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 三十年后,和初恋再次坐在了同一条长椅上,可是,她却说

三十年后,和初恋再次坐在了同一条长椅上,可是,她却说

月色的光芒蒙着这古老城垣阴影的时候,我平静的内心开始犹豫了,像秋天的风啸在我踟蹰的脚步下,一阵又一阵沙沙作响,我早已习惯了一种寂静。仿佛习惯岁月迁徙的麻木在双眸的夜色中沉淀。一群疲惫的鸟儿在城垣遮蔽的荒丛中,叽叽喳喳归巢,它似乎在唤醒没一个角落,每一寸大地上的月色,每一粒归于记忆的尘埃。

这是我和她相恋的地方。而此时当我把一只手掌抚摸在这古老城垣上的时候,忧伤却使我这样不知所措。青春的蓓蕾早已凋零。而那衰败的花萼,却在这秋风的风啸中旋转,以它的退色的白祭奠心灵或岁月的记忆。

这个时候,似乎更多的寂静涌向我,对这月色下的面庞无情的鞭挞。

我突然听到这秋风中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格外的陌生。我侧耳聆听然后浑身一颤,是她……

我们又坐在过去的一把椅子上,月色天籁的深处,面前一条辽阔的河流在汹涌。

三十年后,和初恋再次坐在了同一条长椅上,可是,她却说

“三十年了,您还好吗?”

她缓缓在月色的低凹处埋下头去。我似乎听到了这城垣黑暗的影子里,一股如月色清澈的溪水在喧响。

她突然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似乎在聆听我胸膛内,那一颗在岁月迁徙中早已平静的心跳。又似乎是累了,我将一只手搭在她狭窄的肩上,我感觉我的指尖在颤抖,像在辽阔草原看到黎明一样颤抖。

一个故事宛若古筝琴弦折断一样刺耳。

持续的暴雨让整个城市灰蒙蒙的,一个孩子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上,等待母亲下班来接,这个时候狂风越来越大,孩子撑起的伞一不小心被嘶鸣的风吹进了马路,

悲剧发生了,她一头撞在墙上整整昏迷了三天。

等她醒来的时候,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城市上空斜挂的月亮和永恒的黑暗。

三十年后,和初恋再次坐在了同一条长椅上,可是,她却说

愧疚,像人世间的另一双手在折磨她。她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留在一个苍白,无奈,痛苦的梦境里。直至不被人理解,这种神经质般的生活一旦开始,它的结局一样悲惨而且是没有解释的。

她就这样,在矛盾而后失控的生活中,背起孩子,大医院治不了,她就沿城市的小巷,寻找街头的小广告。

二十年,她更像一个修女一样,面对自己的孩子忏悔,在赎罪。

……

起风了,秋天的圆月更白更像一朵樱花,我低下头去,用另一只手把她揽紧,也许这体温的暖,会让一个羔羊一般惊慌的女人回到人世间。

一种忧伤,让自己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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