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製作河北地道鄉村美食,供出兩名大學生


我國地大物博,幅員遼闊,風土人情各異,因此催生了很多地域美食,這些帶有濃郁地域特色的美食,帶著家鄉的烙印,填充著人們的味蕾,喚起漂泊在外的遊子們那一縷鄉愁。 34歲的小何大學畢業在58同城找到工作定居上海生活,每年返鄉回程時,她的行囊裡,都有母親親手放進去的粉餎餷,那裝在塑料袋中一張張薑黃色軟糯的薄餅,是她自幼就熟悉的味道,帶著家鄉的味道和母親深沉的愛。

在她的家鄉盧龍,粉餎餷是當地人很喜歡的一種吃食,粉餎餷吃法多樣,燉菜吃綿軟、炸千子香脆爽口,逢年過節、孩子們的滿月酒、用粉餎餷做成的吃食,是十里八村宴席上必不可少的菜餚。 母親告訴她,粉餎餷有一段傳說,相傳慈禧太后每天用膳十分奢侈,菜式繁多,需要走菜。一天御膳房做了一道菜,慈禧嘗後,太監想繼續走菜,慈禧說:“擱這。”

由於慈禧是滿人,“擱這”的發音為“鴿之”,有諂媚之人即將之作為了菜的名字。後流傳至今,於是叫作“餎子”“餎著”“粉餎著”等等。 在盧龍縣潘莊鎮亮甲峪村,57歲的佟功國和妻子製作粉餎餷已20多年了,用最純粹的傳統手藝,靠著售賣粉餎餷供一兒一女讀了大學。 12月2日中午,57歲的佟功國從集市上賣粉餎餷回來,顧不上歇會,就和妻子張翠俠一塊在灶臺前忙碌。


灶上直徑1米多的大鐵鍋下爐火正旺,張翠俠先在鍋底抹上一層亮晶晶的花生油,然後用瓢舀起一勺薑黃色稀薄的漿汁倒入鍋內,漿汁是由白豆、綠豆磨成粉再加上澱粉和薑黃粉,兌上井水調製而成。

“咱家用料都是最好的,料純做出的餎餷才對味。”把漿汁倒入鍋內,張翠俠用瓢將漿汁一圈圈擴散著暈開,直到漿汁變成稠一些的糊狀,再換成扁平的鏟子,手臂一圈圈抹開,用類似烙煎餅的手法,將它攤開成平整的圓形,大約兩三分鐘後,一張粉餎餷便出鍋了。

製作粉餎餷工序並不算複雜,但是做起來並不容易,佟功國說,火候也要掌握到位,火大焦糊了、火小不熟,幹活時彎著腰,手一圈圈打圈攤開,這樣的動作一天要重複上千次,長年累月的幹,頸椎、腰都落下了毛病。 傳統的做法細膩,花費的工夫也多,做一張粉餎餷要兩分半到三分鐘的時間。如今,機械被普遍用於生產,身邊不少經營者選擇更省時效率高的機械製作粉餎餷,一分鐘不到就能攤好一張。


佟功國看不上那樣的加工方式,在他看來,一道工序也偷懶不得,“那跟烙煎餅沒啥兩樣,還能叫餎餷嗎?味道口感都差遠了!”他依然堅持著最傳統的做法,做口感最純正的粉餎餷,“寧可少掙倆錢,也不能砸了口碑。” 出鍋的粉餎餷冒著熱氣,張翠俠把它放到長條桌上冷卻好再摞到一起。當天,佟功國去集市售賣,她一個人在家做粉餎餷,“早晨4點多起來,忙活一上午也就做100多張。”

“一張粉餎餷兩塊錢。”佟功國家的粉餎餷口感純正,用料貨真價實不摻假,十里八村口碑特別好,拿到集上特別搶手,回頭客特別多。每年入冬是旺季,訂貨的人多,兩個人兩口大鍋忙活兒,供不應求,最多時一天可賣上千張。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家鄉人回鄉,也喜歡帶上幾張家鄉的粉餎餷,佟功國家的粉餎餷經家鄉人帶到廈門、新疆等地,最遠還到了日本,他提起來特別自豪。

如今,年歲大了,兒女們不想讓父母那麼辛苦操勞,勸佟功國夫婦別再做了,他們總說:“再幹一年,明年就不幹了!”可到了新的一年,照例為此而忙碌。 “能幹得動就先幹著,幹不動那天再說。”佟功國也希望家鄉的粉餎餷能走得更遠,讓在外的遊子們能品嚐到家鄉的美味,從這熟悉的味道中,得到溫暖的慰藉。 如果您也有美食推薦請關注我們並私信,關注我們有更多美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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