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驚豔奇蘭

平和:驚豔奇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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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蘭是一位女神級妙齡女子,複姓白芽。這個姓氏比較罕見,略顯奇怪。猶如“令狐”可改而為“令”,咱們不妨讓奇蘭小姐姓白,讓她進入尋常姓氏,成為鄰家女子,這不會妨礙其美麗為人驚豔。

這麼說純屬玩笑。白小姐實不是人類,是一種茶,其正式名稱叫作白芽奇蘭,在其產地福建漳州的平和縣常被簡稱為“奇蘭”。我發覺這種茶優點很多,最突出之處在於喝起來感覺很好,價格卻比較大眾。知名度不算太高,真正的茶客卻很喜歡。

平和:驚豔奇蘭

我尚無資格自稱茶客,雖然也想努力學習,卻總是未達境界,至今只算候補。記得年輕時從某本書裡讀到“柴米油鹽醬醋茶”之說法,頗有些不以為然,感覺茶葉似乎並未重要到那個地步,如果換成“菜”,可能更接近於我們實際生活狀況。當時我不喝茶,我身邊許多人似乎也不喝,儘管我們生活於閩南,附近地方多產茶,有如滿街都長芒果。我出生、成長的漳州城以魚米花果聞名,民風淳樸,此間人重情義,喜歡走親串戶,當年串門時主人常拿白糖水待客,有時還端上一杯麥乳精什麼的,沏茶卻不多,不似今日蔚然成風。我在下鄉當知青時開始與茶有涉,當時生產隊安排我們上山開荒種茶,茶苗從相鄰的安溪縣引進,名叫鐵觀音。後來名滿天下的該茶種當時也就是一株株矮小茶樹,在我們那片荒山上縮頭縮腦。閩南話管喝茶叫“吃茶”,與吃飯吃菜等同視之,說來較土,文化感覺偏低,卻也實在。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是在“文革”結束後,吃茶行為在我身邊才日益盛行,然後便有茶具茶配以及當下無所不在的茶文化大行其道。我在這方面比較落伍,至今猶喜歡大杯牛飲,雖然偶爾也用用茶盅茶壺,學學韓信點兵,都只算湊數,吃茶只在乎唇齒之間那種感覺,不計較其牌子大小、名聲如何、叫價高低、文化多少,因而只能自嘲為“比較實在”。

平和:驚豔奇蘭

由於有地利、人和之便,白芽奇蘭剛剛為人所知之際,我就有機會與之相逢。記得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有朋友自平和來,到我辦公室小坐,隨手帶來幾包茶葉,就拿我辦公室的茶具沏用。辦公室公用茶具當然普通,也就是個可盛水的長方形白鐵盤,上邊放只大茶壺,配幾個瓷杯,其中有若干杯沿還帶有小缺口,為以往洗刷時不慎碰傷。這套簡陋茶具加上取自暖壺而非現燒的開水,能沏什麼好茶,聊供解渴而已,辦公室那種地方確實也不是適合品茶之處。不料那天端起茶杯一“吃”,即感覺異樣,有一股特別味兒從茶水裡“竄”出來,在喉間彈跳,一時非常驚訝。

我得說這種感覺相當私人化。什麼叫“竄”出來?難以準確描述。如果硬要形容一下,那感覺略帶燒灼、火候充足、勁道充分、藏著一股捉摸不定的奇異味兒,絲絲縷縷,似有若無。所謂“竄”就是有些衝,帶點俏皮,能從茶水的甘香中頑強地冒出頭來,讓我感覺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我想琢磨其究竟,它又消失得了無蹤跡,無從把握。我很遺憾自己缺乏品茶水準,不知道採取什麼專業術語來描述那種味覺,只好用一些很不規範的感受聯想來替代精確定位。也許類似感受只屬於每一個人自己?這種感受可能難以傳遞,但是自己知道。

平和:驚豔奇蘭

朋友告訴我這是奇蘭茶,白芽奇蘭,為平和開發的一種茶葉品牌。我即詢問其名來歷,白芽什麼意思?奇蘭又指些啥?當時鐵觀音、大紅袍已經盛名傳響,如果跟著人家叫個瓷觀音、小紅袍什麼的,沒沾上光,至少也圖個順口,為什麼要自立門戶,起個複姓,比人家多一個字?我那朋友對此缺乏研究,沒法說個明白。

我這人有毛病,凡弄不清楚的事情,心裡總放不下。從那以後便多了件事,凡吃便問。一旦遇到有股奇特俏皮味兒從茶水裡“竄”出來,總問這是什麼茶,白小姐否?一旦真是相逢奇蘭,便要打聽其名由來。這麼些年下來,聽到的說法已經不少,基本都指“白芽”是因該茶茶樹新萌芽葉呈白綠色,亦有說其新葉邊緣顯白。而“奇蘭”則指茶葉有一種奇特的蘭花香。關於此茶歷史,各說法差異較大,有一說法稱早在清乾隆年間即有此名,時平和縣大芹山下的崎嶺鄉彭溪水井邊長出一株奇特茶樹,這是白芽奇蘭母樹,經栽培發展到今天,歷二百五十餘年。亦有不少人告訴我平和崎嶺種茶歷史悠久,但是白芽奇蘭的命名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才出現併成為品牌。我心裡本能地比較傾向於後者。白小姐剛值妙齡有何不好?最是青春煥發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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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名字、年齡不是問題,茶質才是關鍵。近一二十年裡,我因若干便利與多種茶欣然相逢,“吃”得最多的卻還是白芽奇蘭。這裡邊有地利、人和因素,有價格因素,也因為個人喜好。我說過自己只是一個候補茶客,我的感覺實不足以說明問題,但是我遇到的一些真正的茶客卻頗能說明問題。我有一位舊日領導在省直部門當頭兒,他有文人範兒,詩書雙絕,對茶亦多有研究。有一次我給他帶去一盒白芽奇蘭,請他試用。他不說話,拿眼睛看看,眼神似有懷疑。不想隔日卻給我打來電話,查問該茶來歷,還說要親自到產地去考察一下,說得我很有成就感。有一年春節我們單位去慰問一位省里老領導,這位領導退下來前管著一省許多事務,退下來後專事茶葉協會,對茶特別熱心也特別在行。我們上門時,他親自提壺燒水,洗杯涮盞,親手為我們沏茶。那茶水一入口,一股特別的味道一“竄”而出,不覺冒昧打聽:“是奇蘭嗎?”不料錯了,那泡茶出自武夷。但是該領導卻談起白芽奇蘭,由二者異同說到香型類型,深入淺出讓我們都聽得懂。言辭間發覺他對白芽奇蘭非常欣賞,於是竟有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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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剛值妙齡,比人家都年輕,知名度還稍低。不過我注意到近年其影響也在悄然擴展。前些年在福州街頭看到一家茶店以白芽奇蘭為招牌,感覺非常愉快,有如邂逅一位久已心儀的女神。這一次借採風之機到了其故鄉平和,站在茶園山腰遠望,看到滿山茶樹青翠,一時又覺唇齒留香。果然奇蘭不凡,邂逅便知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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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源 | 平和縣融媒體中心、 平和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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