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陰沉天空下的人性光芒,底層人物該如何不忘初心?

《悲慘世界》:陰沉天空下的人性光芒,底層人物該如何不忘初心?

《悲慘世界》一書,是作家雨果基於兩件事實為創作動機,歷經時間沉澱,寫就的一個被釋放的苦役犯,因主教大人的感化而棄惡從善的故事。書中的主人公冉·阿讓,他的一生是艱難坎坷的,他的經歷與命運是悲愴的,可他的精神是崇高的。在作者的筆下,他是浪漫主義與人道主義的化身,是在陰沉的天空下,人性光芒的綻放。

以善治惡,善良最終戰勝了邪惡!對任何人都要善良,甚至是你的敵人!這是被教化後的冉·阿讓一直在做的事情。一個貧苦的底層人物,歷經苦難,卻還保持靈魂最初的善良,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主教大人米里哀

名苦役離開犯人營以後,可以“變成”任何人,當然也包括“變成”一位市長,但是“變成”一位好市長,必定有特殊的原因。

米里哀先生便是那原因,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曾是一位地方議員,一位“著袍的文人貴族”的兒子。青年時期,還曾是一名風度翩翩、機智敏捷、緋聞不斷的紈絝子弟。在法國大革命初期,他攜妻子逃亡國外,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因病而客死異鄉。當他從國外回到法國時,就已經是一位教士了。然後做了一個小鎮的神父。此時的他,已經上了歲數,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機緣巧合中,他認識了拿破崙,在拿破崙的暗中幫助下,他又做了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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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沐浴了空氣,更沐浴了心靈。做了主教大人的他,沒有半點架子。他若出去巡視,距離近的,就步行,距離遠的,就騎驢。他待人和藹可親,與教民談心,卻極少說教。他對眾生都是一視同仁,不會因為權勢與金錢而改變。

若是出了什麼情況,他總是耐心的說:“我們來看看問題出在哪裡?”他為了能夠更好的與教民交心而學會了各種南方語言。他是如此的悲天憫人,那被他教化的苦役犯又怎麼能錯的了呢?

二、主人公冉·阿讓

離開犯人營的冉·阿讓,夜間投宿無門,主教大人米里哀在知道實情的情況下依舊收留了他,併為他準備了晚餐。可不曾想,夜間驚醒的冉·阿讓,偷走了他家一套銀質的餐具,更想不到的是,天剛亮,他就被捉到了。面對警察的詢問,主教大人說那是他送給他的,並且還贈送了他一對銀燭臺。面對主教大人,他是羞愧的,內心是震撼的,也是疑惑的。

他不懂,主教大人為什麼幫他?

於是他詢問米里哀大人:“為什麼幫我?”

大人說:"別忘了,永遠別忘了,你答應過重新做人的!你不是壞人!我用這些銀器換回了你的靈魂,將你從恐懼和怨恨中救贖出來,現在我把你交回給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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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帶著苦役犯的枷鎖與靈魂的恥辱感,內心一片黑暗,而當米里哀主教在漆黑的夜晚提燈照向他時,他才終於找到出口,那便是心靈的救贖。

三、心靈的救贖

被主教感化的冉·阿讓,懺悔了自己對社會的仇恨,讓他明白了只有放下,才能擁有寬恕的心靈,唯愛與寬恕,自我救贖,才能得到心靈的救贖。

1、愛與寬恕

真正的愛與寬恕,不只是對愛你所愛的人,因為面對一個自己所愛的人,誰都容易原諒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不管孩子犯了多少錯誤,父母總是願意原諒他一樣。真正的愛與寬恕,卻必須超越我們個人的好惡,那必須是一種大愛,是一種對眾生的愛,對眾生的包容與理解,對眾生的同情與挽救他們的渴望。

對冉·阿讓而言,這個現實的社會太過於黑暗,以至於連星星的微光都看不見,可是主教大人米里哀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束光。

主教大人的愛與寬恕,猶如一道光刻在了他的心裡,使他感受到了自身靈魂的弱小與卑微,也在那一刻,主教大人在他心中成為了一個光明的存在,他似乎看見了在黑暗漩渦中的那道光,就是愛與寬恕。

2、自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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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有邪惡的一面,冉·阿讓因為飢餓,打碎了壁櫥偷東西,被關進監獄19年,遭受一切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他很幸運的遇到了主教大人米里哀,給了他一次改過並重新做人的機會,他也秉承了主教大人的教誨做了一個好市長,用他的愛心,改變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憑藉自身的才幹,辦工廠、做慈善,小城也因他的治理而變得繁榮。他將他的愛、他的錢都給了貧苦大眾。

一位老人被壓在車下,他奮不顧身的當街施救,併為老人安排好了餘生;工廠的女工芳汀被辭退,為了女兒,她出賣自己的身體,冉·阿讓用他的善良讓這個女人得到了救贖!並且還救出了她的女兒珂賽特,並將她養大;當他知道有人要替他接受審判的時候,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大膽的承認。

生活的不幸,鍛造了他堅毅不改的初心,一件件事情的發生,使得他一次次的成長,最終走向愛與正義,完成了自我心靈的救贖。

3、自帶光點

年輕時候的冉·阿讓很窮,在牢裡時,被剝奪了尊嚴,剝奪了一切,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去,他要和他們一樣,無知、刻薄、狡詐。可是當時的社會是盜賊猖獗,政府還毫無慈悲之心,對於底層人物沒有憐憫、沒有同情,甚至於連工作都不能給他們,更何況是從牢裡出來的他呢?

他痛恨那個社會,憎惡那時的統治者。可是主教大人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他放下恨與惡,決定去做那個能夠帶給人們光芒的人,就向主教大人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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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在人們的眼裡很是奇怪。他是市長,住的卻只比工人好一點;他建工廠,也不忘了為老實淳樸的女工著想;他的生活很是儉樸;他把自己的薪資全部用來做慈善事業,樂善好施;他對於世人還有一副悲憫心腸;就連沙威督查,他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寬容。

在他身上,你能看到米里哀主教的影子,他用身體力行,去踐行著米里哀的思想與精神,繼續著人道事業。

可是,苦難依舊存在,他苦役犯的身份依舊存在,他向世人展現了他的博愛,卻沒有因此得到法律的寬恕。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平靜的生活下去時,督查沙威出現了。在沙威面前,他不得不直視自己內心的恐懼與不安——苦役犯的身份,註定了他的命運——逃亡與放逐。

四、逃亡與放逐

罪犯不會永遠是罪犯。冉·阿讓只是因為飢餓偷了麵包,卻要一生逃亡,一生沒有自由,偷竊是罪,可他已經坐牢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改過了。他贖罪,行善,重新開始,這難道不是懲罰的最終目的嗎?回頭是岸,可他回頭了,岸在哪?還好……

苦難是社會早就的,人的苦難亦是來源於此。可可悲的是,社會在早就苦難者的同時,亦早就了悲哀者,沙威督查就是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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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督查,一個看起來很是威風凜凜的人,可實際上,他也是一個時代的悲哀者。在當時的社會里,他是社會道德和秩序的化身。在他的觀念中,認為法律至上,任何人都不得違背,他還相信,在現實的社會中,好人與壞人都是天生的,披著狼皮的羊依舊是狼。他不相信,一個犯過錯誤的人會改正。

他及絕大多數像他一樣的沙威們,都是被社會異化了的“良心”,是很不容易省悟的。即使偶一轉變,也只不過是一時一事的。過後在別時別事,仍是沙威們。人性的感召力對於沙威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就如冉·阿讓似的,儘管他做了那麼多的好事,但在沙威那裡,還是改變不了,他曾是一名苦役犯,他依舊要逃亡……

1、逃亡

當冉·阿讓以為自己可以在市區裡隱姓埋名,安靜過一生時,沙威發現了他。身為執法者的沙威,要堅守自己的崗位,無可厚非。他便設計一步步的逼迫冉·阿現出苦役犯的原型,他成功了。

冉·阿讓放棄了自己的權位、聲明,逃到了巴黎。

第二次的逃亡,是商馬弟事件。此次事件,他有兩種選擇。可是,看到養女那份熾熱的愛情時,他猶豫了,那一夜,五十多歲的冉·阿讓,經過內心善與惡的激烈對抗,他選擇了成全。

逃亡總是被迫的,無奈的。冉·阿讓的逃亡,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委曲求全的人道主義的好漢。

2、放逐

逃亡終有時,為了不讓自己苦役犯的身份連累珂賽特一家,他選擇了自我放逐。卻因一夜相思成疾,而沒能逃過命運的詛咒,在柯賽特的懷中安詳的離世了。

《悲慘世界》:陰沉天空下的人性光芒,底層人物該如何不忘初心?

“在某個陰暗的地方,有個巨靈,張開他巨大的翅膀,正在等待著這個靈魂”。無論是他的逃亡還是自我放逐,都說明,在那個年代,在黑暗的社會面前,逐光很難,當一個光點更難。

五、小結

冉·阿讓的一生是苦難的,但是,在苦難面前,他沒有被打倒。他接過前人的燈,照亮苦難者前進的道路,在社會的黑淵中,撕開一道口子,在陰沉的天空下,綻放人性光芒。

參考文獻:

1、《悲慘世界》雨果/潘麗珍譯 譯林出版社

2、《生命,何以高貴》梁曉聲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3、《西方美學史》(上)朱光潛 人民文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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