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指造詣深、享有盛譽的學者、專家、藝術家、棋手等。
錢鍾書,作家、學者——你採訪了一個作家,未必因此更認識他的作品。他有一種不用文字寫的、不可能出版的創作,你到可以看到。我們即使不寫小說、劇本等等,不去創造什麼人物形象,而作為社會動物,必然塑造自己的公開形象,表現自己為某種角色。誰也逃避不了這個終身致力的製造和維修工作。但是,盡心極力的塑造不一定保證作品的成果和效果。用談話和舉動為自己製造出來的公開形象,往往是一位成功作家的最失敗的創作,當然也許是一位壞作家最好的創作。(——和鄧偉的一次談話)
楊絳,作家、翻譯家——我曾見草叢裡一種細小的青花,常猜測那是否西方稱為“勿忘我”的草花。因為它太渺小,人家不容易看見。不過我想,野草野菜,開一朵小花報答陽光雨露之恩,並不求人“勿忘我”,所謂“草木有本性,何求美人折。
季羨林,散文家、翻譯家——動物共同的特點是除了本能地愛護幼崽幼雛之外,大都只想到自己。而人是高級動物,既希望自己生活的幸福,也要使別人生活的幸福。如果個人幸福與集體幸福發生了矛盾,那就要犧牲個人。我認為,人生的意義與價值就在這裡。
艾青,詩人——寫詩的人,應該敏銳地深刻地理解社會變革,詩歌應該通過它的藝術反映出我們這個時代的矛盾和變化。
宗白華,美學家、詩人——生活的節奏,機器的節奏,推動著社會的車輪,宇宙的旋律;白雲在青空飄蕩,人群在都會匆忙。
冰心,詩人、作家、翻譯家——愛在右,同情在左,走在生命路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的花香瀰漫。使穿枝拂葉的行人,踏著荊棘,不覺得痛苦,有淚可落,也不是悲涼。
巴金,作家、翻譯家——我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我不願意空著雙手離開人世,我要寫,我絕不停止我的筆,讓它點燃火狠狠地燒我自己,到了我燒成灰燼的時候,我的愛、我的恨也不會在人間消失。
馮乃超,作家、詩人——偉大的藝術家他們所以偉大的緣故,並不在於發明何種流派,而在他們代表同時代的一種社會的偉大人格。
蕭乾,記者、作家、翻譯家——浩劫之後,我更愛這個祖國了,儘管遍體鱗傷,然而它有數千年文化的厚實根基和生生不息的創造力,如暴風雪中的青松,越發顯示出它那剛毅挺拔的英姿。我也必把自己的全部獻給它,直到最後一滴。
李可染,畫家——鄧偉小友少年從吾學習中國畫,為人誠實、謙虛好學、品學兼優,將繪畫與攝影結合,探索其共性與特性,腳踏實地勤於實踐。
鄧偉(1959.04.13—2013.02.03),著名攝影家,清華大學原教授,博士生導師。青少年時期,師從畫家李可染、美學家朱光潛。出版有《中國文化人影錄》、《鄧偉眼中的世界名人》等著作。上面是鄧偉的《中國人》專題攝影展相關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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