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小說:忍氣吞聲了三天,新媳婦醞釀了一個大招,讓婆婆面色蒼白

回去後,南宮蝶兒讓小廚房簡單的做了幾個菜,在等待期間,通過詢問紅淨,南宮蝶兒才漸漸明白些歐陽府錯綜複雜的關係。

原來,歐陽家大太太皇甫氏是歐陽家老爺的原配,生了大少爺歐陽清寒和二少爺歐陽翼城,如今已人老珠黃,自然也不再得老爺的喜愛了。但此人心狠奸詐,原本一心想讓自己的侄女皇甫非煙嫁與將來歐陽府的繼承人,也就是南宮蝶兒陌生的夫君——歐陽家二少爺歐陽翼城,通過這樣,牢牢地握緊自己手中歐陽家當家主母的地位。但事與願違,不知為何,老爺忽然與江南首富南宮家結親,定下南宮家名滿江南的才女——南宮家庶出的三小姐南宮蝶兒。這樣一來,便打破了歐陽家大太太的計劃,於是她才會百般刁難剛過門的南宮蝶兒。

而歐陽家二太太李氏則是歐陽家老爺買回的風塵女子,生性陰狠,生有尚年幼的歐陽家三少爺歐陽宇彥。而她,則一心盯著歐陽家歐陽家大太太的位置,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推翻歐陽家大太太在府裡的地位。於是這些年不斷在老爺耳旁說歐陽家大太太的千般不好,使得本就不喜歡結髮之妻的老爺更加厭惡歐陽家大太太,但是礙著歐陽家大太太結髮之妻的身份以及其所生二子,就一直讓歐陽家大太太掌管著歐陽家後院。

歐陽家三太太王氏則是因為逃難才遇上老爺,後來為了生存,只好委身與歐陽家老爺,人倒也不壞,就是難以接近,除了早上給歐陽家大太太請安外,很少出門。

歐陽家大少爺歐陽清寒自小體弱多病,只靠著各種各樣的補藥支撐著身體,為人親和,對下人也是多有忍讓,平易近人。他的妻子,也就是歐陽家大少奶奶秦氏原本是一位教書先生家的大小姐,識文斷字,溫柔可親。但是為了得到錢給弟弟看病,便嫁給了多病的歐陽家大少爺。

還有就是南宮蝶兒的夫君,歐陽家最受寵的二少爺——歐陽翼城。他自幼聰穎,學識過人。後來習武,更是所向披靡,萬夫莫敵。不僅生得一表人才,對下人也是和藹可親的。所以,是最受老爺和歐陽家大太太喜愛的,也是公認的歐陽家下一代掌門人。

吃過晚飯後,婉言拒絕了紅淨要留下來陪她的要求,南宮蝶兒和綠瘦呆在屋裡,之前的很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換掉,所以觸目皆是一片大紅色。不由得,南宮蝶兒又想起了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從稀里胡塗的出嫁到歐陽翼城的突然離開,從歐陽家大太太的下馬威到皇甫非煙的惡意挑釁,再到現在明白歐陽家複雜的關係,忽然覺得大腦一片混亂,不知從何而起。

“小姐,小姐?”眼前忽然閃過綠瘦那張擔憂的臉,“你在想什麼?難不成,是在想姑爺?”

聽著綠瘦帶著調笑的話語,南宮蝶兒只有淺淺的,無奈的笑開來。這個小丫頭,當真是讓我給慣壞了。不知以後是誰會娶了她,不管怎樣,希望她會一直幸福吧!

“小姐,你今天為何要告訴那個紅淨我們的計劃啊?你不怕她告密嗎?”一旁嬉鬧夠了的綠瘦忽然睜大眼睛問道。

看著她天真的樣子,南宮蝶兒忽然覺得自己彷彿踏進了萬仞深淵,而爬出來的代價卻是一輩子。

“小姐,你又在想什麼?”眼前忽然飄過綠瘦的小手,南宮蝶兒回過神來。

“沒想什麼啊。”眨眨眼睛,南宮蝶兒繼續說道。“你說紅淨啊,你放心,他不會說出來的。”

“你就這麼確定?小姐,很多人不是像他們表面上那樣的。他們······”

“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嘮叨啊!你想啊,首先,據歐陽翼城所言,紅淨是他從小到大的丫頭,他沒有必要騙我。所以說,就算是為了歐陽翼城,紅淨也會幫我。其次,紅淨今天的表現也是我選擇信任她的原因之一。還有,你也看到她今天對歐陽家大太太和皇甫非煙的評價了,她說他們時眼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厭惡是無法掩飾的。再有就是,恩······”

“什麼嘛!你快說啊?”一旁聽得入迷的綠瘦一見我停頓就立即追問。

“額,是這樣的,還有就是,紅淨是喜歡歐陽翼城的。”等南宮蝶兒吞吞吐吐的說完後,一聲尖叫立即響起。

“啊?你怎麼知道的?不會吧?這樣啊······”

看著這樣的綠瘦,南宮蝶兒很是頭疼。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綠瘦,該停下了!”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的啊?小姐,這,這不真實。我不信。”

“我肯定是真的。”

“理由。”綠瘦忽然停下,卻只是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看著一瞬間就冷靜下來的綠瘦,南宮蝶兒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跌進了海中,隨著浪花在不斷的翻滾,浮浮沉沉,無止境的飄向未知的遠方。

“理由就是紅淨的眼睛。“頓了一下,南宮蝶兒繼續開口。“綠瘦,你要知道,在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可以騙人,都可以作假,但人的眼睛永遠不會。”

看著似懂非懂的綠瘦,南宮蝶兒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只有經歷過才會懂得。綠瘦還太年輕。

“睡吧!別想了,這事兒等後天回門回來再說吧!”說罷,南宮蝶兒便在綠瘦的服侍下歇下。

第二天一早,歐陽家大太太就派人來告訴她,因為歐陽家大太太今日身體不適,所以今早的請安就免了。所以,雖然下著小雨,但這一日到底是相安無事,南宮蝶兒與綠瘦,紅淨二人又好好的確定了一下自己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只等待著回門過後實施了。經過昨晚的介紹,綠瘦對紅淨倒是信任了許多,看向紅淨的眼神裡也帶了些許柔和。

轉眼間,三日已到,到了南宮蝶兒回門的日子了。一大清早的,綠瘦與紅淨便叫醒了南宮蝶兒,認認真真的給她裝扮了起來。

期間,綠瘦和紅淨二人就像事先串通好了似得,偏偏要給她穿一件大紅色繡喜字的衣服,最後還是在她的執意拒絕下鬆了口,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繡梅花的衣服,戴上了一對兒珍珠耳墜,看上去倒真是顯得亭亭玉立,清傲高潔,像是牆角邊獨自綻放的一株早梅,留得香氣滿乾坤。看的綠瘦與紅淨不住的拍手,笑稱妙絕。

準備好要帶的禮物後,南宮蝶兒去給歐陽家大太太請安。原想著她又會以什麼理由來刁難呢,可誰也沒想到,今天的歐陽家大太太似乎心情很好,竟然什麼也沒有說就讓他們回去了,不僅送了南宮蝶兒許多禮物,甚至還囑咐他們早去早回。一副慈母的樣子。

但只有南宮蝶兒知道,她此刻的和藹可親卻是為了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

但何必要揭穿她呢?又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南宮蝶兒只是簡單的笑笑便登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在車上,綠瘦與紅淨都不理解為何今天歐陽家大太太忽然變得這麼平易近人,讓人會忍不住的想親近他。為此,兩個小丫頭一路上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而南宮蝶兒卻沒空去想這些,就在昨晚,他忽然明白了,為何父親會匆忙將遠負盛名的她嫁與歐陽府,為何歐陽家大太太這麼不待見他卻還是容忍自己的兒子將她娶回家,為何歐陽翼城在和他說起這件事時會不知從何而起——而這一切,卻只都源於那場交易,一場決定了他一生的交易。而她今天回去,便是要弄清楚,這一切與她猜測的是否相同。

正想著,便已到了。在綠瘦的攙扶下,她下了馬車。首先看到的,便是她笑意盈盈的大母親,還有在大母親身後,翹著嘴角卻不斷在流淚的,他的生母——華氏。

一陣寒暄後,南宮蝶兒隨著大母親去了父親的書房。雖然就是因為父親,她才失去了尋找自己幸福的機會。但是對於他,南宮蝶兒卻是恨不起來的。不僅僅是因為未出嫁時父親對自己的疼愛,還因為歐陽翼城。說起來,以他的條件,若是真真在這些名門閨秀中挑選,還真不一定會選擇她南宮蝶兒,縱使你名勝江南,貌美如花,可終究,你只是一個商人家裡庶出的三小姐。可見,父親在最後,還是在最大限度地為他考慮著。作為商人的父親,雖然為了利益犧牲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但他也在盡最大能力的保護著女兒的未來。這就足夠了。

見到父親的一剎那,南宮蝶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自己那丰神俊朗的父親嗎?何時他的眼角長出了細紋?何時他的鬢角生出了白髮?這些改變到底是何時發生的?面對著父親,南宮蝶兒一時竟無話可說,父女倆相皇甫無言,惟有淚千行。

南宮蝶兒的淚是為了時光的斑駁,歲月的流逝;而華父的淚,確是對女兒的愧疚與疼惜。最終,還是南宮蝶兒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父親,你還好嗎?我很好。”

“梅落,是爹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爹吧!”

“沒事的,父親。歐陽翼城是一個好夫君,您的安排女兒很滿意的。”南宮蝶兒含淚笑道,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哎······”寂靜的書房裡,華父的一聲長嘆顯得那麼悽楚,那麼無奈。

“不過,父親,您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與歐陽府簽訂了這份合約啊?”

“這個嘛,說來話長了。······

南宮蝶兒用了一早上的時間才弄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因與過歐陽。

原來前不久,歐陽府大敗於賀蘭逸塵,元氣大傷。急需新招募士兵和購買大批軍械。但正趕上歐陽家在外的生意還沒有得到收益。眼看賀蘭逸塵有了攻破落花城的念頭,歐陽家大老爺大急,可眼下並沒有足夠的錢財來支撐起這場戰爭。於是歐陽家老爺便忍痛將手底下獲益匪淺的軍火生意讓給了南宮家。但是,南宮家為這不僅給歐陽家足夠的金錢,而且歐陽家大老爺擔心南宮家會與賀蘭逸塵或者是其他一些與歐陽家爭奪地盤的小國做交易,造成不利於他們的局面,所以就提出要與南宮家聯姻。

而在歐陽家,大少爺已經娶妻,且大少爺多病,實在不適合再娶妾,且南宮家也不會同意將女兒嫁與歐陽家當個小妾。另一方面,歐陽家三少爺尚且年幼,實在不是娶親的年紀。這樣一來,只有年齡相當,且常年在外征戰的歐陽家二少爺歐陽翼城最是適合。

而南宮家,因為歐陽翼城常年在外,且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大母親不想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守活寡,所以,只好定下了南宮家庶出的三小姐南宮蝶兒。而歐陽家方面聽說後,雖不滿意南宮蝶兒輸出的身份,但是好歹是個名動江南的才女,倒也不會十分的丟份兒。於是兩家就這麼定下了這樁婚事。而南宮蝶兒便是這場交易最大的犧牲品。

明白這件事的始末後,南宮蝶兒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既因為平常寵愛自己的父親會為了生意和金錢賣掉自己,也因為歐陽翼城原來也是無辜的。正想著,就到了吃中飯的時間了。有小丫鬟來叫他們去正廳吃飯,忽略掉綠瘦的各種驚奇,南宮蝶兒大大方方的走向正廳,去面對毀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的那些人。

“哎呦,這不是歐陽家二少奶奶嗎?”隨著一個入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南宮蝶兒知道,麻煩又來了。於是轉身強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大姐,您還好吧?”

“我好,我當然好啊!自己在家裡想著打扮一下自己啊,什麼的。反正總是比你在家想夫君要好一些的。”南宮蝶兒抬眼迅速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大姐華霜華。頓時覺得腦門兒上掉下一滴豆大的冷汗。這誰能告訴她,穿著綠色衣服的華霜華為什麼要在髮髻上插上一朵鮮豔的大紅花?再看看她三尺厚的臉,活像個羅剎鬼。難道這就是她長年累月在家研究出的打扮之道?還是不敢恭維了。

假笑了兩聲,南宮蝶兒開口:“大姐的欣賞水平可真真是與日俱增啊!小妹我不敢恭維。”再看旁邊的綠瘦和紅淨,兩個人看到華霜華都已成痴呆狀,直愣愣的盯著那朵紅色的大花。

“三妹啊,不是姐姐說你,雖然沒有過好那洞房花燭夜,那你這樣也是太素淨了不是?你閒著就像姐姐,想一想怎麼化妝啊,這樣啊,才能守得住歐陽府二少爺的心呢!”看到南宮蝶兒對她的恭維,華霜華更加倨傲,抬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南宮蝶兒倒也不願去惹他,任他怎麼高傲吧!我自有自己的驕傲。

正說著,二人就到了南宮家正廳。南宮家老爺和歐陽家大太太已經等在那裡了。而南宮蝶兒的生母華氏卻因為是妾室,不能出入華府大廳,所以不在。

眾人按長幼尊卑坐下。

華老爺先開口問道,梅落,你在歐陽府可還習慣?有什麼事不好解決了就讓綠瘦回來說一聲,實在不行,父親出面幫你,諒他們也不敢再欺負你的。

“爹,您說的是什麼話。他們怎麼會欺負我呢?您放心,我過的挺好的。就是······”

“梅落,你回來啦?他們有沒有欺負你?那個叫什麼歐陽翼城的對你好嗎?”南宮蝶兒正說著,一個清麗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回答。接著,隨著聲音的接近,一個身著淡粉色衣服的女孩兒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

“二姐,我還好的。就是你,這大嗓門的習慣可是要改改了!你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南宮蝶兒一直都很喜歡這個性格開朗,甚至是有些飛揚跋扈的二姐。所以二人的關係也一直非常好,時常開玩笑打趣對方。

“哎呀,爹,母親,你們不管啊!你看小妹他竟然說我嫁不出去。那,大不了我就不嫁了,到時候我就天天上你們家蹭飯去!你可別心疼啊!”南宮家二小姐華沁蘭撲閃著大眼睛向眾人說道,一副撒潑的樣子,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可他好像還不知足似地,看著南宮蝶兒繼續說道。“也是,小妹現在可是嫁了人的人了,自然不像我們這些還在不斷的擔憂自己嫁不出去的人。不過啊,梅落,我明兒就上你們家,你可得給姐姐介紹一個翩翩公子,不然啊,我可不依。到時候,我就賴在你們家不走了。我看你和姑爺那我怎麼辦!”說完還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得眾人更是一番大笑。

“你這個猴兒,在家惹你母親我還不算,還想去鬧你三妹。你放心,我就是鎖也要把你鎖在家裡,省得你沒事兒往出跑,丟咱南宮家的臉面!梅落,你聽好了啊,下次她要是真的跑到你那兒去了,你就給我送回來啊!”

“那他要是不依呢?”南宮蝶兒順著大母親的話問道。

“那還不簡單,打暈了唄!你放心,到時候啊,母親來給你背黑鍋。”大母親回答道。

一直聽著的二小姐華沁蘭這時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向著南宮家大老爺問道“父親,我到底是您從哪兒撿來的啊?您看看他們一個個······”說著,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而看著這個場景的南宮蝶兒心中卻是帶了一絲酸楚。這樣的熱鬧以後就完全與他沒有關係了,而她,還是要回去面對那個陌生的,冰冷的歐陽府,繼續做她的二少奶奶。面對未知的危險。

就這樣,一個人的回門南宮蝶兒完成的十分圓滿,而且她也知道了自己為何會被送進那個錯綜複雜的歐陽府。而家裡,似乎是有人專門吩咐過一樣,竟然沒有人詢問她自己一個人回門的慘淡。不知不覺的,她對那個家有了一絲留戀。

晚上回去後,南宮蝶兒和綠瘦,紅淨二人再次仔仔細細的確認了之前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後,南宮蝶兒決定第二天就實行。而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綠瘦與紅淨二人和睦了不少,南宮蝶兒看著倒也高興。

第二天早上南宮蝶兒去請安時,照舊,歐陽家大太太沒有給她準備椅子,她只是像個丫鬟一樣站在歐陽家大太太的身後,低眉順眼。歐陽家大太太倒是對這樣的她很滿意,沒有過多的刁難他。

而且早上也沒有再遇上皇甫非煙,南宮蝶兒猜想是在花園。因為她聽紅淨說過,皇甫非煙自從歐陽翼城走了後就開始在花園裡種花,想要在歐陽翼城凱旋歸來時,為他送上自己種的花,所以這些天成天泡在歐陽府的花園裡,支使的那些下人苦不堪言,卻又不好說什麼。而這樣,正好方便了南宮蝶兒計劃的實施。

這天早上,南宮蝶兒給歐陽家大太太請完安後和往常一樣順著花園那條路回自己的翼城院。途中,綠瘦與紅淨一直不停的說著,笑著。歐陽府的花園諾大的只是用了一些柵欄圍起來,所以在花園旁的小路上說話都會被花園裡的人聽的一清二楚。而南宮蝶兒就是利用了這個特點。天時地利人又和,我不整你奈若何?

所以在接近花園的地方,南宮蝶兒一個眼神過去,綠瘦立即開口道“紅淨姐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去向夫人請安啊?正廳有什麼好的?我們二少奶奶還沒有椅子坐,多累啊!”

瞪了一眼正偷著笑的綠瘦,南宮蝶兒又飄給紅淨一個眼神。紅淨會意,立即開口:“傻瓜,你以為是誰都有資格去正廳的啊?去正廳給歐陽家當家主母請安,那可是多少人豔羨的啊!”

“不過,說實話,紅淨,我也有些不想去啊!”南宮蝶兒搭腔。

“哎喲喂,我的二少奶奶!您可別有這個想法,不說別的,您就說那皇甫非煙表小姐,她可是想著法兒的想每天早上去向歐陽家大太太請安的。可是,您說,她能行麼?就算她與咱們二少爺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但是您終究是咱們這最尊貴的二少奶奶啊!她啊,沒資格!”紅淨強忍著笑意說完,綠瘦再次接腔,

“就是,我諒她也不敢!”

“行了吧,你們兩個,沒完沒了了。人家是表小姐,以後還要嫁給別人的,人家去了正廳,不就離咱們二少爺更近了嗎?你們兩個傻瓜。”南宮蝶兒開口,卻不像以往的清冷,反而有些鄙夷。

主僕三人估摸著差不多了,南宮蝶兒一個眼神,三個人迅速離開花園,回到翼城院。

第二天一早,南宮蝶兒如往常一樣帶著綠瘦與紅淨去歐陽府大廳給歐陽家大太太請安,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綠瘦與紅淨二人手中抬得那個太師椅。

等他們到了時,歐陽府眾人都以落座,當然,今天的不同就是坐在最高處的歐陽府大老爺。看到他們,歐陽老爺的第一反應是帶著些薄怒,但看清綠瘦與紅淨抬得椅子時,轉而變為了濃濃的探究。

南宮蝶兒心中一喜,第一部完成了。之前就聽紅淨說過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歐陽老爺都會出現在正廳,和歐陽家大太太一塊接受眾人的請安。所以她特意選在今天,並在路上磨磨蹭蹭的,終於趕在大家都來了後到達了歐陽府正廳。

果然,看到那太師椅。歐陽老爺先是一愣,隨即開口問道:“你帶它幹什麼?難道你在家時給父母請安也要帶椅子?”

南宮蝶兒看了一眼大少奶奶旁邊突然出現的椅子,心下明白了幾分。想是這歐陽家大太太也不敢在大老爺面前刁難她。便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答道:“媳婦請父親處罰。在家時,我們給父母請安從不帶椅子。

只是前幾天,媳婦給母親請安時,見著這邊只有三個椅子,而中國自古以來都是欣賞對稱美的。正趕上媳婦的嫁妝裡有個太師椅,所以就自作主張將它帶來了。這樣,媳婦以後請安也不用再站著了。而母親的廳堂裡也會變得好看些。”南宮蝶兒看似惶恐的說出這一番話後,快速的抬頭看了一下眾人,果不其然,歐陽家大太太此時的臉變得蒼白,而歐陽老爺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只是二太太此時卻是一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三太太依舊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只有大少奶奶秦氏此時有些擔憂的看著歐陽家大太太。

“你說,你前兩天請安都是站著的?”歐陽老爺開口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是,這兒只有三把椅子,媳婦是輩分最低的,站著是天經地義的。”南宮蝶兒依舊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成什麼樣子!荒唐!秀梅,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歐陽老爺果然如南宮蝶兒心中所想的,大發雷霆!

“就是·····”

“姑母,我來了給您請安!”歐陽家大太太正想著怎麼樣把這件事而翻過去呢,皇甫非煙甜膩的聲音響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姑母,你們怎麼不說話呢?”皇甫非煙進來看到眾人都低下頭不語,滿臉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又抬頭看見大老爺後更是疑惑不解,開口詢問到:“姑父,您怎麼了?怎麼氣色這麼不好啊?

歐陽老爺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看似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啊,我想來就來了啊!姑父,我知道您和姑母都不會阻攔我的,是吧?”皇甫非煙還以為歐陽老爺不出聲是默許了她的失禮呢。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殊不知,大老爺只是在醞釀,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果不其然,在皇甫非煙毫無眼力見兒的坐在南宮蝶兒剛剛帶來的那張椅子上,還假裝十分懂行的誇起那張椅子時,歐陽老爺終於忍不住了。

“你給我出去!歐陽府是你這樣的人隨意出入的嗎?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頓了一頓,歐陽老爺繼續訓斥道:“還有你,以後不要再讓你的母親家人來了!我早就看不慣了。不要以為我不說就是我願意,你看看你把這個府裡搞得,烏煙瘴氣的!我都不願意說你,要不是看著我們夫妻多年,我早就休了你。我看碧玉都比你好!”

歐陽老爺的一陣狂風驟雨搞得周圍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多出一言。只有皇甫非煙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姑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闖了。您只要讓我呆在歐陽府裡就行,我只是想天天看看翼城表哥,行嗎?”悽悽楚楚的,皇甫非煙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就連南宮蝶兒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歐陽老爺卻不為所動。

“看他幹什麼?他現在是有妻室的人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整天陪著你,他有他自己的媳婦兒要照皇甫,你還是離他遠一些吧。省的讓他耽誤了你!”說完這番話,歐陽老爺看了一眼眾人,忽的說道:“以後歐陽府就免了早晚的晨昏定省吧!你們各人過各人的,誰也不要再說誰了。還有秀梅,以後除了家裡出大事兒,就不要再讓皇甫家的人來咱們歐陽府了。你要是想他們了,就自己回皇甫家去看,讓他們別再來了。梅落,你跟我來書房!”

這樣的話一出,,歐陽家大太太瞬間面如土色。卻又不好說什麼,只是低著頭,目送著大老爺離開。

而且在梅落經過她身旁時,南宮蝶兒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聲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兩個字——賤人!南宮蝶兒不願意在和她計較,只是停了一停,什麼也沒說,隨即跟上了歐陽老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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