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前夫邀請前妻參加聚會,前妻:可以在家等你嗎?前夫:你敢

顧止之前一直煩惱,該怎麼讓她不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這一刻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不要顧慮,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才能讓人死心。

他開誠佈公講述自己對蘇綾的感情,從年少不知不覺的動心,到後面苦苦隱藏心跡,突然峰迴路轉的結合……分開後現在再度在一起。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感情,而是隨著時間大火小火,反覆煎熬烹烤,慢慢熬成的一鍋濃湯。

蘇綾,是他唯一想與之分享這份美味的人。

說完這些,對顧止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要承認那些心思,如同脫掉那層“不在意”的外衣,把自己的感情,赤裸裸擺到別人面前。

辰星沉默地聽著,手越握越緊。

“所以,你嘴上嫌棄她時,早已不知不覺愛上了她,你表面遠離她時,實際上輾轉反側想念她。只有我一個人傻得以為你真的是討厭她!”

顧止面對指責,沒有反駁,只苦笑一聲:“不止你一個人,她也以為我討厭她。”

辰星諷刺道:“該誇你演技高超嗎?”

空氣重新陷入安靜,辰星卻分明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那是她心中關於顧止這個信仰,徹底坍塌的聲音。

她如丟了魂一般,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沒有道別就走出了顧止和蘇綾的房子,顧止本想拉住她,想了想,不想再藕斷絲連了,還是放手。

蘇綾留下顧止和辰星,藉口上樓換衣服,就窩在樓上再也沒下去過。

顧止的桃花,就讓他自己去煩惱吧,她陷進被窩裡,迷迷糊糊地想。

蘇綾正睡得香甜,感覺臉上癢癢的,揮了揮手,鼻音濃重地嘟囔:“別鬧!”消停了會兒,她剛要繼續跟周公約會,被連人帶被子,從床上挖起來。

顧止的臉驟然放大在眼前,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地說:“起床,吃飯了。”

蘇綾使出撒嬌絕技,往他懷裡拱了拱:“可以晚點吃嗎?”

“我們回我爸媽家吃。”顧止耐著性子哄她,“快點起來,實在困的話在車上睡。”

“!”蘇綾睡意全無,瞬間清醒,“你怎麼不早說?”

顧止說:“我媽剛才打電話通知我回家,我想幹脆帶你一起回去。”

看著蘇綾閃躲的眼神,顧止臉一沉,問“怎麼?你不想去嗎?”

蘇綾拉著被子,慢慢遮住臉,露出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怯生生地看著顧止,這是她一貫裝可憐的方式。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蘇綾囁嚅。

“又不是沒見過,要做什麼準備。”顧止打斷。

“可是……”

蘇綾還要再說,直接被顧止從被子裡拖到床邊,掐著她的臉威脅道:“再磨蹭,我親自給你換衣服了。”

自從顧止因胃穿孔動了次手術後,顧家二老擔心他一個人,不知道照顧自己,也不好好吃飯,強令他每週回家一次,給他補一補。

這周還沒回來,便打電話通知他。沒想到收穫意外之喜,顧止說,要帶個人回來。

蘇綾離開後,顧止一直沒動靜,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只能心裡乾著急。看來,這是找到合適的,所以帶回來給爸媽看看了。

顧母親自下廚,又多加了幾個菜,到了8點,門鈴才姍姍響起。

等人進來,二老等不及迎了上去,見到顧止旁邊的人,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爸!媽!”蘇綾小聲叫了人,顧止牽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別擔心。

當初蘇綾不聲不響拉著顧止結婚,後來又丟下一紙離婚協議一走了之,顧父顧母從小看著她長大,只道她只是被養得嬌氣了點,卻沒成想如此不負責任。

到底是兒子選的人,他們也不好有什麼意見,只是態度由熱情變成了冷淡。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蘇綾大氣不敢出,筷子都不敢伸遠,埋頭扒白米飯。顧止見了,也不吃了,光給她夾菜。

覷著顧父顧母越來越冷的臉色,蘇綾在桌下踩了一下顧止,用筷子擋住他的菜,不成功就把碗抱到一邊。

兩個人你追我趕,動作一下子沒收住,一碟豆腐被碰到地上。

顧止要去收拾,顧父出聲了,“等阿姨弄吧。”

看蘇綾正襟危坐,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等候發落,顧母還是心軟了,主動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說:“吃飯吧。”

吃完這頓尷尬無比的晚餐,蘇綾感覺比跑三千米還要累,雖然她也沒有跑過三千米。

顧止帶著蘇綾離開時,顧母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們,在顧父眼神制止下,最終是什麼都沒說。

坐進車裡,蘇綾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顧止笑她:“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做虧心事。”

第一次提起當初她不告而別的事,顧止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但一直逃避也不是方法,索性藉著開玩笑,順口說了出來。

顧止開了話頭,就自然地接了下去,裝作不在意地隨口問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走嗎?”

他搖下車窗,讓風吹進來,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

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回答,顧止關上車窗說:“算了,這種問題也沒有意義,不想說就算了。”

“會!”蘇綾不想說謊,偏頭看著顧止緊繃的下頜線,重複了一遍,“會走。”

蘇綾有點摸不清頭腦,怎麼顧止突然就生氣了。他想要答案,又接受不了,這怪她嗎?

看著從下車一直到睡覺,不管她怎麼逗他,都沒有開口說半句話的人,蘇綾都要笑掉大牙,堂堂顧boss,竟然心眼小成這樣。

算了,男人嘛,自己想通就好了。

蘇綾躺在床上,如此“直女癌”地想道,然後沒有半點負擔地沉入睡眠。

男人單方面發起了冷戰,蘇綾每天吃吃喝喝,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每次顧止想主動和好,一看到她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頭一酸,又把和好的話嚥了回去。

蘇綾看著手機,看著上面的日曆,突然想到了什麼,打扮了一番,打車直奔商場。

好久沒逛了,蘇綾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以前每次出門,蘇綾前前後後,簇擁著一大堆小姐妹,手挽著手。誰看中了什麼,說一聲,刷卡走人。

她曾深陷在這樣的奢侈迷夢裡,所謂的朋友,全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朋友除了約出來一起花錢,再沒有其他活動。她樂此不疲,被人環繞,恭維稱讚,暈頭轉向。

等到她失去一切才終於看清,她的美貌、品性再好,沒有金錢支撐,那群朋友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蘇綾一邊在珠寶櫃前挑選著,一邊想得入了神,身後突然有人遲疑地喊了她一聲,“蘇綾,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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