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性or陰性?能否確診就靠他們,這群“核酸檢測師”每天直面死神,面不改色

陽性or陰性?能否確診就靠他們,這群“核酸檢測師”每天直面死神,面不改色


“當兵能到戰‘疫’一線,打非同一般的阻擊戰,那是使命!”


|編審:蘇睿


最近,武漢防疫一線有三位“80後”女博士上了熱搜——董韻竹、張夢瑤和遲象陽。


她們在軍事科學院帳篷式移動檢測實驗室工作,被大家稱為“實驗室三朵金花”。帶隊“三朵金花”的人更是來歷不小,就是環環之前寫過的中國工程院院士、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某藥物研究所研究員陳薇。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中國人民解放軍抽組全軍軍事醫學專家深入武漢地區,全力進行科研攻關,支援武漢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科學研究。


“三朵金花”所在的某藥物研究所也派出研究人員,趕赴疫情一線。他們都是長期從事烈性病原體研究攻關的骨幹力量,大都有抗非典、H7N9禽流感和埃博拉的豐富經歷,代表著軍隊和國家重大疫情處置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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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時縮減到4小時


1月30日,在多方努力下,軍事科學院帳篷式移動檢測實驗室開始運行,“三朵金花”主要負責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工作。


病毒核酸檢測工作對臨床早發現、早診斷、早隔離、早治療至關重要,是有效防控新冠肺炎疫情的關鍵技術支撐。為此,時間對研究員來說至關重要,必須分秒必爭。


按照防控要求,研究員從拿到咽拭子樣本到得出核酸檢測結果,須在24小時內完成。為了儘早讓醫院獲知結果救治患者,研究所與地方公司共同緊急研製出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試劑盒,利用檢測試劑盒開展檢測,大大縮短了檢測時間。再加上研究員紮實的基本功和嫻熟配合,硬是把病毒核酸檢測時間壓縮到4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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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8點,研究員進實驗室作核酸檢測準備,然後進艙做實驗,下午2點多出艙;午飯後稍作休整再次進艙,待結束晚間的檢測工作已是第二天的凌晨。有時樣本收得多,研究員就要增加班次。


由於實驗室的特殊性和個人防護裝具的密閉性,每次檢測結束時,研究員身上的衣服都會溼透。因為進出一次實驗室全套防護服就需要更換一次,為了節省防護裝具,大家都儘量少喝水、少吃東西,有時也會穿著成人尿不溼進實驗室。


檢測工作除了要求速度,還要求安全。因為一旦打開樣品蓋,就意味著研究員將直面病毒,所以他們的工作容不得一絲馬虎。


截至3月5日,“三朵金花”檢測組已完成5500多份樣品檢測,沒有出現一起錯情。這是讓她們最自豪的事。“拿出精準結果,就是對提高疫情防控效率做貢獻!多付出點時間和精力,值得!”董韻竹說。


收穫的背後是不計辛勞的付出。


因長時間晝夜奮戰在防疫一線,“三朵金花”一臉憔悴,不僅額頭爆痘、黑眼圈極重,甚至開始掉頭髮,每天早上起來渾身都有一種像被人揍了一頓的肌肉痠痛。但她們從不抱怨,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越來越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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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至右為:遲象陽、董韻竹、張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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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必須聽令而行”


春節前夕,武漢疫情爆發。


1月26日凌晨1點,遲象陽在接到前往武漢的命令後,幾個小時之內就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和實驗設備儀器。“我是軍人,研究方向又是微生物,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如果不做點什麼,就會很著急。”


同一時間,董韻竹在家裡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馬上打包行李。她說:“軍人必須聽令而行。”


2天后,張夢瑤接到了前往武漢的命令。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如此重大甚至有生死考驗的任務。


臨行前,張夢瑤來不及到辦公室帶走軍大衣,作為現役老兵的父親將自己的軍大衣送給了她。父親曾在玉樹地震救援中表現突出,被評為“全國抗震救災模範”。那件大衣正是父親參加救援時的“徵袍”,後來,他一直當成寶貝珍藏著。這次女兒出征,他才再次拿了出來。


雖然空蕩的車廂裡只有她一名乘客,但張夢瑤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列車到達武漢,張夢瑤穿著父親的軍大衣走出車門。當她獨自一人拉著行李走在月臺上時,每經過一節車廂,都會有列車員自發地向她敬禮;不遠處,她的戰友正等著和她並肩戰鬥……


在武漢的一個多月時間裡,“三朵金花”吃得最多的食物就是泡麵。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她們才有時間和同事聊會兒天,短暫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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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多日,偶爾與家人通個電話,成為她們排解思家之愁的唯一解藥。


因為長時間見不到媽媽,遲象陽兩歲多的女兒常和她鬧小情緒,不願意理她;張夢瑤好久沒和自己的雙胞胎孩子視頻了,她害怕自己一看見屏幕裡的孩子就會止不住地掉眼淚;因為疫情,董韻竹推遲了原本預定在今年4月舉行的婚禮,這場婚禮因為非洲醫療救助任務等原因已推遲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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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億萬身家”


“三朵金花”的故事,是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某研究所眾多研究員的一個縮影。


該研究所自1958年成立以來,在事關國計民生的關鍵時刻推出了許多關鍵性成果,攻克了多項技術難關,取得了多個躋身世界先進行列的重大科研成果,為國家鑄起一座堅不可摧的醫學防護盾牌。


然而,為了這座醫學防護盾牌,有多位無名英雄耗盡了自己的青春和年華。


新中國成立後,為解決我軍複雜戰場環境下的醫學防護難題,某藥物研究所前身在京正式組建。眾多老一輩科學家聽令而行,從四面八方齊聚這個無聲戰場。


當時,西方國家對新中國採取了嚴密的技術封鎖,老一代科學家們就自己畫圖建造實驗器械。僅用一年光景,他們就在防護重點領域拿出初步防治措施,實現了我軍醫學防護零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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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儘快研製出可靠的防護藥品,研究員們甘當現代神農氏,不惜以身試藥。據統計,參加試服試注試用的志願者累計達3000多人次,最高服用劑量為臨床應用的8倍,最終研發了一批全新結構的特效防護藥物。


2003年,“非典”病毒肆虐,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將流行病毒鎖定為科研主攻方向,很快取得突破。


1年後,各地H5N1禽流感疫情頻發,當時我國尚無自主生產的抗流感特效藥,緊急接洽外國製藥公司後,得到的答覆卻是:4年後才能供貨,而且供貨量遠遠低於我方的需求。


就在將要“卡脖子”的危急時刻,研究所又出人意料地扭轉逆勢——及時自主研製出抗流感病毒藥物“軍科奧韋”,並在較短時間內完成全部臨床前工作,一舉擺脫了依靠國外供應的局面。


2009年,當H1N1再次襲來時,研究所再一次創造奇蹟:提高藥品產能30倍,僅用135天就完成2600萬人份的國家儲備任務,為國家節約採購經費57億元。


隨後的幾年,研究所又為兒童流感患者專門研發了磷酸奧司他韋顆粒劑。而帕拉米韋注射液的成功研製,更是改變了全球流感重症患者無藥可醫的困境。


從膠囊、顆粒劑到注射液,從世界首創工藝到建成全球最大產能生產線,我國現已成為全球抗流感藥物最為豐富、臨床治療保障能力最強的國家之一,具備了應對任何規模流感的自主防控能力,擺脫了關鍵時刻防控藥品買不到、買不起、買不足的困境。


研究所研發出的一種藥物可以產生逾百億的產值,若是按照地方同行的回饋機制,研究員們早就身家億萬了。但是為了對國家研究成果保密,他們報送成果不署名,不發表相關論文,掩藏自己的個人成就,甘願把智慧、心血和汗水奉獻給偉大的事業,無怨無悔。


在軍事醫學研究院院史館,一幅名為《拒評院士》的油畫被放置在醒目位置。


油畫的主人公宋鴻鏘是中國卓越的藥物學家,由他領銜發現的一種全新結構的藥物,使中國在某型藥物領域一直處於世界領先位置。鑑於老人家的學術水平與突出貢獻,組織上決定為其申報中國科學院院士,宋鴻鏘在第二天上交了一張空白的院士填報表格。為了保密研究成果,他堅辭不受。


就這樣,宋鴻鏘為了醫學研究事業,從學術界“消失”了30年。直至30年後,一位來到研究所的舊識才在偶然走錯辦公室時再次見到了他。見面的一瞬,這位故友先是一怔,微含淚光說了句:“宋鴻鏘,你還在……”


他們與死神共舞,為國鑄盾,沒有單純的“個人奮鬥”,沒有“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的詞典中,只有大寫的“家國”“集體”,只有加粗的“奉獻”“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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