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一夥氣喘吁吁地坐在路邊,抽著黑金給的印象。
“李黑金,你個慫貨,也不見你下去比劃比劃!”
小夥伴們嘲笑道。
“比劃?”
黑金滿臉懵逼。
“這夥子是誰我都不認得,比劃啥?”
“這憨賊,家裡有幾個錢,讓他拔點毛給兄弟們花花,硬是捨不得。”
說完,彪哥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啥?你們是來搞錢花的?”
黑金詫異地問道。
“是啊,要不哪來的錢吃燒烤?”
小夥伴們一本正經地說。
“咦……”
黑金滿臉嫌棄地噓了一聲。
“吃燒烤能花幾個錢嘛……再說啦,他有錢?能有幾個錢嘛!”
“也是哈,講有錢,誰有你爹有錢?”
黑金突然發現,彪哥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怪異。
突然,一聲聲刺耳的警笛傳來。
“操,完蛋了!趕緊上車,溜。”
彪哥大罵一聲,飛身竄進麵包車裡,眾兄弟紛紛跟上。
卻不料,車還沒打著火。只見一排閃爍的警燈堵在了前方。
沒等有絲毫的反抗,一副冰涼的手銬便套在了黑金的手腕上。
眾人坐在隔著鐵欄杆的警車裡,面面相覷。
……
傍晚時分,派出所裡傳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黑金一聽,直嘀咕:完蛋了,我爹叫人來領我了。
只見李大貴的秘書在不遠處跟民警頻頻點頭。
片刻之後,跟隨一民警走進來。
“李黑金,你出來。”民警喊道。
黑金起身,回頭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眾兄弟。
沉吟一聲,獨自走出門去。
“你家裡是少吃還是少穿?小小年紀不學好,跟著別人學訛錢。盡給你爹丟臉!”民警厲聲訓斥道。
黑金無話,一臉懊惱。
跟著秘書,默默走到院子裡,坐上奔馳,呼嘯而去。
把背影留給幾位還帶著手銬,靠牆而坐的兄弟們。
秘書並未把黑金拉回家,而是載著她,來到市裡檔次最高的KTV門口。
車進院子,還未停穩。卻見他爹李大貴黑著臉,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黑金剛下車,屁股上就捱了重重地一腳。
“你個瞎狗日的,老子每個月給你上萬塊的零花錢,都餵狗去了嗎?你居然跟著那幫二流子去打架訛錢。”
李大貴惡狠狠地罵著。
罵完,氣不過,俯身脫下一隻拖鞋,朝著黑金背上又是狠狠一擊。
黑金這輩子第一回帶手銬,也是被嚇得不輕。
這還沒回過神來呢,又見識了他爹的雷霆之怒,更是大氣不敢出。
李大貴發完氣,頭也不回,大腹便便地向KTV走去。
這時,只見秘書怯生生地跑過來,附耳道:“黑金,一會進去了,記得給你爹敬杯酒,陪個不是。”
“嗯,知道了。”
說罷,小跑跟上去。
快到電梯口,李大貴突然回過頭來,詫異地看看黑金,又看看秘書。
想了想,指著黑金惡狠狠地說:“小崽子你給我聽好了,你也成年人了,帶你見見世面。一會去到裡面,不準叫我爹!”
“為什麼不能叫爹?”黑金頗為納悶。
李大貴臉色一黑,想要發作。
“老闆這邊請!”
迎賓小姐姐嬌美的聲音打斷了李大貴的怒氣。
“好嘛,叫大哥!”黑金小聲嘟囔道。
黑金跟著李大貴走進包房。
他爹剛邁進一隻腳,裡面的人便全體起立,掌聲雷動,紛紛恭敬地打招呼:李老闆好!
黑金哪裡見過這般陣勢,乖巧地找了個邊角坐下。
酒過三巡,各種五音不全的歌聲雷鳴般響起。
一首《祈禱》,唱出了社會中人獨有的霸氣和蒼勁!
(本文來自頭條連載小說《我爹是個煤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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