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批“夏商周三代工程”中的三個伐紂年

再批“夏商周三代工程”中的三個伐紂年

據《夏商周三代工程階段成果報告》:“據天文推算的三個克商年”,為.前1027年、前1044年,前1046年。並認為:前1044年之說,“開創了全新的研究思路,此說的問題在於對金文紀時詞語的理解,與夏商周三代工程金文歷譜研究所所得結果難以整合。”

所以工程“結合文獻、考古信條以及天文條的的合程度選出”: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為”最優解”。

這叫工程的天文考官江先生怎麼受得了,於是江曉源先生急忙在1999年1月8日給李學勤去信,提出了自己所謂“次優解”,是想以“次優解”否定或推翻工程的“最優解”

雖然他又強調:“我們認為這些‘次優解’’科學上沒有意義,對工程整體來說,則極可能是有害的。”,但還是趕在千禧之年的11月9日工程對外公開發表前,在2000年8月1日出版了《迴天》一書,將自己的“次優解”公之於眾。也不再考慮什麼有害不有害了。

他在“次優解”《迴天》一書中聲稱“本書用無可置疑的事實,展示了:無論碳14測年方法,還是其他種種考古學方法,迄今都只能給出一個歷史事件發生的年代區間,而

只有天文學方法才能給出事件的精確日期:牧野之戰發生於公元前1044年1月9日。非但如此,天文學方法還能給出整個武王戰役的精確日程表!這就是天文歷史年代學的迷人之處。”

而江曉原等人則認為他們是以七種天文記載,經過精確推算得出的結果,認為是公元前1045年12月4日(周曆正月28日)周師出發。並以所謂“歲鼎”得出的結果,是一月初九甲子日早晨4.55分在牧野開始決戰。

牛不牛?江先生盡心盡力將伐紂時間,不但精確到年月日,而且精確到時分,只差秒了。如此精確無誤,迴天有力,而“工程”卻置外不採用,也太不合情理了。

於是他在書後304頁,附錄七:《三種克商之年證據多寡優劣一覽表》中,舉出了工程1046年有七個“不合”,並認為工程“缺乏文獻依據,嚴重依賴《國語》中伶州鳩所述天象,可疑的“歲在鶉火”。在書的167頁他認為伶州鳩講得

不荒唐,而在此又認為可疑

他也太恭維“工程”了,“工程如果真的嚴重依賴《大傳》:“文王受時間為4.55分,命,歲在鶉火,十三年,歲覆在鶉火,武王伐紂”。也就不會得出錯誤的伐紂年!

《南齊書》曰:“文王受命於己未”,是為公元前1022年,十三年後有甲子之事,1022-13=1009,武王克商是在公元前1009年,周曆二月初四甲子日,而非“工程”的前1046年1月20日!雖然前1046年也處“歲在鶉火”,但它無法使“文王受命在己未年”!

上海交通大學的江曉原教授,為了證明自己“次優解”正確無誤,曾用他引進的法寶當今的高科技DE04天文學軟件,以及“歲星紀年法”,對《左傳》出現的十二次曆法天象等進行了驗算,結果“無一相合”。

難道是《左傳》造假?顯然不是!而是他中劉歆、韋昭“歲星紀年”之流毒太深,所以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十二次野曆法,認為“武王伐紂,歲在鶉火”可疑。而只相信他的:木星紀年,所謂“歲鼎”。

誠心而言,憑心而論,江先生是很想在解伐紂年之謎上,用當今天文學為之作出很大貢獻與成績的,但還是火候欠缺,心又太急!他們很敬業,愛星愛得走火入魔!

把懿王元年,在元旦日,也就是今日所謂春節新年這一天,周懿王在鄭地舉行登基大典的“天再旦”當作日食,按此邏輯,上海復旦大學豈不成了研究日食的專科學校?

他們又把文王在程,遭遇三年自然災害,庶民缺衣少食,所以文王在丙子日探望姜太公呂望,見他人無食,很是自責。變化為:月半丙子望日,天上有月食。

更糟的是他受劉歆、韋昭所創所謂的“歲星紀年”流毒影響,把最能證明伐紂年日的利簋銘文“武王徵商,惟甲子朝歲,(商)鼎(被)克。”,以星辰誤時辰,他將其中年歲的“歲”當作木星,也就是五方星中的歲星,繼而發明了天文學上的新名詞“歲鼎”。

劉向臨死都對其兒子不放心,背父叛君的劉歆發明了“歲星紀年”,根本荒唐不可信,什麼木星紀年?銘文一再出現“辰在某次”,難道先秦還有一個“水星紀年曆法”不成?最後劉歆搞了個:“歲星每144年超一辰”而自欺欺人。

《迴天》又據此“歲鼎”,即木星紀年法得出:“公元前1045年12月3日(或4日及附近日子),武王出師,公元前1044年1月9日克商,___此日“歲鼎”時間為4.55分,緊扣利簋銘文“甲子朝歲鼎”的記載,成為唯一可取日期。”他的《迴天》唯一,“工程”的《簡本》還能唯一?

人死難復生,畢競武王伐紂只有一次,不可能紂王在前1046年死一次,其後在前1044年又讓紂王再死一次!

有了《迴天》的精確與唯一,這叫公眾該信誰?難道像超市購物,人人皆有自選的自由?

為了調和與“工程”的矛盾,《迴天》又提出了武王伐紂的廣義與狹義之分,什麼叫做廣義與狹義,誰能搞明白講得清?前1046年之說為廣義,前1044年之說為狹義?還是廣義是指從前1048年的孟津觀兵演練開始算武王伐紂?如此便有前1048、1047、1045、1044年作為選項的伐紂年,你前1046年武王紂年雖對,我的前1044年說也不錯。

為了證明自己的“次優解”正確無誤,江先生在《迴天》一書中還列出了許多列表,例如附錄二,春秋時期《公元前720年___公元前480年日食一覽表》,此距前伐紂有幾百年,它又能說明什麼?

為了證明自己的“次優解”正確無誤,他還引進了什麼DE404天文學軟件,而且使的是外國儒略日日法來證明。也許江先生在現代天文學上是個蛟蛟者,但在對中華的古天文學上卻是一個門外漢。雖然當今外國天文軟件能科學地精確地考證出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後的日食月食發生時間,但這是中華古時的年月日嗎?

尤其儒歷,它都是從頭至尾都是千篇一律,根本沒把中華歷代各朝,幾乎朝朝代代都有曆法改革考量進去,夏商周就有三種曆法,各歷之間有一月之差別,武王伐紂在夏為十月,在商為十一月,而對周來說卻是十二月。

除此以外,商周之間還有一日之差別。所以《詩經》有“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商曆之庚寅,周曆為辛卯。所以對克商之甲子日有三解,產生了是二月初三、還是初四、初五之爭訟。

為了曆法之正確,東漢政府進行了曆法大辨論,曆法改了又改。有人為之丟官減薪,甚至丟了性命,張壽王就是為了堅持己見,先被判死刑,後改減祿,最後被氣死,死時只36歲,正當年輕氣盛之時。

因此說用外歷證明中華歷,不合中華實情,會引起水土不服,《迴天》一書中的許多列表只能嚇唬人,而對證伐紂年日一錢不值,白辛苦了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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