醒过来,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而梦里,他一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记不得他的声音也不记得他是男是女。
自他成年,他就开始做这个梦了,做这个,梦中人的梦。
而这次,他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并且在醒来之后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很清脆,还有点耳熟。
难道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个男的?
这,虽然荒诞,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毕竟,在他的世界,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性别之分。
“是我先找到你的,不是你来晚了。”
他松开他的手,抱住了他。
之后,梦醒了,罗勤庚也醒了。
他想继续看下去的,可是还是没能看清对方的脸。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
已经好几年了,他一直做着只有一半的梦,他能清楚的记得发生了什么,可就是没能看清对方的脸,也没能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
他有种感觉,这不是单单的梦,而是某种约定。
一种爱人与爱人之间的约定。
难道他的爱人是个男的?
可他是个直的啊!
怎么办?
(罗公子,天命不可违了解一下,有惊喜哦)
--我来晚了
--是我先找到你的,不是你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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