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我也只是個凡夫俗子,和所有的人一樣,

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死亡,這是恐懼的源頭。”

——大衛·林奇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David Lynch,1946年1月20日-)

美國電影和電視導演、編劇、製片人、作曲家和攝影家

“詭異”是一種特別難以定義的感覺。既非絕對的恐怖,也非輕微的焦慮,這種“詭異感”倒似乎更易於從它的反面,從它不是什麼來描述,而要追問它到底是什麼則很難說清。

——安東尼·維德勒:《建築學意義上的詭異》

大衛·林奇是當代美國非主流電影的代表人物,2019年10月,獲得了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終身成就獎。

他的影片以華麗、陰鬱、詭異夾帶黑色幽默的風格,在世界影壇獨樹一幟。代表作有《穆赫蘭道》、《藍絲絨》、《雙峰鎮》、《橡皮頭》等。他的電影通過對人性最幽微部分的探究,帶我們進入神秘而富有力量的潛意識世界。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林奇試圖傳達的這種無法定義的“氛圍”或是“感覺”是與一種智識上的不確定性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他稱之為“迷失於黑暗和混亂中”。正是在這種氛圍中,詭異清楚的在林奇的影片中現身出來。它並非簡單地寓於所有那些怪異、神秘和荒誕不經的事件中,恰恰相反,那些怪事正因為其本身的誇張而喪失了“可怕性”。它把“心安理得”變為“毛骨悚然”,在絕對熟識常見中產生一種令人不安的未知的東西。


用弗洛伊德的話說,“詭異之所以成為詭異,就是因為我們私下裡太熟悉它了,也正因此它受到了壓抑”。這正是林奇電影的本質所在。

在林奇看來,每個人都是心的偵探,最迷人的恰恰是那些抽象的、需要動用直覺去把握的部分。


我看見了自己

——《橡皮頭》

橡皮頭是一部只能去體驗,而無法解釋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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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拒絕提供對《橡皮頭》的任何明確解讀,也不肯坦白他對片中諸多晦澀抽象之處原本的設想,結果使對《橡皮頭》具體細節的解讀陷入困境,尤其是那個“嬰兒”的作用。這是個嚴防死守的秘密,也許只有這部影片最核心的製作人員才得以知悉。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羅德雷:小說家J.G.巴拉德在談到《藍絲絨》的時候曾說,這部影片“就像是以卡夫卡的劇本重拍的《綠野仙蹤》,並由弗朗西斯·培根做舞臺設計”。《橡皮頭》自然也明顯地令人想起卡夫卡。你喜歡他的作品嗎?

林奇:是的。卡夫卡是一位令我覺得親如手足的藝術家——我幾乎從沒這麼說過,那是因為大家的反應總是“是呀,不光你,別的人都是”。我認真鑽研過他。他的有些文字是我讀到過最震撼的東西。如果卡夫卡寫出一部犯罪電影的話,我一定會樂於把它拍出來。


比利在自家的後院裡發現了一本謎語書

——《穆赫蘭道》


文字是這部影片的敵人。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也許““可能”和“大概”:只要試圖描述《穆赫蘭道》這個美麗的謎,這三個詞就不可避免的一再出現。一旦涉及對這部影片的解釋,這三個詞出現的頻率比林奇本人更高。為了讓你對他這種“不情願”獲得概念,只需看一下他自己提供的劇情簡介即可:“第一部分:她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完美的謎團中。第二部分:一個令人傷心的幻覺。第三部分:愛情。”換句話說就是:“不要問。”

華麗奇詭,大衛·林奇的禁忌影像帝國


羅德雷:想想《我心狂野》《史崔特先生的故事》《迷失高速公路》,還有現在的《穆赫蘭道》,“道路”在你的影片中似乎具有一種非常突出的地位。

林奇:而且費里尼的《大路》是我最喜歡的電影之一!一條道路,我一直都認為,就是朝向位置的一種前行,這在我看來非常迷人。這也正是電影的本質——燈光熄滅,大幕拉開,我們上路,但我們並不知道要去往哪裡。

羅德雷:鏡頭似乎一直都在輕微的上下浮動,使噩夢的整個講述過程令人如此不安。那讓你感覺就像暈船一樣。

林奇:那一直都是這個想法的一部分,那個噩夢的一部分。


參考資料:《與火同行:大衛·林奇談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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