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今天離武漢封城已經過去過去30天,整個國家籠罩在疫情之下。無數人困在家裡,不安,焦慮,甚至惶恐。他們在等待一個消息:疫情的警報什麼時候解除?

我和很多人一樣,從未經歷過如此特殊的春節。即便是十七年前的非典,對於全國絕大部分地區,公交車也未曾停過,小區的門也未曾封閉過。如同從未見過的新型冠狀病毒一樣,你我也正在經歷過一場從未有過的時刻。

並且,我們不知道疫情何時而止。這就是一種未知的不確定性,而這正是人類恐懼的來源。如果你感覺到惶恐,請放輕鬆,這是一種本能。

是的,你我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疫情,但你一定有過類似惶恐不安的感覺。因為未知的不確定,始終伴隨著人的一生。接下來我想分享三個故事,來看看他們是如果面對未知的不確定。

01 在不確定的急流中,寫作猶如一根木筏

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望著望著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著聽著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牆壁。......


又是秋天,妹妹推著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


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這段文字節選於《秋天的懷念》,寫作的時間是1981年,那一年這位作者30歲。這離他的輪椅生活已經過去9年。也正是這一年,他的母親猝然離去,於是寫下了這篇文章以紀念自己的母親。這個作者叫史鐵生,如果你有印象,一定會記得《我與地壇》,這正是他的代表作。

在這篇代表作裡,他回到了三個問題,第一,要不要去死,第二,為什麼要活,第三,怎麼活。死,其實是一件非常確定的事,無論是誰都會有那麼一天。因此,要不要死,其實無關重要。相反,為什麼要活,更重要。但答案更簡單,是人都想活,這是一種本能。

最難的是怎麼活?這是最大的不確定性。疫情之下的你我,新冠肺炎帶來的恐慌,遠不及失去雙腿的史鐵生,所承受的不確定。疫情總會過去,輪椅卻是陪伴他一生,隨之帶來的不確定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於是恐慌,脾氣變得喜怒無常。

還好遇到了寫作,寫下的每個字是確定的。在不確定的急流中,寫作猶如一根木筏,讓他擺脫了恐慌。如同史鐵生所說:寫作,就是為了活下去。

02帶著末日心態好好活著,做有意義的事

2012年,優酷視頻上冒出了一檔脫口秀節目,這一天是12月21日。這檔節目的名字叫《羅輯思維》,這期節目主題叫《末日迷信,向死而生》。誰也不知道,正是這檔脫口秀,開啟了中國自媒體的元年。


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對了,脫口秀的主持人叫羅振宇,眾人口裡的“羅胖。而這檔脫口秀一直持續,截止今天已經更新了906期。除了更換了播放平臺,其他都沒有變。

時間推移到2008年,這一年羅振宇35歲。已經在央視王牌節目《對話》製片人的位置上做了四年的羅胖,突然被他頂頭上司拿掉,換到了名氣更小的節目當副製片人。這意味著,他的人生開始走下坡路,最要命的是,對他的職業規劃判了死緩。他正準備從製片人轉型到主持人。

一怒之下,羅振宇從央視辭職,離開了一個月賺一萬塊的工作。焦慮與惶恐隨之而來,他遇到了“中年危機”吧。當然,相比常人來說,羅胖的謀生本領要強得多。畢竟是前央視製片人,生存的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他想得是如何把他的職業規劃,從死緩中搶奪過來。

後來,他陸續擔任《決戰商場》、《中國經營者》、《領航客》等電視節目主持人,第一財經頻道總策劃。這些經歷讓看到了希望。機緣巧合遇到了《創業者》的主編申音。兩人一拍即合,推出了《羅輯思維》。

與史鐵生遭遇的肉體痛苦比起來,羅胖遭遇不值一提。但精神上的折磨是一致的,觸手可及的希望,然後眼睜睜看著毀滅。還好,羅胖是樂觀並且積極的。正如他的第一期《末日迷信,向死而生》裡所述:

帶著末日心態去生活,好好活著,做有意義的事!

03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這幾天我在讀《三體3:死神永生》,有一段情節觸動了我。


疫情之下,向死而生

故事的主人公雲天明,在回答是否要結束自己生命時,作者寫了一段畫外音:他無法入世也無法出世,他沒有入世的能力也沒有出世的資本,只能痛苦的懸在半空。自己今後的人生之路怎麼走,通向哪裡,心中一片茫然。

雲天明最大的特點,就是孤僻和自閉。他害怕競爭,不願意與社會過多接觸,這一點和他的家庭有關。他出生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但父母的社會交際能力都很差。最關鍵的是,對雲天明的教育奉行貴族教育。比如,讀書要讀經典,音樂要聽古典,交往的人必須是要有修養有層次,不能庸俗。於是,雲天明的社交有一種潔癖。

但滑稽的事發生了,父親出軌,跟著一個上門推銷的保險女孩走了。母親跟著建築承包商,跑了。而這兩類人,是父母極力讓他遠離的人。對於雲天明來說,三觀碎成一地,世界轟然倒下。這是比死,更讓人惶恐。

疫情之下的你,或許沒有云天明一樣的經歷,但有可能三觀碎成一地,見識到人性的醜惡。比如公司老闆,讓你去加班,自己卻獨守家中,遠程指揮。再比如,新聞上報道某人,在得知自己確診之後,向他人口吐唾沫。等等。

但人又是複雜的,雲天明只不過沒有看到這一點。比如,讓他絕望的程心,在得知送星星的人就是雲天明後,在痛苦之餘,想到的是,雲天明恢復後吃什麼?每天刷屏的你我,獲得各種各樣的疫情信息。有讓人憤怒的,也有人感動的,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疫情之下,我們正遭遇著極大的困難。這種困難既有物質上的,比如收入的減少;也有精神上,比如焦慮,緊張。但我們也看到了曙光和希望,比如確診人數的持續下降,各地開始陸續分批次的復工等。

向死而生,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讓你我站在時間的尺度,以終為始,找到人生的意義。這種思維方式,讓你站在發展的角度,看到事物的全貌。

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疫情終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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