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江夏湖泗被人戲稱為“湖泗國”,在宋元時出現了我們今天通用的簡化“國”,“囗”裡從“玉”,表示我國地大物博,寶藏豐富。而“湖泗國”作為武漢最南部的“口子鎮”,其山水資源豐富,生態環境優良,動植物種類繁多,境內膨潤土礦資源豐富……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作為江夏五大文化名片之一的湖泗古窯址群,可能是由於距離區域中心較為遙遠,因此湖泗並沒有像金口那般光彩奪目,受到的關注也較少。作為一處有著千百年歷史的古窯,它就在那裡,靜候後人的探尋和開發。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湖泗的古編鐘、古窯址、古民居、古橋、古樹等歷史文化元素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散落在湖泗境內。其中夏祠被命名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村。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上浮山,下浮山,中間有個夏祠灣……”這是至今還流傳在湖泗境內的一首民謠。循著這個思路,我在當地土生土長的同學夏立慶的帶領下來到了夏祠灣的慄林夏灣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順著右方的道路驅車前行,左側流水潺潺,滋潤了土地。近十分鐘後,我們一行來到了慄林夏灣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這棵距今123歲的楓香樹依然聳立在古窯址旁,生長正好,不偏不倚、不離不棄。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這樣的老房子已經很少見了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在山水蕭瑟、歲月荒寒的家鄉,夏立慶說他度過了非常美麗的童年。那個時候,慄林夏灣的土坡就是天然的滑滑梯,附近的水塘就是捕魚捉蝦的好去處,清朝時期的古房子依然屹立不倒,那個時候聽村裡的長者講述得最多的便是與古窯有關的事蹟,當時崇拜的只是長者健談中的故事,而對於紮根在他們心底的古窯文化卻並未過多關注。很多事,即使參與了,也未必懂得。很多事,需要自己去領悟,需要自己不斷增長的年齡去與厚重的文化靈犀有心。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順著路,繼續前行,我們向著古窯址進發著,蓊鬱的樹木,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時不時傳來鳥啼幾許,自遠處幽幽傳來,好似在說著——你們終於來了。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這座土山,正是夏立慶說的古窯址之一,我們艱難的在雜草叢生中開闢道路推進著,這古窯址,換言之,已經成為廢墟,廢墟二字,在我看來,是讓人失落的字眼,是讓人心驚肉跳的字眼。由於我們右側是涉水的深溝,迫於危險,最終我們原路折返。夏立慶建議繞道去另一座窯山看看~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湖泗古窯址附近還殘留著瓦當碎片,只是在時間的打磨下,多了青苔,橫躺在路旁,在古窯址的廢墟上行走,在這水文化充盈的地界踽踽前行,我不斷的四處眺望,用鏡頭記錄下這現世的場景,幻想著千百年前,在此處忙碌的古人,在湖泗古窯址附近漫步,能寫的話題實在太多。幾乎停留在任何一處,稍作打量都能找出值得書寫的文字。這對江夏人來說,既是一片沃土,又是一個困境。

為什麼說是困境?因為沃土最容易讓人流連忘返,最容易發展當地的經濟,而困境就是發展中的規劃、決策失誤會給這些文化廢墟帶來毀滅的打擊。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青白釉瓷碎片遍佈在這座小山坡的各處,每到一個地方,每踩在一處沃土上,總有一種沉重的歷史氣壓罩住我的全身,使我無端地感動,無端地喟嘆。我常常木然般佇立著,腦海裡想著什麼,一會兒滿腦章句,一會兒滿腦空白。我站在古人一定站過的那些方位上,用與制窯的古人差不多的黑眼珠打量著很少會有變化的自然景觀,靜聽著與千百年前沒有絲毫差異的風聲鳥聲,看著這已成廢墟的古窯,竟然一時語塞。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陌拜 江夏湖泗古窯址


漫步在第三處古窯遺址,其間,無意中還是能撿到瓦當碎片。我爬到一個高爽之地,駐足停步,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極目遠望。遠處的水,近處的樹,天地竟會如此開闊親近,感覺自己也變得器宇軒昂了。

《烏合之眾》裡面說,“沒有傳統,文明是不可能的,沒有對傳統的破壞,進步也是不可能的。”其中一個巨大的困難,在於如何在穩定與求變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沒有廢墟,昨天就無所謂昨天,沒有昨天就無所謂今天和明天。廢墟是將一段千百年前熱鬧非凡的群居勞作變成談資,把一門地理位置的分工明確讀成歷史;廢墟是過程,是讓我們這些現代人從舊的廢墟出發,走向新的廢墟。因此廢墟是起點,是進化的長鏈,是拉拽著現代人努力恢復其往日印象的長鏈。

夏立慶告訴我,長年工作在外的他,再次有機會走近這個自己既陌生又熟悉的古窯址,這個在江夏還算有點名氣的廢墟窯址,他內心一陣酸楚,有想哭的衝動,這未留下的眼淚是憎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古窯址像一個殘疾了的悲劇英雄。昭示著滄桑,讓人窺見到文化傳承的步履蹣跚。。。再過多少年,它是否還會化為泥土,深埋地底呢?他說,如果這些制窯的手藝一直被傳承,如果這古窯文化一直是活的,那該多好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