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元素结合,昆汀美学经典之作,《杀死比尔》到底好在哪里?

被称为天才的导演有很多,但放眼全世界,能比得过昆汀·塔伦蒂诺的却没几个。前不久昆汀执导的《好莱坞往事》斩获了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艺术指导奖。但大众对《好莱坞往事》的评价却远不如昆汀往昔的《低俗小说》和《杀死比尔》。

要知道,昆汀的《杀死比尔》可谓是让无数人推崇备至,豆瓣直接拿下了8.2的高分。这部无比暴力又无比华美的影片可以说随便点开一段便能全方位调动感官,刺激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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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章节展现复仇盛宴,剧情翻转最初想象

复仇元素对于电影来说是非常吸引人的题材,当看到有人被陷害或被伤害时,我们抱以深深的同情,当受害人对施害者进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报复时,我们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简单来说,复仇电影能够让观众感受到酣畅淋漓的痛快,这也使得此类电影多年来深受影迷喜爱。讲述复仇的电影有很多,比如《角斗士》、《老男孩》、《告白》等影片,这些影篇普遍围绕着复仇主题下展开的多角度思考的产物,而《杀死比尔》不同,它没有多么好深的内涵,却也能让人回味无穷。

纵观《杀死比尔》,故事主线也是复仇。一个简单的复仇故事,却被昆汀用章节化的叙事风格展现的与众不同。这样的设置看起来会将一个完整的情节碎片化,不利于剧情的连贯,但昆汀通过章节化的叙事有效地过滤掉多余的细枝末节,连接章节保持着合理关系,使得每个章节里都严格按照章节题目开展叙事,整个情节发展变得异常紧凑,酣畅淋漓。虽然充满了插叙和倒叙,但整部作品的连续性并没有被破坏,反而呈现完美的递进,各章镜头风格迥异,甚至有动画加入其中,但不得不佩服昆汀高超的剪辑与镜头把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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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汀的电影大多数都是采取非线性的板块结构的叙事,打乱时间的先后顺序,颠倒事件的因果逻辑。若干个独立章节组合而成一个完整的电影,若干场戏组合而成一个完整的章节。这样的设计也算是昆汀特有的风格之一,《低俗小说》由六个彼此独立而又紧密相连的故事构成,讲述了洛杉矶黑帮故事;《无耻混蛋》则以二战为背景,同样由六个彼此独立而又紧密相连的故事构成,时间轴的跳跃不规则手法,剧情永远翻转观众最初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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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汀特色随处可见,暴力美学烙印明显

昆汀个人特色鲜明,作为戏谑世界影坛20多年的导演,在他的电影中无总是充满着嗜血的暴力镜头,“暴力美学”是导演昆汀的作品最负盛名的标签。一直以来,昆汀声称自己是香港武侠和黑帮电影的忠实粉丝。他的作品深受香港张彻、吴宇森等人浪漫诗意的武打画面与极度夸张的审美风格影响。

备受昆汀推崇的吴宇森导演美学风格极具东方侠客精神,其电影总是充满着浪漫主义的气息,他善于通过枪战、打斗场面去塑造英雄,削弱了社会道德的力量,将“暴力”展现得优雅又浪漫,圣母、白鸽、教堂等意象也成为吴宇森暴力美学电影的标签。而昆汀则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对“暴力美学”有了自己更深层次的解读,结合本身极具的西部怀旧风格,昆汀对暴力的呈现,并非简单地对放大残暴血腥,而是将暴力作为一种审美对象加以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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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与杀戮枪战都可以形式化地展示出来,给人以单纯的审美上的满足,它的内在核心是在商业电影大行其道的时代所特有的一种游戏的审美态度。最终,昆汀找到了一种被好莱坞所最大程度接受的上形式快感。无论是“黑曼巴”拉开屋门在漫天雪花中与“石井”进行“舞”“武”难分的高手决斗,还是“石井”年幼时藏在床底目睹父母被仇家凶残杀害的全过程。昆汀永远不屑于用恶来表现恶,他追求的是暴力的升华和痛感的升华,并以此达到美的升华。

《杀死比尔》重在美学,而这种美学的底色则是暴力和冲突。最为神奇的是,《杀死比尔》中血浆毫无成本的尽情喷洒,却没有一丝B级片的低劣感,反而让人看得爽快,暴力,即暴露出来的力量,是人类最原始、最本性的欲望外露。美学,则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后,研究人与世界关系的一门学科。将反差极大的二者放在一起组成“暴力美学”,是昆汀最高超的指导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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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元素结合,借助东方手段讲述西方故事

《杀死比尔》对东方人来说充满熟悉的味道,不但武术执导是中国大名鼎鼎的导演袁和平,影片中还呈现了大量中国功夫的影子,比如鹰爪功、螳螂拳、寸拳、流星锤等。

昆汀是个东方文化控,对大洋彼岸的东方文化,昆汀一直都有自己的向往和表达。姜文曾自述说1996年拍《秦颂》时昆汀跑来玩过几个月,当时已经拍出《低俗小说》的他完全没什么架子,就算语言不通也不影响两位出色的导演打成一片。直到《杀死比尔》昆汀才真正如愿来到东方拍摄电影,在保证故事基本走向的前提下,昆汀在电影中加入了诸多东方文化符号:艺伎、女学生,甚至武打巨星李小龙的黄装。那些大量的出现在道馆、日式酒馆、武馆、桥边雪景等的场景,也都可以看作是昆汀以西方人的视角解构东方神秘美学的尝试,使各种血腥画面更具有新鲜感和独特魅力,与以往神秘莫测的东方美学形成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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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第8章节中,昆汀加入大量伸缩镜头的风格突变和经典配乐,不难发现其中有很多向香港邵氏武侠致敬的地方。由老牌打星刘家辉饰演的“白眉道长”更是凭借一口粤语成为片中为数不多的笑点;“黑曼巴”在结尾与“比尔”的对决,也是使用中国的“经典武学”穿心掌。

《杀死比尔》之所以成为难得的佳作,并不是在于故事内容,也无关乎人性反思。一个执着于杀光仇人的女主人公没什么可值得反思的必要,但昆汀动用了自己所有能够应用上的所有手段,包括激烈的肉搏、飞溅的血浆、出彩的叙事手法,为大家留下了一个借助东方手段讲述的西方故事,也让西方暴力美学与东方神秘美学的结合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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