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陌生男子旁若無人進我家吃飯,我趕他走時老母親卻紅了眼眶


故事:陌生男子旁若無人進我家吃飯,我趕他走時老母親卻紅了眼眶

1

老太八十多歲了,仍守著老家的宅子不肯搬,早幾年附近的老房子都拆了,老太太固執得很,誰勸就跟誰鬧,晚輩們也不敢和她硬來,最終竟然鬧成了釘子戶。這把年紀了,仍獨自守著老房子,說是怕逢年忌日年節的,她那位死了六十多年的先生回來找不著家門。

好在老太太身體硬朗,八十多了,和人吵起架時仍中氣十足,平日裡一個人生活也還沒出過什麼岔子,住得近的大女兒時不時也來看看。小兒子一家住得遠,但每年到了那位死了幾十年的父親忌日,一家子還得老老實實地回來,陪著老太去長江邊上磕頭祭拜。

“媽,拜也拜了,頭也磕了,咱回去吧。”翟富貴和老伴兒相互攙扶著起身。

還別說,他倆也都是六十來歲的人了,自己都當了爺奶的人,也能理解老母親念舊的這份情意,大半輩子都依著老母親過來了,也不差再磕幾年,要說怕,就怕自己也上了歲數了,不曉得還能再折騰幾年。

“老翟啊,天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老太太沖著那寬闊的江水喊著,就像她口中的“老翟”能聽到似的,然後拉著邊上正在吃糖葫蘆的小曾孫的手,衝兒子兒媳道:“行吧,咱們回去吧,一會兒跟你爸一起吃個飯。”陌生男子旁若無人進我家吃飯,我趕他走時老母親卻紅了眼眶。

這話翟富貴聽多了,也習慣了。每每在江邊拜完過世的父親,回家那頓,老母親都要多擺一副空碗筷,說一家子一起吃飯。

翟富貴的父親六十多年前命喪江中,當年的條件有限,聽說是連屍體都沒撈到。當時他也還小,對父親的印象也淺,一直都是老母親一個人拉扯大的,對老太太自然是孝順,更何況老太都這把年紀了,不免什麼都多順著她點。

回到家,屋門是虛掩著的,門把上溼答答的,還有些黏糊。翟富貴走前頭,妻子和小孫子在後頭攙著老太一起走。見門把又溼又黏,翟富貴也未多想,只罵罵咧咧了兩句,猜是附近的地痞流氓報復,隨手抹了抹上頭的水漬就把門開了。

這門一開,翟富貴立馬愣住了,桌上是他們出門前燒好的飯菜,都用碗倒扣在上頭蓋著,此刻飯菜都被人動了,動飯菜的人還坐在那,端著碗拿著筷子狼吞虎嚥,看樣子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也挺人高馬大,臉上是拉碴的鬍子,身上穿的是灰色的汗衫褲子,渾身溼答答的,屁股底下的椅子和地板都還在嗒嗒淌水。

“嘿你誰啊,怎麼隨便進別人家。”翟富貴見對方無動於衷,氣笑了,真當進自己家了。

後頭的妻子聽了這話,也往前一湊,見是一陌生人,也愣住了,“這誰啊,怎麼隨便進咱們家?怎麼還吃上了!”

妻子的聲音高亢,那模樣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有了反應,端碗的手一頓,站了起來,“我餓了,走了好些天,太餓了。”

這話把翟富貴夫婦倆給說懵了,哪有這麼理直氣壯的人,餓了也不能隨便進別人家,吃別人的飯菜啊。

別看翟富貴夫婦二人一臉的驚訝,對面那男人的表情竟然比他們還驚訝,就像反倒是他們闖進了別人家似的,“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曉琴呢……”

“曉什麼曉……”翟富貴的話一頓,反應過來了。夫妻二人立馬對視了一眼,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黑白的遺像,又看了看眼前站著的年輕人,二人刷地變了臉色,渾身一顫,雙雙側了身回頭去看自己的老母親,果然便見到老太太站在那,就連表情都變了,她顫顫巍巍地急忙上前了幾步,一見到屋裡的人,老太太渾身都跟著一顫,整個人呆在了那,眼睛發紅,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嘴唇發顫,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男人顯然未能認出眼前早已變了模樣花白了頭髮的老太太來,只怔怔地站在那,茫然環顧四周。這個家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除此之外什麼都變了,他差點找不到家……

“老翟,你回來了……”老太太回過神來,竟是格外地喜悅,“你是來接我來了吧,你可一點沒變,我以前聽人說,人老了,快死的時候,就能見到故人來接,原來是真的……咱們什麼時候走,今天要不走,我給你收拾收拾屋歇下?”

那年輕男人只是站在那,渾身溼答答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剛才被老太太握過的手,整個人怔怔的,手中的筷子也脫了手,落在地上,只神經叨叨地喃喃自語:“我走了好些天,好些天……”

“筷子掉了。”小孫子不知道害怕,撿了筷子要遞還給他。身後的翟富貴卻嚇得一把拖過了小孫子,夫妻二人早已嚇白了臉,竟是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老太太忙裡忙外,竟然真的收拾起屋子來。

這晚,翟富貴和老伴兒是一宿沒敢睡著,小孫子不懂事,早在他們中間呼呼睡著了,他倆開著燈,都不敢關。

好半晌,妻子才終於憋不住,開了口,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翟富貴,我是在做夢吧,是不是?死了六十多年的人,怎麼回來了……模樣,模樣都沒變,你不是說,你爸,你爸死江裡的,你看他渾身溼答答的……你媽咋一點不怕,我是真,真怕……你說回來的是人還是那東西,怎麼還真能把人的飯菜給吃下去了?”

“別說了,睡吧,睡吧,肯定是做夢。”翟富貴翻了個身,也不知是在說服老伴兒,還是想說服自己,“醒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富貴,要不咱報警吧?”

“報什麼警?跟警察說,咱死了六十多年的爹回來了?”翟富貴蹭地一下坐起來,又軟趴趴地躺下來,別說媳婦了,連他都怕……這事,擱誰誰不怕?

這一晚翟富貴和媳婦是死活睡不著,後頭又是怎麼囫圇睡過去的,兩人也記不清了,只知道一早是被家裡座機電話鈴聲給驚醒的,等他倆連衣服都來不及多披一件,匆匆忙忙趕出去的時候,電話鈴已經不響了。

老太太正坐在那,腿上擱著沒蓋好的電話,見他們出來了,這才抬起頭,像小孩子一樣無措又茫然地衝兒子媳婦道:“富貴啊,老翟他,不見了。電話裡說,江上撈上一死人,叫咱去認……”

2

閒人局。

外頭正下著雨,老彪和白卿冒雨趕回來,老光棍剛巧從屋裡接完電話出來,正和謝月、小甜甜說話,見老彪和白卿回來了,老光棍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給他們,追問了句:“怎麼著,打聽回消息了?”

“打聽到了,”老彪邊脫雨衣邊往裡走,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水下去,“收到消息,江上撈起一死人,姓翟,有家屬來認領了,得死了六十多年了吧。”

“不是死了六十多年。”白卿給糾正道:“而是死的這個人,是六十多年前就該死的,這事明擺著沒那麼簡單。”

換句話說,這人不是死了六十多年,而是這具六十多年前就該打撈上來的,在當時卻怎麼也撈不著,反而憑空出現在了六十多年後。要是人失蹤了六十多年後出現,那倒不是什麼奇事,可一個死人,在死了六十多年後出現,這怎麼解釋?男子跌進江裡淹死,60年後再出溺亡案,警方發現是60年前那人

“到底是死了六十多年,還是六十多年前死的?”小甜甜早就拿好了本子和筆,興奮得雙眼都在放光,湊近了白卿和老彪,這些消息越是稀罕,就越是值錢啊,“不對啊,這倆說法有區別嗎?”

“你就這麼隨便理解著吧。”白卿懶得解釋,嫌棄地抬手將懟到自己面前的那張臉給推遠了些。

“六十多年前?”倒是謝月以多年來吃瓜嗑劇的經驗,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六十多年前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所有的怪事,一定都有它發生的契機,就算是一具穿越時空的屍體,那怎麼著也得碰上個九星連珠什麼的吧?

“是有這麼一件怪事,說是六十多年前,長江水發生過一次短暫的斷流。”老光棍摸著下巴,眯著眼,仔細一想,這時間地點還對上了,“要說怪,怪在哪,以長江水量的充沛程度,是不可能出現斷流的,可它就是斷了,那在江中的船隻也是說擱淺就擱淺了,都沒人敢信,岸上的老百姓見了,那是又跪又拜,也有膽大的下河床淤泥裡撈魚撈蝦去了,你們猜怎麼著,這水說擱淺就擱淺,說恢復就恢復,上游轟隆隆一響,水就這麼衝下來,底下的人跑都來不及,瞬間被沖走了。”

在當時那種條件下,撈不上來也不是什麼奇事。

“算了,我說這些你們當我是說故事呢,我給你們找當時的資料。”說著,老光棍就往地下資料庫去。

那會兒閒人局雖然沒他什麼事,但閒人局歷代成員但凡經手過什麼事,或是處理過什麼怪事,都得彙報一堆資料報告,後來技術上來了,改電子版了,老光棍倒是想整理那些陳年資料,只是一想到真要去整理了,就頭疼,這才無限期擱置下來了。

眼下那些古早資料一直堆在底下,跟山似的,還放那吃灰,這要找起來,還得費一番功夫,他頓時深刻意識到偷一時的懶,遲早要付出代價的。

沒等老光棍把資料找上來,就聽到他在下頭氣急敗壞的吼聲:“白卿,老彪,你們怎麼回事?!底下怎麼都是水,渾身溼答答的你們碰這些檔案做什麼?!得乾燥儲存、乾燥儲存,老子說了多少次了!”

正被點名捱罵的白卿和老彪二人面面相覷,著實無辜,他們雖說在外頭淋了雨吧,可回來後,壓根還沒來得及下去……

3

也不知道老光棍是不是因為壓根沒法從亂七八糟的資料庫找到資料,最後胡亂發了一通脾氣就上來了,半張紙片也沒帶上來。白卿與老彪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也是鬱悶。

謝月見狀,乾笑了兩聲,打圓場道:“那什麼,既然出現了這具六十多年前死的人,那它就是突破口啊,這樣吧,白卿和老彪去沿著事發的江段走走,看看能不能找著線索吧。我和小龍龍去一趟翟家,再打聽打聽情況。”

“那我呢,我跟誰去?”小甜甜已經收好了行李,他的行李也簡單,本來就是個賴在閒人局不走的外人,就一個包,拉鍊一拉就是全部家當了。

“呃……”這倒讓謝月有些為難了,他們碰到的事,多多少少都有些危險,他們也各自有各自的本事,至於小甜甜……似乎,除了靠嘴輸出喊加油,偶爾還造成騷擾隊友的副作用外,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遇到危險只怕也不好自保。

“你在家老實待著!”老光棍似乎也怕被小甜甜給纏上了,一句話將他給打發了。四人按謝月說的分頭行動。

翟家發生了這種怪事,當天家裡的後輩也都趕回來了,家裡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團。謝月和老光棍到的時候,一大家子正在老屋待著呢,聽說是一早就被通知認領去了,一大家子七嘴八舌嘰嘰喳喳正在商量這事怎麼處理,大多是不肯認這荒唐事的,只有正中央的一位老太太不與別人說話,坐在那低著頭髮著呆,只反反覆覆跟自己唸叨著一句話:“老翟怎麼回來了,又走了……”

翟富貴心裡頭也是沒主意,一方面自家老母親好像認準了回來的那個就是自己死了六十多年的丈夫,另一方面,大夥兒的話也有道理,死了六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回來了,還進屋吃了頓飯,又突然成了江上的死人。到現在,一家子還覺得事有蹊蹺,不肯認。

正六神無主著,翟富貴忽然接了通電話,一開始還是上角落小聲接起電話,沒兩句,便突然變了臉色,“什麼小明的鞋子?我孫子在堂屋裡睡得好好的……壞了!”

有人在江邊發現了小明的一隻鞋子,懷疑孩子是掉水裡了,報了警,社區警察調了部分路段的監控,懷疑是翟富貴家的孫子,這才給他打了這個電話,讓他確認孩子是不是在家。

這麼一問,才把一大家子都問慌了,這兩日的事情來得突然,所有人的心思都亂糟糟的,就連孩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曾注意到!

屋裡大大小小頃刻間慌了,然後是炸了開來,“荒唐,太荒唐了,咱們一大家子,光顧著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連個小孩都看不住!”

“掉,掉江裡了?不可能,我不信!爸,我讓你看小明,你怎麼把人都給我看丟了!”翟富貴的兒媳婦哀嚎了一聲,便覺眼前一黑,受不住打擊昏死了過去。

翟富貴的兒子先是一慌,然後火氣蹭蹭地就上來了,看到那老屋牆上掛著的黑白的遺像,遺像中是那位大夥見都沒見過的祖父,翟富貴的兒子頓時瘋了一樣衝上去,扒下那遺像要往地上砸,“他就是回來害人的,把我們當替死鬼!咱們給他拜了這麼多年,磕了這麼多年頭,他就這麼回來害人,害人!”

這麼一鬧,那位八十多歲高齡的老太太死死攔著後輩,不讓他們砸老翟的照片,拉拉扯扯,屋內亂成了一團。

原是想登門瞭解情況的老光棍和謝月,一來就撞上了這樣混亂的場面,二人極其有默契地齊刷刷默默縮回了那隻想要往前邁的腳,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別摻和的好……

二人撲了個空,正鬱悶著呢,留守家中的小甜甜冷不丁來了一通電話,老光棍這頭才剛接起來沒吭聲,電話那頭的小甜甜就已經興奮地嚎了起來:“燒酒入喉,你是不是跟小月在一起呢?我跟你們說,大發現,絕對是大發現!你們不是不讓我跟著你們去,把我關家裡嗎,閒著也是閒著,我就去你們資料庫翻了一翻,猜,快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一聽小甜甜不請自入下了他們的資料室,老光棍的臉色刷地一下就陰了下來。那頭小甜甜還不自知,仍舊興奮,等不到聽眾配合猜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小甜甜便迫不及待地自揭了答案,“你先前不是說六十多年前長江發生過一次詭異的斷流嗎,你猜怎麼著,你們閒人局也派人去了,檔案上被派去的人是龍彥鈞,後面怎麼就斷了記錄,說此人失蹤,被忽然恢復的江水給沖走了,,對了,他姓龍,你也姓龍,你倆是不是親戚,給我說說這事唄?喂,喂喂?信號不好?”

小甜甜急性子,聽到電話裡有電流的雜音,沒等老光棍說話,就刷地一下把電話給掛了。老光棍是頭回被人掛電話,手裡拿著被掛的電話,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眼見著是被小甜甜沒頭沒尾的一通電話給惹毛了。

倒是謝月,一臉的嚴肅,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小龍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

的確,以老光棍的性子,每年發生的怪事那麼多,怎麼偏偏六十多年前長江斷流的一個案子就記得這樣清楚,還能說出每個細節,他不太可能閒了沒事研究以前的檔案。

老光棍愣了一愣,也是無辜,“小月,不是我瞞你們什麼事,我是壓根沒記起來這麼一個人,六十多年前,我才多大,我還在我媽肚子裡呢。”

那失蹤的龍彥鈞是老光棍的爹,前任閒人局成員,年輕那會兒老光棍也想查查龍彥鈞的案子,這才多少了解一些,只是後來也沒什麼眉目,就給拋到腦後了。

“小龍龍,你還記得,你在家裡罵白卿和老彪來著嗎?說他們溼答答的,跑地下室翻資料去了……”謝月腦子靈光一閃,一雙眼睛晶亮晶亮地看著老光棍,就連表情都顯得頗為神秘,“按翟家人的說法,六十多年前死在江中的老翟回來了,你說,會不會龍彥鈞也回去過?”

“你是說死了六十多年的人回來了?”老光棍一聽,想到被江水沖走的龍彥鈞回來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可能吧,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不可能,如果翟家人沒說謊,老翟不是也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渾身溼答答的,模樣還和六十年前一樣?”謝月越想越覺得,事情好像都在指向一個方向,“如果當年死在長江的人,屍體沒撈到,衝到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那麼現在他們又突然回來了……目的是什麼呢?

怪了,如果真是回來找替死的,那老翟怎麼又突然成了江上的?

“小月,你說,那回來的東西如果真是,我是說,我是說回咱們家的要真是龍彥鈞……”老光棍往下嚥了口唾沫,“他現在在哪?要是在家裡和小甜甜碰上了……”

4

老光棍和謝月這一番分析,將自己嚇一跳,兩人越想越覺得可怕,急匆匆給小甜甜回撥電話,嘟嘟……

“還是沒人接。”老光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出事了,真出事了!快,小月,咱們得……”

這話還沒說完,就在老光棍自己嚇自己,嚇出一腦門汗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接了,依舊是小甜甜的大嗓門,“靠,太精彩了,你們這的資料太精彩了,一不小心我都看入迷了,沒注意到你們給我打電活。你們怎麼給我打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說著,電活那頭傳來小甜甜翻紙筆的動靜聲,“我跟你們說,你們家的資料太精彩了,就是缺失太多了,這些可都是無價的財富,你們不知道這裡隨隨便便一條消息拿到外面能賣多少錢,你們居然放在家裡積灰,太不懂得物盡其用了!哦對了,你們想說什麼來著?”

謝月與老光棍二人面面相覷,頓時一陣無語,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的小甜甜也壓根沒當一回事,想起一出是一出,“哦對了,我先前給你們打完電話,也給白卿他們打過去了,沒說兩句他們那邊就斷了,不是我說,太沒禮貌了,不想聊天就不聊,把手機丟水裡做什麼,是不是敗家子?以為丟水裡就能換新的……”

丟水裡……以白卿和老彪的摳門勁兒,才不會沒事為了掛小甜甜的電話,連電話也給丟了。

“壞了!”既然小甜甜那邊沒撞上龍彥鈞,老光棍也沒功夫再和他東拉西扯,直接將電話掐了,去查看白卿和老彪的座標,此刻兩個光點正沿著江岸,出現在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小月,咱們得趕過去,分頭找他們!”

就怕這倆對事件的分析深度,還沒到謝月和老光棍這層面。謝月和老光棍怕他倆出事,當即分頭趕往支援。

謝月追著其中一處座標光點趕去,不敢有耽擱。忽然,謝月只覺得鼻尖冷不丁嗅進一股潮溼的腐味,黑暗中,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的後背,這股異樣的感覺讓謝月的腳下忍不住一頓,她敏銳地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著她,企圖靠近她。

就在謝月摸出匕首轉身的這一刻,一股寒意毫無預兆地破風而出,然後便是一道窸窣的聲音陡然自身後刷過,後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看到,只有搖晃的枝葉像是被什麼東西觸碰過,地上拖拽著一條水漬,溼答答的,都到謝月腳跟後方了。

那一瞬間,分明有什麼東西捱得謝月極近,幾乎下一秒,就能觸碰到她了……但有人,比謝月更早一步發現了那東西,那東西似乎也受到了震懾,察覺到了對方的厲害,猛然縮了回去,跑了。

此刻謝月的身後什麼也沒有,除了一攤水漬,只有呼呼的夜風混雜著幾許水汽。若是她的後腦勺長眼睛,剛才就一定能看到那挨著她後方悄然站著的是什麼東西,也能看到,那一瞬間那東西是受到了什麼震懾,竟然碰都還未碰到謝月就落荒而逃。

“大神……”謝月胸前那枚黑色的指環在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轉動後,便墜著不動了。那股熟悉的寒意已經散去,但空氣中,猶然還存有些許痕跡。謝月怔怔地抬手,撫摸著墜在胸前的那枚黑鐵指環,她眨了眨眼睛,是一臉的茫然。

剛才,肯定是陳黜出現過……可是很奇怪,為什麼他沒有現身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他倆不是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為什麼突然好像,又被拉開了距離……

“小月,找到那兩個兔崽子了,你放心,他們沒事。”還在怔神,通訊器裡忽然傳來老光棍的聲音,還沒輕鬆一兩秒,就忽然嚴肅起來,口吻頗有些凝重,“但小月,你還是來一趟……”

(作品名:《陰間:水鬼歸》,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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