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水滸傳》講的是宋徽宗趙佶在位之時的故事,而宋徽宗在1100年登基,蘇東坡(蘇軾)在1101年去世,蘇東坡和梁山好漢之間幾乎就沒碰面的可能。雖然這部小說出於虛構,但也確實沒有出現蘇東坡跟梁山好漢打交道這種“穿越”的情節。

然而,就是這位死去的蘇東坡,卻可以說是梁山好漢們不折不扣的“災星”。宋江、林沖、武松、張順等人都曾經被他“坑”過,有的連命都被他坑掉了。

聽著是不是很荒唐?別忙,我們這就來算一算蘇東坡給梁山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蘇東坡“坑了”林沖

林沖的仇人是誰?高俅是也!

高俅本是浮浪子弟,“這人吹彈歌舞,刺槍使棒,相撲玩耍,亦胡亂學詩書詞賦;若論仁義禮智,信行忠良,卻是不會,只在東京城裡城外幫閒。”因為他比較會來事兒,被人輾轉推薦到生藥鋪老闆董將士那裡,董將士不敢收留他,又把他推薦到小蘇學士門下。

門吏轉報小蘇學士,出來見了高俅,看了來書,知道高俅原是幫閒浮浪的人,心下想道:“我這裡如何安著得他!不如做個人情,薦他去附馬王晉卿府裡,做個親隨。人都喚他做小王都太尉,他便喜歡這樣的人。”

就這樣高俅自己就像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可萬萬沒想到,小蘇學士這次“傳俅”居然令高俅時來運轉,開啟了通天之路。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駙馬王太尉收留高俅,很是寵信。一天,王太尉令高俅送一對鎮紙玉獅子和一支玉龍筆架給太子端王(趙佶),高俅到了端王府,趕巧了便露了一手踢球絕活,從此又備受趙佶寵信。兩個月後,趙佶登基是為徽宗,“後來沒半年之間,直抬舉高俅做到殿帥府太尉職事”,掌握了軍政大權。

高太尉從此便開始了禍害忠良的勾當,先是陷害王進引出了王進之徒九紋龍史進,後來又設圈套害林沖誤入白虎堂直至夫妻離散發配充軍,他跟梁山好漢的樑子可謂越結越深。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那麼,間接促成高俅上位的小蘇學士又是誰?有人說,是蘇轍。因為北宋著名文學家“三蘇”,父親蘇洵被稱為“老蘇”,蘇軾被稱為“大蘇”,蘇轍被稱為“小蘇”。可《水滸》卻好像故意要賣個關子,始終不提此人名字。

《水滸》這段高俅上位故事應取材自南宋王明清的《揮麈錄》。

高俅者,本東坡先生小史,筆札頗工。東坡在翰苑出帥中山,留以予曾文肅,文肅以史令已多辭之,東坡以屬王晉卿。

原來,高俅是蘇東坡的小書童,在文墨上確實有點本事,平時寫個書信都能讓他代勞。蘇軾自翰林院出任中山府知府,便將他舉薦給翰林學士曾布,曾布說他屬僚已不少了,沒有接納。蘇軾又將高俅轉而推薦給駙馬都尉王晉卿,高俅在王府中一住就是七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端王趙佶。

端王在潛邸日,己自好文,故與晉卿善。在殿廬侍班,邂逅。王雲:“今日偶忘記帶篦刀子來,欲假以掠鬢,可乎?”晉卿從腰間取之,王雲:“此樣甚新可愛。”晉卿言:“近創造二副,一猶未用,少刻當以馳內。”至晚,遣俅齎往。值王在園中蹴鞠,俅候報之際,睥睨不已,王呼來前詢問:“汝亦解此技邪?”俅曰:“能之。”漫令對蹴,遂愜王之意,大喜,呼隸輩雲:“可往傳語都尉,既謝篦刀之貺,並所送人皆輟留矣。”由是日見親信。(《揮麈錄》)

原來,高俅是在給趙佶送一把漂亮的剃鬚篦刀時,展露了他的蹴鞠絕技,從此攀上了趙佶這個高枝兒。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一個月後,哲宗駕崩,端王即皇帝位,是為徽宗。高俅“不次遷拜”,數年後官至節度使,漸升為樞密使相。“遍歷三衙者二十年,領殿前司職事,自俅始也”。高俅的父兄子侄都靠著他的勢力而官位顯赫,富貴無比。高俅始終記得蘇軾恩德,每當蘇軾子孫親友來京師時,他都會親自慰問,贈以金銀財物。

顯而易見,《水滸傳》中高俅發跡的情節正是將這段文字改頭換面而成,並將其中的蘇東坡含糊變成了“小蘇學士”。

高俅不僅是林沖的仇人,更是整個梁山的仇敵。他和蔡京童貫楊戩幾大惡人把持朝政,才導致梁山好漢不得不反!可以說無蘇軾的推薦便無高俅,如此一來,蘇東坡竟然可以說是梁山好漢受辱蒙冤的“始作俑者”。

蘇東坡“坑了”武松

武松在孟州城張都監那裡得到重用,實則卻是張都監要暗害武松。這日,正逢八月十五賞月,張都監叫心愛的養娘玉蘭出來唱曲。這玉蘭長得美豔動人,張都監要用她行美人計。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那張都監指著玉蘭道:“這裡別無外人,只有我心腹之人武都頭在此。你可唱個中秋對月時景的曲兒,教我們聽則個。” 玉蘭執著象板,向前各道個萬福,頓開喉嚨,唱一支東坡學士《中秋水調歌。唱道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高卷珠簾,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常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玉蘭唱罷,放下象板,又各道了一個萬福,立在一邊。張都監又道:“玉蘭,你可把一巡酒。”

這美女又是唱歌又是敬酒,好漢武松也有些動心了。張都監趁機將玉蘭許給武松為妻,

武松起身再拜道:“量小人何者之人,怎敢望恩相宅眷之妻?枉自折武松的草料!”張都監笑道:“我既出了此言,必要與你。你休推故阻,我必不負約。”當時一連又飲了十數杯酒。

可見,武松嘴上雖是謙讓,心中還是很樂意這天降的喜事。也正因他一時的麻痺,當晚便中了張都監的圈套,被誣陷為監守自盜之賊。這才引出後來他血濺鴛鴦樓,殺的都監府雞犬不留。當再次遇到美人玉蘭,武松“握著朴刀,向玉蘭心窩裡搠著。”可謂是刻骨的仇恨。

前幾次武松遇到劫難還都有緩,而血洗都監府之後,他算是徹底走上絕路。明面上的是非恩怨不用說了,蘇東坡那首著名的《水調歌頭》似乎也沒起好作用,為武松的無情殺戮埋下了伏筆。他殘忍殺死玉蘭,似乎多少帶著作者對東坡居士的怨念!

這又是一樁蘇東坡給梁山好漢帶來的“黴運”。

蘇東坡“坑了”宋江

宋江雖然一直跟梁山上的人藕斷絲連,暗通款曲,但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上梁山、反朝廷,直到他在江州城的潯陽樓上題了反詩,才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

(宋江)獨自一個悶悶不已,信步再出城外來。看見那一派江景非常,觀之不足。正行到一座酒樓前過,仰面看時,旁邊豎著一根望竿,懸掛著一個青布酒旆子,上寫道:“潯陽江正庫”。雕簷外一面牌額,上有

蘇東坡大書“潯陽樓”三字。宋江看了,便道:“我在鄆城縣時,只聽得說江州好座潯陽樓,原來卻在這裡。我雖獨自一個在此,不可錯過,何不且上樓去自己看玩一遭?”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宋江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加上心中有事,很快就醉了,“乘著酒興,磨得墨濃,蘸得筆飽,去那白粉壁上揮毫”寫下一詞一詩: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沒想到,這一詞一詩被奸惡小人黃文炳看到,被他定性為“反詩”,舉報給了知府,導致宋江被嚴刑拷打,下入死囚牢。

如果說潯陽樓是克害宋江之地,那麼,題寫樓名的蘇東坡也算是宋江的“災星”了,蘇東坡給梁山造成的“麻煩”又添了一樁。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蘇東坡“坑了”李逵

蘇東坡再次悄悄“登場”出現在李逵鬧東京的故事中。

宋江帶著柴進、燕青、戴宗、李逵從梁山潛入京城,賞玩上元夜熱鬧的街景。他們來到李師師的青樓,奉上一百兩黃金,打算藉著李師師接近徽宗皇帝,詢問招安之事。有了重金做見面禮,眾人玩得十分開心。

但是李師師說些街市俊俏的話,皆是柴進回答,燕青立在邊頭和哄取笑。酒行數巡,宋江口滑,揎拳裸袖,點點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來。……就取過賞鍾,連飲數鍾。李師師低唱蘇東坡“大江東去”詞。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沒想到這麼一唱一熱鬧,惹惱了門外望風的李逵。正在沒處發洩時,恰逢宮中的楊太尉來此遊蕩,看到李逵便劈頭質問,這下可給了李逵機會,把楊太尉打翻在地,接著是一頓打砸,還放起火來。只鬧得東京城上元夜一片火光,四處狼藉,惹出好大一場是非。當然,也把宋江的“好事”給攪黃了。直至後來,李逵又接二連三惹出來一系列麻煩,他只好負荊請罪,求宋江寬恕。

雖然李逵這一場鬧心事,不能都算在蘇東坡頭上,不過確實可以說,但凡蘇東坡老先生一“出場”,梁山泊好漢們就不會有啥好兒了。

蘇東坡“坑了”張順

在征討方臘之時,張順要獨闖杭州城,“欲從湖裡沒水過去,從水門中暗入城去,放火為號。”他還未曾行事,作者藉著他四下瞭望的視角,大肆描寫了一番杭州城的勝景,很自然便提到了蘇堤,以及蘇東坡描寫西湖的那首名篇:

蘇東坡學士有詩讚道:湖光瀲灩晴偏好,山色空濛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也相宜。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不用說了,按照前面發現的“規律”,只要蘇東坡一“登場”,事情可就不大妙了。果然,張順這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西湖,故宋時果是景緻無比,說之不盡。張順來到西陵橋上,看了半晌。當時春暖,西湖水色拖藍,四面山光迭翠。張順看了道:“我身生在潯陽江上,大風巨浪經了萬千,何曾見這一湖好水,便死在這裡,也做個快活鬼

!”

他剛冒出這個壞念頭沒多會兒就應驗了:

卻才爬到半城,只聽得上面一聲梆子響,眾軍一齊起。張順從半城上跳下水池裡去,待要趁水沒時,城上踏弩、硬弓、苦竹箭、鵝卵石,一齊射打下來。可憐張順英雄,就湧金門外水池中身死。

如果說蘇東坡又“坑”了張順,或許有人會說牽強。不過,說西湖是張順的“惡地”恐怕無人反對,書中也點評說“善溺終然喪水中”,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張順這樣的游泳健將,沒想到自己會斃命於西湖之中。

而蘇東坡,完全可以看作是西湖的著名“形象代言人”,這不僅是因為他有吟誦西湖的那首名篇,更因他曾做過杭州的地方官,留下了蘇堤這樣的勝蹟。按照這個邏輯,蘇東坡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張順的“災星”了。

“盜敬東坡”,宋人筆記《夷堅志》中的說法

看了以上這麼多蘇東坡“沖剋”、“坑害”梁山好漢的例子,我們不禁要問,作者這麼寫是出於巧合,還是確有一番用意?

讓我們暫且將這個問題放一下,來看看南宋洪邁筆記《夷堅志》中的一個很有趣的說法:“盜敬東坡”。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惠州東坡祠

紹興二年,虔寇謝達陷惠州。民居官舍,焚蕩無遺,獨留東坡白鶴故居,並率其徒葺治六如亭,烹羊致奠而去。

次年,海寇黎盛犯潮州,悉毀城堞,且縱火。至吳子野近居,盛登開元寺塔見之,問左右曰:是非蘇內翰藏圖書處否?麾兵救之。復料理吳氏歲寒堂,民屋附近者,賴以不熱甚眾。

兩人皆劇賊,而知尊敬蘇公如此,彼慾火其書者,可不有愧乎?(《夷堅甲志卷十·盜敬東坡》)

蘇東坡曾在惠州、潮州為官或駐留,分別留下了“白鶴故居”、“吳氏歲寒堂(藏書之所)”這樣的遺蹟。南宋紹興時,兩地都發生了賊寇造反擄掠卻保護東坡舊跡的事情。

虔州賊寇謝達將惠州的官屋民舍全部燒燬,唯獨留下了白鶴峰下的蘇軾故居。不但如此,他竟然還修葺了蘇軾故居旁的“六如亭”,帶人烹羊祭拜一番而去。

海盜黎盛攻打潮州城,毀壞城牆,四處縱火,當他在一座塔上看到東坡居士的藏書之所吳氏歲寒堂著火後,連忙親自帶兵去救火,並將該處房屋重新修繕。

洪邁並沒有說明“盜敬東坡”的原因,我們大致可以揣測,一來蘇東坡文才天縱,又重視藏書教化,上到文人,下到黎民,聲名遠播;二來蘇東坡做地方官時多有政績。因這兩點,才使得就連盜賊也對他十分欽佩敬重。

既然“盜敬東坡”,可為什麼水泊梁山的“盜”卻好像跟蘇東坡有著深仇大恨似的呢?

反用“盜敬東坡”之典,《水滸》是“盜厭東坡”

從我們發現的蛛絲馬跡可以斷定,在《水滸》中,蘇東坡和梁山好漢之間是一種“沖剋”的關係,且往往都是蘇東坡“克害”了梁山好漢一方。

要弄明白這個奇特“規律”的原因,必須要理解一個重要前提,那就是《水滸》的立場是“反儒”的。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明容與堂刻水滸傳》中李卓吾點評道:

《水滸傳》雖小說家也,實氾濫百家,貫串三教。魯智深臨化數語,已揭內典之精微;羅真人、清道人、戴院長又極道家之變幻;獨其有心貶抑儒家,只以一王倫當之,局量匾淺,智識卑陋,強盜也做不成,可發一笑。

李卓吾認為,《水滸》對佛家、道家都是持褒揚讚許的態度,只有對儒家非常瞧不起,用“白衣秀士”王倫這種草包式的人物來做代表。

確實,《水滸》一書對於儒家確實沒什麼好感。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竊以為小說作者有感於宋時武力不伸,儒生空以文墨誤國,故深厭之。如果說王倫是一個明顯的例證,那麼,蘇東坡就是一個隱含的例證。

蘇軾,號東坡先生,堪稱北宋時代的文學巨擘,留下無數經典的文學詩篇,堪稱有宋一代文人儒士的旗幟和表率。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人景仰稱頌,近乎完美的人物,在《水滸》中卻悄悄被設計成了“反派”。《水滸》並沒有出現《夷堅志》中所說“盜敬東坡”,卻反其道而行之,處處隱藏著“盜厭東坡”的情節和情緒。

之所以蘇東坡與反叛朝廷的賊寇(梁山好漢)會多次沖剋,之所以字裡行間多處隱藏“反蘇東坡”的細節,這都是《水滸傳》一書在強烈地表達它的 “反儒”立場。

“坑害”多位梁山好漢,為什麼蘇東坡會是水泊梁山的“災星”?

試想,恰恰是小蘇學士(蘇東坡替身)的一個看似不起眼,實則極其重大的失誤,直接導致了國家被高俅(真正的賊寇)這樣的奸人所把持,以至於梁山眾人不得不反。這完全就是在說儒生誤國!正因“儒生誤國”,才導致朝奸人當權,盜匪橫行,民不聊生,國已不國。

按照《水滸》的邏輯,在儒生誤國的國情之下,如果還要讓“盜敬東坡”,那麼這個“盜”就一定就是真的盜,也就是高俅這樣的竊國大盜。(巧合的是,在《水滸》暗中引用的材料《揮麈錄》中,高俅還真的就是特別敬重蘇東坡。這也正好符合《水滸》的主題邏輯。)

反之,那些不敬東坡、討厭東坡的“盜”們——如梁山之“盜”,他們反倒不是真的盜!他們空有一腔熱血,好勇尚武卻報國無門,被排擠到一個尷尬之地,英雄無用武之處。他們厭惡東坡,也就意味著他們要以自己血性和勇武,將被文人儒士所貽害的國度重新匡扶到正義的軌道上來。

參考書目:

《明容與堂刻水滸傳》,《揮麈錄》,《夷堅志》,《“盜敬東坡”與“話本積累”》(宋世瑞)


附:

筆者一度對《水滸》中蘇東坡所扮演的特殊角色感到奇怪,後在宋世瑞先生的《“盜敬東坡”與“話本積累”》論文中看到,該文也發現了《水滸》一書與“蘇東坡”的微妙聯繫,只是該論文觀點認為,《水滸》一書是民間“盜敬東坡”觀念的繼承與延續。這與本文的立論截然不同。本文在寫作過程中對該論文做了一定參考,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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