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匹“馬”在美國孤獨地待了百年,珍稀國寶何時回家?


“昭陵六駿”是原置於唐太宗昭陵的六幅浮雕石刻。這六塊石刻是為了紀念唐太宗心愛的六匹戰馬:拳毛、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青騅和颯露紫。石刻上的六匹駿馬造型優美,雕刻線條流暢,刀工精細、圓潤,是中國雕刻史上的瑰寶。然而“六駿”中的“颯露紫”和“拳毛騧”,卻在1914年被打碎、盜賣到美國,現藏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這兩匹離群的馬,承載著千餘年的歷史盛名,孤獨地在美國待了已有一百年。圖為颯露紫。

“昭陵六駿”是唐代石刻中少有的現實題材作品。魯迅曾說:“漢人墓前石獸多半是羊、虎、天祿、辟邪,而長安的昭陵上,卻刻著帶箭的駿馬,其手法簡直是前無古人。”據記載,為了告誡子孫創業的艱辛,同時也對與他相依為命的六匹駿馬的懷念,李世民在636年興建昭陵時下詔,將“朕所乘戎馬,濟朕於難者,刊名鐫為真形,置之左右。”

唐貞觀十年(公元636年),唐太宗令畫家閻立本畫出六駿圖形,由石刻家閻立德依畫形雕刻於華山石上。他還為每一匹戰馬賜名作詩,記述它們的戰功和風采。“六駿”雕刻好後分兩列地放置在唐太宗陵前。唐末時,“昭陵六駿”便遭到了破壞,在此後的1000餘年中,多年來自然和人為的破壞還是讓“昭陵六駿”飽受磨難。


民國初年,“昭陵六駿”遭受了滅頂之災。因為中國早期雕刻是宗教的天下,六駿因而成為稀世之寶。1914年,“拳毛騧”和“颯露紫”被打碎、裝箱運往美國,現藏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其餘“四駿”在偷運出關時被截獲,雖未被賣到國外,但也沒逃脫遭破壞的命運,被分割成大小不同的碎塊,現藏西安碑林博物館,被保護得十分精細。

流失美國的兩駿石刻,即“颯露紫”和“拳毛騧”,不僅是藝術瑰寶,更蘊藏著剪不斷的民族情結。為了使“二駿”早日歸國,不少愛國人士曾為此多方奔走。據報道,1972年尼克松訪華前夕曾向美國社會名流詢問:送什麼禮物給中國最好?當時居美的楊振寧提議將“兩駿”送回,然而這一意見未被採納。

“二駿”迴歸問題也出現過轉機。1986年,著名文物專家石興邦先生在和賓大斡旋後,徵得國家文物局同意,擬採取文物互贈的方式解決問題,即美方贈我“二駿”,中國回贈美方相應的兩件文物。但最終再生變故變故,此議便擱淺至今。但雙方的合作並未停止,陝西省文物修復專家曾專門前往美國,對颯露紫和拳毛騧進行了保護性修復。圖為颯露紫。


如今,在碑林博物館的石刻藝術館中,“昭陵六駿”一字排開,非常壯觀。但遺憾的是,其中流失的“颯露紫”和“拳毛騧”二駿為複製品。西安碑林博物館曾發出呼籲,要求賓大博物館歸還“二駿”,以期“六駿”團圓。如今颯露紫和拳毛騧被盜賣給賓大博物館,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期待有朝一日昭陵六駿的最終團聚,期待更多流散在海外的文物回到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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