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狀病毒,讓我想起2003年經歷過的非典

最近幾天網絡上霸屏的兩件事,一個是肆虐的新型冠狀病毒,一個是炫富又耀權的故宮奔馳女。本來不搭邊的兩種東西,在2020年春節臨近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扯上了關係——

病毒使人傷身,某女讓人傷心,都可以歸到人類的敵人這一陣營,因為它們都在持續不斷的危害著社會。但它們又有所不同,病毒易防又易治,肆虐一陣子後總會平息,但特權階層沒有文化卻又愛炫耀的本性,恐怕很難治癒。因為它們——

從古一直肆虐到今天。

那些說“你有條件的時候你也會炫”,就是它們生存的土壤——

驕橫的人是不會相信還有謙遜的人,自私的人也不會相信世間還存在無私這種東西,一心炫富炫特權的人,當然也從來不會顧及他人的眼光,因為——

這群人其實就是“冠狀病毒”,“冠”指的可不是優秀,而是它們尖尖的腦袋。這種“病毒”千年來雖然沒有產生變異,但也代代繁衍至今,肆虐著社會。

以上內容與我今天要寫的內容關係不大,只是偶發聯想在一起而已。我要寫一段自己17年前的經歷,看到冠狀病毒愈演愈烈的新聞後,不免想起2003年的非典,從目前看,事情的發展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

2003年,我正在大學唸書,應該比現在這個時間稍晚一點,記得是春節天氣已經轉暖,新聞中開始出現零星的非典報道,對於我而言,與其他的新聞沒什麼不同。

非典起於廣州,一開始感染的人群很少,和現在新型冠狀病毒一樣,其他地方出現感染病例,源頭也都是廣東。我們當時就是從電視和報紙新聞關注非典的,最初的一個多月感染病例不多,後來的某一天突然增加到2300多人(印象中),我們才稍微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政府對疫情的態度並不像現在這麼自信,開始應該擔心引起恐慌存在瞞報少報的情況,後來疫情有點控制不住,政府便改變了態度,如實的通過新聞發佈疫情。現在看,這無疑是中國面對災害時候的莫大進步,從03年非典開始,每遇到災難和瘟疫災害,政府都會第一時間如實的發佈最新進展。


新型冠狀病毒,讓我想起2003年經歷過的非典


非典來的如此突然

大學校園是安靜祥和的,師生們一如既往的上課學習,恐怕很少有人會想到這場災難會降臨在校園裡。

記得是三月底或者四月初的一個星期一,我像往常一樣早上7點一刻起床,洗漱後餐廳吃早飯,然後趕早上8點15份的第一堂課。

大學就是這樣,我們宿舍5個人,除了我,他們四人還都在睡覺,昨天晚上他們玩熱血傳奇玩到了很晚。

記得第一堂課上的是高等數學,年輕漂亮的女講師滔滔不絕的講著求導公式。大約9點多一點的時候,女講師被別人叫到門外,接著教室門口的同學有一點騷亂,原來女老師回來宣佈修課了,因為校園出現了非典疑似病例。

我們所有的學生,整個校園上萬名學生,就在那個星期一停課了。

那時候的感覺有多種,迷茫、無知、無助、害怕,跟著別人去買了口罩戴了起來,很快校園裡很多同學臉上都罩著白色的口罩,小賣鋪的口罩很快就脫銷了,一些沒買到的同學很失望。

這時我才聽別人說,疑似病例患者是隔壁班的同學,宿舍也在隔壁。他週末發燒,去醫院就過診,當時診斷結果是普通感冒,就讓他回家了。我想就是在這個週末,國家將疫情升級了。週一早上,醫院的救護車和一輛警車直接開到了校園,將他從宿舍帶走,隔離治療。他們是7點40多分來到宿舍的,帶走疑似病例的同學時候,順道同一單元四間宿舍內睡懶覺的同學全部都“抓”了起來,在校園的一個角落排著隊等待“發落”,一名警察站在10多米遠的地方守著。

我們幾個一起上課的同學個個帶著口罩,不敢站的太靠近,怕被誰傳染,也不離的太遠,無助的心無處寄放。等候“發落”的十多個同學都是我們一起上課的,平時都熟悉。有兩個同學不清楚他們排著隊伍在做什麼,旁邊還站著警察,就好奇的想上前打探一下,人剛走進還沒等開口說話,警察就讓他倆排在了隊伍的後面,也成了等候“發落”的人。

中午過後,他們被帶走了,因為給他們找到了隔離的地方。那是一座新建的校舍,距我們學校3公里,剛裝修完還未入住,後來學校裡被隔離的人,都是被待到這裡,一人一間屋子,要求不準出屋子更不準串門說話。

每個宿舍單元門口,都有一名保安守著,單元門是鎖著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單元門口,送飯的走遠了,同學們才可以下樓領飯。

飯菜跟學校食堂差不多,還有水果酸奶。幾天後有同學提出太無聊了,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第二天就給每個同學發了一個收音機。

我這麼說,是因為當時覺得這樣做還挺人性化的,至少照顧到被隔離人的心理。隔離期是半個月,半個月後沒有發燒症狀就放出來。我是我們宿舍唯一沒被隔離的,他們“出獄”的時候,我到隔離的樓下接他們回校,樓下每個人都給了一個擁抱,也算是患難時的慰藉吧。


新型冠狀病毒,讓我想起2003年經歷過的非典

遠不如被隔離的同學

其實,我是羨慕他們這些被隔離的同學的,因為在外面的人生活的遠不如他們好,我本人則更差。

因為我與那位疑似患者有過近距離接觸,很近很近。

上個週五(週一停課的上個週五)下午沒有課,在宿舍裡我與那位疑似患者面面對殺了一下午的楚河漢界。週一與週一之後的很多天,我都不敢跟別人說我與他下過棋,我擔心說了之後他們都躲我遠遠的。

在非典肆虐的初期,每個人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週一那天,中午和晚上我都沒有吃飯,一直在校園裡遊蕩,因為我住的那個宿舍,就是疑似患者住的宿舍,除了幾個上課的同學,其餘人都被隔離了。我們幾個人一直遊蕩到晚上11點多,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才極不情願的回去睡覺。

學生們停課,學校食堂商店大部分也不營業了,食堂只有幾個窗口還在營業,但只賣午餐和晚餐。為了儘量避免與外界接觸,我一般支持中午一頓飯,然後同時打包晚飯,早上則吃方便麵。那兩個多月,每天都要吃方便麵,此後我聞到方便麵的味道就覺得噁心。

校園裡很少有人走動,更沒有人敢與陌生人說話。有門路的同學都跑掉了,家在北京的回家,有親戚的去親戚家,學校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同學。老師見我們實在太無聊,就把機房打開,讓我們去玩遊戲,隔一臺坐一個。我們瘋狂的玩了2個多月的遊戲。現在想想,浪費掉多少寶貴的看書時間。

校園是封閉的,只出不進。有同學想回校園,先隔離半個月。其實校園外也是封閉的,聽老家的人說,縣城火車站停著救護車和警車,來北京來的旅客下車就被隔離。可能因為缺少專業的設備吧,被隔離的人會被裝進一個大大的塑料口袋裡,用車送到隔離的地方。

我也見到了親情在災難面前是多麼的脆弱。一個同學跑到在北京的姐姐家裡,說明了大學因為非典停課的消息,姐夫立馬要求他返回校園。我不想說姐夫把他趕走,這件事我也是消化了很久才慢慢的理解,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在害怕,我們不能從道德層面指責他的姐夫。

2個多月後是期末考試,因為停課的緣故,在校的同學試卷上只要寫上名字都會得60分,答對1幾道題分數更高一些。那些不在學校的同同學,也都統統60分處理了。

期末考試後是2個月的暑假,非典已經得到控制,我們也哪裡都去不了。校園取消了封鎖,我們可以走出校園,但街上空蕩蕩的,公交車上行人和很少,大家都坐的遠遠的。

這期間的北京,雖然盛夏,要比春節期間的北京更冷清,見到的人更少。

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經歷,是2003年非典肆虐期間的一個縮影。

經歷過那場災難的人很多,有了那次的經歷,相信很多人也不在懼怕現在的冠狀病毒了,有了那次應對災難的經驗,國家也更有能力在前期預防控制好瘟疫了,從這個角度講,這次的病毒定不會肆虐起來。

讓我們勇敢的面對吧,像往常一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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