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地方官有眼不识泰山,竟关押当朝太子,纨绔怒砸总兵府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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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喝,赶紧睡觉了,明天还有差事呢!”

那妇人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刘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朱厚照说道:“妹夫,这你嫂子不高兴了,咱们今儿个就先算了。”

刘忠不好意思的退出了房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副这样的模样,刘良女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你这嫂嫂好生厉害。”

刘良女点了点头,说道:“我嫂嫂是大同总兵的外甥女,平日里骄横惯了,但娘家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嫂嫂了。”

朱厚照坏笑的看向了刘良女,小声道:“嫂嫂都只安排了一间厢房,意图很明确。”

刘良女恨不能将脸埋进土里,虽然刘良女自幼长在眠月阁这种地方,对于这种事早就被吴妈教导过了。

但是那些都是理论上的,真的要拿出来用的时候,刘良女不禁羞涩。

朱厚照吹灭了房中的灯,守在门口的娟儿一整晚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第二日清晨,朱厚照是在睡梦中被刘良女推醒的,刘良女的脸色通红,费了好大力气都推不开沉睡中的朱厚照,只能莺声细语的说到:“公子......公子,你压得奴家起不来身子了。”

也不知朱厚照听没听到,径自翻了个身,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张仑身心俱疲的回到了大同城中,越来越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死皮赖脸的赖在京城,来山西找什么不自在。

“小公爷,您可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

“大同总兵王宏等您等好久了。”张仑犹豫了一下,摆摆手道:“罢了,爷累了,不见了,就说我还没回来呢。”

“诺。”

要说这王宏也够倒霉的,好好的军团司令当着,一会掉下来个锦衣卫大都督,一会掉下来个东厂厂公,现在连未来的英国公都来了,三尊大佛随便一个就能捏死他,他还一个都见不着,想讨好都没门。

一想到明天一大早就得上街去找朱厚照,张仑幽怨的像个深闺怨妇一般,疲惫的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朱厚照醒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丝毫不顾外面已经为了找他已经闹翻了天,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分外刺眼,朱厚照起身来到院子里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却忽然发现娟儿跟刘良女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

朱厚照诧异的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良女不好意思的看着朱厚照说道:“公子,这嫂嫂家已经用过早饭了,奴家差娟儿刚买回些菜来,饭一会就好。”

朱厚照的脸登时便拉了下来,此时刘王氏已经也看到了朱厚照拉着个脸,不屑的说道:“不想待就走,我们可没请你们来。”

说着刘王氏走到了房间里拿出了一卷公文对朱厚照说道:“妹夫,我家那口子丢三落四的,公文没带,你给他送到官署去吧。”

刘良女刚要说话,便被朱厚照拦住了,笑盈盈的说道:“得嘞,那我跑一趟吧。”毕竟是寄人篱下,再说了,朱厚照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出去转转。

这大同城,虽是九边重镇,但是同时也是马市互市的地方,虽然眼下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但是仍不难看出平日里的繁华。

就当朱厚照走到官驿附近时,忽然见一青年书生被扔了出来。

只见那书生一身儒衫,被扔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仍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坐在地上大笑道:“我当徐盈年是何等大儒,今日一见,不过一介庸碌之辈。”

“臭小子,你活腻了吧,信不信我家大人把你扔大牢里去。”

“那你就尽管将我投入大牢便是。”说完这书生便梗着脖子继续大喊道:“自弘治十七年以来,南北皆旱,运河枯竭,尔等庸碌无能之徒,窃据高位,致使百姓流离,真是圣人的好门徒啊。”

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随即便传来一道命令。

“给我打,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个家丁便手持棍棒冲了出来,然后便被朱厚照一脚踢了回去。

朱厚照拉起了地上的书生,书生却一脸沮丧,楼上的张仑被楼下的打闹声吵醒,不耐烦的打开了窗户大骂道:“都疯了不成?还让不让人.......”

话说道一半,张仑便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楼下的朱厚照,反应过来的张仑立即冲下了楼,像是见到了那什么东西的狗一样,兴奋的站在朱厚照的面前。

“殿......”

话还没说完,张仑便被身后的家丁捶了一棒子,张仑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家丁,那家丁显然对方才朱厚照踢他的那一脚十分的不满,此时正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张仑。

接下来后面冲出来的驿卒七手八脚的将张仑便按在了地上,正当其他人打算按住朱厚照的时候,朱厚照拽着那书生拔腿便跑。

徐盈年指着两人的背影,气的怒道:“给我追,快,别让他们跑了!”

被一群驿卒揍了一顿之后的张仑,趴在地上,怀疑起了人生,从小到大,除了张懋跟朱厚照之外,从来就没人胆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今天竟然被一群驿卒给打了。

徐盈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往张仑的屁股上踢了几脚之后才解了气。

丝毫没注意躺在地上的张仑,面色铁青的盯着他。

朱厚照拎着那书生急匆匆的逃回了刘家,欣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有功名吗?”

那书生摇了摇头,道:“自幼不爱八股,专精策论,奈何朝廷取士不公啊。”

书生名叫冯平,江西吉安府人士,原本以为与徐盈年是同乡,特来求教,没成想话没说两句,便被徐盈年给扔了出来。

冯平苦笑着看着朱厚照说道:“这位公子,小生怕是要给你惹麻烦了。”

“怎么?”

“这徐盈年与吏部侍郎严东平乃是少时好友,江西籍官员多以严东平为魁,此番徐盈年定不会善罢甘休。”话音还没落,刘忠便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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