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9 花憐3:花城難得,謝憐亦然

看《天官賜福》,大多是被花城陷進坑裡的。

這個男人太耀眼,俊美、神秘、張揚、深情,像他喜歡的紅色那樣,讓人避無可避,無法錯開目光,忍不住細細地看描述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看了一遍又一遍。

相較之下,謝憐寡淡了些,花城若是太陽,他就是淡雅的白月光。我看評論裡還有說不喜歡謝憐溫吞的性子的。

花城固然難得,謝憐亦是如此呀,所以他倆才如此相配,不是傻白甜蓮花錯漏百出仍拿下孤高邪魅男主那類劇本,讓人生出不配的感覺。

其實說實在的,花城離我太遠,無論我自己還是身邊人,能與花城相似的點太少,有能力吧,到不了傲視群雄、說炸就炸、為所欲為的程度;專一吧,不至於目不斜視、眼中只有一人好;深情吧,能等得了一個人幾年?所以小說的好處或許在於不可得,叫人期許、痴盼。

但大家,卻多多少少有謝憐的影子。被生活追著打教你做人,世事蹉跎下被磨去了幾分少年意氣,心懷善意做老好人結果發現好人並不是太平安……

然而大家,又很難做到謝憐那樣。小說好處再次凸顯,能寫就世人所不能成之人哈哈。

(注:文中配圖均來自漫畫版《天官賜福》的作者STARember的微博相冊,微博賬號同名,這位大大的圖很贊,我在相冊裡考古了一晚上TAT)

花憐3:花城難得,謝憐亦然

一來,平等心很難。

眾生平等,說易行難。世人心中免不了要分個三六九等,孰低孰高。謝憐視王權富貴於無物,以蒼生福祉為抱負。他天然地沒有貴賤之心,尊重、欣賞、愛護他人,不因對方是神靈貴族而高看幾分,不因自己是太子殿下而自恃身份,亦不因對方是乞丐貧民而輕賤閃避。他是真的覺得我們都一樣,只以脾性與人結交。

這樣的謝憐才會不遺餘力地提點慕情,才會在悅神儀式上毫不遲疑地接住小花城,才會說出神無需跪拜等等話語,才會用只守不攻的方式來護住仙樂,才會選擇第二次被貶……才會與花城結緣,俘獲他的心,讓他永世沉陷。

花憐3:花城難得,謝憐亦然

二來,不爭的善良很難。

一時容易,一世很難,被傷了之後仍去愛人更難。一世踐善,與人無爭的人,有極高的修養和極致的慈悲心。能成大慈悲者都是有大境界之人。

為世人世事所傷,尋常人總忍不住奮起反擊一下,即便性子柔弱,對傷己之人也難免懷有芥蒂。像君吾那樣是常人最可能做出的選擇,世人若負我,我便負天下人,而且要將苦痛加倍還與你們。而對於風信和慕情,可能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謝憐雖然也曾被仇恨和痛苦淹沒,但終究被人世間的一點善意所挽救,仍堅定執著溫柔地去愛人,把自己放在最末,為人著想。

後來的他對個人得失已然無所謂,不懼傷痛,無謂聲名,不爭不奪,用自己的方式,做想做的事。也許是八百年太長,一切都被沖淡了,過往的恩怨也不再那麼重要了,但在小說裡,除了謝憐,誰又曾放下過呢。

花憐3:花城難得,謝憐亦然

三來,屢撞南牆終不回頭很難。

謝憐選擇的“雙贏”道路從來不好走,他在中間夾了個頭破血流、吃力不討好。常人遇了難,會覺得此路不通,繞道走,或者換個方法走。謝憐不,他認定了這樣是對的,就執意走下去,而且仍帶了一腔熱血和少年意氣,也因此被帶著狠勁和叛逆自信的花城所吸引。

白無相說要教謝憐認識到,很多事他是無能為力的;再者,蒼生不需要被拯救,他們不配;以及,如果不能救蒼生,那便將蒼生踩在腳下,使之拜服。

謝憐差點信了他的邪,最終還是醒悟到那不是他的道,他要走自己的路,而且至死不渝,永世不改初心,這股中二和熱血的勁兒有點像少年漫主角。

“身在無間,心在桃源”,謝憐當初寫下這句話時確實未經世事、大言不慚。經歷國破家亡、百劍穿心、親離友散、墮落放縱之後,他做到了。很痛苦,但已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坦然踐行心中之道。

花憐3:花城難得,謝憐亦然

說到底,謝憐的本色是善良,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是全身心貫徹信念的倔強之人,同時也是個武痴,這是謝憐的與眾不同之處,也是他為什麼能飛昇三次的原因。

第一章裡提到:“修成正果,太難太難。要天賦、要修煉、要機緣。”在我理解,天官世界裡,飛昇多是因救了一大批人,參照謝憐第一次和第二次、花城、雨師、裴茗、裴宿的飛昇,或是修煉得法、資質過人、天賦異稟,我猜慕情、權一真、水師、敬文真君是這條晉升渠道。所以按謝憐的性子和追求,飛昇和再飛昇、再再再飛昇是遲早的事。(當然作者在有話說裡說沒有什麼標準,飛不飛昇只在作者一念間噗哈哈)

謝憐不適合做領導者,後者需善治善能、殺伐決斷。他最宜獨立行事,和花城一起仗劍天涯最合適了。

他的性子很像玉石,溫潤有方,擔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美名。花城說他是金枝玉葉的貴人,不只是謝憐出身貴族、初識時萬眾矚目,也是他閃閃發光、遺世獨立的品性,更是花城對他的珍重、敬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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