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他本是天資聰慧的音樂高材生,卻因為“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他在困境中始終堅持對音樂藝術的追求,終於得以重返舞臺,聲名遠播;他以意大利美聲唱法著稱,其演唱的《牧歌》、《草原之夜》、《思鄉曲》等歌曲迷倒無數聽眾;他就是我國老一輩著名歌唱家——臧玉琰。

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臧玉琰


此前,小編已經陸續為大家分享了我國早期“四大抒情歌唱家”中的朱崇懋、孟貴彬、樓乾貴三位老師的文章,收到了很好的反饋。當然,也有很多熟悉那個年代的粉絲留言希望瞭解第四位老師。那麼今天,小編便為大家介紹一下我國早期四大“抒情歌王”中,以“恬美深微”聞名的臧玉琰老師。

為避炮火到臺灣

1923年4月22日,臧玉琰出生於我國河北省滄州市。自幼喜愛音樂的他,於1942年考入四川國立音樂學院聲樂系,師從被我國聲樂界譽為“四大女高音歌唱家”之一的黃友葵教授。臧玉琰學習刻苦,成績優異,是黃友葵最喜愛的學生之一,此後還考入了南京國立音樂學院。

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1948年畢業之後,一心想在歌劇舞臺上展現自我的臧玉琰卻遇到了生存的難題。當時,中國還處於戰亂之中,國內根本沒有舞臺可以讓他施展拳腳。無奈之下,臧玉琰只好和同學們一起加入國民黨演劇19隊謀生存,儘管他並不喜歡。
1949年初,在南京解放前夕,一段“神奇”的經歷卻為臧玉琰未來的遭遇埋下了伏筆。為避免炮火影響,臧玉琰聽從未婚妻買德頤的建議,與其搭上了通往臺灣的輪船。當時的他覺得反正早晚要回來的,只是先陪愛人過去待一陣子。而令臧玉琰沒想到的是,一道“戒嚴令”的發佈,讓他追求藝術的願望變得更加遙遙無期。

成功重返南京


在臺灣的五個月裡,臧玉琰顯得有些鬱悶,因為對一個優秀歌者來說,沒有藝術追求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1949年底,他聽到了新中國成立的消息,體內的音樂細胞彷彿再度沸騰了起來,他想要回到祖國的懷抱中去。
在得知臧玉琰的想法之後,身邊很多人都勸他不要走,勸他要想清楚,別站錯邊了,但臧玉琰的決心卻非常堅定。他帶著愛人及其家人“搭”上了一艘貨輪前往香港,又輾轉到了天津,最終回到了南京。


建國初期,百廢待興,在國家顯現出對大量人才的需求時,臧玉琰也找到了適合自己發揮的舞臺。樂在其中的他先受聘為湖南大學聲樂系的講師,繼而轉到武漢華中師範學院,在培養中國新一代人才的同時,也不斷提高著自己在聲樂方面的造詣。

“老實人”的遭遇


從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一場場“運動”接踵而至,有的帶動了國家的發展,有的卻埋下了禍根。在“忠誠老實運動”中,臧玉琰道出了自己往返臺灣的全過程,卻未曾想到,他的坦誠換來的是懷疑、質問、謠言……而針對臧玉琰的問題,上面也始終沒有下達定論。
在某些人看來,臧玉琰沒有被當成特務處理,已經是幸運的了。但對臧玉琰來說,頭頂的烏雲卻在不斷的變厚,在“特務”、“間諜”謠言飛起之時,他只好將所有注意力轉移到教學和刻苦練習上。可喜的是,臧玉琰的努力還是為他自己爭取到了更大的天地——1953年,他被調進了北京中央樂團。

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牧歌》、《在那遙遠的地方》、《草原之夜》……嗓音出眾的臧玉琰以意大利美聲唱法著稱,在群眾之中,有很多人都為他的歌聲著迷,奈何他“特務”的影子揮之不去。儘管周總理的指示讓他得以待在團中,但各類演出的機會卻總是被把控得異常嚴苛:不準出國參賽、領唱換合唱、合唱直接換下……
當時,由於臧玉琰獨具風格的演唱,有些節目的演繹還真就非他不可,他還是有一些表演的機會的。但1965年,江青的一句“指示”令他徹底失去了舞臺,緊接著的便是下放、勞改、批鬥。兩年的時間,臧玉琰一頭黑髮全白,而後面還有很多個“兩年”……

重見光明


在那段艱難的歲月中,除了妻兒的盼望,就只剩下音樂支撐著臧玉琰。由於被禁止唱歌,他並不能放聲高歌,只能在心裡默默哼唱。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臧玉琰居然慢慢學會了一種無聲的“練聲”方式,為他後來再登舞臺留下了可能。

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1979年,烏雲已經散去,臧玉琰在恩師黃友葵的幫助下恢復了自己的歌喉,重新回到了舞臺。在老師的“學生演唱會”上,他以當年那首驚豔世人的《牧歌》宣告著自己的歸來,現場的好友們無不聽到熱淚盈眶,掌聲不斷。
不久後,臧玉琰重返中央樂團,大量的活動接踵而至。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他的演出高達四百多場,其動人的歌聲飄到了祖國各地。後來,臧玉琰還出訪美國,博得了國外友人及華僑的一片讚揚聲,載譽而歸。此刻的他才真正體會到被人平等對待、被人尊重的欣喜,覺得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是我國四大“抒情歌王”之一,卻因“特務”之名受累二十多年

2005年10月29日,臧玉琰因病逝世,享年82歲。據他的兒子臧雷描述:“我父親走得很安詳、很平靜,他的臉上帶著微笑,他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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