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杜拉斯的《金髮碧眼》可以用這樣一句話來概括劇情:一個妙齡女子愛上一位同性戀男人。

很顯然,這部小說中不能沒有她的最後一個情人揚·安德烈亞的身影。

因為安德烈亞就是一名同性戀者。

杜拉斯說:當時他自己都麻煩纏身,開車到處亂逛,每天可以逛上十個鐘頭。車一停,他就會哭,就會找我發洩。他好像想向我嘶吼某種他也無法解釋的東西,甚至連解釋給他自己聽也無能為力。接著,他又出門,我不知道他去哪兒,我猜應該是歡場,去找男人,在酒吧間裡,在全都裝潢成白色的酒店大廳。他經歷這一切的時候,我正在寫的故事則是一個女人愛上一個連自己的慾望都憎恨的男人。我是無心的。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在《金髮碧眼》中,主人公是一對陌生男女,女的來了又走,走了又回來,然而,現實中,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的是安德烈亞。

杜拉斯總是將他罵走,然後,自己又忍受不了孤獨,再將安德烈亞喊回來。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杜拉斯常宣稱“男人全都是同性戀”。

她自己是這樣解釋的:無能,沒辦法活出激情力量的極限,我會補充這點。男人只預備去了解一些像他們的東西。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真正的知己——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在雄性世界裡,女人在他方,在男人偶爾會選擇去跟她會合的世界裡。

當被問及:你怎麼看待同性戀者?

杜拉斯回答說:同性戀者缺乏這種僅屬於異性戀者的神話和普世尺度:同性戀者愛同性戀更甚於愛他的情人。所以文學——光想想普魯斯特就夠了一才不得不把同性激情轉換成異性激情。說得更明白些,把阿爾弗萊德換成阿爾貝蒂娜。我已經說過,這就是我無法將羅蘭,巴特視為一位偉大作家的理由,因為有種東西總在限制著他,似乎是因為他錯過了生命中最古老的經驗:跟女人發生性關係。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記者問杜拉斯:你有過女同性戀情嗎?

杜拉斯的回答相當乾脆:當然有。另一個女人所帶來的歡愉是一種非常親密深刻的東西,然而,這種東西本身總是帶著不會令人頭暈目眩的標誌。因為,跟男人在一起,才是真正能讓女人屈服的轟雷掣電。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杜拉斯說:跟揚在一起,我再度發現:一個人一生中所能發生的最糟糕的事,就是無法去愛。我和他之間的激情是悲劇性的,誠如所有激情。我們不合適,我們的慾望不切實際,激情卻寄生其中。

《金髮碧眼》赤裸裸滴寫出了人的深層慾望,也寫出了深深的絕望。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她告訴他,也許她一直想愛的就是他,一個假情人,一個不愛的男人。

杜拉斯:男人一生真正的伴侶,只可能是另一個男人


她說他們也許開始死亡了。

他說他對死一無所知,他是個戀愛之中不知愛,瀕臨死亡不知死的人。他的嗓音裡還有喊叫聲,但聲音遙遠依稀,如泣如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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