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蘊章:沒文化,只能算字匠。書法家就一定要文化嗎?怎麼才算有文化?

生活資調


田蘊章說:沒文化,只能算是字匠。確實如此,這種說法並不是田蘊章先生一個人提出來的,而是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書法與文化是不分家的。那麼書法家就一定要文化嗎?怎麼才算是有文化?其實這就是當今書壇,一些有識之士倡導的文人書法的內涵。

古人把書法當成一種學問,而當今很多練書法的只是把書法當成一種“藝”,而這種“藝”的核心內容是“技”。中國古代的書法核心是把書法當成一種“道”,通過筆墨反映出審美境界和文化內涵,乃至人格魅力、書家的性情秉賦。

另外,一個真正的書法家,往往在古文字學、詩歌詞賦、碑帖考證等等,甚至儒釋道各家學說的內容都有研究。例如王羲之,就不僅僅是就會寫個字,他的《蘭亭序》本身就具備了很強的文學價值,他本人也是個文學家。

細數歷代書家,除了書法好之外,於詩詞、文學等方面也都是好手。北宋的米芾,雖然在詩詞文學方面不如另外的幾家,但人家在碑帖考證鑑賞方面也是一個高手。

當代大書法家啟功先生,除了書法之外,更是在中國古典文學、古文字學、紅學、碑帖考證、書畫鑑定等方面都是專家,您說這算不算是有文化。

當代大書法家鄧散木寫過一本書《篆刻學》,目的是教你學篆刻,但內容卻極其豐富。除了篆源、六書、八體等古文字學和書法的內容之外,還加入了古印的發掘、考證、收藏、辨偽等邊緣學科內容,甚至於製作印泥和製作刻刀的工藝內容,甚至於辨識琥珀、瑪瑙、水晶等內容。內容之豐富、各種邊緣學科相參,沒有文化怎麼能寫的出來。

而當今書壇,書法的創作其形式表現是第一位的,藉助文字之形,運用書法創作的技巧手段,為了展覽而創作的藝術形式。而古人的書法是形式是服務於內容的,通過筆墨表現文字、文詞、文采、文思等,追求的是文化價值。

再看看今天展廳中的書法創作,有幾個內容是自己創作的,從書上抄一段內容或者幾首詩,內容只是用來服務形式的元素,一味追去形式上的創新,文辭是否對路,是否高尚優美不重要,有的甚至文字內容還出現很明顯的錯誤。

歐陽修說:“古之人皆能書,獨其人之賢者傳遂遠。然後世不推此,但務於書,不知前日工書隨與紙墨棄者,不可勝數也。使顏公書雖不佳,後世見者必寶之。楊凝式以直言諫其父,其節見於艱危,李建中清慎溫雅,愛其書兼取其為人也。豈有其實,然後存之久耶!非自賢哲必能書也,惟賢者能存耳,其餘泯泯不復見耳。”(《歐陽文忠集》)

古代的書法重在表現人,書以人貴,通過筆墨表現人品、人格,講求人品與書品的統一性。今天的書法創作注重的是是否能獲獎,重在結果而忽略了過程。書法作品帶有明顯的功利心:競爭、參賽、獲獎,為了參賽獲獎竟然還要揣摩評委的心思,搞出什麼國展體。

王僧虔在《筆意贊》中雲:

“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兼之方可紹於古人。”

何為書之神采,就是一個人的學養、文化、情感的體現,而當今書法一味追求的反而是“形質”,這樣下去,最後真的就會淪落成一個抄書匠了。


翰墨今香


我是阿旺,我來回答。

我文化不高,也不會書法,那些東西我搬弄不了,但是對於字匠,我小時候到是有所耳聞。

小時候在老家,有一老人,在印刷坊工作大半輩子,也寫的一手好字,但是人問其意,他卻是不知道的,知道怎麼寫字,又以字為生,為字匠也。

在書法人的世界裡

說某某人是字匠,應該是一種譏諷。

如果自己說自己是字匠,那多半是自謙。

什麼算有文化?什麼算沒有文化?

我讀的書少,生活裡亦在不斷學習,對我來說文化無關多少,只關乎用心否。


阿旺讀石


田英章先生說,沒文化,只能算字匠。這話沒錯,書法家的確首先應該是有文化的人。

其實田英章先生說的還算是留有餘地的,在我看來,沒文化,做一個字匠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田英章先生

我們都知道,中國書法史上那些熠熠生輝的書法大家,沒有人不是具備豐厚的文學功底、繪畫功底,甚至有許多人還精通音律、涉獵哲學等等等等。比如蘇東坡,不光是宋代書法藝術的代表人之一,同時也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代文豪,比如張旭,不光是我國書法史上第一位草聖,狂草書法的創始人,而且是一位著名的詩人,張旭的著名詩篇《桃花溪》想必大家都很熟悉:

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

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

我的一副書法近作,張旭《桃花溪》

還有黃庭堅、徐渭、王羲之、趙孟頫等等,可以這麼說,在古代,文化知識,特別是文學知識是書法創作的基本功,是創作書法作品的前提。

反觀今天的書法家們,普遍都存在文學知識嚴重不足的現象,不管在書法圈的哪個層面,就算是蘭亭獎獲獎作品,本該是中國書法最高層面,也千篇一律必定是唐宋詩詞,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掩面的尷尬之事。

當然,我實在是覺得這個問題也確實是無法解決,因為畢竟時代不同了,社會環境不同了,現在讓我們的書法家的文化水平都達到蘇東坡的標準,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的觀點是:田英章先生說的對,沒文化的人的確不能成為書法家,也就是說,嚴格來講,現在不會有真正的書法家了。在今天這個時代,能做一個書匠已經難能可貴,一些人還經常動不動就說自己是大師、誇自己已經超越古人,實在是一件不要臉的事情!


永書101


對於這個問題,我談談我個人的一些看法,歡迎大家提出不同的觀點,我們共同討論!

田蘊章老師,也就是大家經常所說的“二田”之一,他是田英章的兄長,二人從小一起習字,同用一支筆,共用一個硯臺,他們都鍾情於歐楷,在書法界傳為美談的兄弟合書更是讓他們獲得讚譽無數!


“沒文化,只能算是字匠”,田蘊章老師在他的書法節目|每日一題字》當中表達過這個觀點。

他認為,書法不是一門藝術,書法首先是文化,並且他認為書法是中華文化的核心之核心。脫離了文化的土壤,書法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書法擁有無窮的魅力,如果只懂得技法,或許能把字寫好,但是如果不瞭解相應的文化知識,那麼寫出來的字則有匠氣,而寫字的人也被稱為匠人!

書法不是打磨一塊石頭,書法是雕琢一件玉器。

我們說一個人的書法有書卷氣,其實是對他書法的技法和他內外文化素養的全面認同。

縱觀古代書法家,他們哪一個不是文人呢?所以說,田蘊章老師主張書法家首先應當是文學家,而現在的情況是書法家既不是文學家,同時書法家也不好好寫字了!

所以說,田蘊章老師觀點是有一定道理的,雖然說真正的書法家和書法匠人很難從表面看出來,但是這卻是督促書法家不斷學習充實的一條不二法門!


對此,你怎麼看呢?歡迎大家留言,感謝關注!


存希齋書法


我對老田的話腹誹比較多,但這句話說得很中肯。


只是字匠也好,書法家也好,在漢代以前老祖宗那裡寫字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字因人貴的現象普遍存在。到了漢末魏晉,書法搖身一變而為藝術,玩字的遊戲變成一種貴族身份的象徵,甚至能寫一手好字的草根兒也能躋身於人才行列得到統治者提撥任用,如粱鵠,如韋誕,可是地位仍然差強人意。

當然我們今天不必舊事重提,書法藝術發展至今積澱了豐富的文化內含,書法及書法家地位有了巨大提升,而其承載的文學、思想、藝術、哲思等文化也是實至名歸。而作為一個書法家,同時能融諸多文化於一身,對書法作品創作不無裨益。



情棋書畫


田氏這話說得不錯,你看看千古名篇蘭亭序,看看祭侄文稿,看看懷素篇,看看砥柱銘,再往後看文徵明,看魯迅。他們都是自作詩賦,有著深厚的文學素養,可為後世之師。這些才叫文學大師,這些才叫書法家。而縱觀現代書壇,文學氣息全無,只會爭名奪利,不會詩賦只會寫個毛筆字也裝得道貌岸然儼然大師,有的乾脆把字寫成道符寫成天書譁眾取寵。有的寫通俗小說的,唱口水歌的,看到所謂的書法能忽悠人民好賺錢,也來幾句狗屁詩寫幾幅字辦書展斂財。這樣的文化氛圍和取向,極不健康。

所以,我見到這種人就想笑。我可以捧起一杯酒還沒喝完寫成一首詩兼送一首詞,我可以五分鐘對出朋友發來的四聯,我可以醉斷片也能寫成一幅工整的邀月共醉。我從不會抄別人一首詩詞,全部原創。但我從來不敢當自己是文人,不敢稱大師,更不敢稱書法家。什麼蘭亭七子?什麼狂草四人展?在我眼裡,只是文壇笑話!沒有自己文化內涵的所謂書法,根本就沒有藝術價值,藝術生命力。炒作完畢,藝術長河的大浪一衝,驟變一張廢紙。





鑑水漁翁


親會寫字,字寫的好 ,可以賣錢。但沒文化不要稱家。對田蘊章的話非常贊同。

字匠。這不是貶低之語。古云匠心獨運,可見匠心也是很了不起的。

何為匠?老話說泥瓦匠。通常指建築業工人。泥瓦匠磨磚對縫技術再巧奪天工,能叫他建築學家嗎?梁思成林徽因手藝估計不高,但人家是建築學家。

教書匠。舊社會教書先生的自嘲。即便教一輩子書,能成為教育家嗎?教育家如孔子,那是解決宏觀架構問題的。

此外還有裱糊匠木匠鞋匠等等。這個匠現在叫師傅。木工師傅,修鞋師。所以,沒文化但寫的好只能是書法師。 而做到匠心獨具則非有深厚的專業文化不可。

匠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家者,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中國文字真草隸篆的歷史,演變,書法家知之。為什麼這樣演變如何演變,來龍去脈,書法家更得知之。中國詩詞歌賦諸子百家的歷史演變進程,各朝代的詩詞文章,其間的佼佼者,等等都需要爛熟於心。只有這樣,寫的詩詞文章才會厚重有生命,才能神交古人。只有這樣,做人才有謙虛氣,才能公允斷是非。

范增是當代著名畫家。他經常在電視上即興背誦歷代名篇,如王勃之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眾人的驚訝不已。即便如此,梁宏達仍然說他是個了不起的畫家,但不是了不起的書法家。



不著調先生


本來想寫一篇文章的,碰巧遇到這個問題,就簡單地說一說。一家之言,拋磚引玉,目的是讓更多的朋友共同來探討這個問題。



先不說田英章,談一談當今書法圏三個十分突出的現象。①文人書法與書法精英論。②書法脫離實用性已成為純藝術。③厚拙而薄妍。無風不起浪,就是這三個現象似乎都在向世人指明一個結論——書法藝術深不可測不可學,看不懂“大師”的作品就對了。



不敢說如果再深挖下去,其背後是否會揣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輿論巔覆傳統、淆亂大眾視聽、為醜書當道搖旗吶喊、使醜書“大師”的虛名做實……。



啟功先生說,書法,小技耳。他老人家把書法藝術劃到技法技能方面來,其實就是說書法是人人可學的技能罷了。我支持這種看法,儘管書法藝術中確有文化情懷的成分,但必須以技能為主,筆法、墨法、結體、章法,衡量書法藝術水平的第一依據就應該是這些東西。



啟功先生這話,細思恐極,會讓很多醜書家無處遁形。呀!要比技能,比點畫結構這些硬功夫,那可不妙啊,我們的強項可不在這裡,在於樸拙的線條……。不行,得找理論依據,於是把畫家傅山的“四寧四毋”當成法典聖訓,可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理由還不夠充分吶,於是開始鼓吹文人書法、名人書法,總之,只要是不美不妍的都可勁地吹。



說到這裡,田英章先生該出場了。田先生堅持寫了一輩子的楷書沒有向拙,而且竟然把字寫得比印刷體還工整嚴謹,這不成啊,這跟醜書大師們鼓吹的理論格格不入啊。於是乎,田先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於是乎“千人一面”“俗書”“印刷體”的稱呼全出來了。



實踐證明,凡是把書法當成技術的,都把字寫好了。凡是把字當成純藝術的,鼓吹文化決定論的,沒一個寫的不是醜書。當然,醜書家們是永遠自我感覺良好的。



公道自在人心。抱庸淺談。


抱庸詩書


這句話沒毛病。


舞文弄墨,舞文弄墨,書法就是在舞文弄墨。沒有文化怎麼去舞文弄墨。書法與文化修養是成正比的,文化修養越深厚,書法造詣也就越出類拔萃。比如歐顏柳趙四家,哪一位不是飽學之士,他們不僅有文化而且是一流的文化學者甚至是文人,是真正的舞文弄墨一輩子的人。雖然以書法留名青史,但其他方面仍然有著作傳世,還不是書法方面的。如歐陽詢就是突出的代表。

武德五年(公元622年),歐陽詢應詔與人主持編撰《藝文類聚》。七年書成,詢撰序言。全書凡100卷,分48部。此書徵引古籍達1400餘種,這些古籍後來大多散佚。賴《藝術類聚》保存諸書許多重要內容。

注意是應詔,也就是奉皇帝之命主持編撰的,這該相當於什麼樣的文化。起碼學者,博士以上文化水平了吧。比如現代的啟功和趙樸初等大書法家的學問同樣可以說是著作等身的大儒。還有蘇軾、米芾,直接就是大文豪,書畫學博士。文化修養基礎是什麼,就是識文斷字,文和字就是文化。沒有文化,確實就沒有書法的藝術。


文化簡單來說就是:文治教化。或 指運用文字的能力及具有的書本知識。 往深裡說就是人類在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特指精神財富,如文學、藝術、教育、科學等。


翰墨書道


這話說的沒有一點毛病。

書法本身就是文化的藝術,只是拿漢子的書寫來表達這種藝術罷了。古往今來,凡事在書法方面取得卓越成就之人,無一不是文化的結晶,當然,有文化,也可能是書匠。

書法以文化為背景,其中蘊含著文化結晶下來的東西,另外,學習書法和發展書法的過程,也是學習文化和推動文化的過程,沒有文化的層次,就成了雜耍。

書法不僅是手上的表現,更是文化的傳遞,鑑賞書法也需要文化作為支持,為什麼人家能看出作品優劣,知道作品的淵源,流派,內涵,以及作者想要表達的東西。

很多人認為書法就是把字寫漂亮,這個觀點就是一個錯誤的觀點,書法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它蘊涵的是一種美,外在的美和內在的美,光是漂亮是不夠的。

為什麼會有江湖書法,也出現了醜書,而這些不能登入大雅之堂,也是被人所唾棄的。正是因為它違背了書法文化,違背了書法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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