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朝演義（七十）固關惡戰慧劍陣亡，李自成緊急召李巖回太原
李自成於五月十七日過了固關,經平定州前往太原。牛金星、宋獻策跟隨前去。
另一方面,滿洲追兵接到多爾袞傳諭,將李自成趕入山西以後,即刻班師回京。吳三桂在多鐸、阿濟格的統率下,佔領真定之後,也停止前進。唯有尚可喜的一支人馬,約五百騎兵繼續向固關追來。
在井陘附近,紅娘子、李巖設下伏兵,與敵軍一場惡戰。健婦營從未遭遇過如此強勁的對手,儘管最終將追兵擊退,但也死傷慘重。慧劍壯烈犧牲。
打掃完戰場,紅娘子和李巖含淚將慧劍和其他陣亡健婦營戰土的遺體運回固關埋葬。夫妻二人就留在固關,等候皇上另作吩咐。
李巖在固關只待了一天,便接到李自成從平定州發來的緊急手諭,催促他速赴太原。李巖猜不到究為何事,他不敢耽擱,別了紅娘子,帶著少數隨從,連夜動身。
李自成到了平定州,原本希望憑藉太行山的天險,固守山西,然後力圖恢復,但這種寬心的想法背後也隱藏著深深的憂慮,一種亡國的預感壓上心頭。
李自成沒有停留,一直來到太原。鎮守太原的文水伯陳永福到郊外迎接,將原來的晉王府作為行宮。
第二天黃昏,李巖趕到太原。當天夜裡,李自成在宮中召集御前會議,討論固守山西的方略。大家分析了當前形勢,都覺得大順的處境十分不利。
據傳,駐守大同的姜瓖已經與滿洲人暗中勾結,這使李自成很為李過擔心。陳永福建議,差人密諭姜瓖來太原議事,以觀動靜。宋獻策反對道:“如果現在召姜瓖前來,倘若他心中有鬼,豈不是逼他速反?”
牛金星也說:“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暫時只能暗中防備,最為上策。至於李過將軍,他手下還有三千精兵,諒姜瓖還不敢對他動手。”
陳永福又建議封姜瓖一個伯爵,以示籠絡。李自成搖搖頭說:“如果姜瓖已經決定投降滿洲,封伯封侯都不可能阻止他。此事還是等等再說吧。”
經過商議,決定由陳永福專守太原,並將散在附近各州縣的人馬全部調回。李自成對陳永福說:“如今國家有難,望將軍努力保衛太原為國立功,名垂青史。”
陳永福躬身道:“陛下不念舊怨,對臣以禮相待,如此恢宏大度,臣縱然肝腦塗地,也要報答陛下知遇之恩。”他的話說得慷慨真誠,李自成非常感動。
李自成繼續與牛金星、宋獻策、李巖等商議大計,直到深夜。最後決定宋獻策火速趕回長安,徵集大軍,進援山西。等劉宗敏傷愈之後讓他率領三十萬精兵到懷慶、彰德,威脅畿南,阻擋清軍南下。
李自成聽李巖彙報了井陘之戰的經過,得知慧劍陣亡,心中十分難過。他沉默了片刻,叫宋獻策另外安排人馬去守固關,將紅娘子的健婦營換回,開到平陽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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