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贩马案关键
厘清冠礼案的关键在于,数清到底一共有几幅卷轴?
而厘清贩马案的关键在于分清各种马的定义:什么是蕃马?什么是军马?什么又是战马?
马马不清楚,观众很容易看得糊里糊涂。
首先,蕃马是指茶马道使(陆英曾经的岗位)与番邦人士,用上等茶叶交易的上等马。
军马是指,所有京城卫士配备的马,如太子亲卫、皇帝的控鹤卫、骁骑营等除了上战场之外的公务马。
战马指的是,应该送到战场用于冲锋陷阵的马。既是参战,自然是挑选最年轻力壮的藩马。
而马最精壮的年龄是3到15岁,所以剧中才会特意指出马的年纪小于5岁,又特意指出5年前的规定:蕃马不能进京卫。
意思是,五年前蕃马充足时,除了留足用于战场的战马之外,还有富余分给后勤京卫头上的时候。
新规一出,所有的蕃马只能用于战场,不能再留给京卫使用。
很明显这个规定是当今陛下为了省钱,毕竟上好的雀舌茶叶一两千金,少交易几匹马,国库就少流失了好多白花花的银子。
再勤俭节约也不能从战马中抠,于是只好从不用上战场的后勤军马里省出来。
若京卫军马中出现5岁以上的蕃马,属正常,可以辩称是新规之前遗留下来的。
若军马里混迹了小于5岁的蕃马,这就出妖了。
李柏舟与太子都心知肚明。
所以,就特别需要茶马道使陆英亲自相马:
一确认品种:是藩马;二确认年龄:小于5岁。
两条成立,坐实属于战马铁证。
战马确认之后,首先张韶筠的贩卖军马罪,就变成了叛国罪。因为恰好前线与邻国打仗,因缺少战马而吃了败仗,急需要找到私吞了战马的误国之贼。
李柏舟想以此栽赃到太子身上,太子想以此逼出真正的幕后指使李柏舟。
这时,二者出现了一致的愿望:希望陆英说实话。
不同在于,李柏舟想借用陆英证词,去君前弹劾太子,拉太子下马。
而太子需要陆英坐实自己嫌疑之后,逼迫李柏舟再出手“坐实自己的物证”。
果然,这边刚画押起草好,那边李柏舟的人就又牵了30匹战马进了太子庄园,进行栽赃之举,被抓现行。
而昨晚太子之所以对陆文昔透露出悲伤的样子,就是心理打鼓,没有十足把握:害怕万一李柏舟耐得住性子没有动作怎么办?他的大戏就唱不下去了!
那么,太子的下场可以预见:
必是被李柏舟为首的群臣拉到皇帝面前问罪,且百口莫辩,再次被君父失望。生死之局,这一次太子却表现的好风轻云淡。
可见,之前的魔鬼训练没有白费,他练就了极强的心理素质。
他赌对了:李柏舟果真聪明反被聪明误,用骁骑牵马,进了太子的套子,被太子亲卫守株待兔逮住。
自然牵扯了正在骁骑当值的齐王殿下,李柏舟党羽此时双标嘴脸适时出来:
先质疑陆英人证不当,再群臣一起“忠心”劝谏,亲王不可轻易开罪。
皆被太子当庭一一打脸:刚才你们对我是怎么说的呢?
由于占据道义一方,气势磅礴了起来,义正言辞之下,他掌控了全场。
不得已,李柏舟再使一招,“弃车保帅”:丢出安平伯赵壅挡在齐王前面。
审理赵壅时,李重夔代表皇帝到场。
他的到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表达陛下对下臣的仁慈态度,二是监考太子有无为君者之气度。
这时,只见太子先自罚了亲小舅子,以此表明处事公正,不会徇私枉法。
继而再打赵壅,一口一词,惊得群臣无话可说。
而掌握陛下口谕的李重夔,此时也不加阻拦就有门道了:
他是最深谙圣心之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上的意思。
竟对于太子打赵壅,打着官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疑,是皇帝老爹在顶儿子。
同时,这次监考过程及结果,他也一定会如实禀报皇帝。
皇帝一定听后甚慰:太子,有勇有谋有章有程,考试通过。
02,太子妃被投毒案解析
首先,大家都看到了结果:陆文昔没有下毒,只是利用食物反应让太子腹痛一下,看似像小产迹象,又要太医如是宣传,以免自己不干的事儿,尚宫又派他人来代劳,再加害太子妃。
而其实,尚宫也是受制于李柏舟才唆使陆文昔的。
虽然没有实播,但剧中有一个细节指正——李柏舟细细思索张陆正: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怎么变得像陆英一样正直无私,难道不想救自己的儿子了吗?
一查之下,明白关键在太子妃有孕事可指望大赦救子,所以张不会偏向他。
于是又施一计“让太子妃小产”,因尚宫身在宫中更加熟悉顺手,所以要她去找人做。
尚宫是个滴水不漏之人,给陆文昔药时说,“谁说这是给太子妃的药,这是我给你的。”
意思是,药我只是送你的,你自己去干了什么,可与我无关,就算出事,也别想扯到我身上。
对于这样一个精明的尚宫,为瞒过其眼,陆文昔不得不小心行事,想法把流产戏码做的真实。
却不想被太子利用坐实了罪证,被拉去严刑拷打。
太子此举也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太子妃真的小产,自己因此真的震怒,以便为张陆正倒戈李柏舟有个信服的理由:小太子没了,便不会有大赦,张韶筠就只能领罪等死。
果然张陆正迅速调头,为了救唯一的儿子,投向了李柏舟的怀抱。
二是因为依然十分怀疑陆文昔,想以此逼问出她的真实目的与背后之人。
而当他真的看到陆文昔困境时有人送牛乳,证实其背后有人,又把送水关爱的行为,变成了与她幽怨的闲聊。
但我总觉得,尚宫有一句话没说错:张陆正心胸狭隘,嫉恨陆英,一朝得势,一定不会放过她父兄。
03,杜蘅与账本
杜蘅劝张韶筠嫁祸骁骑营搞事情,又偷听陆英太子对话,就表明了他是一只李党。
可是他良心未泯,虽受制于李柏舟,内心却十分鄙视自己。
尤其,听到太子与陆英,一番家国天下,储君其责的忧国忧民之言后,心就莫名偏向了太子。
所以,才会在群臣逼迫太子去行宫时,第一次说出,“来不及写文书”的话。
之后,太子查抄了赵壅家,找到了杜蘅的把柄:一本厚厚的账本,白纸黑字写有他的名字。
还有,瓜分利益的所有官员名讳。
散朝后,他人都如常跟从李柏舟而去,只有杜蘅独自留了下来,跪伏在太子面前等待处罚。
在太子一番提及老师和舅舅的言论中,表明了:杜蘅与太子的渊源,以及他的大道之心所向、骨子里的卢氏清流风骨。
太子烧账本这条戏,剧中过得太快,观众有些晕:
明明已经掌握了李柏舟所有的党羽名册和贪污罪证实录,为何如此轻易的烧了,是不是傻?
难道仅仅为了收服一个杜蘅,便对其他所有人法外开恩?
其实,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需要明白四个字:法不责众。
那一本厚厚的账本,每一页都记满了名字,可见人之众。
还有审赵壅时,他理直气壮的一句:在座审我的各位,有谁没上过我那账本的?
足以说明,满座朝臣皆是贼,自上而下都在薅封建主义羊毛。
人多势众,全部拉下马不现实,动摇国本。
不如当着杜蘅的面烧了干净,顺带潜规则他,说不定他一兴奋将此事传了出去,既往不咎之下,极有可能再多拉几个有药可救的好臣工,回头是岸。
更何况,太子很清楚:贪腐巨头是李柏舟,其他人不过乌合之众,只要带头的倒下,其他人自然作鸟兽散。
所以,账本该烧,且必须得烧。
杜蘅归心之后,李柏舟再次找他做坏事:干掉赵壅。
杜蘅以此提出要求,我想脱档,我想做回好人,回到“收下第一条鲥鱼之时。”
鲥鱼,在古代是十分名贵的稀罕物,是满汉全席中的名贵食材,曾有诗人专做《鲥鱼诗》云,以此来讽刺皇帝为口腹之欲而劳民伤才之举:
白日风尘驰驿骑,炎天冰雪护江船。
银鳞细骨堪怜汝,玉筯金盘敢望传。
所以,此中的鲥鱼一物与当初送陆英雀舌茶叶一样,是极其奢侈的东西,却被他随意用来拉拢人心。
侧面也预见了:李柏舟,国之蠹虫,贪墨了不少财富?!
这一次,李柏舟却说:“明天之后,我会将手中账册的副本交还给你,那就等于,回去了。”
啥意思?
就是在说:杜蘅,我手中还有你的证据呢!这事儿不做,你休想干净。
若你这次听话的话,我可能会考虑看看,让你金盆洗手的吆。
然而,这一次杜蘅,直接站位了太子,还迷惑了他。
大boss终于落网,事实证明:威胁作案不如放手信任
弄权者终于败给了谋心者。
“术”第一次败给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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