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2002年的電視劇《橘子紅了》講述了行走在刀刃上的2位傳統女性大媽(容家大太太,歸亞蕾 飾演)和秀禾(周迅 飾演)互相影響,逐漸擁有自我意識的過程。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其中,大媽選擇秀禾成為容家三姨太之時,認為她長得很像年輕時的自己這一點,既包含了利益傳遞的意味,也包含了控制感的傳遞。“既然我做不到,那麼找一個像我的人,她能做到,豈不是比找一個不像我的人更好?”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看似大媽找到了與自身不孕的和解之道,實則還是在傳宗接代和傳統思維中打轉。從第一集開始,這個角色就帶著哀怨的基調,但行為和動作裡卻是滿滿的希望,這種詭異的反差感也使整部劇的風格變得時而正常,時而恐怖。
而第一集中出現的容家的橘園、秀禾母親留下的風箏則是大媽和秀禾兩個角色的象徵。

等待“橘子紅了的時候”

“凡事處心積慮要為自身存在辯解的人,都感到他的存在是一種自我超越的不確定的需要。”——《第二性》

大媽,始終都在維繫自己和丈夫容耀華的關係。這表現在她在《橘子紅了》第一集中的整個行動線都是與他相關的。這個男性角色雖然沒有直接出現,卻從堂妹、堂弟,尤其是大媽的口中,體現出他的重要性。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而這種重要性也恰恰是大媽為自己打造出來了牢籠。

在橘子成熟的橘園裡,大媽拿起一顆橘子吃,覺得甜也要心心念唸的說一句,這麼甜,他一定會回來的。

在堂妹用質疑的言語去保護大媽時,她卻拒絕了這種保護,甘願將自己放在一種悲劇的處境中,以證明她所相信的懷孕生子的重要程度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始終在裝睡的大媽,又怎麼聽得進去堂妹想要幫助她的話呢?明明將家中一切上下都打理得順順利利,卻用一個理由將自己全盤否定。這就是大媽在家中為自己畫地為牢的理由。

大媽將自己凝固成被人評價的客體,而不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主體。她屏蔽了自己的需要,將生命和價值奉獻給了自己構築起來的這個牢籠。她執著於成為一名為丈夫張羅生兒育女之事的傳統女性,而她所認為的希望,則來自秀禾。

《橘子紅了》中大媽和秀禾的命運,其實都取決於大媽對於自身價值的理解。當她僅僅想著傳宗接代一事之時,大媽的個人價值就在不斷消解。而秀禾的命運也在跟著大媽的決定而浮沉。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風箏飛起來的時候,就能獲得幸福”

秀禾,為了安葬母親及拿回自家的田地,把自己賣給了大媽。她的悲劇,看似通過大媽的買而解決了,但背後卻藏著更深刻的悲劇。

秀禾相對大媽而言,更是弱小無助,但年輕卻總能給人無限可能的感覺。儘管悲劇無可抗拒,但年輕的心靈中飽含對未來的期待,卻能幫助秀禾走過一段痛苦的時間。對比心如死灰的大媽,秀禾還在尋找希望的光,帶著孩子般的天真將希望寄託在風箏上。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這是無望而渺茫的期盼,但失去了依靠的秀禾也只有這樣了。

風箏的起飛,取決於風和放風箏的人選擇的放飛場地。秀禾起初在巷子裡放,卻恰好遇到了容耀華的六弟榮耀輝(黃磊 飾演),也是他將秀禾帶到了空曠的河邊,讓風箏借風力才飛了起來。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這其中的暗喻非常明顯,急於找到希望的秀禾,遇見的希望恰好來自於容家,而不是來自於她自己。即便通過賣自己還債,秀禾的價值同樣未能得到肯定,財產不屬於她,她鋪就的路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另一個無助的深淵。

因此產生的恐慌,卻會因為一個陌生人和風的意像得到暫時的安寧和快樂。

《橘子紅了》大媽和秀禾,在刀刃上行走的傳統女性

大媽和秀禾都在飲鴆止渴,卻又甘願如此。《橘子紅了》在這兩位傳統女性身上塑造的意識牢籠帶來的悲劇命運,卻還只是開頭而已。

《橘子紅了》第一集雖然看似在為大媽和秀禾的悲劇尋找理由,比如無子,比如貧窮,但更為悲劇的是在無形之中禁錮她們的牢籠,而她們還未曾察覺。

橘子紅了本身也代表著成熟的象徵,而秀禾的希望卻是在一個成熟的意識體系之下獲得突破的過程,而她擁有的力量又那麼渺小。用尚且青澀的意識,卻渴望去對抗一個成熟的體系,足以體現刀刃上行走的悲劇與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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