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繼唐玄宗後大唐最大的“昏君”,也是因為他後世帝王再無翻身之力

公元779年,對於唐朝來說意義重大,曾經平定了“安史之亂”的大英雄唐代宗李豫去世了,諡號睿文孝武皇帝。緊接著,太子李適繼位,是為唐德宗。

眾所周知,“安史之亂”是唐朝由盛轉衰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對今後晚唐的歷史走向,有著很大的影響的。可以說,皇位剛到手的德宗,其實,接到的是一個“爛攤子”:河朔三鎮是被招降的,所以,埋下了不少隱患;而戰爭中,為了對付叛軍設立的節度使,帶來了藩鎮割據……加之,多年爭戰,導致農田荒廢,水利等基礎設施年久失修,使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繼唐玄宗後大唐最大的“昏君”,也是因為他後世帝王再無翻身之力

唐德宗登基以後,確實大幹了一場,儼然一副要復興的氣象。

繼位之初,政治上他以強明自任,親賢臣,遠小人,選用楊炎為相;外交上,罷免四方朝貢,新朝之味濃厚;經濟上廢租庸調製,改行“兩稅法”,使得百姓的壓力小了,國內經濟也呈現一片欣欣向榮之象。目前看來,德宗做的都符合“明君”二字,但是,後世對他的風評卻並不太好。

在我國史學界,一致將唐德宗視為“昏君”,那麼,這是為什麼呢?

原來,他犯了和唐玄宗等君主類似的毛病——執政生涯虎頭蛇尾。時間的流逝,並沒有帶來我們所期望的太平盛世,反而一步步將最初的美好擊碎,暴露出了人性中最醜陋的真實。唐德宗執政中後期,逐漸犯下了諸多影響唐王朝歷史的錯誤,例如:姑息藩鎮、猜忌忠臣、重用宦官、貪財聚斂等。

在《新唐書》中,甚至,有這麼一段描述,說:唐德宗“猜忌刻薄,強明自任,恥見屈於正論”。我們可以看到,唐德宗執政後期的行為和理念,與他繼位最初幾乎是完全相反的。

繼唐玄宗後大唐最大的“昏君”,也是因為他後世帝王再無翻身之力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呢?

先說說對待藩鎮割據的態度,可以看出,德宗非常明白藩鎮割據對一個國家的危害性。領土是一個國家的靈魂,有了土地叛軍勢力才有存活的土壤,而想根治他們則會難上加難。德宗確實致力於打壓藩鎮割據,但是,無奈事與願違,或許是政治決策上的問題,或許是前朝留下的隱患太大,或許是唐王朝在戰爭中損失了元氣等,這些問題遲遲沒有得到恢復。

總之,事情的結果遭到了藩鎮勢力的激烈反彈,連德宗本人都被迫出逃奉天,這便是歷史上著名的“奉天之難”。“奉天之難”後,德宗似乎洩氣了,失去了往日重振李唐江山的雄心壯志,反而,採取了姑息藩鎮的政策。其實,原先的打壓已經帶來了一定的效果,但是,中途放棄卻使它們死灰復燃起來,使得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而開頭,我們所提過的隱患“河朔三鎮”,此時更是成了一塊踢不得的鐵板。由此可見,做事專一,堅持不懈的重要性,但是,此時說這些已經沒有用,錯誤已然釀成。即使如此,德宗還是不能被稱為“昏君”,畢竟,“姑息藩鎮”這一點,還是帶有一些不得已的因素。

但是,德宗接下來由於自身問題所犯的一切錯誤,才是唐朝由盛轉衰,且再難興起的根源。

繼唐玄宗後大唐最大的“昏君”,也是因為他後世帝王再無翻身之力

“奉天之難”帶給他的摧毀似乎不僅是鬥志,還有政治決斷力,使得先前的勵精圖治、英明決斷都完全沒有了。可能是流亡生活所帶來的心理變化,在“朱泚兵變”後,他變得貪財聚斂。

他不僅恢復了四方的朝貢,還經常派宦官直接向各地方州縣公開索取貢品,稱之為“宣索”。那麼,地方官上哪來錢呢?自然不可能自己掏腰包,更多的還是從百姓身上壓榨,甚至,以此為藉口欺壓百姓,使得本來生活狀況稍有好轉的百姓,又一次掉入了火坑。

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唐德宗不僅自己貪財,設有兩大私庫,還甚至默許官員們貪財。上如此,下自歪,在這種風氣下,國家官吏們貪汙成風,使得唐德宗執政後期民生凋敝。前面提到過,唐德宗之前是親賢臣而遠小人的,而執政後期的他,卻在用人方面存在重大失誤,猜忌忠臣,重用宦官。

因為,他在奉天逃亡過程中,陪伴他的只有諂媚的宦官,這便使得變亂結束後,他親近起宦官來,認為:他們比朝臣更為可靠,甚至,將神策軍都交到了他們手中。然而,這一決定是他執政生涯中最大的一個錯誤,不僅致使宦官們直接擁有了兵權,還導致李唐王朝後期宦官專權程度堪稱史無前例的專橫。

這些宦官們把持朝政、獨斷專行,甚至,連皇帝都得退讓三分。唐德宗之後,宦官專政的問題一直無法解決,可以說害了唐朝後世的幾代皇帝。

繼唐玄宗後大唐最大的“昏君”,也是因為他後世帝王再無翻身之力

到了唐朝後期,宦官甚至能左右君王,弒君、廢立君王的事件更是層出不窮,早已變得不稀奇了。而這一境況,直到唐昭宗時期才得到根治。可惜,泱泱大唐彼時猶如牡丹開敗氣數已盡,再難顯現輝煌了。

唐德宗李適,在位27年,處在歷史的轉折點,卻沒能塑造輝煌,最後,竟落得“昏君”一名。如此下場,令人唏噓。這份悲劇其實是必然的,從他的性格上就能窺見一斑。太容易放棄、太容易被一時困難打敗鬥志,乃至性情大變。太容易被甜言蜜語所迷惑的人,註定難以走得長遠......

但是,這份悲劇,若發生在一位君王的身上,便成了一個朝代一個國家的悲劇。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唐代藩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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