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 慘烈如地獄的忍者戰爭,埋藏著歷史與現實的甲賀忍法帖

1958年,日本奇幻、推理小說家山田風太郎在光文社面白俱樂部 連載了一部叫做《甲賀忍法帖》的小說,由於日本古代素來流行武士、忍者的傳說,這部以忍術、幕府政權、忍者戰爭為主題的小說很快就流行開來,影響到了後期無數小說家、劇作家和漫畫家。2003年,漫畫家瀨川雅樹將這部富有傳奇色彩的小說改編成了漫畫。

慘烈如地獄的忍者戰爭,埋藏著歷史與現實的甲賀忍法帖


背景:慶長十九年(一六一四年)四月

地點:駿府城內,大御所德川家康府邸

人物:甲賀卍谷眾首領甲賀彈正及下屬忍者風侍將監,伊賀鍔隱眾首領伊賀之阿幻及下屬忍者夜叉丸,負責裁定這場忍術鬥爭勝負的是劍術教頭(傳奇劍豪)柳生宗矩以及德川忍組組長服部半藏(傳奇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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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看似只是取悅幕府將軍德川家康的忍者之戰,實際上背後暗藏了政權交替的迷辛:德川家康年事已高,為了挑選第三代德川幕府將軍,現任將軍德川家康整日整夜思考遴選的方式,德川的繼承人有兩個,長子竹千代和次子國千代,他們各自組建了自己黨羽,兩派的支持者明爭暗鬥,都想替自己的主子贏得一份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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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兩難的德川家康請來了智囊南光坊天海,南光坊天海在分析了當前的狀況及利弊後,向德川家康諫言:如果以大規模武士軍團作戰分勝負的話,未免損耗太大,內有異心之臣,外有豐臣之亂,不妨讓勢力發展不小的兩大忍者集團,甲賀流和伊賀流各自代表兩位繼承人進行忍者對戰,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大規模的損耗,一方面又能牽制甲賀流和伊賀流的勢力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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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黑暗又可歌可泣的悲劇就此展開。

當時甲賀流和伊賀流是自室町時代以來最大的兩個忍者派伐,兩派之間互相爭鬥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是不折不扣的宿敵,時任德川家臣的傳奇忍者服部半藏為了避免兩派之間無休止的爭鬥,用權利逼迫兩家簽訂了「不戰契約」,規定在契約沒有被服部家取消的情況下,甲賀流和伊賀流不得發生生死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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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戰契約」的約束下,甲賀流和伊賀流各自收斂,平常雖然有敵視,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切磋為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在這種背景下,甲賀一族首領之孫甲賀弦之介和伊賀流首領的孫女伊賀朧暗中談起了戀愛,弦之介是個理想主義者,一直覺得兩派的鬥爭非常愚蠢,一心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讓兩派之間達成真正意義上的和解,而身在伊賀的朧是個單純且遲鈍的少女,兩人不喜爭鬥,又一見鍾情,很快就墜入了愛河,經常會在兩派領土的邊界土岐山上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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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兩人的關係,甲賀流和伊賀流的關係緩和,眼看兩人好事成雙,甲賀與伊賀這對百年宿敵就要迎來歷史性的和解,德川幕府突然橫插一腳,讓服部家族撕毀了「不戰契約」,命令兩派各自代表德川家族的兩個繼承人,以十人生死鬥的方式決出最終的繼承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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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朧和絃之介不知情的情況下,兩派位於戰帖卷軸上的忍者已經死了好幾個人,最後,紙裡包不住火,朧和絃之介也得知了兩派生死鬥的消息。經過一段慘烈、扭曲的爭鬥後,短短几周,就只剩下朧和絃之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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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弦之介已經被七夜盲的毒藥蒙了眼睛,暫時無法使出他的“眼術”,又經過了藥師寺天膳的戰鬥和陽炎的毒氣,已經沒有餘力戰鬥,只要朧再給弦之介一刀,這場荒謬的權利之戰就會結束。然而情種深種又單純的朧,不忍心與弦之介兵戎相見,她拿著服部一族的佩刀,在向弦之介表明心意後,自裁在弦之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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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之介一語不發,將自己的在戰帖上的名字抹掉,告訴身後的幕府一族:伊賀贏了,你們可以去向大御所公佈這個結果了,隨後轉身抱起朧的屍體走向大海,兩個相愛但又無法結合的戀人就這樣以一種悲劇的方式一起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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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賀忍法帖》以慘烈的手法描寫了兩派之間的鬥爭,沒有一個忍者能夠善終,各種爾虞我詐、陰險狠毒的方式最終換來的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結局,在這場鬥爭裡,他們不過是權勢階層的玩具,在國家機器的面前,沒有任何的體面與尊嚴。

夜叉丸與螢火、左衛門和他的妹妹胡夷、朧與弦之介,兩派的首領阿幻與彈正,這原本應該是一段溫暖的的感情故事,但在幕府時代的背景下,都化作塵埃。

漫畫開篇有一段話,讓我感觸良久。

曾有相互憎恨之人


屍腐於野


血染英魂


羈絆斷於利刃


真心在黑暗中哭泣


心愛之人


且赴黃泉

漫畫開篇早就已經揭示了這個故事是一場悲劇,然而我有時候會想,現實中的權利鬥爭,或許比文學描述中的景象更加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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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一個人生來就能改變世界,我們或許連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掌握,但人這一世,總要做一些讓自己無悔的事情,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行人,不如就像泰戈爾所說的那樣: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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