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文|任晉渝

他被紐約大學藝術館館長法斯汀諾先生譽為“東方畢加索”。他在青銅天窗上書寫的馬憲泉先生首倡的“五和文化”,不僅把中國燦爛的書法藝術展示給了世界,更是把中國人民愛好和平的心聲帶給了世界!他就是數度登上《人民藝術家》的蒙古族書法家蘇倫·巴特爾。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蘇倫·巴特爾,蒙古族,65年出生於內蒙古科爾沁大草原,自幼酷愛線條藝術,人到中年替心研究書法。

草原的“草

我經常到右玉,那裡有常年有一些油畫家在寫生。右玉過去就是內蒙,有時候到右玉,坐飛機先抵達內蒙再轉道右玉,是個非常好的選擇。但是,我一次也沒有“越界”——從山西這邊到內蒙去。對內蒙的印象,僅停留在一些影視作品中,以及中國古典文學裡。諸如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裡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北朝民歌中的“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那種原始、蒼莽的意境,總有一種民族的厚重、悲愴氛圍醞釀在裡邊,每每思及起來,總是令我欲罷不能。

觀諸同樣也是內蒙人的蘇倫·巴特爾之草書,就令我頓生相似的感觸。那種筆走龍蛇、鬼斧神工的驚豔,讓我恍覺:時而是疾風過草原,草木扶搖;時而是群馬奔騰,自由不羈;時而是雄鷹絕峰,傲逼長空。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他書寫的每個字也有神韻。譬如他寫夫人魯丹的詩《萬馬奔騰》,就有馬之精神——“一望無際大草原,代步龍驃逝如電……”,起筆“一”和“望”氣息相承,筆墨雄渾,氣勢高昂,直接寫意出馬之一往無前、不可征服。而“無際”兩字,又是輾轉騰挪,隨意節制。表現出馬之忠誠,纖細內心。在無際裡寫有序,難得。再如“義薄雲天眾望歸”句裡的“望”,那種“龍馬精神,一意進取”撲面而至。與此同時,也把草原上的“動與靜”生動地寫了出來。整幅感覺草木隨馬行而凌亂,大地隨馬奔而揚塵。再有就是馬過草原的痕跡,也隨筆墨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渾然一幅油畫鉅製。其用筆粗獷、酣暢,似乎將西方油畫色塊技法挪到了書法裡邊,又有中國書畫寫意精神存在。形與意渾然一體,神與境皆在其中,這若是沒有長期觀察,耳濡目染,還有深厚的中國人文功底,根本無法抵及。

自然之子

蘇倫·巴特爾書法裡有赤子之心。如果說《萬馬奔騰》這樣的抒寫是草原民族精神寫意,這絲毫也不誇張,但這並非是說蘇倫·巴特爾的全部藝術精神都在這裡邊。譬如他寫毛澤東《沁園春·長沙》就是另一種意蘊。

在這份抒寫裡,草原的蒼莽、原始、壓抑退場了,換之是一幅婉轉、輕靈、纖美的江南山水圖。其中“看萬山紅遍”“看萬山”三字,就少了北方山水的厚重,多了南方式的靈秀、延綿。“漫江碧透”“漫江”二字又似乎江邊石階,穿林而下。還有“指點江山”的“指”大有中國水墨繪畫氣韻。時有大江奔湧感,又有小溪越林隙而過意。《黃帝內經》以及一些風水大師所謂“天垂象,地成形”一說,掩映書間。其用筆纖細、唯美、柔潤,可見對江南有過一段時期的接觸。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事實上,世界許多藝術都強調走出戶外,從自然中陶冶情操、尋找一切可能的藝術精神化為己有,並不斷突破自己業已成型的技藝。書法也不例外。昔有王羲之觀鵝。從鵝的體態、行走、游泳等姿勢中,他能體會出書法運筆的奧妙,領悟到書法執筆、運筆的道理。草聖張旭就贊同日常生活中的事物都能啟發寫字,偶有所獲,即熔冶於自己的書法中。蘇倫·巴特爾自然也師法先人,在不斷在行走中挖掘和自己精神契合的藝術內涵。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他曾經穿越過中華人文先祖炎帝神農棲身過的原始林木蒼蒼的神農架,也曾在西雙版納雨林深處觀察古樹茶群。洞庭湖畔觀洞庭,堯帝故里觀堯風。在他的筆下,白居易《問劉十九》中的“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是一種溫潤、閒散、安寧,水鄉的感觸,而整幅作品又呈現莊重、和諧、厚實的氣息。人文合乎自然,自然合乎筆墨,筆墨合乎精神,精神合乎天地。時而狂絕,時而內斂,時而粗獷,時而纖巧。這種儼然大象的“天人合一”,在當代書法界很是少見。只有一心專注藝術的人才能融會於一體,稱之為自然之子,毫不為過。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道骨慧境

看電視連續劇《成吉思汗》時,蒙人和薩滿巫師經常祈福於長生天。“長生天”是蒙族最高天神,他賜福於草原時,會派出一位使者,也即天邊的彩虹,這道彩虹在蒙語裡,就被稱作“蘇倫”。“巴特爾”的意義也非同尋常,他是草原上的“英雄”。許多蒙古人都給自己的孩子起這個名字,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是以,許多時候,我們都有一種感覺,凡是蒙古漢子就應該剽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種。隨手就能拉響馬頭琴,隨便就能唱起蒙古長調。粗獷、豪邁、灑脫這些特點,在蘇倫·巴特爾選擇草書作為自己最鍾愛的藝術語言,就能體味到。因為只有草書才能無拘無束地任自己任意抒寫。這是骨子裡的事,無法更改。

但事實上,蘇倫·巴特爾身上還有細膩的一面,收放自如。這得益於他多年來的在中華人文裡徜徉,修身養性。書法是中國本土藝術,作為語言藝術的旁支,從其誕生之日起,就承擔著傳承中華人文精神的責任。而中華文化主流離不脫儒釋道這三條主幹。事實上,它們三個經常是無分彼此。譬如道家的“致虛極,守靜篤”與佛家的“空”非常相近。而儒家的“中庸”也逼近了這個本質。書法的至高境,就是浩瀚的人文素養。而抵達這一素養的深處,必然舍不脫不斷地中華人文浸染。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蘇倫·巴特爾甚喜道家之飄逸超凡。“置身紅塵中,心遊天地外,京華喧囂地,樂道可通幽。”他夫人魯丹作的《樂道通幽》這首詩,極好地詮釋了他自己的心境。該幅不似《萬馬奔騰》那般恣肆,甚至有些內斂,但於厚道中透露出曠達,於質樸中不失靈韻。“置”字若順水行帆,“紅”字像紅塵壓身。但起“塵”處身已輕,抵“心”時,已遊騁。“天”雖重,但“地”有千條路可走。“京華”雖凝,但“喧囂地”自有人心迴環處。到達“道”境時,方顯豁達,是以,“通幽”有圓曲,有逾山氣概。這並非只是字裡遊戲。生活中的蘇倫·巴特爾也是這般,他以老莊“閒中有富貴,壽外處康寧”為人生信條,也曾似鄭板橋那般身居七品,卻又在顯要時掛冠離去。他不羨紅塵樂,一心持志、養氣、煉神,追求書家妙絕。此間真諦,絕非如今那些為名為利凡人之輩可比。

藝途通徹

上世紀80年代末的蘇倫·巴特爾,還不是一位書家,他甚至不是一位“中國藝術”家。那時的他每天揹著一個畫夾子,在北京的街頭小巷畫油畫。古老的北京城內那些紅牆、灰瓦、城垣成了他追溯藝術的源泉。也對,於一個蒙族人來說,北京還有另一層意味,蒙人心目中的帝都:元大都。在這裡,他能尋找到先祖的輝煌。更能感受到中華文化的包容、博大。漸漸的,他發現畫筆已經不能左右自己的學識,西式的寫實精神無法容納中式的人文精神。並且,他深深地體悟到什麼是書畫同源。這成了他棄畫從書的初衷。事實上,繪畫從未遠離過他,他在書法中尋到了繪畫的精髓,漢字的象形成了他寫意精神的藝術語言。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此外,北京城也讓這位遊子尋到精神“家園”。他在香山腳下與夫人魯丹結為連理。魯丹身上的至柔和蘇倫·巴特爾身上的至剛形成了一種很好的藝術場,在雙宿雙棲中,他開始汲取夫人身上的人文素養,進而向中華古法中求經,不斷蛻變自我,直至化蛹成蝶。

除此,他還融會其他藝術種類於一身,大草原的馬頭琴、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佛家經典、道家要義,加之越來越精深的中華古典人文,這些都化成了他書法的妙韻與神來之筆。

大道臨遠

2016年紐約時間10月10——10月24日,蘇倫•巴特爾先生應邀參加了在聯合國總部大廳舉辦的“世界蒙古藝術家當代展”!在雲集了眾多駐聯合國大使、文化參贊及社會各界名流的開幕式上,蘇倫•巴特爾展出的近三十幅書法作品受到了特別的關注和普遍的讚譽!

部分媒體這樣介紹他的成就:“在歷時近半個月的展覽中,蘇倫•巴特爾的書法為陷入審美疲勞的書法愛好者們開啟了一扇豁然迴歸自然永恆之美的天窗,也為西方藝術界注入了一線‘中華傳統文化’的曙光!”與此同時,紐約大學藝術館館長法斯汀諾先生更盛讚他為“東方畢加索”。

人物|蘇倫·巴特爾:道法自然的“東方畢加索”

事實上,這並非蘇倫•巴特爾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才華。早之前,《軍事歷史》雜誌曾數次登載其書法作品,他曾經為在國家大劇院出演的話劇《毛澤東和他的長子》題寫宣傳片頭,人民出版社主辦的《人民藝術家》兩次刊登他的書法及相關評論。其中一輯更是單獨為他成集。 他的作品《愛蓮說》四條屏被釣魚臺國賓館收藏,遠在大洋彼岸的紐約大學美術館也珍藏了他的書法。

許多社會人士對他的書法也作了評價,中央音樂學院大提琴教研室主任朱亦兵教授讚譽他的書法猶如交響樂一般雄壯,室內樂一般精緻,獨奏樂一般個性鮮明。中國著名知青作家馬平安讚譽他的草書穿越中華五千年傳統文化時空,進入了“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境界。北京天蒙能源董事長布和則說,他的草書,詮釋著蒙古血統一往無前的勇敢擔當……

這位讓中國燦爛的書法藝術在世界舞臺上大放異彩的蒙古漢子,就象是長生天派來的吉祥使者,他的藝術之路必然會越走越遠,他的藝術光芒必然會照徹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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